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四面環海,是世界上唯一國土覆蓋一整個大陸的國家,因此也被稱為“澳洲”。
澳大利亞擁有很多獨特的動植物和自然景觀,是一個奉行多元文化的移民國家,同時也是一個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
澳大利亞東部,這里是廣袤無垠的山脈和高原,它有一個獨特的名字——大分水嶺。
大分水嶺,澳大利亞東部新南威爾士州以北山脈和高原的總稱,自約克角半島至維多利亞州,綿延約3000千米,寬約160到320千米,最高峰科修斯科山海拔20米。
大分水嶺東南段,這里有著一座與世隔絕的山谷,谷內四季如春、鳥語花香,矗立著一片奇特的建筑群。
昏暗的石屋,有一個老人雙眼緊閉,跪坐在蒲團上。
老人是黑種人,身材較矮,借助微弱的燭光依稀能看清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臉。
屋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生銹的鐵門,整體空間雖然寬敞,但卻給人壓抑束縛之感,就像是一間囚禁犯人的牢房。
在老人面前有一張紫檀桌案,桌案上鋪著黑色桌布。
桌布光滑,隱隱透著光亮,四角鏤空,繡有金邊,中心是一個紫金玫瑰刺繡,顯然光是這樣一張桌布便造價不菲。
在刺繡桌布上,放著一張質地古樸的卷軸。
跪坐了許久,老人緩緩睜開那雙歷經歲月洗禮顯得無盡滄桑的眼睛。
沉思了一會兒,老人起身向外走去,剛走到鐵門前,身后就有彩光亮起。
桌案上,卷軸發出奪目的七色彩光。
“又一劍!”老人滄桑的眼中立時閃過精光,快步走到桌案前,從衣服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在掌心一劃。
鮮血從傷口流出,老人連忙將手放到卷軸上方,掌心向下。
鮮血滴落,碰到卷軸的一瞬,神奇消失。
隨著一滴滴鮮血被吞噬,卷軸發出的彩光開始減弱。
在吞噬了十四滴鮮血后,卷軸似乎達到了飽和,不再接納老人的鮮血,彩光也在此時消失。
啪的一聲,緊閉的卷軸應聲打開,老人拿出潔白的手帕按在傷口上,展開卷軸。
隨著卷軸的展開,一幅宏偉壯麗的水墨畫映入眼簾。
巍峨的高山、浩瀚的大海、縱橫的溝壑,氣勢浩大,蔚為壯觀,在畫正中心的位置是一片墓地,墓地中有著一口口大小不一的石棺。
從布局來看,高山、大海、溝壑和天空圍繞著石棺墓地,很是怪異。
在溝壑交匯處驟然亮起一道黑色小劍紋路,耀眼的黑光自紋路中涌出,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
望著那道光影,老人神色肅穆,從衣服里摸出一個光滑的金色手環。
手環正上方有一個紫金玫瑰圖案,老人輕觸圖案,手環亮起,一道細微的光束射出,在半空形成一個畫面清晰的方形虛擬投影。
黑白格子背景,淺藍色半透明邊框,顯得科幻感十足。
“尊貴的瓦洛使老,格子為您服務。”伴隨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投影中漸漸顯露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戴著一張黑白格子面具,面具將男子的面部完全遮住,在黑色西裝的左胸口袋中插有一枝紫金玫瑰。
“圖像收集。”
“收集完成。”
“信息搜索。”
“搜索范圍,信息要求。”
“不限,全部。”
老人和男子都說著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言簡意賅,如同合作多年的老朋友。
“權限通過,開始搜索…請問還需要其他服務嗎?”男子問。
老人想了想說:“視頻電話,約翰遜塔主。”
“等待接通,請稍后…”等待音樂響起,一首節奏輕快、曲調動聽的古典音樂。
不多時,電話接通,視頻連接。
畫面中的黑白格子從中間向兩側分開,出現了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但也僅僅是寬敞明亮,因為目光所及,辦公室一片混亂。
辦公桌上散亂的文件,墻壁上搖搖欲墜的油畫,撒落一地的爆米花,還有一只趴在地板上偷吃爆米花的肥貓。
一聲巨響,角落里竄出一個黑影。
黑影快如閃電,猛地撲到地板上,抓住了偷吃的肥貓。
“總算抓住你了,就知道你會偷吃,這回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奸笑聲從黑影口中傳出。
“喵!喵…”肥貓黑眼珠瞪得滾圓,四肢亂蹬,叫聲凄慘。
黑影是一名約五十歲的白人男子,寬松的黑色睡衣掩蓋不住魁梧的身材,一只腳穿著棕色襪子,一只腳穿著黑色棉拖,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顆在燈光下分外明亮的大光頭。
“塔主。”老人輕咳一聲。
邁克爾一頓,看向老人,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是使老啊。”
“多日不見,塔主風采依舊啊。”老人說。
邁克爾赸笑著放開肥貓,從地板上站起來。
肥貓如蒙大赦,顧不得美味的爆米花,撒腿跑到一旁的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邁克爾整了整褶皺的睡衣:“使老這個時候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不錯,又有道劍擇主了,黑暗之劍!”
“黑暗之劍!”邁克爾一驚,眉頭緊皺,“第三把了,情況有些不妙啊。”
“是啊,第三把了。”老人輕聲說,“格子正在搜索黑暗之主的信息,剩下的事,塔主,就交給你了。”
邁克爾鄭重地點頭:“職責所在。”
“那就這樣,塔主,再見。”
“使老,再見。”
通話結束,投影消失。
看了一眼已經合上的卷軸,老人收起匕首,拉開鐵門走了出去。
隨著老人的離開,石屋陷入一片黑暗。
雜亂的辦公室中,邁克爾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扭頭看向沙發上的肥貓。
感受到邁克爾的目光,肥貓低著腦袋,尾巴輕搖,委屈地哀叫了幾聲。
“不用給老子來這一套,不好使!珍藏了多年的拉菲,你一腳就給老子蹬沒了!”邁克爾舔了舔嘴唇,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既然不讓老子喝酒,那老子就吃貓肉!”
似是聽懂了邁克爾的話,肥貓一雙黑眼珠亂轉,全身毛發豎起,四肢微彎,從沙發上猛地跳起,向門竄去。
“還想跑!給老子站住!”
“喵!喵…”
一時間,辦公室再次陷入混亂。
中國,濟南。
暖色調臥室,以辰靠在床頭,把玩著手中的小鐵劍,目光復雜。
他可以肯定和艾雪的約會是真的,否則就不會有老媽說的那些事,但他又分不清出了酒館后的經歷是真是假,像是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最令他震驚的是,手中這把三寸長的小鐵劍與他在懸崖上看到黑光長劍一模一樣!
思索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以辰搖搖頭,果斷放棄。
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反正他和艾雪約會是真的,這就夠了。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艾雪走了進來,一身白裙,長發簡單地束在背后,清純動人。
以辰面露喜色:“艾雪!”
看到床上的以辰,艾雪神色擔憂,急切地問:“我聽阿姨說是從醫院接你回來的,出什么事了?有沒有受傷?”
“沒事。”以辰咧嘴一笑,抬起雙手,活動了一下,“一點傷都沒有。”
看到以辰生龍活虎的樣子,艾雪稍稍安心。
凌晨接到董冪兒的電話時她就想過來,但又覺得時間不合適,再加上知道以辰沒事,這才等到第二天。
一想到這家伙丟下自己,自己卻還要擔心他,艾雪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說!昨晚你跑哪去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以辰撓頭,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和艾雪說。
“又不是別人綁你走的!你自己跑的,你跟我說你不知道?”艾雪更生氣了。
以辰臉色訕訕,一上午居然有兩個女人對自己發火,還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這待遇也鮮有人能享受了。
“其實…昨晚的事…說起來很邪乎。”以辰結結巴巴。
“邪乎?有多邪乎,難不成你穿越了?”艾雪輕哼。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還真有點像。”以辰一個勁兒地點頭。
“那以大公子和我說說,你穿越到哪兒了?是不是穿越到神話時代,得到了一把神劍啊?”艾雪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以辰。
以辰抬頭,直愣愣地看著艾雪。
“怎么了?”艾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你說對了。”以辰輕聲說,“我也得到了一把劍。”
艾雪噗嗤一笑,她想從以辰眼中看出這是一個笑話,但可惜并沒有。
以辰認真地說:“我真得到了一把劍。”
艾雪點頭配合:“那給我看看你的神劍。”
以辰猶豫了一下,張開右手,露出那把三寸長的小鐵劍。
“這就是你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神劍?”艾雪強忍著笑意。
“我就說…比較邪乎,說了…你也不信。”以辰支支吾吾。
“是編不下去了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艾雪不想和以辰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看著手里的小鐵劍,以辰眼神復雜,不怪艾雪不相信他的話,實在是他說的這些太過匪夷所思,若不是有這把小鐵劍,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對了,昨晚酒館是不是出事了?”以辰問。
他突然想起昨晚在酒館前出現的奇怪現象,街上的人們都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街道兩旁有那么多家門店,既然街上的人們不能動,那門店內的人們肯定也不能動。
“沒有啊,酒館能出什么事?”艾雪輕搖腦袋。
“你再仔細想想,難道就沒有發生什么異常的事?比如你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又或者其他人不能動了?”以辰提醒她。
“我確定,沒有任何異常。真要說異常,就是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艾雪沒好氣地說。
以辰摸了摸鼻子,心說我也不想啊。他要是知道出了酒館會發生那么多離奇的事,打死他他都不出去。
“雖然酒館沒出事,但街上倒是出事了,五輛車追尾,還撞死了一個人。”艾雪說。
“是不是一個男子?”以辰回憶那個蒙面男子的衣著,“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運動帽?”
“你在那里!好啊,你果然是躲著我!”艾雪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描述得如此詳細,肯定是在現場,還居然騙她說不知道。
知道艾雪是誤會他了,以辰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仔細講了一遍。
其中關于黑光長劍的事他都簡單幾句話帶了過去,畢竟他剛才說了,艾雪明顯不信。
“那塊木牌還在嗎?”聽以辰講完,艾雪目光變得復雜。
她懷疑以辰是做了個夢,因為除了木牌和紙條的事還比較靠譜,其他的事都完全不靠譜,太奇幻了。
“應該在昨天那身衣服里。”以辰說,他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睡衣。
“衣服呢?”艾雪從斜挎包里拿出一塊手機扔給以辰,“你的手機。”
“衣服估計拿去洗了,我媽說我是在垃圾桶里被人發現的…”以辰將他那張扎進了垃圾桶的照片遞給艾雪。
“你昨晚都經歷了什么?”看過照片,艾雪忍不住笑起來。
“我也納悶。”以辰一臉無奈。
“會不會是被人惡搞了?”艾雪猜測,現在的vr技術不要說懸崖了,就是世界末日都能模擬,而且模擬得非常真實。
“如果是惡作劇,這惡作劇玩得也太大了。”以辰搖了搖頭,自我安慰,“就當做是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