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真特么平啊…”
趙官仁爬上了一家農家院的房頂,周圍是一馬平川的農田,最近的山丘也在幾公里之外,腳下的小二樓就算高層建筑了,但大約四百米外的省道邊,有一座鄉鎮級的食品廠。
“你怎么判斷出有多少人的,這也看不見人啊…”
劉天良咬著西紅柿舉起了望遠鏡,有數百頭活尸圍困著食品廠,食品廠隔壁是家修理廠,后方還有家廢品收購站,孤零零的三間院子座落在路邊,外圍的前后左右都是新農村,人口相當多。
“聽吼聲!仰起頭短促高呼,是叫人來吃席的意思…”
趙官仁解釋道:“只有在獵物很多的情況下,活尸才會發出這樣的叫聲,而路上的車輛雖然雜亂,卻沒有幾臺事故車,并且以豪車居多,說明有錢人組團來了這里,必有蹊蹺!”
“如果車里都有人的話,廠里恐怕有兩三百人…”
劉天良皺眉道:“可這種小破廠四周空曠,不論干什么都很扎眼,根本不適合從事犯罪活動,黑帆也沒道理把實驗室放在這,除非有什么重要人物,臨時召集部下來這商議對策!”
“去看看就知道了,萬一有什么專家,咱們就不需要亂跑了…”
“好!你們倆小心一點…”
大伙都沉著的點了點頭,趙官仁和劉天良便從后院走出,繞到側面開上了一輛越野車,借著夕陽的余輝也不開車燈,不急不慢的來到食品廠后方,直接駛進了廢品收購站。
“你去關門,我上房頂看看…”
趙官仁拔出刀跳下了車,三兩下砍翻了院里的幾頭活尸,在農用車上一蹬便躍上了平房,跟食品廠大約相距五十米,只見兩棟聯排廠房中都是人,全都在無所事事的吹牛或打牌。
“怪了!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什么情況?要不要把活尸引開…”
劉天良關上大門跑了過來,趙官仁又張望了一會才跳下來,打開汽車后備箱說道:“情況有點復雜,修理廠側面停了幾臺大巴,應該有一支旅行團,天再黑點咱們就混進去!”
“嘿嘿我喜歡諜戰片…”
劉天良取出兩把新式微.沖,拆掉消聲器正好能裝進背包,兩人又挑了些食物和飲水,抽了一支煙就差不多天黑了,劉天良扔出姨媽巾引開活尸,兩人順利從后院外翻了進去。
“我去!人真多啊…”
劉天良悄悄蹲在了廠房窗外,設備都被抬出去堵門和抵墻了,空蕩蕩的廠房里滿地紙盒,大部分人都席地而坐,不過廠里明顯有發電機,幾盞照明燈讓大家不至于摸黑。
“到前面看看…”
兩人貓著腰往側面摸去,十月份的天氣已經轉涼了,趙官仁沒有再冒充警察叔叔,他跟劉天良都是夾克配仔褲,兩人還故意把發型弄亂,否則太風騷不像被困者。
“乖乖!不少美女啊…”
劉天良悄悄看向了五間平房,最大的一間聚集了二十多人,一群老板模樣的人正在賭博,每人身邊都有美女陪著,有人身上還背著步槍,而其它幾間辦公室里也都有人。
“這些才是正主,咱倆分頭進去打聽消息…”
趙官仁卸下背包挎在手上,看了一眼側面的無菌車間,里面堆滿了成箱的泡椒鳳爪,還有鹵蛋和鹵雞翅什么的,有兩個看守坐在門內吹牛,他便叼上一根煙大方的走了出去。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門東啊…”
趙官仁哼著小曲進入了廠房,幾百號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都認識,他順利蹲到了一個下象棋的圈子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他,而劉天良也假裝撒尿,系著皮帶從后門進來了。
‘還有地下室…’
趙官仁忽然發現角落里有個入口,幾個滿身黃泥的人從地下走了出來,有兩個壯漢給他們簽了幾張票,幾個人便去門外倉庫領了雞爪和鹵蛋,一看就是挖掘地道的工人。
“小姐姐!吃花生不…”
趙官仁蹲到了一群女孩身邊,掏出一把花生也不說給誰,有個清純的大眼睛姑娘驚訝道:“你怎么偷藏了食物啊,讓他們發現非罰死你不可,你快點收起來吧,我們不吃!”
“一點花生怕什么,說不定明天部隊就來了…”
趙官仁盤腿坐到了紙殼上,又掏出一把花生分給她們,災難才剛剛降臨兩個星期,幸存者都以為會有救援,敢無法無天的人并不多,否則這么多漂亮女孩早就慘遭毒手了。
“你從哪冒出來的,我怎么沒見過你啊…”
一位靈巧的姑娘開了口,趙官仁剝著花生笑道:“你啥眼神啊,我刮了個胡子你就不認得我啦,我這還有兩瓶蘇打水,你們想不想喝,想喝親我一口就行,反正…”
靈巧姑娘猛地親在他臉上,還有兩個姑娘也迅速爬了過來,挨個在他嘴邊親了一下,而大眼睛則羞澀的咬了咬唇,也在他臉上蜻蜓點水,果然就跟他預料的一樣,這些人不缺食物…缺水!
“不能在這喝,你們分頭過來找我…”
趙官仁牽起清純妹妹的手腕就走,路過地下室入口時看了一眼,只見大量泥土堆積在樓梯邊,還能聽到發電機和鼓風機運轉的聲音,而清純妹妹上前推開了一扇門,來到了最深處的區域。
“咱們去小食堂吧,這個點應該沒人…”
“下什么海啊,我們在談戀愛…”
趙官仁一把摟住了清純妹,清純妹嬌憨的皺了皺小鼻子,低聲道:“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寧愿渴死餓死也要來找小姐,真惡心!”
“證明他們不是真的餓,不然哪有心思搞這些,對了!你叫啥…”
趙官仁掏出一瓶蘇打水遞給她,清純妹趕緊塞進了外套之中,笑道:“我叫周雪,江揚師范的大一學生,你就叫我阿雪吧,第一個親你的是我同學,她叫胡玲玲!”
“我叫劉飛良,你叫我阿良吧…”
趙官仁摟著她來到了小食堂門外,忽然發現房門被反鎖了,只聽里面有個女人慌亂道:“哥!真不行,讓我小叔子發現就不得了了,我求你了,我、我幫你用手好不好?”
“小賤人!你別不識抬舉…”
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罵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二奶,黃玉貴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三桶水加一箱雞翅,你要么把東西都吐出來,要么乖乖給我把衣服脫了!”
“我又不是他老婆,他憑什么把我賣了…”
女人哭哭啼啼的喊了起來,阿雪只好拉著趙官仁離開,走進不遠處的化驗室說道:“一聽就是曹媚,她太漂亮了,好多男人打她的主意,她小叔子也是個沒用的窩囊廢!”
“曹媚?醫藥代理那個曹媚嗎…”
趙官仁吃驚的看向門外,其她幾個妹子也溜了過來,阿雪拿出蘇打水炫耀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吧,自我介紹的時候她說自己是藥商!”
“你們在這喝水吧,我上個廁所就回來…”
趙官仁又掏出水和餅干遞給她們,關上門快步走了出去,來到食堂門外就聽曹媚哭求道:“哥!怎么樣都行,我只求你去找個套吧,沒套真的不可以,不干凈又容易懷孕!”
“少他媽啰嗦,我從不戴那東西,懷孕算你倒霉…”
男人興奮的獰笑了起來,趙官仁掏出常用的開鎖插片,輕輕往門縫里一插就開了門,只看一個魁梧的男人,正將一個美女按在桌上,粗暴的撕扯她衣服,美女哭哭唧唧的哀求著。
“砰”
男人后腦勺突然挨了一槍把,猛地趴在女人身上暈了過去,趙官仁一把按住曹媚驚呼的小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后,低聲問道:“不要怕!你是江揚鴻盛的曹媚嗎?”
“對!我、我是曹媚,你是誰…”
曹媚一臉驚恐的望著他,趙官仁低聲道:“我是雷寧公司的安保主管,黃玉強讓我來救你,他拿了黑帆集團的東西,黑帆的人正在追殺他,這地方也有不少黑帆的人吧?”
“我不知道,但陳冬寧他們不對勁…”
曹媚趕忙把身上的男人踹開,坐起來低聲道:“陳冬寧他們都有槍,有三十多人分批來這找他,他們嘴上說是債務公司,但行為就像受過訓的間諜,我老公在什么地方啊?”
“他和王麗芳在我們的據點,暫時很安全…”
趙官仁拔出沾染尸血的匕首,蹲下去割破男人的舌頭,將尸血全部抹進他的嘴里,起身說道:“你假裝被他侵犯了,待會哭著出去,再配合我搞清陳冬寧他們的底細,否則我們都不安全!”
“大哥!謝謝你…”
曹媚看起來也是個精明的女人,迅速弄亂自己的頭發,打開門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而趙官仁又掐斷了男人喉骨,死亡后尸變的會更快,然后才走出去回到了化驗室。
“哇!你們喝的也太快了吧,一點也不給我留啊…”
趙官仁擠到了六個妹子中間,嘻嘻哈哈的跟她們說笑,但阿雪突然驚恐的指向門外,驚叫道:“活尸!有活尸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