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一把手,將老張的事告訴了領導,最后我委婉的表達了我絕不是想要讓領導為難,只是覺得這種風氣不可長,領導有任何的決定我都沒有意見。一把手笑容可掬的告訴我,這件事一定會認真的調查,這種風氣確實要不得。
誰知下午就有人到我的辦公室找我了。
來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長相還過得去,穿金戴銀的貌似土豪,但是搭配的就不敢恭維了。對于這位半老徐娘,可以這樣來形容,要是緹娜看到會敬而遠之,譙翠華看到會挺胸抬頭,王可可看到會含笑不語,而繆敏看到......她不會看到的,這種人所用的高級香水味道在三里外飄來時,她已經拼著大腦量子不穩定的風險遠遁了。
這個女人進入我辦公室的時候,我正在審核中秋節慰問一線員工的費用情況。
當我感覺到有人進來而抬起頭的時候,此人已經大咧咧的坐在我辦公桌對面了。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自從我從非洲回到單位后第二個進我辦公室不敲門的人,另一個是緹娜。
女人也看著我,見我不說話,她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工會主席?”
我直起身子,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沒有看她,摸出一支煙來點燃,吸了一口,然后對她笑了笑說道:“請你站起來,向后轉,走出去,敲門,得到我的允許再進來說話。”
女人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說道:“徐主席好大的官威啊。”
我沒有理他,對著門外叫了一聲:“人呢?”
一個被派往保衛部的護衛小跑著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沒弄清楚什么情況。
女人抬著鼻孔說道:“喲,還想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護衛大驚失色,兩只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嗖”的一聲把女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沒有理會女人手抓腳踢的,蹬蹬蹬的小跑了出去。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門外的情況,繼續埋頭審單據。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沒有抬頭,說道:“請進。”
一個人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我抬起頭,看到書記微笑著看著我,他身后站著剛才那個女人,正抬著下巴得意的看著我。
“書記你好,有什么事嗎?”我直起身子,抱著手對書記說。
書記笑著說道:“這位是市里政法委劉書記的夫人。”然后又轉頭對女人介紹我說:“徐主席剛從京城調來,對情況不太了解。”
我對女人點點頭,說道:“劉夫人,你好。”
女人倨傲的說道:“徐主席,你好大的官威啊。”
我笑著點點頭,對書記說道:“習慣了。”
女人的神色一下變的凌厲起來,呵呵笑著對書記說道:“我家老劉以前也在京城工作,可沒這么大的架子。”
我端起茶杯,拿起杯蓋,輕輕的吹了吹,然后笑著說:“在京城的時候可能是級別不夠吧,自然要夾著尾巴,這不,到了小地方,氣勢自然就起來的。”
女人一下子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站起來“蹬蹬蹬”的出去了。
書記沒有去追,笑著對我說:“老徐啊,雖然我被上級交代了照顧你,但是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和張弘競聘的,是劉書記的兒子,你知道的,我們單位很多這種地方上領導的子女,我們很不好辦的。”
“哦?”我放下茶杯,笑了笑說道:“我今早去找一把手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了,領導的任何決策我都沒有意見啊,為什么這個女人還會來找我呢?”
書記笑了笑說道:“這個事情就不說了,一把手那里我去解釋就行了。不過,最近有好幾個人問我你是什么來頭了,你知道我們這種單位閑人太多,總是說閑話也不好。”
我呵呵一笑,想了想,說道:“好吧,你也知道和我一起來我們單位的,有好幾個人,其實不止他們,這個城市還有幾十個被安插到各個單位的人,他們都是來保護我的。”
書記神色一呆,繼而又緩和下來,說道:“好吧,算我沒問。”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竝打來電話,叫我去他家一起吃晚飯。
我去了才發現護衛隊的人基本都在,竝笑著對我說:“大家想和殿下聚一聚。”
我坐到主位,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是我的錯,本來早應該叫大家一起聚一聚了。”
酒過三巡,一個護衛站起來說道:“殿下,下午的事我們聽說了,大家都覺得我們應該去教訓一下那個女人。”
我笑著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種事在人界常有,其實不止人界,即使是仙神界,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也常有。”
竝說道:“可是特區成立以后就很少很少了,我們對殿下都是打心眼里尊重,這個臭女人,敢對殿下甩臉色,要在特區,早被老百姓打的她媽媽都不認識她了。”
眾人大笑起來,我扶著桌子指著竝笑道:“你才來了幾天,說話做事都是這里的風格了。”
止住笑,我說道:“今后在特區也許也會出現這種情況,上位者以權謀私,貪贓枉法,你們記住,我們以后要嚴防死守,堅決杜絕這種情況出現。”
眾人皆點頭稱是。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一進門,就看見張弘和一個女人坐下沙發上正和繆敏說話。
看到我,張弘趕緊站起來,有些拘謹的說:“徐主席,我是來給您賠禮道歉的,給您惹麻煩了。”
我還沒開口,繆敏笑著說:“道什么歉?今時今日能找他麻煩的倒是有那么一兩位,都在京城呢。”
張弘一呆,越發拘謹起來。
我笑著說:“不好意思啊,老張,沒給你幫上忙,你知道我只是工會主席,不管人事的。”
“不管事情辦沒辦成,我們也要謝謝您的。”張弘旁邊的女人說道。這個女人大概四十來歲,穿著干練,說話時神情顯得很精明的樣子,和張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我沒有說話,女人趕緊說:“徐主席,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倪玉嬌,是張弘的老婆,在社保局工作。”
“哦,你好你好,請坐吧。”我趕緊請他們坐下。
“我們來呢,確實是想感謝一下您幫我們老張說話,本來對這個崗位我們也沒報很大希望,就是想著找您反映一下問題,兩位一把手的秘書又不讓我們去找他們,所以才找的您,沒想到您真幫我們反映了。”倪玉嬌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女人不簡單,從張弘找我反映問題開始,一直到今天來感謝我,應該都是出于她的設計。
“我們還帶了點禮物。”倪玉嬌用手肘碰了碰張弘。
張弘趕緊說:“哦,是的是的。”邊說邊從沙發后拿出了一個盒子。
我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卻見張弘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件金屬架子。
“咦?”繆敏接過架子,仔細看了看,對我說道:“是類似于外骨骼裝甲的東西。”
張弘解釋說:“沒有那么高大上,我是機械工程師,小時候喜歡看一些機甲類的動畫片,所以自己做了一些研究,這個是簡化版的,繆老師出去買個菜什么的,能省些力氣,這個是用人體肌肉做動力的,也不要什么成本。”
我拿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個是好東西啊,你申請專利沒有?”
張弘笑著摳了摳后腦勺,說道:“這個申請什么專利啊,國外早就有了更高級的,還能軍用,我這個只是用來買買菜的。”
我笑著說:“好吧,老張,你的這個禮物我收下了,我很喜歡。”
送走他們后我走到陽臺上給竝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張弘的媳婦倪玉嬌。
繆敏奇怪的問道:“查她干什么?”
我說道:“我懷疑她知道我的身份。”
繆敏想了想,說道:“也是,叫張弘去找你,又拿外骨骼裝甲當禮物,要不就是誤打誤撞,要不就是想自薦去仙神界,要知道,便宜好用的外骨骼裝甲,正好是對付神獸的利器。”
第二天竝就把資料傳到了我的郵箱,果然,這個倪玉嬌五年前曾在外交部事物科干過,還參加過中央宣布特區成立的會場布置。
下午下班的時候我給張弘打了個電話,約他和她的夫人一起吃飯。
在順河街的小飯館,我端起酒杯對倪玉嬌說道:“張夫人好眼力啊。”
倪玉嬌有些惶恐的說道:“您都知道了?”
張弘奇怪的望著她。
繆敏奇怪的說道:“我就奇了怪了,老徐的樣貌雖然變化不大,但和電視、照片上有著明顯的區別,你怎么認出來的?”
倪玉嬌赫顏說道:“我因為在外交部事務科干過,受到了一些反間諜的培訓,其中有一項是微表情和行為習慣性動作確認法,這些都是一些偵查的手段。而我當年為了工作,習慣性的對每一個重點服務對象的微表情和習慣性動作做了記錄。那天在張弘的電腦內網上看到了您的視頻,我覺得很熟悉,就翻了翻筆記,又聽張弘說您是京城空降下來的領導,所以才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張弘大驚失色,說道:“你敢設計徐主席?”
我哈哈一笑,正色說道:“老張,別激動,放輕松,此時說不定正有七八支槍對著你呢。”
張弘一下糊涂起來,用疑問的眼神望著我。
繆敏呵呵呵的笑起來,對張弘說:“算了,你別說話,聽著就行了。”
我正色對張弘說:“張工,你愿意辭去現有工作,到一個你從未到過的地方工作和生活嗎?在那里你可以發揮你的所長,并且會得到比現在更高的待遇和更公平的對待,你的夫人和子女我們也會作相應的安排。”
張弘轉頭看著倪玉嬌,繆敏笑道:“你還是問倪玉嬌吧,張工看樣子在家是做不了主的。”
倪玉嬌說道:“我們的女兒馬上大學畢業了,能一起去嗎?”
我點頭說:“這樣最好,仙神界特區歡迎你們。”
回到家,繆敏笑著對我說:“你不是卸任了嗎?怎么還把人往仙神界送?”
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走的時候保證過的,他們尊我為仙神界之主,那么我就永遠都是仙神界特區的一份子,現在仙神界還在異界神獸的威脅之下,我怎么可能放棄那里的人民?”
繆敏正過臉看著我,說道:“你說這話的時候很大義凜然啊。”
我笑著說:“都是心里話。我答應他們以后會在仙神界頤養天年,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繆敏嘴一撇,說道:“我還是想想怎么把希拉飛地建設好,以后讓你羨慕的想在希拉飛地養老吧。”
第二天張弘就遞交了辭職報告,由一個護衛隊員帶領,一家人往仙神界而去了。
我交給護衛隊員了兩封信,一封是告訴秦楨我的近況,并提醒他一定要抓好軍隊建設,隨時防備東界山通道和北極冰原生變,并推薦了張弘,建議在國家軍事裝備研究所特區研究室的基礎上,建設特區自己的研究所,不能一切都依靠國家。另一封是寫給老樊的,推薦倪玉嬌到他那里工作。
過了幾天,繆敏要回希拉飛地去繼續她的研究,小徐和小凌果然只是去辦了個證,然后就回去嶺前村繼續研究仙神界了。而我,除了時不時和竝他們吃吃飯,喝喝酒。又開始了上班,下班寫小說的悠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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