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沒有歧視你不懂下廚,實在是我想吃點可口的。”
西蒙尼拎著兩只美軍陸戰隊背包,去了他的臥室。這哥們跟著陳文已經很久了,專業保鏢,不是保姆,做飯的事他從來不碰。
半個小時后,陳文將胡蘿卜塊扔進大鍋里,與已經七成熟的羊肉一起慢燉。
香氣撲鼻。
巫小柔一直站在廚房里,陪著陳文,主動找話題說話。
陳文沒接她話茬,用吩咐的口吻說道:“我和西蒙尼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帶你,真的不能帶。今天我差點就買武器了,我不是來旅游的。明天一早,我會送你去機場,找一家機場酒店安頓你。你給我乖乖的,7天之后坐飛機回國。我完成了非洲的事,回帝都找你玩。”
巫小柔低頭噘嘴:“對不起啊,我錯了,我以為你是來玩的,想給你一個驚喜,還想著和你一起旅行。”
陳文從口袋里拿出煙盒,點了一根。555牌,他從港島啟德機場買的,一整條。
巫小柔往前走了兩步,想和陳文抱抱。
陳文雙手環抱胸前,右手兩根手指夾著煙卷,煙頭故意正沖著前方,差點燙到巫小柔。
女孩嚇得躲開煙頭,噘嘴等著男孩。
陳文面無表情說道:“不許親我,不許抱我,不許碰我。你要是能乖乖聽話,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巫小柔恨恨地罵道:“你這個人真討厭!”
說完,轉身,走去了院子里。
小雨早就停了。
阿丹搬了一張方桌,擺放在院子里,巫小柔幫手,搬了四張凳子。
簡易版的中式胡蘿卜燜羊肉上桌了。
就烹飪效果來說,這鍋陳氏胡蘿卜燜羊肉難登大雅之堂,因為缺少了好幾種關鍵材料。
口感上,陳文覺得還算湊合,大吃一頓羊肉補補精力。
西蒙尼和阿丹吃得嗷嗷叫,連番夸獎陳先生廚藝超人。
巫小柔不做評價,悶聲吃肉。
吃完飯,陳文扔了6包煙給西蒙尼。
倆人坐在院子里,抽煙閑聊天。
陳文問:“上午在市集買菜,那個阿拉伯男人似乎跟你挺熟,你以前的老客戶?”
西蒙尼笑道:“他不是我的老客戶,事實上,我算是他的老客戶。”
陳文問:“什么情況啊?”
西蒙尼解釋:“圣誕節我就已經過來了,等了你三天,每天很無聊,到處閑逛。那個阿拉伯男人的院子是他的家,里面養了幾個女人,可以為客人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務。”
陳文哦了一聲,懂了,居家型的娛樂場所。
陳文問:“你在那個院子里玩了三天,給我說說,里面什么情況。”
西蒙尼解釋了一遍,陳文推理了一番,湊出了一張娛樂地圖。
西蒙尼問:“是否需要我帶你去那個院子玩一玩?”
陳文搖搖頭,謝絕了西蒙尼的美意。
過了一會,阿丹和巫小柔也走過來,坐在另外兩張凳子上,加入了閑聊。
三個男人用法語聊天,巫小柔聽不懂,但她喜歡陳文,喜歡看他說話的樣子。
阿丹的年齡超過四十歲,面相能有五十歲,獨居在這么個兩百平米的院子里。
陳文問:“你親人呢?你老婆孩子呢?”
阿丹說:“房子是我父母的,我們家兄弟三人,兩個哥哥結婚后搬出去組建各自家庭了。父母死后,我繼承了這處房產。由于貧窮,我沒娶老婆。”
陳文說:“不對不對,你們沙特允許一夫四妻,你怎么連一個老婆都討不到啊?”
這個問題,使得阿丹大倒苦水。
沙特富,但不是每個人富。
國家99的財富掌握在幾十萬人的皇族和支脈的手里,三千萬人口當中的大部分人是窮人。
從1980年兩伊戰爭開始,為了防止被伊拉克入侵,沙特選擇了向美國妥協,國防和經濟逐步被美軍和美刀控制。
1992年的沙特,正處于最民不聊生的階段。大量的歐美商品沖擊沙特市場,而且是低價傾銷,導致沙特的本土企業大規模破產。
美國一天到晚指責其他國家在美國傾銷產品,實際上他們自己只要找到機會,就會用低價戰術去入侵別的國家的市場。
隨著沙特本土產品的迅速消亡,進口產品的價格從低價開始上升,沒有漲價到太離譜,穩定在一個相對中上的位置。
由于沙特本國企業,特別是制造業的大量消亡,使得三千萬沙特人口的就業出現了大問題。國家的經濟不得不依賴于美國,然而美國從來沒有想辦法幫助沙特發展工業。
有個哲人這么說道:美國給了我們自/由/的面包,卻把我們家的烤面包爐子砸爛了。
對于沙特的未來走勢,
陳文有前世記憶。需要等到第二次海灣戰爭結束后,老薩被干掉了,美軍大規模撤軍,沙特才會迎來大規模的基礎建設。那個時候,沙特人的就業問題將得到徹底解決,這個國家的很多問題慢慢變好。
眼下,相當一部分的沙特人靠領救濟為生。
救濟,每人每月幾百美刀,溫飽湊合滿足,夠你一個月買水洗兩次澡。更多的事,比如玩豪車,那就算了,十幾年后再說吧。
沙特有許多家庭,1992年真的活得很窮。比如,像阿丹這樣的人。
一夫四妻,這事確實很美妙,但這項福利基本上只屬于少數富人。
阿丹告訴陳文,全沙特只有不到10的男人娶了第二個老婆,娶三個老婆的男人只占5,真正做到娶了四個老婆的男人占比只有不到1。
這1,幾乎全是皇室成員以及衍生出的旁系、姻親和大企業的經營者。
總之,非富即貴。
一年前,凱塔羅塞拉帶著隨從,來到沙特旅行,湊巧結識了臨時司機阿丹,收了這個貧窮的利雅得人做秘密的事情。
阿丹如今最大的愿望是為凱塔少爺做幾年跑腿,攢一筆傭金,在50歲之前娶一個黎巴嫩或者敘利亞女人做老婆,爭取生一個孩子。
陳文問:“為什么你會特別鐘愛黎巴嫩或者敘利亞女人?”
阿丹回答:“那兩個地方總是在打仗,經常有難民向南逃進約旦,又向南逃進我們國家。總有一些女人,愿意嫁給像我這樣的沙特窮人。”
陳文問:“黎巴嫩和敘利亞,哪個地方的女人更漂亮?”
阿丹說:“在我們阿拉伯世界,黎巴嫩女人最開放,最性感,最漂亮。”
陳文又問:“你們阿拉伯女人平時都是戴著頭巾和面紗,你怎么會知道黎巴嫩女人最漂亮?”
阿丹說:“黎巴嫩女人對于面紗不怎么嚴格,她們經常不戴頭巾和面紗。”
陳文懂了,這就如同其它地區的女孩全都只穿長褲,偏偏有一個地區的女孩穿裙子,還把小腿露出來。
雖說是明白了相對漂亮這個原理,但陳文通過今天的談話,對黎巴嫩女孩有了一點未知的想象。
扯淡正愉快呢,房間里的電話鈴響起。
阿丹跑進屋接電話。
陳文看了一眼巫小柔,漂漂亮亮的富家女,眼睛鼻子臉蛋嘴唇,每一個零部件都漂亮,真好看啊,可惜他既沒空去愛,也不能去碰,還得把人家姑娘攆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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