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星期一。
一大早,天剛亮,陳文就醒了,被打醒的。
謝婷婷和謝甜甜,一人拎著一個枕頭,站在床的兩邊,玩命地拿枕頭打陳文。
一邊打,謝婷婷一邊喊:“我和妹妹昨晚怎么會睡在你房間!陳文!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陳文奮力抵擋枕頭攻擊,趕忙解釋:“什么事都沒做,你沒看見我牛仔褲還在嗎,你們倆牛仔褲也在嗎?我搜遍了你倆身上,找不到你們房間鑰匙啊,只能讓你們睡我房間里!”
姐妹倆打累了,坐在床邊,一左一右夾著陳文。
謝甜甜喘氣道:“你不可以去樓下睡沙發啊?”
陳文笑道:“把你倆一個個扛上樓,累死我了,沒力氣下樓了。”
謝婷婷冷哼:“你不會自己睡地板啊!跟我們兩個睡在一起,以后我們怎么見人啊!”
陳文說道:“以后見人的事咱們先放一邊,你倆到底把鑰匙藏哪了啊?”
謝婷婷氣惱道:“在背包里啊!昨天下午坐你車回來,我們把買的菜放進冰箱,趕時間跟你出門去迪廳,來不及把背包放回二樓臥室,扔在了冰箱上面!”
陳文說道:“下回你們能不能拿繩子拴住鑰匙,掛在脖子上啊?”
謝婷婷罵道:“胡說什么啊!我們又不是小學生!”
陳文說道:“我餓了!”
謝婷婷板著臉:“餓死拉倒!早飯沒你份!”
罵完,謝婷婷轉身摔門而去,下樓去了,門砰的一聲關上。
謝甜甜忽然小聲說話:“陳文,我問你一個事可以嗎?”
陳文說:“問吧。”
謝甜甜問道:“昨晚我做夢,夢見我被人親了,是個男的,我看不清他長相。我想問問,是不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親了我啊?”
陳文當然矢口否認了。
謝甜甜紅著臉說道:“我和姐姐從來沒有談過男朋友,從來沒有被男的親過。你沒親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文心中一暖,自己昨晚無意中居然拿走了謝家姐妹兩個初吻。他右手牽住謝甜甜左手:“其實我很想吻你。如果哪天,我想吻你,你會答應嗎?”
謝甜甜說:“姐姐說過,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都是花心的,我們兩個抓不住你的,你還是不要招惹我和姐姐,好不好啊?”
陳文手上輕輕一拽,女孩順從地靠進他懷里。
陳文知道,謝甜甜其實是喜歡他的。
謝甜甜問道:“陳文啊,姐姐說你肯定有女朋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啊?”
陳文點點頭:“我在國內有三個女朋友。”
謝甜甜嘆氣道:“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
陳文說道:“咱們不如換個方式看這個問題,在法國留學期間,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謝甜甜抬起臉問道:“那留學結束之后呢?”
陳文說道:“留學之后,你留法國還是回國,我留法國還是回國,或者我去了其他國家,這事現在誰也不知道。我既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國,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在法國。以后的事,將來再說。”
謝甜甜沉默了一會,小聲說道:“我給你講啊,你不要看姐姐總是兇你,其實姐姐也是喜歡你的。”
陳文說道:“我也喜歡你們兩個!”
謝甜甜說道:“那我回頭和姐姐說一下。”
陳文說道:“如果你姐姐不答應,你就自己做我的留學女友吧。”
謝甜甜搖搖頭:“我不知道。”
說完,謝甜甜出門了。
陳文在二樓衛生間洗漱完,下樓來到廚房。
謝婷婷將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當的一聲,扔在了陳文面前。這女孩剛才說早飯沒陳文的份,卻還是準備了他的早餐。
陳文想起剛才謝甜甜的爆料,果然謝婷婷也是喜歡他的呀!
別墅里另外四人出門,去學校上第一節大課。陳文和中村雅子是第二節大課,倆人呆在廚房里喝茶看書。
中村雅子問道:“你作業寫了嗎?”
陳文一愣,自己已經有將近三十年沒寫過作業,今年1月份在師專的那次論文答辯,當時使用的小論文是他在28年前寫的。
見陳文被問得走神,中村雅子趕忙說道:“《法國雕塑史》的作業,上周一阿爾達老師布置了作業,你如果沒寫,現在抓緊時間隨便寫兩頁吧!”
陳文想起來了,上周一的課堂上,阿爾達拿了一尊石膏半成品,讓每個學生上臺刻了兩刀,隨后布置了題目是“雕刻的初體驗”的作文。
陳文在腦子里搜索了一下,最近他對雕刻最深的印象是被盧芹齋盜賣去美國的昭陵六駿其中兩匹馬,他想起來前世看過馬老師的古玩節目,里面有對六座浮雕進行講解。
腦子里有貨,心里不慌。
陳文立刻找來稿紙 和圓珠筆,刷刷刷地在紙上寫下了三頁作文,內容正是昭陵六駿在世界浮雕史的獨一無二地位。
中村雅子坐在一旁,看著陳文寫完,女孩忍不住驚呼道:“亞美爹!”
陳文覺得特訝異,這個詞難道不是日本女人在那種時候使用的專屬詞匯嗎?盡管好奇,但他還是沒好意思向中村雅子打聽這個詞到底是什么含義和用法。
上午的《法國文學導論》略顯枯燥。陳文有點害怕朗格萊教授,因為教授找他談過話,陳文已經缺課兩次,如果再缺課,將不得不重修。
陳文不在乎是否重修,他鐵定不會讀完一年,連一個學期都不會讀完,但他在乎臉面,如果總是經常被教授約談,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下午的課是《法國雕塑史》,陳文上交了今天上午他臨時趕出來的作文,阿爾達老師將所有人作業收齊,繼續講課。
白天的課程就這樣在平淡中結束。
放學后陳文去游泳,這趟經歷熱鬧多了。
熱鬧是因為遇到的女孩子太多了。
除了約好的謝家姐妹,陳文還遇到了幾個女孩。
中午吃飯時,陳文接到了中行巴黎分行凡爾賽支行那個女職員小祝的電話,她想約陳文吃晚飯。
陳文說:“下午放學我約了朋友去游泳,不知道游到幾點。”
小祝是帶著任務的,不會有什么矜持,主動說道:“我也來和你們一起游泳。”
放學來到恒溫游泳館,陳文領著謝家姐妹在大門口看見了小祝。陳文為三個女孩做了互相介紹,一行人進門交費。
小祝搶在陳文前面買了單。
陳文是不差錢的,5法郎一個人的門票更是不在乎,但小祝的這番舉動讓陳文找回了一絲熟悉的感覺。是的,身為大金主被人拍馬屁的感覺,在滬市的時候他體驗過很多次,財務公司、工行理財部、中行滬市分行等等。
對于小祝上趕著來結交他,活了46年的陳文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一會,四人從男女更衣室分別換好了泳衣。
三個女孩的泳衣全是連體的。
小祝的泳衣好歹還能露著后背,謝家姐妹的泳衣是最保守的款,連后背都不露,肩膀上也是大塊的布料而非吊帶,款式就像剪掉袖子的體操服。
陳文調侃:“你倆就不該來游泳,應該去玩高低杠平衡木!”
謝婷婷反擊道:“已經給你看見大腿了,夠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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