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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1章 中方談判代表

  總之,好吃好喝招待著,單獨的帶衛生間的房間把他們三人養起來。

  這些天,財長和兩個隨從躲在華夏工地宿舍里,日子過得倒也消停,沒有任何訪客來到西線駐地。

  財長從來沒說走的事,誰也不知道他打算住多久,下一步該怎么辦。

  范恩新請示過大使館,得到的答復跟上回批復的精神一樣:繼續努力照顧之。

  謝友芳和陳虎,趁兒子不在跟前的時候,兩口子私底下討論過。

  謝友芳告訴老公:自打那三個人回來了,我這心里總是有點慌。

  陳虎說:你慌,那也沒辦法啊,我們要聽組織上的,對吧,大使館交待了,讓我們工地照顧好那三個大爺。

  老公這邊聊不出個屁,謝友芳這些天一直想找兒子聊聊。

  聽完老媽的訴說,陳文心里倒是琢磨出另一個味道來。

  這個埃塞俄比亞的財長,應該是跟凱塔爸爸以前是一條線的,都是擁護一個祖國的人。

  他依稀回憶起,好像聽凱塔提過一嘴,非洲張作霖有一個死黨失蹤了,似乎就是財長,下落不明,凱塔懷疑財長被人殺掉了。

  按照這個財長已經說出來的點滴信息,他為了避禍逃出國。這個禍,肯定就是反對派以及英美勢力了。

  陳文知道,凱塔的爸爸是管國防的副總統,那么這個財長一定是管錢的內閣成員,看來英美的戰術很準呀,搞掉國防和財政的兩個柱石,這個國家不分家才怪呢!

  凱塔的爸爸,如今已經和兒子一道,倒向了英國,成為了厄解的中堅,那么,這個避禍的財長,他的未來又該是怎樣的呢?

  根據前世的記憶,分家后的這個國家,未來的埃塞俄比亞貼近美國,厄立特里亞親近英國,兩個新國家在英美的“幫助”下,聯手成為了全世界最不發達的國家和地區之二。

  那么,問題來了,財長口中的“不受歡迎的訪客”是誰?

  埃塞俄比亞的反對派?厄解?英國人?美國人?

  似乎全都有可能啊。

  陳文推測,財長身上一定有巨大的利益,值得四方力量追逐的利益。

  這個道理很容易去想。

  凱塔爸爸的身上有巨大的國防利益,他手里掌握著幾萬正規軍。

  財長的職責是管國庫,那么他一定控制著埃塞俄比亞的錢了。

  對,一定是錢鬧的!

  巨額的錢,他不可能帶在身上。

財長掌握  了他們國家海外賬戶的密碼,這件事才是他身上最大的價值。

  想明白了這些,陳文忽然腦海里冒出一個概念:前世滅掉華夏工程隊的土匪,不會是奔著這個財長來的吧?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那么老爸老媽他們這15個工程師純粹就是被殃及的池魚。

  不行,必須找這個財長談一談,勸他離開華夏工程隊的駐地。

  他去哪兒都行,總之別他媽呆在這里把敵人招惹過來。

  “兒子啊,你說你現在已經掙了兩個億了,該多招外人眼紅啊!”陳媽媽講述完事情,開始拉著兒子絮叨。

  陳文收起思緒,笑道:“我這錢的事,只有你和蘇淺淺知道,就連蘇康康都不清楚。我不讓別人知道,就沒人眼紅了。”

  謝友芳嘆了口氣:“你爸這次因為救人的事,被提了半級,可招人眼紅了。就咱們工地上這些個,有一個算一個,你別看他們平時跟你嘻嘻哈哈的,背地后里都在妒忌你爸。”

  陳文接話:“他們有什么資格眼紅,我爸獨自去找土匪談判,那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他們妒忌,他們自個怎么不去救人啊!”

  謝友芳笑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真等到好處下來了,大伙就不會去想這個道理,想的全是個人得失和待遇。”

  陳文嘿嘿笑:“那就讓他們妒忌去,反正咱們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氣死他們。”

  謝友芳摸摸兒子的頭:“還是兒子好,兒子說的話老媽最愛聽。你爸那個老東西啊,他就知道拿話擠兌我,幾十年了都這樣了。”

  和老媽聊著天,不知不覺天亮了。

  又是一個夜晚過去,駐地暫時沒被襲擊。

  但,陳文知道,襲擊必將發生在未來一周。

  今天是3月7日,帝都的骨灰交接儀式是20多號。從今天到這個月十幾號,最危險了。

  陳文找到范恩新,請求與那個財長見面談談。

  范恩新當然不同意了:“組織上有交待,任何人不許打擾他們。”

  陳文說:“那是你的紀律,不是我的。”

  范恩新說:“你是陳虎和謝友芳的兒子,你如果胡來,會給你爸媽抹黑。”

  陳文微微一笑,轉身離開指揮部辦公室,找到了西蒙尼。陳文讓保鏢去找財長,告訴對方,他和凱塔的關系。

  西蒙尼是意大利人,國際友人,工地上這幫人管不了他。

帶著陳文交待的話術,西蒙尼硬闖了財長的  房間。

  不出意外,財長通過范恩新,主動邀請陳文去他的單獨房間談談。

  范恩新拉著陳虎,陪著陳文來。

  陳文心想:你這個老家伙真是可笑,你又不懂法語,旁聽也聽不出什么來。

  范恩新和陳虎在烏干達呆了三年,跟當地人打交道學了幾句法語,但水平太次,日常交流都成問題,根本不可能聽懂陳文和財長之間純正流利的法語對答。

  聽不懂,也要裝裝樣子。

  陳文一進門,財長就發言:“你和我們埃塞俄比亞的叛徒是朋友,那么你也是厄解派來的人嗎?”

  陳文微笑:“我是凱塔是私人層面朋友,我沒有加入厄解。我和凱塔是凡爾賽大學的同學,我們在法國認識的。”

  財長說:“凱塔的父親曾經是我們國家最愛國的人,但現在他們父子投向了英國人和厄解。”

  陳文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凱塔父子倒戈,僅僅是兩個月前的事。”

  財長說:“我在坎帕拉,通過你們大使館,了解到許多最新發生的時事。”

  范恩新端著開水瓶,給財長倒了一杯水。

  陳文把杯子伸過來,范恩新皺眉。

  陳虎罵道:“陳文你擺什么譜!”

  陳文說道:“我現在是中方談判代表,我和他談的事情事關你們這些人的前途。范伯伯,給我倒水吧。”

  范恩新咬牙給晚輩倒了水。

  陳文問財長:“不久前你在坎帕拉,遇到了你不想見到的人,能告訴我,是什么人嗎?”

  財長回答:“不受歡迎的人,對埃塞俄比亞不友好的人。”

  陳文問:“是你們國內反對派,還是厄解的人,或者是英美的人?”

  財長說:“我不能告訴你。”

  陳文說:“我猜,他們是為了你身上的利益。”

  財長微笑,不說話。

  陳文說道:“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腦子里藏著你們國家海外賬戶的密碼,這個錢是你們國家未來復興的希望。你躲到鄰國,就是為了給祖國保住這些錢。你在坎帕拉遇到的所謂不受歡迎的訪客,他們想讓你把這筆錢交出來。”

  財長說:“你很聰明。”

  “這是常識,跟智商沒什么聯系。”陳文笑道,“那么,你猜一猜,我想對你做什么事?”

  財長沉思片刻,回答:“你想幫助你的國家從我手里獲得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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