“哇噻!這是給誰下的面啊,還特意擺了盤啊…”
欒茜蹦跳著走入別墅大廳,只看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基本都是熱了就能吃的快餐,唯獨一碗精細的蔥花面,不僅臥了兩顆蛋,還放了剛采摘的蔬菜,擺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形狀。
“哈清白雙蛋!一看就是小三套餐嘛…”
蘇小鳳和嚴如玉等女都走了下來,望著還在廚房忙碌的白茹,白眼道:“看來大明星也不能免俗啊,偷了人還想搶人,如玉!你可得當心點,這個戲子可不是善茬!”
“其實吧!我挺同情她的…”
嚴如玉坐下來說道:“白茹從出道起就沒有過緋聞,在娛樂圈的大染缸里也能潔身自好,足夠證明她的人品,要不是走投無路,怎么會跑來跟我搶男人,況且她明知道不會有結果!”
“明知沒結果還奮不顧身,這才是最可怕的…”
蕭瀾端起杯茶說道:“當一個女強人放下身段,甘愿做一個煮婦的時候,說明她已經陷進去了,而且她看仁哥的眼神只有女人才懂,說白了就是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演呢吧?”
欒茜撇嘴道:“人家可是雙料影后,沒點心機能成為一線女星嗎,再說他們剛認識一晚上,哪有這么快淪陷啊!”
“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夜,在仁哥手上可能只要十分鐘…”
蕭瀾苦笑道:“女人都喜歡壞男人,仁哥又是最壞的一個,如果白茹待會出來討好如玉,說明這位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啊,已經徹底沒救了!”
“不能吧?她一直挺高冷的呀…”
嚴如玉驚疑的扭過頭去,正好白茹端著一小鍋湯出來了,笑道:“如玉!我們倆都叫如玉,說起來真的很有緣分,但你似乎睡眠不太好,我特意給你煮了這鍋安神湯,你快嘗嘗吧!”
“哎呀呀!大明星,你的狐貍尾巴掉出來啦…”
欒茜怪腔怪調的喊了一聲,白茹的臉頰頓時火紅一片,嚴如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白茹!你應該跟我喝一杯才對,咱倆同是苦命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好!我去拿酒,我們喝一杯…”
白茹僵笑著跑去酒柜,不過她才剛把紅酒拿出來,忽聞一陣“咔咔”的鐵甲摩擦聲,只見一位身披金甲的武將,肩扛修長锃亮的步槊,從地下室里大步走了出來。
“哇!好帥…”
舒樂捂住小嘴激動的驚呼,白茹更是猛吸了一口氣,雪白的臉蛋無法控制的紅了,滿眼都是閃亮亮的小星星,連蕭瀾和欒茜她們都紛紛驚嘆。
“當”
精良的步槊杵在了地上,趙官仁身負一件暗金札甲,頭系黑紗抹額,腰扎龍頭帶,雙肩獅頭吞,斜挎紫檀長刀,半塊擦血虎皮墊在刀下,還有一身大紅色的飛魚服打底,端的是威風凜凜,霸氣外露。
“咔咔咔…”
一陣鐵甲摩擦聲又響了起來,五名來自伽藍的守塔人,竟然全都穿上了不同制式的甲胄,身負弓箭,提著長槊,還扛著一面繡有“趙”字的金色大旗,齊刷刷的站在趙官仁身后。
“哇!好酷好酷啊…”
欒茜捂著小嘴驚為天人,有的人穿古裝總顯得不倫不類,可有的人就像從古畫里走出來的一樣,面前這群武將就是如此,男的威猛,女的颯爽,簡直就是一群穿越時空而來的古人。
“我去!你們從哪弄的盔甲啊…”
劉天良等人聞聲從樓上跑了下來,趙官仁傲然的抱拳大聲道:“重新認識一下,大漢皇朝!御林軍統帥,趙王云軒,伽藍星!三軍總司令,趙氏官仁,見過諸位!”
“伽藍!鎮魂司鐵騎營,見過諸位…”
五名守塔人集體抱拳大喊,喊的在場眾人全都懵逼了,但趙官仁又招手大聲說道:“伽藍鐵騎聽令,抬出戰鼓,打出旗號,焚香祭天,吹號出征!”
“領命!”
五人立即跑回了地下室,很快就抬出了兩只大鼓,一尊香爐,嚴如玉和白茹也被海棠叫了下去,很快就在院中擺上祭臺和香爐,戰鼓放在左右兩側,而趙飛甲則舉起了一只號角。
“你這是干嗎?好端端的祭什么天啊…”
劉天良和林濤滿頭霧水的走了出來,趙官仁走到祭臺前也不說話,鄭重其事的拿出三根龍香點燃,而嚴如玉和白茹也終于出來了,竟然雙雙換上了一件紫色的紗衣。
“嗚嗡”
號角被沉悶的吹響了,無端端增添了一股悲壯的氣氛,而兩個如玉脫去了鞋襪,有些忐忑的踩上了戰鼓,等趙字戰旗被插上墻頭的時候,趙官仁高舉龍香大喊道:“擂鼓!祈雨!”
“咚咚咚…”
兩個如玉按照左三右三,九磨一轉的節奏,在兩面戰鼓上跳動了起來,紫色的紗衣也隨風擺動,盡管她倆也是一頭霧水,但還是一絲不茍的舞動,好似兩位舞姬在陣前助威。
“轟”
突然!
一道悶雷讓天空轟鳴,在姑娘們的驚呼聲中,大片的烏云滾滾而來,讓本就陰霾的天色徹底黯淡,連游蕩的活尸都感受到了難言的威壓,居然紛紛縮頭發出了悲鳴之聲。
“媽呀!顯靈了…”
欒茜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名舞姬也雙雙驚呼,緊張又激動的仰頭望著天空,只見一座巨大的寶塔在烏云中若隱若現,塔頂上有一顆璀璨的寶珠,穿破烏云散發出片片霞光。
“鎮魂塔!!!”
劉天良和林濤也駭然色變,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鎮魂塔,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深深震撼著他們,蘇小鳳更是一頭跪倒在地,合十雙手不停磕頭膜拜,曹媚見狀也一頭拜了下去。
“咔嚓”
一道粗大的閃電劃破了天空,寶珠的光芒突然變的星星點點,有的迅速分散到各處,有的匯聚到了一塊,但其中有一顆血紅色的亮點,被好幾十個光點圍繞在中間。
“東邊!果然在等著我…”
趙官仁仰著頭喃喃自語,他雖然是光屁股進來的,可他體內還有一顆塔魂珠相隨,盡管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卻有一次讓他定位危機的機會,紅點就代表能要他命的煞星,而其它亮點都代表弒魂者。
“嘩”
傾盆大瓢雨當頭澆下,鎮魂塔的虛影也隨之隱去,他轉頭就把兩個如玉抱下了戰鼓,左右抱在肩上笑道:“祈雨舞跳的很好,只有善良干凈的姑娘,才能得到老天爺的回應!”
“真的呀?太好了…”
嚴如玉激動萬分的親了他一口,白茹也步了她的后塵,同樣被大忽悠給哄的上頭了,舉起雙臂興奮的歡呼道:“我說了我是干凈的處子吧,這下老天爺都幫我證實了,萬歲!”
“處子只是外在,關鍵是心地善良,死了都能上天堂…”
趙官仁在她倆的嘴上各親了一下,扛著她倆大步走進了屋子,而欒茜也撲到劉天良身上,嬌嗔道:“老公老公!你也去穿盔甲嘛,好帥好帥的,人家也要被扛起來親親!”
“濤哥!我也要穿盔甲的老公,還要親親…”
張紅也拉著林濤撒嬌了,剩下兩個小空姐也沒放過他,等他們一起走進地下室才發現,這里堪稱一家冷兵器博物館,不但有數百把各色刀劍,光中外的甲胄就不下三十套,弓弩和古服也比比皆是。
“我去!”
劉天良走到中間的一輛古戰車前,拿起車上沉重的馬槊,驚嘆道:“怪不得阿仁要祭天了,原來他爹備了個武器庫給他啊,這是要讓咱們穿上盔甲,進城拼命的節奏啊!”
“善刀劍者,必死于刀劍之下…”
林濤也拿起了一把長刀,皺眉道:“官子突然看到這么多刀劍,肯定是有了什么預感,而且剛剛出現的一顆紅色血星,距離塔頂寶珠的位置很近,還被很多小星星圍繞,咱們這一趟恐怕很兇險!”
“既來之,則干之!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媳婦們!給老公穿甲…”
劉天良滿不在乎的嚷嚷了起來,此時趙官仁也吃上了“小三”面,白茹更是演變成了扒蒜小妹,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笑道:“慢點吃!不要噎著,如玉妹妹你也喝湯呀!”
“喂!你這樣不好吧…”
嚴如玉放下湯碗揶揄道:“我都不計較你昨晚干的那些事了,你居然還敢叫我妹妹,真以為原配都好脾氣啊,再說還有樂樂呢,你小三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小四!”
“哎呀!你說什么呢,我在說正常的姐妹…”
白茹嗔怪的盛了兩碗飯,遞給她和舒樂又笑道:“咱們不能助長歪風邪氣,三妻四妾像什么樣子啊,再說喜歡也未必要上床啊,當個紅顏知己不行呀,我昨晚可就什么都沒干!”
“切京中有善手藝者,口能銜壺,五指翻花,名曰白茹…”
嚴如玉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趙官仁一下就笑噴了出來,大贊了一句,妙哉!娘子好文采!
“啊!”
白茹一把揪住他捶打,羞憤的大叫道:“你個王八蛋,竟然出賣我,我打死你,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讓你裝逼,我連你穿的什么都知道,我老公才不會瞞我呢…”
嚴如玉得意的親了趙官仁一口,白茹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問道:“你之前說王云軒是什么意思啊,大漢皇朝又在什么地方?”
“大漢是趙子強的老家,還處在古代…”
趙官仁放下面碗說道:“我說的是趙王,云軒!我在大漢是個親王,正兒八經的王爺,以后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們去感受一下王妃的排場,走哪都有太監和宮女伺候!”
“這么威風啊?”
白茹驚訝道:“我幻想過穿越到古代,當個皇后或格格什么的,咱們現代人去了那邊,是不是都能混的不錯啊?”
“少演一點腦殘電視劇吧,你這樣的活不過兩集…”
趙官仁咬上牙簽說道:“你就算魂穿進宮,不懂宮里的規矩,說錯一句話就給你扔進冷宮,肉穿就更慘了,沒戶貼就是黑戶,不是發于披甲人為奴,就是扔去干苦力,連官妓你都做不了!”
“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還當了王爺呢…”
舒樂也跟著好奇了,但趙官仁卻苦笑道:“冒名頂替啊!露餡之后差點被抄了家,那時候我已經混到五品官了,我前面還有一位老鄉,花了八年才弄到合法身份,不要以為古人傻,能當官的就沒有蠢貨!”
“阿仁!你看我這身咋樣…”
劉天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穿了一身騷包的亮銀甲,手里也是一桿同款梨花槍,還圍了一大塊豹皮在腰里,而林濤就比他低調多了,一水黑的札甲,連刀和弩都是黑的。
“帥氣!”
趙官仁走過去摟住他們倆,低聲道:“趁著下雨我們得趕緊出發,剛剛的祈雨是一種占卜,紅色的煞星就在江揚城,他身邊有三十多個弒魂者,正在等著咱們自投羅網!”
“怎么跑到我們前面去了,猜也猜不到這么準吧…”
劉天良疑惑的看著他,但趙官仁卻搖頭道:“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古怪,但愿問題不是出在內部,否則一定有隨機的弒魂者,總之敵人就在眼前,吃完飯立即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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