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的公交車,人特別多,都快趕上工作時間的早高峰了。
陳文上了車,車上的人真多,別說找座位了,連個站腳的地方都費勁。
車裝滿了人,晃晃悠悠向前開,開得那個慢。
陳文感覺總有人往自己這邊方向擠,仔細一端詳,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大概20來歲上下,梳著馬尾辮,五官清秀。
馬尾辮女孩一個勁往陳文身上擠,陳文實在沒地方讓了,只得被動承受。
陳文感覺到了女孩的體溫,心里一陣陣的熱乎。
陳文心想,活了兩世,難道今天遇到了在公車上占男孩便宜的猥瑣女?自己運氣不會這么好吧!
陳文左想右想也想不通,不應該啊,這女孩長得挺漂亮,不缺男人追求啊,怎么會在公車上做這種事情?難道是有情況,不得已而為之?
想到這里,陳文探腦袋往女孩另一側方向偵查,臥槽!陳文發現情況了。
有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一個勁往馬尾辮女孩身上擠,看著就有問題!
這種事,豈能不管!
陳文歪頭對女孩說道:“哎,我跟你換個位置!快!”
女孩揚起清秀漂亮的臉,看了看陳文,稍微思索一下,點了點頭。
很快陳文與馬尾辮換了位置。
陳文正面懟著猥瑣男,背對馬尾辮女孩,吉他夾在陳文和女孩之間。
陳文兇狠的目光瞪著這個比他矮半頭的猥瑣男,對方很快就丟失了兇惡,公交車停站,猥瑣男灰溜溜下車了。
公交車關門,重新啟動。
“謝謝你啊!”馬尾辮小聲說了一句。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陳文回答。
又過了一會,陳文的車站到了,抓起吉他,陳文擠下車了。
陳文回頭看看,透過車窗,他看見馬尾辮女孩微笑著沖他揮揮手,陳文也舉起右手,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人海中就是這樣,偶然的邂逅,天知道以后會不會見面。
時隔一周,回到蘇家。
站在石庫門的路口,陳文心中一片感慨。
這一周發生了很多事情。
每次隔了一段時間回到這里,似乎總有這樣的感覺。
陳文忽然想起自己從洪城第二次回到滬市,來到蘇家的情景。
當時與蘇家姐弟歡聚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就在那天下午,陳文和蘇淺淺互換了今生的第一次。
繼許美云之后,陳文今天又結識了充滿魅力的職場佳麗、女主播唐瑾,像蘇淺淺擔心的那樣,陳文的才華那么高,會遇到越來越多優秀的女孩子。
讓陳文唯一慶幸的是,時至今日,蘇淺淺仍然是自己今生唯一發生過關系的女人,這讓陳文還能夠有底氣來到這處石庫門。
陳文心想,萬一自己哪天跟其她哪個女孩擦槍走火,不知道還有沒有臉面再來到蘇家,面對蘇康康純真的崇拜,面對蘇淺淺的愛。
陳文最害怕蘇淺淺悲傷的樣子了,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和前世自己參加父母葬禮一樣,不想再經歷了!
想著想著,陳文感覺眼眶熱熱的,似乎就快掉眼淚了!
忽然,蘇康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文哥!哈哈,果然是你!我就猜到是你!背著個吉他,我差點不敢認了!文哥,我想你啊!”
蘇家還是老樣子,門口的石盆依舊,木制的窗口依舊,四方的飯桌依舊,沒有洗臉池的衛生間依舊。
什么都沒變,陳文感覺變的只有自己,在一瞬間他有點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簡單,這才沒多少天,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討厭自己!
陳文突然很想去找到蘇淺淺,說自己哪兒也不去了,不折騰各種事情了,不出國了,就呆在她身邊過一輩子。
陳文隨后又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忍住不去見許美云,能不能放棄去非洲呢?
“文哥,你吃過飯了嗎?”蘇康康的聲音,又一次打斷了陳文的思緒。
兩次神游,兩次被打斷,陳文感覺很不舒服,不止心里不舒服,而且身體也有些難受。
“我啊,還沒吃。你呢?”陳文問道。
“我剛才在外面吃過了!家里什么都沒有,文哥你也去外面吃吧。我剛才吃飽了,就不陪你去吃了,我上樓寫作業了!”蘇康康說道。
“康康,你居然還要寫作業,稀奇啊!”陳文有些意外,整個寒假他都沒見過蘇康康在家寫作業。
“我初三了,還剩最后半個學期就要中考了,再不寫就真沒作業寫啦!文哥,我上樓啦。”蘇康康上樓回房間了。
陳文搖搖頭,康康這孩子總算開始努力學習功課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陳文找了個面館,隨便點了一碗面,連什么種類都懶得去看,然后隨便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了,沒胃口。
回到蘇家,陳文坐在沙發上。
康康在樓上寫作業,陳文不想彈吉他制造干擾,更不能打開電視了。
陳文能做的只有發呆想心事了。
吃面之前,陳文兩度陷入內疚的沉思,兩次被蘇康康打擾。
這會沒人打擾陳文了,陳文反倒無法靜下心去內疚,別說沉思了,腦袋里連片刻的安寧都做不到。
陳文頭疼欲裂,他感覺很不好,眼睛也疼,渾身疼。
陳文發燒了。
坐在沙發上,直接就燒暈了,躺倒在沙發墊子上,一睡不醒。
“陳文!陳文!你怎么了,醒醒啊!家里有人嗎?康康,康康!”蘇淺淺抱著陳文,哭著喊道。
九點多,蘇淺淺回到了家。
路上,她猜陳文會不會在客廳沙發上等自己,她猜自己進門后陳文會不會撲過來抱自己,想得她心里那個甜甜的。
進門后,蘇淺淺一眼看見陳文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蘇淺淺心里更甜了,果然陳文在沙發上等自己,她沒猜錯!
蘇淺淺輕手輕腳走過去,悄悄地親了陳文臉頰,美人的心情頓時逆轉,陳文的臉頰好燙了,燙得蘇淺淺的嘴唇都疼了!
蘇淺淺立刻意識到陳文發燒了,而且很嚴重,她試圖抱起陳文,但力量太小,嘗試了幾次都不行,于是蘇淺淺大喊康康。
片刻,蘇康康咚咚咚從樓上跑下來,發現文哥發燒后,蘇康康二話不說,背起文哥就往外跑。
“姐!拿上錢,來追我們!”話音傳來,蘇康康人已經在門外了。
蘇淺淺看見沙發旁的吉他,她知道陳文最近的一個新習慣,大錢放在琴包里。
打開琴包,在琴身的下面果然有一個信封,里面是一萬多塊,蘇淺淺拿起信封放進自己書包里就跑了出去。
之前陳文賣書之后,給了蘇淺淺八百塊,但蘇淺淺只在自己身上放了一百塊,其余的留在租屋里。
蘇淺淺在蘇家臥室的席夢思地下壓著一萬塊現金,但那還得上樓,上樓以后還要抬床墊,多耽誤時間啊!
蘇淺淺抓著背包,鎖門,朝著遠處蘇康康的身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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