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努力對著蘇淺淺微微一笑:“我沒有事情的,只要你沒事,我就一定沒事。”
陳文這話,是他的心里話。他已經完全肯定,自己就是為了蘇淺淺而重生,那么一旦他沒保護好蘇淺淺,很可能自己的重生之旅會被大神剝奪,說不定他會灰飛煙滅!
蘇淺淺答應道:“好,我自己先回家,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陳文說道:“到家以后,不要出門,等我回家。”
蘇淺淺點點頭,哦了一聲,拖著箱子朝前走。她聽從了陳文的囑咐,沒有回頭看。
陳文看著蘇淺淺走出一段距離,他一個閃身,快速躲進了路邊一處小店。
他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樣的惡人在跟蹤蘇淺淺!
躲在小店里,陳文很快就感覺到,那股讓他憤怒、惡心和難受的感覺,漸漸變得強烈。
他明白了,跟蹤他和蘇淺淺的人,正在接近小店,那人仍然在跟蹤蘇淺淺。
陳文憤怒極了!
威脅蘇淺淺,就是威脅陳文自己的重生生命!大神已經給了明示了,他陳文既要為蘇淺淺的安全做考慮,更需要為他自己的重生生命做防御!
陳文握緊拳頭,他感覺自己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惡心感覺越來越強烈,陳文可以憑借感覺,判斷對方距離小店門口只有幾米了!
3米,2米,1米…
忽然,陳文惡心得差點嘔吐。
惡心的源頭抵達他面前,陳文差點驚訝得叫出聲,居然是許美玉!
怎么回事?
陳文一個箭步竄出去,一把抓住許美玉的胳膊。
“啊!文哥!”許美玉驚叫。
惡心的感覺依然持續,而且極其強烈,陳文難受得臉都扭曲了,他努力壓抑情緒,沉聲問道:“美玉,你為什么跟蹤我!”
“啊!我沒有啊!我路過而已!”許美玉隨口說假話。
陳文心中惡心的感覺壓得他快爆炸了,手上的力氣加大。
“哎呀,文哥,你松手啊,你抓得我好痛啊!”許美玉都快哭了。
“說,你為什么跟蹤我?”陳文慢慢地說話,實在是心里太不舒服了,“否則,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說我說!”許美玉手臂痛得求饒,“我老媽讓我跟蹤你,查出你住在哪里!”
許美玉這句話說完,陳文心中不舒服的感覺立刻減弱了許多。
許美玉又喊道:“文哥,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跟蹤你了!你松手啊!”
陳文心中的難受感覺,立刻消失無影。
他明白了,許美玉已經放棄跟蹤,對蘇淺淺的威脅結束了。
陳文松開手,開始思考,為什么許美玉跟蹤他和蘇淺淺,會導致蘇淺淺有危險,進而使得他陳文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惡心感覺?
“你老媽讓你跟蹤我,查出我住在哪里,她想做什么?”陳文問道。
“人家不知道啊,老媽只叫我查出你住處,沒說她想干什么!”許美玉揉著手臂被抓痛的地方。
想了一會,陳文明白了。
許家姐妹的老媽,一旦查到陳文的住處,那么她老人家一定會上門查更多信息,必然會發現陳文和蘇淺淺的關系。
以許媽媽的認知,她的大女兒在和陳文談戀愛,那么許媽媽一定會認為蘇淺淺是第三者,于是許媽媽會找蘇淺淺算賬,揭開所有事情的真相。
一旦真相被揭開,那么蘇淺淺一定會很傷心,很痛苦,甚至會做傷害她自己的事情。
是的,一定是這樣!
蘇淺淺就是這樣被傷害!
陳文終于查清楚了,導致蘇淺淺受傷害的隱患是什么!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這件事,陳文必須現在立刻馬上解決,絕不可以拖,因為他很快就要出國,絕對不能讓許家的人繼續有盯梢蘇淺淺的念頭。
許美玉放棄了跟蹤,陳文這會已經不難受了,思路變得很清晰,他不確定許美玉未來還會不會繼續跟蹤,他必須讓這個小丫頭今后再也不敢跟蹤了。
陳文說道:“跟我走,回楊浦!”
許美玉哦了一聲,乖乖跟在陳文身后。
兩人來到中山路,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楊浦一居室。
一路上,陳文想著辦法。
許媽媽只是有心追查陳文,但是她有想法卻沒行動力,她只能指派自己的女兒出馬。
大女兒許美云是不可能替老媽來查陳文的,只有小女兒許美玉甘于給老媽當槍使。
陳文找到了破局關鍵點,他不能夠去收拾許媽媽,也沒必要去收拾許美云,那么,今天必須狠狠收拾一下許美玉。
必須把這個小丫頭收拾得害怕,才能夠威懾她,嚇得她再也不敢來盯陳文的梢。
至于收拾之后嘛,呵呵,陳文已經心里有了定計。
這會對于蘇淺淺的威脅已經解除,陳文的腦子格外好使。在蘇淺淺傷心難過時,陳文會慌。在許美云心情悲涼時,陳文會亂。
但是,除了這倆人,陳文不會在任何女孩子面前慌亂。
幾次與許美玉打交道,陳文早就摸清了這個小丫頭的脾性,機靈有余,但是品味不足,而且有些小貪財。
對付這種小貪財的女孩,陳文有的是辦法,他自己前世在這樣的人群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上次陳文去許家做客,給他們一家四口人買了很多禮物。
許爸許媽是一對西鐵城的機械表,許美云是一對高檔化妝品,但是給許美玉的禮物很單薄,那是她姐姐拍板買的,一雙鞋而已。
那天在許家,許美玉就嗷嗷叫地表示了不滿,還吵著要文哥補禮物給她,卻被她姐姐給按住了。
此后的幾次帶她出來玩,這小丫頭也表現出對物質的要求。
前幾天在楊浦一居室,陳文臨走前,送了一千塊給許美玉,當時他觀察到了許美玉臉上驚喜和滿足的表情。
陳文呵呵了,有點小機靈同時有明顯小貪財的女孩子,他太了解這種女孩該怎么對付了。
前世陳文的那條悍妻王麗,就是這號人。而且,王麗身邊的那些閨蜜,也全都是這類貨。那時候陳文窮,沒錢也沒手段,只能挨打,無法收降那類女人。
前世的陳文,經常遭遇家暴,被王麗打。不是陳文打不過她,是他壓根不想還手!
那個時候的陳文,對生活毫無信念。他在乎的人,和在乎他的人,都在了。
父母和張娟已死,蘇淺淺也人間蒸發,陳文沒了任何的生活動力,醉生夢死當混子,天天被老婆打罵,反而有一種自我懲罰的快感。
陳文見識過王麗以及她的那些閨蜜被人收拾,那些女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放一個。收拾她們的那些人,陳文很清楚那些人用的是什么手段。
怎么收拾?一會陳文就要用在許美玉身上!
兩人并排坐在出租車后排座,陳文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表情冷冰冰的。許美玉心里挺緊張,剛才的害怕勁已經過去了,她胳膊上被陳文抓痛的地方也不是那么疼了,小腦瓜里還是胡思亂想。
許美玉覺得,以姐姐和文哥的戀愛關系,文哥應該不會對她怎么樣,頂多就是兇兩句,自己一會哭幾滴眼淚出來,肯定能把文哥哄得服服帖帖。
帶著這樣的想法,許美玉開始醞釀眼淚,但腦子飛了半天,也找不到想哭的事件,急得許美玉,眼淚沒出來,腦門上的細汗倒是冒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