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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周通打探的消息

  陳文琢磨了一下,茂木美樹那邊隨時可以去,半夜直接去她公寓睡覺就行了,這會離半夜還有5個多小時,在家閑著也是無聊。

  陳文說道:“行,你在公寓等著,我一會就過來。”

  放下電話,陳文跑上閣樓,找到手包打開看了眼現金存量。

  法郎沒了,昨天在機場,陳文把所有幾千塊法郎全送給了唐瑾,讓她去免稅店買酒,現在陳文的手包里只有幾千美刀。

  美刀就美刀吧,一百美刀當四百法郎,更值錢。

  從閣樓下來,陳文遇到了從衛生間出來的謝婷婷。冰臉王祖賢問:“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陳文隨口回答:“剛才我同學周通打電話約我去尋歡作樂,你想去不?”

  謝婷婷罵道:“沒個正形。”

  陳文抬手在謝婷婷的腦殼上揉了幾下,把她的半長發弄亂,哈哈笑著跑出門了。

  不到20公里,一腳油,半小時,三廂車抵達了周通居住的公寓樓。

  陳文下車看了一眼周圍,環境比張婉婷和宋琴瑤住的那一帶要更偏南一些,四處的建筑和景致顯得也更荒一點。

  一棟四層的公寓樓,有門衛,但沒門禁。門口掛了塊牌子,寫著夜里10點以后鎖門。

  陳文從大門走進,上了二樓,按照周通留的門牌號,找到了老同學的房間。

  周通打開門,熱情地把陳文迎接進門:“哥們這里沒啤酒飲料,只能請您喝白開水了。”

  陳文接過塑料杯,環顧了一眼周通的房間。

  單間公寓,格局跟茂木美樹、張婉婷她們的房間差不多,門口是衛生間和墻壁式灶臺櫥柜,內里是床、書桌、柜子組成的居住區。

  不同之處是周通的房間只有窗戶,既沒有陽臺也沒有露臺,房間面積更大一些。結合此處更偏僻這一要素,陳文能夠猜到,這個公寓的租金比張婉婷和宋琴瑤那里更便宜。

  周通殷勤地招呼陳文坐在書桌前唯一的椅子上,他坐在床尾向陳文匯報撩妹成果。

  沒錯,周通的態度就像是在匯報工作。

  陳文從手包里掏出煙盒,拽出兩根中華煙,扔給周通一根。周通從陳文手里搶過火柴盒,劃著一根,先給陳文點上,再給他自己點煙,這才開始說情況。

  巴黎十幾個大學,除了幾個特牛的學校在小巴黎,其余全都圍著小巴黎轉圈,但是左岸和右岸的公寓租金太貴,月租兩三千法郎,華夏留學生哪能扛得住。

  90的留學生都是住在巴黎周邊的郊區,也就是編號好幾十的這些省。

  北部的幾個區治安特別差,東部幾個區房租不便宜,

  于是留學生們大多住在西區和南區。

  半個月前,在張婉婷那邊公寓樓,陳文和周通打桌球時遇到了那個在諾曼底海灘脫光上衣曬太陽的女留學生。

  陳文跟著那女孩去了她房間,享受了一趟口語課,這事周通是知道的,他拿了陳文500法郎活動經費,更是明白自己該干嘛了。

  周通告訴陳文:“華夏女留學生挺多人缺錢的,有自身腐化墮落沒扛住資本主義腐蝕的,也有確實困難頂不住生活壓力的,還有一些帶有賺錢目的的,以及一些說不清什么原因的,總之是各種的容易泡。”

  陳文說道:“別廢話了,說說你的打探成果,我看看那500法郎活動經費花得值不值。”

  周通笑道:“放心吧陳文,絕對值。”

  陳文問:“怎么個值法呢?”

  周通說:“這個公寓樓里的女孩,我基本上全都給你探了一遍,有倆女孩情況挺合適。這樣,我帶你直接上門,你當面跟她們談,以你的財力,肯定沒問題,今晚她倆就能讓你爽。”

  陳文說:“就這么上門,我都不知道她倆是誰,沒法談啊。她倆具體什么情況,你給我介紹一下。”

  周通說:“這個,我覺著你還是先別知道那么多,你完事以后,我再給你說她倆的事。我怕你知道太多,不忍心下手。”

  陳文嗤了一聲:“我忍不忍心下手,這個不用你管。說吧,她倆什么情況。”

  周通甩了下頭:“行,那我給你說說。”

  倆女孩,各有特點。

  第一個女孩名叫徐琪,是個GUAN二代,她爸爸是蘇省的一個GUAN。

  徐琪留學第二年了,第1大學的,張婉婷的校友。

  以前徐琪不住周通他們這兒的“貧民窟”,人家住的是左岸的高級公寓,一個月三千法郎的租金。

  周通說到這里的時候,陳文就已經品出不對勁了。

  1992年華夏人的收入挺低的,工薪階層月工資300塊上下,當GUAN的人工資高一點,但也不會高多少,科級400、處級500,就這水平。

  徐琪在巴黎住左岸,三千法郎一個月的公寓,每月住房就花掉她爸大半年的工資,這事透著反常嘛。

  周通很快就把妖說了出來。

  徐琪的爸爸出事了。

  包了一百多個情婦,拿單位小金庫給報銷他養情婦的費用,兩個月前案發了,這個壞慫被檢/察/機/關逮了起來。

  徐爸的案發,直接導致徐琪的留學費用斷供了。

徐琪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己爸爸出事了,她照著過去一年的消費  水平繼續花錢,很快就把她爸給她的“月供”給花光了。上個月她沒能按時收到國內轉過來的錢,打電話回家質問,結果她媽告訴她,徐爸出事了。

  這一下,徐琪傻眼了。

  左岸是住不下去了,住不起唄,于是被迫退了房,搬到她以前瞧不起的“貧民窟”來住。

  有同學勸過徐琪,讓她去打工掙生活費,免得坐吃山空,但這女孩從小沒干過活,哪吃得了這苦。在一家餐館做了半天就受不了,跑回公寓。

  陳文在瑞士的時候,周通打過電話給陳文,當時徐琪剛剛結束了餐館的半天打工生涯。

  徐琪現在什么情況,周通說:“我現在也說不好,反正她不常出門,偶爾能在樓道里遇到她出門買食物。我估計她情況夠嗆。對了,陳文,我告訴你,最近一個禮拜徐琪跟不少男留學生眉來眼去的。我意見吧,你要玩就趕緊下手,趁她現在還算相對干凈。再過個把月,她都已經臟透了,那就沒啥意思了。”

  陳文站起身:“走,帶我去會會那個徐琪。”

  “好嘞!”周通喜滋滋站起,領著陳文出門。

  不一會,周通領著陳文走到了一處門口,敲了幾下門。

  “誰呀?”里面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我,周通!”

  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長相中等的女孩出現在門口。

  “噢,我知道你,老在樓里遇到你。”女孩說道,“原來你姓周,周什么來著?”

  周通嘿嘿一笑:“周什么來著,這不重要。哎,徐琪,我帶了哥們來,想和你聊聊,能進屋里說話嗎?”

  徐琪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有什么好聊的,我又不認識他!還有,我也不怎么認識你!”

  周通帶陳老板來撩妹,豈能讓陳文失望,他趕忙扔底牌:“哎,你不是遇到生活困難嘛,我哥們說不定能幫你解決呢!”

  徐琪嘁了一聲:“你一個窮酸,你朋友跟你也差不多,住這兒的人都是窮人,能幫我什么啊!”

  周通還想說話,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按住,扭頭一看是陳文。周通立刻不說話了,讓開了門口位置。

  陳文冷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徐琪看了陳文一眼,眼睛里是追憶的神色。

  陳文說道:“別琢磨了,你沒見過我,今天我第一次到這里來。”

  徐琪很吊的樣貌,大大咧咧地問:“我管你是第幾次來這里啊,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說話!”

  陳文拉開手包的拉練,里面有幾千美刀在徐琪臉跟前展示了一下,歪著嘴擰著臉問道:“現在可以有必要聊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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