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槽。
這個又抽煙又喝酒又燙頭的肥老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點兒怪啊。
似曾相識。
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淡淡的驚懼。
這種驚懼是來自于生命本能。
而不是心理因素。
“難道…這肥鼠竟然也是洪荒遺種?”
洪荒遺種是兩次大破滅時代之前的宇宙主宰,是天生強大的原初生命體。
它們的強大不是通過修煉。
而是因為銘刻在血脈之中的先天記憶以及永存于肌肉之中的天副本能神通,不斷地覺醒,才會變得更強。
所以理論上講,只要不死亡,生理上成熟起來,他們就可以變得強大。
同時,也因為血脈記憶和肌肉神通的原因,洪荒遺種之間有著嚴苛的等級制度。
高等級對于低等級,有著嚴格的壓制。
而此時,‘吞星犼’此時感應到的驚懼,正是來源于這種等級壓制。
這讓它又驚又喜。
‘吞星犼’本來就是洪荒遺種中金字塔頂端的品種,以星辰為食,很少有其他的洪荒遺種可以讓它感覺到生命等級的壓制。
遇到高等級的原初,對于任何一個洪荒遺種來說,都是機遇。
將其擊殺吞噬。
或者侍奉等待賜予。
這兩者,都可以使得低等級的洪荒遺種,獲得更大可能的覺醒,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如果我吞了眼前這個小肥鼠的話…”
‘吞星犼’的眼神里有了光。
但觀察了片刻,它就收起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他發現,這個抽煙喝酒燙頭的小肥鼠,在林北辰的身邊,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
尤其是,當它看到,這小肥鼠竟然把爪子搭到了王忠的肩膀上,醉醺醺地和王忠稱兄道弟的時候…
‘吞星犼’心驚肉跳。
他可是猜到了王忠的來歷。
“不可以,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粗魯的我,已經洗心革面,是一頭文明的犼了,早就放棄了那些野蠻的打打殺殺,我要爭取做一個好犼…”
“況且,鼠鼠那么可愛,我怎么可以吞鼠鼠呢?”
”更何況,吞噬只有三成概率獲得覺醒和強化,但如果是對方賜福的話,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
‘吞星犼’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并且很快有了主意。
于是他諂笑著湊過去,端起酒杯,給光醬敬酒:“鼠兄,我對你一見如故,什么都別說了,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隨意…”
說著,噸噸噸。
一大杯茅臺直接喝完。
光醬道:
不知道為什么,它看著這個家伙,也覺得有些親切,好像是生命中很早就接觸過一樣,于是也不推辭,一口喝干杯中酒。
這一幕,看的林北辰眼冒兇光。
媽的。
兩個家伙這么能喝,現在茅臺這么貴,股價這么高,一口下去,可都是實打實的洪荒金啊。
林大少有點兒后悔了。
腰子疼就腰子疼,為什么我要舉辦單身燒烤派對,還要拿出茅臺來招待這些家伙呢?這部是純純的浪費嗎?
“親哥,喝,我敬你。”
蕭丙甘端著酒杯走過來。
還有楚痕,鄒天運,戴子純等人。
媽的,喝。
明天就要結婚了。
今天晚上快樂至上。
林北辰一咬牙,豁出去了。
順便還把‘赤龑星尊’的心肝都拿出來,切碎了,用簽子串起來,再撒上孜然和辣椒,和韭菜、鎖陽片串在一起烤。
“把你的心,你的肝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讓所有期待未來的呼喚,趁青春做個伴…”
林北辰一邊唱,一邊BBQ。
氣氛很是熱烈。
而另一邊,‘吞星犼’和‘光醬’已經開始點香燒黃紙 ,進行結拜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從今以后,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你做大,我做小。”
這一犼一鼠,當即結拜成功。
林北辰看的眼皮子直跳。
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兒眼熟呢?
直到他看到身邊的戴子純…
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我師承自韋爵爺的獨門絕招啊。
然后他的目光,忍不住又飄向王忠。
這狗東西實力如此可怕,拜誰誰死,叩誰誰掛,如果我和他結拜為親生兄弟…
嘖嘖嘖。
算了。
我雖然臉皮厚,但還真的拉不下這個臉。
‘光醬’此時非常開心。
它覺得自己孤零零這么久,終于又有了一個親人。
于是,它把小渣虎拉過來,很自豪地向‘吞星犼’介紹,這是它的干兒子。
小渣虎恨不樂意,翻著白眼,它覺得自己的干爸好像是被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家伙護佑了。
而他聰明絕頂的虎王,可就不是這么好忽悠的了。
它抬頭呲牙咧嘴。
光醬毫不客氣地就抬爪一個暴擊。
對你二爸客氣點。
光醬教育干兒子。
“你兒子就是我兒子。”
‘吞星犼’很大氣,不和小輩計較,當場直接擠出一滴自己的精血,彈到了小渣虎的嘴巴里。
小渣虎在地上一陣翻滾慘嚎,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進化,渾身的毛發開始變的漆黑如星空,其間點綴著一顆顆閃爍的光斑,宛如星辰,渾身散發出奇特的氣息,發怒咆哮時,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扭曲之力,連周圍的空間都變得不穩定了起來。
等到這種變化穩定了起來,渣虎趴在原地愣了愣,然后似是反應過來了什么,直接沖到‘吞星犼’腿邊,開始瘋狂的搖尾巴。
長尾巴搖的像是電風扇一樣,還吐著舌頭賣萌,哈哧哈哧地搖頭。
林北辰氣的摔了酒瓶。
媽的,養不住的渣男。
我之前對你那么好,也沒見過你對我這樣。
“大鍋,哈酒。”
蕭丙甘舌頭都喝止了,手里攥著幾十根烤心肝,瘋狂地啃嚼:“好吃,我以后,就刺它…啊,好熱,大鍋,我覺得你今天特別美…”
林北辰:“???”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
格老子滾啦。
林北辰也覺得渾身燥熱,可能是之前的烤腰子發作了,一摸自己的腰間,腎也不疼了,腰腿也有勁了,一口氣爬六樓也不費勁了。
他心里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我為什么要在這里,陪這些臭男人吃酒喝肉?
他們都是單身狗,沒有女人要,我可不一樣啊。
賢者時間,終于過去了。
林北辰直接扯呼。
他決定去找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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