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克羅德!我的偶像!”見到一名黑人足球運動員上場,牛躍輝激動地大喊起來,與外面的一片吶喊匯聚一起。
班世無疑做足了功課:“克羅德的龍卷風很帥,一般的運動員只能一圈,其他大腕都能連著兩圈,可他卻能流暢完成三次,非常厲害。”
“沒錯,三龍卷是克羅德的成名技!”牛躍輝見班世對自己的偶像如此大力推崇,不禁對這名德國人印象更加好。
卻不想班世接著說道:“但我還是喜歡保羅森的倒掛金鉤,那才是無敵的取勝風采英雄姿態。”
雖說對班世很熱情,也印象極好,可到了正事上,牛躍輝還是極有主見的:“三龍卷需要連續三次360度轉身,并且過程流暢還要成功過對手三人,難度不比倒掛金鉤小,而且相當于以一敵三,連挫對手三人。”
“從難度來說,兩者差距確實不大,但不要忘了,三龍卷只是用來過人,屬于身體靈活性方面,容易后天練習,而倒掛金鉤這種絕殺,并且還能保證一個極高的絕殺率,看的可不單單只是后天練習,天賦占比相當之大。”班世課本功底很是扎實充分。
牛躍輝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那要是比人數呢?三龍卷能連續過三人!”
“比人數的話,身法更沒有可比性了。”班世搖頭一笑,“‘絕殺’什么意思?那可是秒殺一隊人直接進球,不比過三人來得底氣足?”
“當然不能這么算,如你所說,那豈不是所有身法都不如絕殺了?”并不懂多少足球的牛躍輝嘴硬。
“那就換個角度說,從身法方面比人數,羅爾文科夫的成名技是‘虛晃插花腳’,他可以連續過五六人,最多一次連續過了七人,其中就有名聲斐然的‘鏟腿手’大文捷夫,按你所說,羅爾文科夫要比克羅德厲害了,可事實上無論從身體素質還是身法走位上,克羅德都要比羅爾文科夫厲害一些。”班世滔滔不絕,一番講解讓徐曉騰和王暢目瞪口呆。
牛躍輝咧嘴一笑,他聽不出太多道理,聽到了班世對他偶像的贊美和肯定,就足夠了。
這老大哥,瞧著更順眼了呢。
徐曉騰吃著新鮮的綠提,趁勢問班世:“是不是所有絕殺都要比身法來得厲害?”
不曾想,班世這次卻搖頭了:“當然不是,足球不是一個人的游戲,講的是隊員配合。身法和絕殺在足球里缺一不可,兩者可以出現在同一人身上,但這種天才少之又少,所以配合才成為了一個隊伍的關鍵,也就自然有了位置和分工。只不過絕殺的風采或者說視覺沖擊要遠遠超過身法過人,所以才在大部分人看來更成為制勝的關鍵。”
牛躍輝顧著吃喝,已經不再聽班世分析,王暢一直把視線放在賽場上,但更多時候卻是在尋找長腿的足球寶貝,唯有徐曉騰聽得認真。
“實際上,說絕殺是絕殺,可很大程度上并非如此。許多足球大腕都是靠著絕殺一戰成名,可沒有人知道,大多數絕殺都只有守門員和對手兩三人而已,大部分的對手早已被隊友身法或傳球過了。”班世微笑接過禮儀小姐端來的香檳酒,“所以說,如果絕殺算是最輝煌的時刻,那么身法就是鑄就輝煌的基石,缺之則崩。”
徐曉騰頻頻點頭,對班世獨樹一幟的見解由衷感到欽佩。
“班世哥,真想不到在這方面你還是個資深球迷。”牛躍輝插話說。
王暢趁機落井下石:“當然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不懂裝懂。老哥,跟你說,牛躍輝喜歡克羅德根本不是因為對方的技術和風采,完全是羨慕,羨慕人家的身材,你看看他那臃腫的——”
王暢話沒說完,就被牛躍輝沖了上來打斷,一瘦一胖兩個體型懸殊的人直接在呆若木雞的禮儀小姐面前扭打起來。
班世想要拉架,卻被徐曉騰攔住:“讓他們打,要是打一次拉一次,胳膊早晚會脫臼的。”
班世苦笑,更有些尷尬,這兩個家伙在地上扭打,屬實有些丟人,尤其還是在鋪有紅毯的豪華包廂以及著裝優雅的禮儀小姐面前。
隨著人潮歡呼,吸引了包廂里的注意,扭打的兩人才停手,默契回到座椅觀看比賽。
“看!克羅德的三龍卷!太帥了!”牛躍輝狠勁拍座椅把手,激動不已。
徐曉騰點評說:“羅爾文科夫這次沒有發揮好,‘虛晃插花腳’只過了五個人,還被奧古文一腳鏟走了球。”
“克羅德過了羅爾文科夫!”牛躍輝大聲喊,包廂外的人潮吶喊聲更上一層樓。
“克羅德傳給保羅森了!保羅森要進球!”這下就是王暢也不由挺直了腰板。
班世雙手緊握,眼睛緊盯賽場上那名萬眾矚目的黑人男子,表現出很緊張又很希冀的樣子。
實際情況卻是他對足球一竅不通,所謂的做功課也不是來自格子,而是臨時抱佛腳從手下里找個一個相對了解足球的補了一個小時。
要是遇到專業或者資深球迷,他那粗鄙漏洞百出的話定然會被對方識破,可遇上只能算普通球迷的牛躍輝三人,佛腳算是抱對了。
歡呼吶喊聲弱了,似乎所有人都對這一腳球揪起了心。
可也只是弱了十秒,整個觀眾席沸騰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形成海洋,將賽場淹沒,直沖體育場外,震動街道。
那名萬眾矚目的黑人男子不負眾望,一個后仰漂亮的倒掛金鉤將更引人注目的球踢進了對方球門。
“倒掛金鉤!倒掛金鉤!”表演家班世興奮喊。
“這一腳真的厲害。”王暢說,也不知道是被真正球技所折服還是只熱衷于表面的華麗。
演技不錯的班世表現得像一個合格粉絲,開始介紹偶像這一腳:“倒掛金鉤最能征服人的就是表面華麗,可實際上這一腳踢出來容易,踢出成績卻非常難,因為它要求足球運動員對整個全場的局勢始終把握在手,并在踢出那一腳前要知曉前方任何一名對手的位置,若是經過對手的反應和防守范圍,輕而易舉就會被攔下。”
從體育場外,不時就能聽到涌出來的一股又一股高昂的吶喊聲,街上的大多數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唯有少數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人才會仰頭觀望一眼,再與同行的伙伴低頭交流一通。
一個半小時轉眼過去,激動人心的決賽最終以十二比十的賽績結束,保羅森和克羅德所在的球隊不出所料贏下了比賽成為本場賽事的冠軍,羅爾文科夫所在隊伍雖然只是亞軍,成績卻也不容忽視,只比冠軍差了兩球。
豪華包廂的四人都收到了一份冠軍簽名禮物,牛躍輝拿到了克羅德的親筆簽名,已經高興得跳了起來,那般噸位落地,看得禮儀小姐都有些擔心地板是不是能承受得住。
出了包廂,王暢等人沒有離開,而是通過貴賓通道前往另一個規模相較于足球場小了許多的場地,那里即將進行一場斗牛賽。不出所料,與三人相談甚歡的班世受到了邀請,在班世答應看斗牛并一同旅游后,牛躍輝又險些高興跳起來,殊不知這一切都在他這位老大哥的算計中。
王暢沒意見,徐曉騰也早已放下了大半戒心,班世成功融入這個來自中國的奇葩三人圈子。
可就連班世也想不到,原本輕松的任務卻誤打誤撞碰上了麻煩事,并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頭疼不已。
也就在四人前往另一個賽場的豪華包廂時,一個全身籠罩黑袍的人走入體育場,躲開了所有人流來到一處昏暗角落里。
寬大的黑袍中有著一雙猩紅圓眼,只見他對著黑暗里恭敬彎腰:“都已經準備好了,五支小隊全部就位,另外兩支大隊也到了郊外,隨時可以行動。”
隨著黑袍人話音落下,黑暗中一對黑黃色光芒緩緩亮起,赫然是一雙眼睛,冷漠的光如剔骨的刀子讓人畏懼。
只聽黑暗中的人嗓音低沉:“動手干凈利落一些,拿了東西立刻就走,四王殿大人說了,新秀有不少人在這里,不要與他們糾纏。”
“是!”黑袍中的殿衛應道,卻沒有動作。
黑暗中的人冷淡說道:“有什么話直說無妨。”
“剛才彀骺傳來消息說,新秀之前追擊他們的那些也來了南美,會不會找到這里?如果新秀提醒這里的人,會不會對我們的行動造成影響?”殿司問道。
黑暗中的人冷哼一聲:“真是一群煩人的東西,比狗都嗅得靈。”
感受到黑暗中傳出的宛若實質的殺意,黑袍里的殿衛不敢說話。
黑暗中沉默了半分鐘,那人再度開口:“讓郊外的兩支大隊趕過來吧,只要那些家伙敢跳出來,就全部殺了。”
殿衛猶豫:“可郊外的大隊是王殿大人要關鍵時候轉移道劍之主視線用的,我們貿然調動——”
話沒說完,一股隱晦的強大氣勢就籠罩了這黑袍殿衛,陣陣死亡之感冷入骨髓,讓其不敢再說出一個字。
“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我說的做,有什么后果我來承擔,要是還有意見,那我的位置…你來坐?”輕微的聲音仿佛沒有多少重量。
噗通一聲,黑袍殿衛直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抬起絲毫:“屬下不敢,屬下知錯!”
“哼!起來吧,沒用的東西,滾去按我說的做!”黑暗中的人怒聲喝道。
“是!”黑袍迅速后退,心中對黑暗中那位展現出來的實力驚駭不已。
他如何也會想到,境界遲遲沒有動靜的三殿司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實力暴漲,剛才爆發出來的那種力量恐怖已經隱隱觸及二殿司大人的水平了吧。
要知道,不朽軍團總共只有三位殿司可以與王殿大人一般稱呼上一聲大人,而每一位殿司大人之間實力更是差距懸殊,大殿司的實力更是已經到了可以與不使用元素力量的王殿大人一較高下的可怕地步。
三殿司赫邇蠓大人原本實力與二殿司大人有著不小的差距,可剛才那股氣勢爆發出來,竟是讓他感覺到不比當初毫垢大人的力量威勢不相上下。
恐怕等地球真正淪為羙吷領地,不朽軍團就要發生一些動蕩了,殿司大人晉升地位的等級挑戰可是千年不遇,尤其是這一任三位殿司大人,彼此差距可以說是不朽軍團有史以來差距最大的一任。
黑袍罩身的殿司不敢怠慢,立馬下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