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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證口令:1992小說書友 離開中級法院,陳文剛回到師專,走進校門就被人喊住了。
“陳文,等等我!我還錢給你!”
陳文停下腳步,轉身一看,好眼熟啊,他寢室的室友謝飛。
前世陳文被學校開除后,與絕大部分同學失去了聯系,再也沒見過謝飛。
20年后,重生之前的幾年,陳文曾經與另一名室友李辰見過一面,那次李辰拿著他的水果手機,向陳文展示過同學聚會的合影,照片中是一群40歲的昔日同學,謝飛已經謝頂了。看到照片時,陳文還調侃:謝飛真是沒浪費他這個姓!
在校門口被謝飛喊停,陳文忍不住打量這位必將謝頂的謝同學,故意看了看他目前還有頭發的頭頂。陳文身高1米78,比謝飛高了小半頭。
“哎你盯著我頭頂看什么?”謝飛覺著有些奇怪。
“沒什么。”陳文收回發笑的目光,“你剛才說什么,還錢?”
“對啊,這5塊錢還你。”謝飛掏出一張紙鈔,遞給陳文,“前天我問你借的,你特么是不是忘了啊,早知道我就不還你了!”
“去你的!老子當然記得。”陳文樂呵呵地接過錢,和謝飛一起朝著宿舍樓走去。
重生第一天,居然還能收回外債,太意外,太驚喜了!
這5塊錢的外債,陳文早就忘記了,二十七年前借出去的這點小錢,誰特么還記得啊!
陳文和謝飛朝著男生宿舍樓走去。
走進宿舍樓,邁步上樓梯,每一處都讓陳文找回美好的回憶,樓梯口的大號垃圾桶還是那么臟亂,但看在陳文眼里卻不再讓他討厭。
陳文的寢室在二樓207寢,上樓右轉第五個房間,門梁上掛著“207”的牌子,破舊的牌子讓陳文心里一陣恍惚,馬上就可以看見另外“七頭豬”啦。
還沒進門,就聽見宿舍里幾個男同學的聲音,他們正在開心地討論什么。
謝飛先沖進寢室:“你們在聊什么啊,這么熱鬧?”
“老謝,你今天沒跟我出去玩,算你不走運了,你知道中級法院門口今天貼了什么告示嗎?”一個白白凈凈的書生氣男同學說話,陳文認得這是李辰。前世陳文被學校開除后,李辰是幾十年來唯一和他保持聯系的同學。
“不就是殺人盜竊唄,還能有什么新鮮的。”謝飛不以為然。
“你知道什么!我告訴你,一個女的,犯了流氓罪,被判了10年!女的!流氓罪!你想想!”李辰嚷嚷。
“臥槽!女的犯了流氓罪,她怎么犯的啊!”謝飛吃驚地看著李辰。
“想不通了吧!我剛才聽李辰說這事,我也覺著是假消息,一定是李辰瞎說,故意騙我們玩。”說話的人是207寢的另一位男生王躍武,一個喜歡打籃球的帥小伙。
“對,一定是李辰騙人!”謝飛一臉不屑。
“我哪有騙你們啊!咱們學校今天不止我一個人去中法了,還有好幾個人也看到告示了!我真沒騙你們,真是一個女的犯了流氓罪!”李振急了。
這一幕曾經在前世也發生過,陳文今天第二次參加到這次“漂亮性感女犯人話題”的討論,他趕忙支援李辰:“我可以證明,李辰沒騙你們,我剛才路過中法也看到了這條告示。一個姓孫的女人,27歲,流氓罪,判了10年。”
“看吧看吧,我沒騙你們吧!陳文今天也看見告示了!”李辰立刻揚眉吐氣了,“陳文,咱們不理他倆。”
陳文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把兩條胳膊環靠在后腦勺,往枕頭上一躺,這張熟悉的小床真舒服啊!沒被學校開除的感覺真好啊!
謝飛在問李辰,那個女人到底睡了幾個男人。李辰說不知道,告示上沒寫數量。謝飛說至少10個,王躍武說20個,李辰說可能幾十個。
陳文閉著眼,想心事。謝飛、李辰他們幾個在熱烈地討論那個女犯人到底睡了多少個男人,陳文沒心思去參與話題了,前世他和幾個室友探討過,今天他不想再聊這事了,他在全心享受著回到寢室的美妙感覺。
跟張娟的事,陳文已經想明白了,這是萬惡的源頭,絕對不能睡這個女孩。盡管她很美,很讓陳文動心,但這條血,絕不能拿!
陳文這會開始琢磨的事情是另一件更大的事,這就是自己父母在非洲的安全問題。
現在是1992年1月。前世里,父母將在1993年上半年發生意外,雖然自己不確定準確的時間,但就按照1月份去設想。父母的人身安危,距離現在,只有整整一年。怎么才能讓父母避免悲劇。
陳文想到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讓父母在今年年底回國,這樣就可以避免非洲的禍事。
這個辦法有個大大的隱患。
陳文即使想到了一個騙父母回國的理由,他們的假期也不會很長,萬一他們假期結束回去非洲以后又趕上了那次爆炸,還是悲劇。
陳文的記憶里,自己是在1993年3月底赴帝都接回了父母骨灰,參加了葬禮。父母的禍事發生的準確日期,當時有關單位并沒有明確公布。陳文猜,可能是1至3月的任何時間。
如果父母回國的時間太早,那么他們返回非洲之后,仍然有很大的可能性再次與禍事相遇。
第二個辦法,陳文親自去一趟非洲,在哪里呆上幾個月,陪父母,保護他們!
這個辦法似乎可行性非常高!陳文知道那邊即將發生叛亂,這一點就占盡了天時。
恐怕那些打算發動叛亂的非洲人,在1992年的1月很可能都不確定他們將在1993年的上半年發動叛亂!
如果自己能夠在事情發生時,提前來到非洲,自然可以隨機應變,替父母保駕護航。
最不濟的情況,陳文也可以盡量讓父母在夜晚時分遠離中國援建項目的工地!
這是陳文記憶里僅有的一個準確信息,那次爆炸發生在夜里,值班的十幾名中國技術人員大部分遇害。
陳文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只要能讓父母在明年上半年少值、甚至不值夜班,父母就能有很大概率避禍,那就太完美了!
“哈哈哈哈!爸!媽!”陳文開心地忍不住喊了出來。
“嗨嗨嗨,阿文,想你爸媽了吧?”李辰,同情地問了一嗓子。
李辰是贛南人,每個學期放假才能回家和父母見上一面。剛入學時,李辰說羨慕陳文這樣的省城人,能夠每個星期見到父母。
當得知陳文的父母參加非洲援建,陳文將在整個師專期間的兩年見不到父母時,李辰開始深深同情陳文,平日里也對陳文倍加照顧。
“嗯,是想了,好想他們啊!”陳文在床鋪上翻了個身。
“走,一起吃飯去,跟他們聊女犯人耽誤好多時間,再不去,食堂就沒吃的了。”李辰拽起陳文,一塊出了寢室。
晚飯歸來,陳文繼續躺尸,想著父母的事和自己的重生。
看著寢室陸續歸來的室友,陳文倍感親切。
前世陳文被學校開除,都沒來得及和兄弟們告別,就灰溜溜地走了,這一世他格外珍惜眼下的每一秒。
就在陳文傻樂的時候,張娟悄悄擰開了自家門,在媽媽低沉的鼾聲中,悄悄關門,出發前往陳文家。
張娟媽媽其實沒睡著,鼾聲是假裝的。
這女人其實早就打聽清了陳文的家的底細,陳文父母是大型國企的高級技術人員,公派出國工作,一個月掙的錢,抵國內一個普通個人幾個月的工資。
陳家有這么硬的底子背景,陳文畢業后那十拿九穩可以拿鐵飯碗,編制肯定沒問題。
張鵑媽媽曉得年輕人這點小心思,家長越是攔著防著,他們越有湊一起的念想。
張娟媽媽甚至還想著,陳文父母多半瞧不上自己家的農村條件,自己女兒如果真的能跟陳文發生點實質的關系,反倒是好事。
要是能懷上陳文的骨肉,那就更好了,生米成熟飯,看陳家那倆老知識分子的臉往哪兒放,肯定只能同意婚事了!
到時候陳家變成親家,再讓陳家給張娟也弄個有編制的單位,順理成章的事!
張娟媽媽正美著呢,家里門有被鑰匙捅開的聲音。
張娟媽媽一個挺身從床上起來,拉開燈,女兒回來了!“你咋這么快回來啦?”
“嗯?”張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老媽不是睡著了嗎?
“你去陳家了?”
“嗯?”
“見著那小子了?”
“沒。”
“死丫頭,啥意思啊?”
“他家沒人。”
“嘶,他沒在家睡啊?”
聊了半天,沒聊出個所以然,張娟和媽媽各自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