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召集持牌者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出現,一股大劫將至的氛圍也席卷而來,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議論此事的人,而趙官仁和呂大頭也不出所料,收到了兩份正式的集訓通知書。
“媽蛋!這幫家伙可真特么坑啊…”
趙官仁沒好氣的看著電視機,三天后統一坐大巴前往集訓營,自行前往者報銷路費,負分者可立即通知鎮魂門,官方將協助其完成任務,而他要分享成為閣主經驗的事,竟被放在廣告上輪番播放。
“去吧!”
呂大頭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不去咱倆都得坐牢,車可真是偷來的,你也多虧是女鬼纏身,否則就你約的那倆小丫頭,至少五年起步,你指定讓人擺了一道!”
此時已經是大下午了,林多多也從家里趕了過來,正坐在餐桌旁吃香蕉,嘟囔道:“閣主才是集訓營的誘惑力,否則肯定有很多人不會去,況且各大門派都想爭搶閣主之位呢!”
“咚咚咚…”
大門忽然被人敲響了,呂大頭走過去開門一看,居然是假冒表姐李欣然,她推開呂大頭直沖了進來,說道:“子寧!你跟我進房間來,我有話對你說!”
“去書房吧!”
趙官仁起身帶著她走進了書房,可關上門就嘲諷道:“李大警官!你臉皮也真夠厚的,為了九轉回天術不擇手段,我是你表弟么?”
“你、你恢復記憶啦…”
李欣然的臉色一僵,囁喏道:“我當初也是病急亂投醫,為了不讓九轉回天術失傳才騙了你,但這對你也沒壞處啊,三章殘篇也價值連城,你就繼續幫我演下去吧,錢都歸你好不好?”
“哈”
趙官仁蔑笑道:“趙家找你了吧,想要殘篇還是想要閣主啊,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啊?”
“我沒有好處,我這回麻煩大了,真不該干這種事…”
李欣然靠在墻上哀怨道:“你到處跟人說你要悔婚,趙家就把我征調進了集訓營,讓我作為儲備干部一起受訓,實際上就是讓我逼你娶趙翻雪,否則我肯定會被派上前線的!”
“我說的是不入贅,不是不結婚…”
趙官仁聳肩笑道:“趙翻臉是賤了一點,不過白撿一個有錢的漂亮媳婦,還能拿到九轉回天術,我何樂而不為呢,但現在是趙翻臉不愿嫁給我,你怕是沒搞清楚狀況吧?”
“唉喲嚇死我了…”
李欣然拍著胸脯說道:“只要你愿意娶她就好,趙家也沒說非讓你入贅不可的,但趙翻雪不樂意就不能怪咱們了,總之千萬不能穿幫,否則咱倆都會有大麻煩,到時姐姐陪你一起去集訓營!”
“你真當我十八歲的小菜鳥啊…”
趙官仁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我是個失憶癥患者,有麻煩的只是你而已,況且我早晚都得上前線當炮灰,要是拿不到九轉回天術,我就把這事給捅出去,帶著你一起去當炮灰!”
“你放心!趙翻雪她翻不了天…”
李欣然認真的說道:“隨著老一輩人的凋零,鎮魔世家早就變味了,他們厭倦了無休止的奉獻,抗魔都成了一門生意,趙家子孫上前線只為鍍金罷了,所以為了拿到價值連城的秘籍,趙家一定會逼趙翻雪就范!”
“你真是個聰明人,走吧…”
趙官仁笑著松開了她,可在李欣然轉身開門的同時,他一巴掌拍在李欣然的屁股上,李欣然扭頭嬌呼了一聲,整張臉刷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咬住唇默默地走了出去。
“云雀?”
趙官仁忽然一愣,只看云雀素面朝天的走了過來,并且從上到下都穿了一身黑,讓開面色怪異的李欣然之后,她說道:“小五哥!我來還你錢的!”
“進來吧!”
趙官仁走到書桌后坐了下來,云雀走進來也把門關上了,然后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說道:“這里有我出售你信息的錢,還有你的視頻廣告費,一共是兩百七十六萬!”
“阿鬼下葬了嗎?”
趙官仁看也不看銀行卡一眼,云雀放下包后朝他鞠了一躬,說道:“我替阿鬼謝謝你,最后幫他做了包扎,我已經把他的骨灰送回了鄉下,盡最大努力給了他父母一筆錢,他們會安頓好阿鬼的!”
“云雀!”
趙官仁直視著她說道:“這是你應該做的事,你的命是阿鬼給的,將來你要是不死,還得給他父母養老送終,不過你有愛過他嗎?”
“談不上愛他吧,只能算有些感情…”
云雀輕輕搖頭道:“我們這些人背井離鄉,全都是為了掙大錢,我并不知道他的過去,他也不清楚我的底細,只是合作久了互相找個安慰,況且做我們這行的都是騙子,投入真感情會被傷的很慘!”
“行了!你走吧,咱倆的帳暫且擱下,祝你在集訓營玩的愉快…”
趙官仁揮了揮手,誰知道云雀忽然脫了小外套,解開襯衣紐扣說道:“小五哥!我沒什么用處,不過身體還算值點錢,我只讓兩個男人碰過,昨晚趙飛甲也差了最后一步!”
“你什么意思?”
趙官仁愕然道:“這大白天的你送貨上門,難道還想讓我在集訓營罩著你不成,我昨晚沒趁機弄死你,你已經該燒高香了!”
“不是!我這人膽子小,害怕跟有本事的人結仇,哪怕只是小芥蒂…”
云雀走到桌邊說道:“趙飛甲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到了集訓營我肯定得找個靠山,否則他能把我給玩殘了,所以在我還算干凈之前,我們一炮泯恩仇好不好,以后我也會隨叫隨到!”
云雀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了兩樣東西,分別是一盒套套和一盒緊急藥,輕輕放在他面前之后,拉開了后腰的短裙拉鏈,問道:“我洗干凈來的,需要我趴著還是跪著?”
“云雀!”
趙官仁皺眉說道:“你的心機可真深啊,這一炮下去性質可就變了,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們倆的關系,為自己找個過硬的靠山!”
“沒本事的小賤貨,只能靠點小心機過活了…”
云雀輕笑著跪了下來,扶著他的腿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出我們倆的關系,真的只是想還債,萬一我以后又落難了,只希望五哥能再拉小賤貨一把,其它別無所求!”
趙官仁低頭看著她沒說話,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如此美女跪在面前哪有不動心的道理,而云雀也明白了他的眼神,溫柔的去解他的皮帶,但一道黑影卻突然蹦了出來。
“哎喲!嚇死我了…”
云雀猛地趴在了他的腿上,望著站在書桌上的月影,拍著胸脯說道:“她盯著我干嗎呀,我又不是要刺殺你,哥!要不咱們去臥室吧,怪滲人的!”
“沒事!她就這癖好,當她是團空氣就行,你繼續…”
趙官仁滿不在乎的點了根煙,有心想試試月影的底線,而云雀昨晚就見過月影了,撅了撅嘴又開始解皮帶,誰知道一道紅影又射了出來,跟月影并肩站在了一起。
“騷蹄子!大白天就跑出來勾男人,你還欠老娘一條命呢…”
紅檸居高臨下的瞪著她,云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喪氣道:“哥!不行咱們就去開房吧,你讓她們倆留在這看家,這樣盯著我怎么弄嘛,剛有點情緒全讓她們破壞了!”
“哈哈哈…”
房門忽然被林多多推開了,她幸災樂禍的大笑道:“可笑死我了!云雀這么膽肥的騷貨都打退堂鼓了,我看你以后還怎么跟女人鬼混,恐怕只能一輩子手動操作、作、作…”
林多多突然跟卡殼了一樣,驚駭欲絕的望著書櫥的玻璃,忽然驚恐的叫道:“怎么還有個白的呀,媽媽呀!你家到底有多少女鬼啊,你這里是兇宅還是鬼屋啊?”
“咦?你居然能看到小白白,你可是頭一個啊…”
趙官仁驚訝的扭頭一看,雪白的刀靈果然懸浮在半空之中,可林多多嚇的扭頭就跑,云雀也連忙拾起衣服和包包,急聲道:“哥!我真不行了,等她們走了你再打我電話吧,我先走了!”
“喂!別走啊,我這剛起飛還沒降落啊…”
趙官仁趕忙站了起來,可云雀已經一溜煙的嚇跑了,他只能郁悶道:“你們三個有病吧,人都讓你們嚇跑了,我玩誰啊,難不成玩你們啊?”
“切又沒不讓你玩,我肯定比她好玩…”
紅檸傲嬌的甩了甩紅發,月影則高冷的蔑笑了一聲,跟著便雙雙鉆回了他的前胸后背。
“老弟啊!要不是怕你一人寂寞,連我都不想跟你住一屋了…”
呂大頭滿臉同情的出現在門口,叼著煙煩躁道:“紅檸半夜坐在客廳里玩骰子,月影站在窗臺上曬月亮,你那破刀還會自己動,忒他媽嚇人了,鬼屋都沒咱這屋恐怖!”
“請鬼容易送鬼難啊,說多了都是淚…”
趙官仁苦不堪言的搖著頭,不過見客廳里一個人都沒了,他又把呂大頭拉進來說道:“記住了!打死不能承認學過孤注一擲,就說是你雷家的獨門絕學,另外兩樣絕招我也快找到了!”
“也快是什么意思?”
呂大頭納悶了,趙官仁又小聲說道:“劉青山留在學校的教學筆記,抄寫的殘篇應該就在其中,待會咱倆就去找找看,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事不能跟任何人說!”
三天一晃就過去了,趙官仁和呂大頭一早就出了門,按照集合地址來到了一座機關大院內,大批記者早就被擋在了門外,有專人帶他們從后門入內,遠遠就看到了十臺大巴車。
“怎么這么多大巴?金陵城要去多少人啊…”
趙官仁疑惑的掏出了鎮魂牌,持牌者的人數只剩下了52個,但接待的人卻說道:“八大門派都派出了精英弟子,只金陵城就來了三百多,對了!你們持牌者都在第一輛車,上了車互相熟悉一下!”
“戰龍在野來了沒?我想知道那貨究竟是誰…”
趙官仁好奇的朝大巴上望去,車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但后方卻突然有人笑道:“綠小五!沒想到你對我這么好奇啊,我以為你知道我誰!”
“我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