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誰搶了老子的頭籌!
巫向陽!
陳文不得不接受這個判斷。
這里是巫家的宅子,昨晚住著五個人,巫小柔、黃少婦、吳媽和范子博四個女人,只有巫向陽一個男人,而且是男主人。
總不可能是范子博自己把自己給弄成這樣的吧?
陳文語氣盡量平靜地沖范子博說:“小范你換一下衣服,準備準備,跟我走。”
范子博更衣的工夫,陳文離開房間,跟著巫小柔來到她臥室。
巫小柔是純正的女孩,并沒有看出范子博身上的變化,喜滋滋跑到衣柜前,拉開門從里面繼續拿出一大堆的購物袋,全是她平時買給陳文的名牌衣服。
范子博的事,陳文已經猜到了九成,他心里是有氣憤的。
但他完全沒辦法把脾氣發出來。
姑且不管巫向陽使用了什么手段放倒范子博,看在巫小柔的份上,陳文也不忍心對巫向陽做什么反擊,更不可以把怒氣發泄到巫小柔身上。
為什么?
巫小柔替謝友芳擋了手雷6枚破片!
“哎,陳文啊,你滬市那個女朋友明天幾點到機場啊?”巫小柔將一大堆袋子扔到陳文身上。
陳文接住袋子:“上午10點多,咱倆直接在機場碰面吧。”
巫小柔雙手也拿起許多袋子:“我帶我爸大奔過去。”
兩人并肩走向房門,陳文說:“你護照給我,回頭我去買機票。”
巫小柔跑到床頭柜跟前,從抽屜里找出護照,轉身跑回陳文跟前。
陳文將護照放進自己戰術腰包。
兩人走出巫小柔臥室。
范子博已經站在門外了。
下樓梯的時候,陳文再次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范子博手扶著欄桿,一步一頓的,慢慢走下樓。
陳文從身后看得很清楚,范子博每走一步,身體都會痛得哆嗦一下。
不方便守著巫小柔的面訓話,回南鑼再說。
送陳文出門一路,巫小柔詢問蘇淺淺喜歡吃什么。
陳文眼睛狠狠盯著范子博,隨口答富家女的話:“她啊,土生土長滬市人,愛吃甜的,清淡的,不愛吃辣但也能勉強吃兩口,喜歡吃海鮮。同行過來還有四個女孩,一個滬市的,一個贛省的,一個蘇省的,一個吉省的。”
巫小柔喜滋滋:“我訂個酒席!”
陳文說:“明天恐怕我沒時間,下午要去央媽開會。”
吉姆尼兩側只有兩門,坐后排座最麻煩的是需要從副駕駛座位上方翻越過去。
看范子博走路的費勁樣,陳文沒讓她做這種高難度動作,吩咐西蒙尼鉆后排。
陳文駕車,一路回到南鑼。
把西蒙尼安頓去了鼓樓大街的小旅館,陳文將吉姆尼停在墻外,領著范子博進小院,又跑了三趟,把巫小柔送的一百多件衣服拿進門。
顧不上收拾購物袋,全扔到會客區的兩張雙人沙發上。
陳文一把抓住范子博的手,拽著女孩走進唐瑾臥室。
“去了裙子,給我檢查一下!”陳文鐵青著臉,下達了命令。
硝煙散盡。
陳文一把推開范子博,轉身離開唐瑾臥室,廚房飯廳里開水瓶是空的,他找到一瓶啤酒,起開蓋子。
回到臥室,從戰術腰包里找出一片事后藥,塞到范子博嘴里,用啤酒給她潤喉。
范子博這會整個人處于半死狀態,嗚嗚地哭。
陳文沒答理她,轉身又出了臥室,來到會客區,整理巫小柔送的那堆衣服。
拆包裝,分類,T恤最多,其次長袖POLO衫和牛仔褲,還有一些國際品牌的襪子,皮鞋球鞋各三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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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趟唐瑾臥室,將這些衣服塞進姐姐女友的衣柜,滿滿當當的,還剩三十多件塞不進去。
陳文又來到張婉臥室,將剩下的衣服全塞進張婉衣柜。
一邊放衣服,陳文心里惡狠狠嘀咕:還是老子自己的女人好,哪像這些女戲子啊,一個個的這么多心眼,還敢背著老子做出這種事!
時間來到中午。
范子博之前就已經有傷,又被陳文給懲罰了一次,傷上加傷,已經無法再走路了。
陳文從外面打包回飯菜,將范子博從床上抱起來,兩人來到會客區,一人一個沙發,邊吃邊審問。
范子博招供了昨晚的事情。
陳文離去后,巫小柔和范子博不熟悉,閑聊幾句之后,富家女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范子博洗完澡,被吳媽安排住進二樓客房。
不一會,巫向陽拎著一瓶茅臺和兩個半兩杯進門,拉著女孩喝點小酒。
范子博一開始不答應。
巫向陽開出條件,喝一杯,打賞一百塊。
范子博是遼省姑娘,酒量好,跟巫向陽一塊喝光了一瓶,掙了一千塊,給她高興得。
巫向陽又拿來第二瓶,兩人又喝光,范子博掙了第二個一千塊。
這時候,范子博已經很暈了,一斤茅臺在肚子里呢。
巫向陽拋出了終極大招:你不是說這個暑假在帝都拍戲嘛,今晚你跟了我,我立馬送你5萬塊,上戲開學前你陪我一個夏天,我再給你5萬塊,怎么樣,10萬塊!
范子博說:不可以的,陳老師會生氣的。
巫向陽直接上手,抱住范子博,繼續蠱 惑:你不用怕他,你的陳老師如果不高興,讓他來跟我談。
73年的小姑娘,遇到50年的地產商,在對方茅臺和鈔票的進攻下,再加上巫向陽身上有著從對越戰場帶下來的殺氣,范子博毫無抗拒能力。
就這樣,她把自己的女孩身交待給了陳文的準老丈桿子。
聽完范子博的招供,陳文心里雖然有氣,但已經不像早上在巫家時候那么大了。
被巫向陽截胡了一個小情人,陳文能怎么辦呢?
認倒霉唄!
巫向陽向范子博交代過,如果陳文不高興,可以去找他談。
陳文能找巫向陽談判這種事嗎?
不能夠啊!
萬一巫向陽把謝友芳和陳虎也拉過來一起談話呢?
他巫向陽是不要臉的地產商,陳文還是很看重臉面的。
陳文想了想,算了,不計較那么多了,就當送了一個小情人給巫向陽玩,報答他女兒的恩情。
陳老妖是兩世妖孽,他很清楚地猜到了巫向陽的心態,那老東西吃準了陳文心存巨大愧疚,才敢果斷出手,從陳文眼皮底下搶了范子博的女孩身。
至于范子博昨天是女孩這件事,陳文相信,以巫向陽閱人無數的本領,肯定早就觀察到了。
算了,就當盡孝了,陳文不計較巫向陽了。
對面沙發上。
范子博一直盯著陳文的眼睛和表情,女孩過去兩年學戲劇,對于表演和觀察是科班出身,她看出陳老師已經不那么生氣了。
“陳老師啊,那個巫老板給我的錢,我要不要交給你啊…”范子博小心翼翼說話。
陳文同樣是表演專業的高手,考官嘛。范子博一開口,陳文就懂了很多內容。他哼了一聲:“你自己留著吧,那是你掙的辛苦錢。”
被陳文死死盯住臉的范子博,鼓起勇氣,咬著嘴唇問道:“那…我拍戲的事情…陳老師您看…”
陳文心里笑了。
他在影視圈的實力,客觀說還是很弱的,渠道是零蛋,資源是二流,只有大把的鈔票是一流。
但在范子博這樣的尚未出道的女演員眼里,他陳文是很香的餑餑。
既然香,那就用香噴噴的餌料,釣魚吧。
陳文抬起一條腿,架在小茶幾的邊緣,吩咐道:“小范,替我捏捏腳。”
范子博放下餐盒和筷子,雙手揉捏陳文的大腳。
陳文面無表情命令:“親一下。”
范子博沒有猶豫,在陳老板的大腳趾上,親了一下。
陳文笑了,開心地笑了。
這個小情人,還是有很多用處的。
心里的憤怒已經全消了,陳文的腦瓜子重新活泛,他的態度也變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