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出了一口長氣,睜開了眼睛。
推開大殿的大門,走到大樹下,我凝神靜氣,觀察了一下我的神識。
一夜的時間,我體內仙力運行了十六遍一千零二十四個周天。
更讓我驚喜的是,隱藏于丹田最深處的那股神秘的力量,終于可以和仙力、神力混合在一起。
也就是說,今后我體內的所有力量,都可以披著仙力的馬甲,如臂指使般的運用到戰斗之中了。
而這種融合,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增強,對于神識中的那個小人的增益,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我終于可以控制這個小人了。
也就是說,如果以前這個小人是我的潛意識在控制,那么現在,我對自己的潛意識一清二楚,也明白了這個小人到底是什么。
是的,這個小人,就是埋藏于我意識最深處的第二個徐今,不論是人界現代科學中所說的第六感,還是仙界所謂的“本心”,其實就是這個在我神識空間中和我一模一樣的小人。
而現在,我同時擁有了可以瞬間溝通的兩個意識。這就是構成意識的量子化粒子之間那鬼魅的超距作用。
“元嬰?呵呵!”
我冷笑著自言自語道。
所謂修煉出元嬰就可以擁有第二條命,擁有第二個自己,純熟無稽之談。
那些倚靠元嬰逃命的人,無非就是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附著在“本心”之中。而“奪舍”的真相,無非就是強行侵入一個沒有神識空間的人,應自己的“本心”去占據別人的“本心”空間而已。
這個神識空間,應該還是在人的大腦之中。那么人界之中所謂的開發腦域,是不是和打開神識空間一個意思呢?
我胡思亂想到。
搖了搖頭,我伸手蹬腿,感覺空氣十分清新,興之所至,在大樹下將家傳的形意拳又打了一遍。
打完拳,看看天色還早,于是拿出望月劍,又將劍閣十三式和蒲翕然的拂云九式練習了一遍,中間還用上了望月仙門的歸一心法和步法。
練著練著,我忽然發現,這拂云九式,居然和劍閣十三式一樣,與歸一心法配合的天衣無縫。只是在招式上,著實有些別扭。
尼瑪,這又是什么情況?
停下身形,我靜靜的將拂云九式的所有招式在心里默想了一遍。
忽然,我心中一動,伸手一指,大殿內的游龍刀“嗖”的一聲飛到了我的左手上。
我將望月劍放下,握住游龍刀,開始一招一式緩慢的練起拂云九式來。
第一遍練罷,我心有所感,緊接著開始練習第二遍。
第二遍練完,我沒有停歇,又開始了第三遍。
我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歸一心法中的步法也越開越快,不自覺的將仙力附著在了游龍刀上。同時神識全開,神識空間中的小人“嗖”的一聲飛將出去,站在大樹的一個枝丫上,屏神靜氣的看著樹下的自己揮刀練習。
到第九遍的時候,場中的我已經變成了一團乳白色的光影,游龍刀的刀鋒所向,刀光連接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而周圍的空氣,在這數不清的刀鋒之中,居然出現了絲絲裂縫。
繼而,樹下的我收住身形,左手倒提著游龍刀,靜立在樹下。右手手指微動,望月劍瞬間便到了右手之上。
“嗖!”
小人回到了我的神識空間,左右手向空中一抓,兩手各虛握住一道白色的光影。抬起手左右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左手劈砍,右手直刺。
小人就這樣在乳白色的神識空間中開始對空虛舞起來,所用的步法,正是歸一心法中的步法,而左手虛握的那一道光影軌跡,正是那拂云九式,右手那一道光影軌跡,卻是劍閣十三式。
轉瞬之間,左手劈砍之處出現了一道半圓形的光圈,右手那白色光影卻冒出一道青白色的光影,同樣形成了一道半圓形的光圈。
當兩個半圓合攏之后,一個左半邊乳白,右半邊青白色的圓形形成。
靜立樹下的我正納悶這有什么用的時候,卻見那兩色的圓形光圈忽然膨脹了起來,瞬間,便占據了整個神識空間。
而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微微腫脹了起來,像是正在受那千刀萬劍的分割一般。
尼瑪!
我趕緊收住神識之中的小人,卻看那小人靜立在乳白色的神識空間之中,左手提刀,右手執劍,腦袋卻是抬頭向上,像是在那里仰天大笑一般。
樹下靜立的我,沒有管那小人的裝模作樣,卻是皺起了眉頭。
原來這劍閣十三式、拂云九式、歸一心法是可以共用的。
這特么是什么道理?
三絕說望月門來自仙界,所以歸一心法是來自仙界的功法無疑。可劍閣十三式是來自劍閣劍仙,拂云九式來自蒲翕然,那個被稱為人仙的仙境人族大能。
這三個東西,居然可以共用?而且威力增大了何止百倍?
正想著,卻心有所感,兩手一抬,望月劍和游龍刀自行回到了殿內。
剛轉過頭,就見何清月從后院而來。
一看見我,他便說道:“下午午時三刻出征,飛劍傳書直接到的后院。”
我和何清月身穿胸前寫著“陸”字的道袍,背后背著寶劍,一起站在觀前,盯著凌云山頂的方向。
當然,我的腰間還挎著游龍刀,腿上別著那把叫“刺仙”的軍用匕首,鼓鼓囊囊的懷里是槍套里插著的兩把手槍,以及 潘迎春中午送來的二十個熟雞蛋。
何清月神情古怪的盯著自己的胸前,那里隆起了兩坨。我知道一邊是和我一樣的二十個熟雞蛋,另外一邊,卻是他收集了十幾把小飛劍。
我看著他的樣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對他說道:“自從我有了嫂子,這吃食倒是不用擔心了。”
何清月卻顧左右而言他道:“時辰快到了,你東西放好,待會御劍飛行,可別掉下去了。”
我笑著回道:“你這都是操的什么空心啊?還是擔心點你胸前那些小飛劍,別還沒見到半獸人,自己先給自己胸前開幾個天窗。”
何清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只仰著頭看著山頂方向。
午時三刻一到,只見山頂方向,烏壓壓的飛出一大片踏著飛劍的道道,數量足有五六百。
這一堆道道飛過二房后,只見二房所在的平臺,也飛起一片道道,數量比長房的道道們只多不少。
緊接著是三房、四房、五房。
猶如一片烏云,分成了五個方陣,黑壓壓的向著凌云集的方向飛去。
待最后那一片全是女道道組成的方陣飛過后,何清月對我點了點頭,我們一起抽出背上的寶劍,向空中一扔,緊接著一躍而上,踏劍向著道道方陣追去。
我和何清月并肩飛在凌云門的最后,五房最后一排的一個女道道轉過頭來,用怨恨的眼神盯了我們一眼,卻是抿著嘴又轉過頭去。
正是那何清月的十三師妹,杜如茵。
我靠近何清月,調笑道:“師兄,你那十三師妹對你因愛生恨,現在連我也恨上了,怎么辦?我看你不如趁著這次單飛,趕緊去和她說說,連她一起娶了吧,免得后面設計我們。”
何清月瞪了我一眼,說道:“好好御劍,仔細掉了下去。”
我嘿嘿一笑,轉頭看向了前方。
又飛了一會,我說道:“師兄,你看前面那五房,每一房都是大隊人馬,就我們六房,這兩只小貓咪。你要不打個旗子,別人還以為我們是混在五房后面打雜的呢!”
何清月沒有理我,只是雙眼盯著前方,努力控制著和五房的距離。
過了會,我又調笑道:“師兄,要不我們混到五房去吧,免得被仇家看到,趁我們落單的時候下毒手。”
何清月無奈的說道:“今月,你是不是覺得很久沒有在御空飛行了,所以心里興奮的緊?廢話足有一籮筐。”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又不說話,這旅途無聊嘛!”
正說著,卻見測方向飛來一大群道道。
我趕緊握住腰間的游龍刀,大喊道:“師兄,被我說中了,果然有點子找上門來了。”
何清月卻“啪”的一聲拍在我的脖子上,說道:“那是仙境凌云觀的人,是自己人,你沒看見人家扛著大旗嗎?”
我定睛一看,果然那群道道為首一個大漢,手中舉著一面大旗,上面寫著“凌云觀”三個大字。
一瞬間,我身邊便多了一個人,正是那返老還童的小道士無道。
“嘖嘖嘖!”
無道嘆道,用手摸了摸嘴唇,發現沒有胡子,趕緊放下手,說道:“小徐今月,你看看你看看,在你們那膽小鬼師父無妄的帶領下,六房成了什么樣子了?出個征才兩個人,嘖嘖嘖!”
何清月卻道:“無道仙尊,我師尊心懷三界,眼觀宇宙,絕不是膽小鬼。”
無道呵呵一笑,正要出言譏諷。
我用手摸著下巴說道:“無道仙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凌云山下的聾子都聽說底線山的半獸人要把六房房主弄去做生仙片,所以六房的前房主無道仙尊怕了,連房主都不當了,就跑去仙境了。而凌云集上的瞎子都看到了無妄仙尊頂著壓力,一個人為仙門守了六房幾十年。”
無道一怔,忽然渾身抖了起來,用手指著我說道:“小徐今月,你造謠,你扯淡,紅口白牙的,你居然當著無道的面造無道的謠,真是太無恥了。”
我笑了笑,轉頭看著前方,一言不發的直向前飛去。
無道在身后大叫道:“誰說我怕半獸人?仙尊我天不怕地不怕,我才不怕當什么六房房主呢!小的們”
他身后拿著大旗的大漢忙飛過來躬身道:“觀主,您吩咐!”
無道舉著手大叫道:“就跟六房一起飛,老子要讓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傻逼凡人們看看,我無道是不是怕半獸人才不當這個六房房主。”
何清月轉頭看著身后那黑壓壓足有數千人的仙境真仙隊伍,笑著對我說道:“今月,你這是要搞什么?”
我嘿嘿一笑道:“什么?草船借箭嘛!啊不,不是草船借箭,是向草包無道借真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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