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在這干什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黑蘭花穿了一襲黑色的低胸晚禮服,狐疑的朝著趙官仁大步走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現在這張臉是模仿林玉堂弄出來的,沒想到連陳舞蒼都沒能分辨出來。
“呃舞蒼姐!我想方便一下…”
趙官仁搓著鼻子改變了嗓音,陳舞蒼停下來疑惑的打量著他,說道:“幾個月不見,你怎么好像長高了不少,但是誰讓你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東西拿到了嗎?”
趙官仁一腦子漿糊,秦水月明明說她表弟跟陳舞蒼不熟,一直派駐在外地公干,看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不過好在他的反應夠快,捂嘴低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待會再跟你說!”
“你快說!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陳舞蒼一把將他拽住了,趙官仁只好躲到了一棵樹后,低聲道:“陳盛楠派人把我從岳洲接來的,還沒收了我的手機,下車就把我拽來了這里,而且一直有人盯著我!”
“你這個笨蛋,你肯定是暴露了…”
陳舞蒼回頭看了一眼林外,急聲說道:“陳盛楠怕是要借今晚的機會,對我們三房發難了,她一旦動手你也難逃一死,你趕緊從后門離開,我派人在門外接應你,尾巴我來處理!”
“嗯!”
趙官仁扭頭走出了樹林,可等他來到球場最深處時,加長豪車已經空車返回了,不過前方有一大片密林,隱約能看到林中的湖泊和豪宅,呂大頭應該是進了豪宅之中。
“大頭!你果然來了…”
趙官仁加快腳步往側面走去,通往豪宅的路上有守衛在巡邏,他只能想辦法進林子繞過去,但兩個中年男人忽然追了過來,說道:“林玉堂!小姐讓我們送你出去,這邊來!”
“好!”
趙官仁無奈的跟上了兩人,球場后門在樹林的另一側,可就在他想找個借口進林子,將兩人給打暈的時候,誰知兩個人也扭頭往林中走去,三人非常默契的進了湖邊樹林。
“干什么?你們想滅口嗎…”
趙官仁背起雙手停了下來,兩人頓時從后腰拔出了短刀,一左一右分開包圍他,領頭者冷聲說道:“大房派了人在后門外盯梢,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們走,否則我們只能…”
“噗”
趙官仁忽然抬手就是一槍,裝了消聲器的槍聲很微弱,一人被毫無征兆的打爆了頭,身上顯然沒有攜帶防御法器,而另一人則吃驚的結巴道:“你、你他媽居然用槍!”
“不行嗎?槍多省事啊…”
趙官仁笑著又是兩槍,這回對方的反應極快,竟然閃電般揮刀擋下了兩顆子彈,但第三顆卻一下打在他小腿上,漢子立馬慘叫著倒地,趙官仁又一腳踢飛他手里的刀。
“不要叫!”
趙官仁一腳踩住他的臉,漢子疼的渾身直哆嗦,他彎下腰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人,是不是陳盛楠發現我是臥底了,你要是說不出陳舞蒼要什么,我就打爆你的頭!”
“我、我真是六小姐的人…”
漢子痛苦的說道:“小姐怕你膽小壞了事,讓我們強行帶你離開,小姐要的是大房賬本,還有寶庫的兩把鑰匙,我們是自己人啊!”
“噗”
趙官仁一槍結果了他,將手槍插回懷中之后,還撿起一把短刀收好,這才把兩具尸體拖到密林深處,用大量的落葉把兩人覆蓋住,然后跳到湖邊的一棵大樹上蹲著。
“洛小小?”
趙官仁難以置信的皺起了眉頭,豪宅有一個很大的院子,不過他的目力遠超一般人,可以看到犰狳的媳婦洛小小,正靠在二樓的臥室窗邊打電話,她也穿了件吊脖的銀色晚禮服。
‘看來犰狳夫妻倆也當了叛徒…’
趙官仁暗自嘀咕了一句,犰狳夫妻全都是持牌者,上次要不是他在修道院外出手,他們倆已經被藤妖給殺了,不過很快就看呂大頭出現了,做了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
‘我去!’
呂大頭攔腰抱住了洛小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洛小小捂住手機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可她脖子上的吊帶又被解開了,只看洛小小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呼吸繼續打電話。
洛小小的長發被粗暴的揪住了,迫使她痛苦的仰起了頭,她再次捂住電話張開了嘴,用很屈辱的姿勢回頭獻吻,可一隊巡邏兵卻走進了林子,趙官仁只好跳下樹迅速離開。
“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古人誠不欺我啊…”
趙官仁哭笑不得的搖著頭,犰狳可沒少玩人家老婆,如今他自己的老婆也讓人玩了,這真的是一種報應,而等他回到草地上的宴會時,陳舞蒼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
“二姐!我有話跟你說…”
趙官仁大步走向了核心圈,此時梅仁照已經到了,他沒再穿裝逼的金甲,還是一身純白色的公子長衫,手里還搖著一把更裝逼的折扇,跟秦水月站在一起談笑風生。
“玉堂啊!你打電話問問四叔,怎么還不來呀…”
秦水月心領神會的走到了一邊,趙官仁低聲把剛剛的事給說了,秦水月看了眼不遠處的陳舞蒼,冷笑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實在太小看我這位好妹妹的野心了!哼”
“你四叔來不了了,他死我后院了,赤霞珠殺的…”
趙官仁又把事情說了一遍,秦水月吃驚的說道:“難怪這幾天沒見四叔,他家里人也沒說他失蹤了,我得趕緊去找我爸,三房要把我們大房架空了,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秦水月急匆匆的去找她爹了,陳舞蒼也同樣去找她爸了,趙官仁看著自相殘殺的一家人,心里只有說不出的悲哀,他想遠離這種惡心的是非,但麻煩總是自動找上門。
“小孩子才討論手表,老爺們都戴手牌…”
趙官仁高調的走到了一群公子哥中,可一個小胖子卻鄙夷道:“窮玩車,富玩表,屌絲去洗澡,幾千塊一次的洗浴中心,跟路邊的茅廁有啥區別,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家里有衛生間,你在外面就不上公廁啦…”
趙官仁不屑的笑道:“小老弟!人家說的富玩表,那是女字旁的婊,九星的玩過嗎,持牌者玩過嗎,弒魂者你見過嗎,人家不要車不要房,還每天不重樣,這才是爺們的生活,懂嗎你?”
“弒魂者都有?什么場子這么牛逼啊…”
一群公子哥全部驚呆了,趙官仁掏出一盒小雪茄散給他們,一陣神乎其神的亂吹,公子哥們都讓他侃暈了,一個個熱情的摟著他稱兄道弟,還進一步幫他擴大交際圈。
“各位!作為降魔軍的統帥,我要說兩句…”
烏鴉大步走上了正中央的舞臺,舉著話筒開始了慶功會演講,而球長就相當于伽藍星的總統,這小子顯然繼承了他爹的好口才,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外加慷慨激昂,不貪功的同時還把眾人凝聚在了一起。
‘梅綾香!’
趙官仁忽然雙眉一挑,他終于看到了梅綾香,果然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捧著茶杯坐在一側默默的喝茶,任憑掌聲雷動她都漠不關心,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模樣。
“各位!借此機會,我也想宣布兩件事…”
就在眾人賣力鼓掌的時候,梅綾香居然緩緩走上了舞臺,烏鴉很謙遜的彎腰遞上話筒,而梅綾香今日罕見的沒穿白裙,更沒穿寒玉宮的制服,只是一身很普通的白色休閑裝。
“第一件事,我正式退出寒玉宮,辭去門派內的一切職務…”
“嘩”
臺下頓時一片嘩然,連寒玉宮掌門都色變了,梅仁照更是憤怒的捏碎了玻璃杯,他雖然成了人類最強者,但輩分和年紀都太低了,沒有梅綾香這個女性最強者撐腰,寒玉宮的聲望會差了一大截。
“第二件事!我將于徒孫趙翻雪,共同成立一個全新的門派,無垢殿…”
梅綾香豎起兩根手指,說道:“趙翻雪也將退出寒玉宮和白玉趙家,但我們不會將任何寒玉宮的功法外傳,我們立派的根本有三樣,一是般若心經,二是苦無秘典,三是九轉回天術!”
“哇!!!”
眾人再次一片驚呼,前兩樣可都是傳說級的秘法,任何人都會為之眼紅的寶貝,但趙官仁也驚呆了,前兩樣是他給梅綾香的功法,可是他從沒有把《九轉回天術》外傳。
“曾祖母!您是不是年事已高,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梅仁照上前說道:“誰都知道《九轉回天術》一直封存在銀行,除非趙翻雪跟劉子寧結婚才能取出,但劉子寧早已去世,你們從哪來的秘籍,莫非當年殺死劉子寧父母的人是…你已找到?”
“是的!真兇我已經找到,她就是陳家大房的陳莎莉…”
梅綾香輕輕點了點頭,秦水月的父親立馬失態的大罵道:“你放屁!此時與我們家何干,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你這是血口噴人!”
“當日在神廟山中,陳莎莉親口對綠小五承認,她綁架了劉子寧的父母,并意外導致了他們死亡…”
梅綾香冷漠的說道:“出山之后我們就報了警,隨同警方一起去了陳莎莉的住處,果然在她的屋中搜到了抄錄本,昨天筆跡鑒定結果已經出來,正是屬于劉子寧的父親,上面還有他的血跡!”
“污蔑!你們這是污蔑…”
陳家人全都怒聲叫嚷了起來,但梅綾香又說道:“污不污蔑!相信警方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而我們已經從劉家親屬的手中,高價買斷了九轉回天術,所以我們有資格進行傳授,同時也歡迎各界人才的加入,謝謝!”
梅綾香說完就走下了舞臺,顏色嚴峻的陳家連忙派人去打探消息,但趙官仁卻是苦笑了一聲。
這師徒倆不僅變成了性冷淡,還徹底成為了心機婊,當初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居然就被她們給利用上了,但《九轉回天術》在她們手里就是廢紙,秘籍的基礎可是《霹靂雷電要你命》,全是出自趙子強之手。
“請大家安靜一下,我也要宣布一件事…”
秦水月忽然匆匆的走上了舞臺,趙官仁隨手拿起杯香檳,不知道她想怎么為陳家洗白,梅綾香可一句謊話都沒說。
“首先我要對我的未婚夫,梅仁照先生說句對不起…”
秦水月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后竟然紅著眼眶,泣聲道:“作為一名女性,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公開這件事,我在神廟山被綠小五強暴了,并懷上了他的孩子…”
“噗”
趙官仁猛地噴出了一口香檳,梅綾香吃驚的回過了頭去,而梅仁照瞬間就綠了,腦門上綠油油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