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好心好意打招呼,你竟是如此態度?”
楚新面色不愉,道:“不知好歹。”
“知道我的名字還問?”
林北辰抬手一巴掌,就將這個美少年抽飛了出去。
媽的。
一個男人還擦粉,身上一股子胭脂味。
真惡心。
林北辰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你…太過分了。”
“大家同時入選,本是袍澤,都是侍衛,你為何如此囂張?”
“還未見到厲大人,你就如此跋扈,須知,厲大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的侍衛勾心斗角,你犯了大忌,死定了。”
幾個早有準備的‘近侍’紛紛指責。
更有一位名叫梁亦寬的少年,走過去將楚新攙扶起來,道:“哥哥沒事吧…”然后又蹙眉指責林北辰,道:“這位哥哥也下手太重了,大家都是來服侍厲大人的,以后自然是兄弟相稱,你不該如此。”
“嘔。”
林北辰做嘔吐狀,道:“你一個男人,茶藝為何如此了得?”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帶茶藝師吧。
梁亦寬不動聲色地道:“哥哥為何如此說話?太過于粗魯了。”
“媽的,和你們這群算啦吧唧的傻逼為伍,真是晦氣。”
林北辰很不耐煩地開了地圖炮。
眾美男子被AOE波及,頓時對林北辰紛紛怒目而視。
大家是來干什么的,各自都心知肚明。
林北辰的美貌 ,對于其他十九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因此,自是下意識地抱團,尤其是在林北辰犯下大忌的時候,一旦將這個空有外貌的蠢貨借刀殺人干掉,那接下來的游戲就瞬間從地獄難度變成了休閑難度。
“你們在干什么?”
正說著,副官葉輕安走進了大廳,目光一掃周圍,最終落在林北辰的身上,眉毛皺起,道:“你剛才動人了?”
林北辰隨手將手帕一丟,道:“對啊,就是我,有何指教?”
竟敢頂撞葉副官?
美少年們頓時心中暗喜。
楚新和梁亦寬兩人也是嘴角露出笑容。
這個繡花枕頭完蛋了。
連續觸犯厲大人的禁忌——據說曾有幾位近侍,仗著厲雨蕁的寵愛,處處為難葉輕安,結果被厲雨蕁當場閹割,然后送去了炮灰營。
只要做過功課的人,都知道,這位年輕副官是赤煉之花身邊絕對不可招惹之人。
眼前這個蠢貨,到底是怎么選進來的?
眾人都在等待著林北辰被罰。
誰知道葉輕安只是微微皺眉,并未說話,然后微微側身。
下一瞬間,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
一個身著赤紅色中裙,外罩甲胄,身段高挑的清純絕美少女走了進來。
她如弱柳扶風,在甲胄的襯托之下,看起來柔弱中帶著一絲絲的英氣,讓人一見之下就產生出一種想要奮不顧身守護她一生一世的保護欲。
“厲大人。”
“拜見大帥。”
美少年們反映很快,認出來這位便是女魔頭赤煉之花厲雨蕁,第一時間恭敬地行禮。
終于見到她了。
他們懷揣著各種目標而來,無非就是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寵愛,進而得到榮華富貴。
見到她,等于是萬里星河走到了大半。
接下來更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這個女魔頭,才能真正達到目的。
因此一個個都畢恭畢敬,顯得非常‘知書達理’,乖巧可人。
林北辰卻沒有行禮。
他原地站著,一臉驚訝,目光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厲雨蕁,很是震驚的樣子。
“真是沒想到啊,傳說中的女魔頭,竟然長得這么清純…”
甚至直接開口說出了這樣的話。
楚新和梁亦寬等人,低著頭差點兒笑出聲來。
竟敢說出‘女魔頭’三個字。
死了。
這個蠢貨仗著美貌,終于把自己作死了。
他徹底完蛋了。
“你剛才說什么?”
厲雨蕁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
熟悉厲雨蕁的葉輕安分辨的出來,這是她要殺人的前兆。
“說你清純可人啊。”
林北辰絲毫不慌,與其對視,微微一笑,道:“見到你之前,我想象過很多次,名震星河的‘赤煉之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想過會是霸氣無雙的女王,會是冷酷無情的魔頭,會是陰狠詭秘的婦人…但卻獨獨沒有想到,原來你長這樣。”
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路踩油門,連剎車卡鉗都給卸了啊。
美少年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家伙被閹割送去炮灰營的下場。
“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
厲雨蕁修長而又輕柔的眉毛聳動,眼神冰冷的仿佛是萬載玄冰。
“不然呢?”
林北辰目光赤裸裸地打量著她,昂起下巴,一臉的桀驁和挑釁,道:“不然如何對話?像是其他十九個沒有卵蛋的懦夫一樣,見到你就瑟瑟發抖地跪地請安嗎?我和這些膽小如鼠的廢物不同,如果你想要一個畏畏縮縮的無趣玩物的話,那我們就一別兩寬吧。”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厲雨蕁冷笑,道:“像是你這樣自作聰明試圖另辟蹊徑的人,我見得多了,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如果你知道,也許你會被嚇哭。”
林北辰豎起中指揉了揉眉心,反唇相譏道:“是嗎?你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媽的。
才剛剛插進來,人設就要崩。
略帶大男子主義的林北辰,根本做不到像是一條舔狗一樣,對這個魔女俯首跪拜。
大不了打一架逃跑吧。
反正有‘東道真洲’這個領域,他誰也不怕,隨時可以閃人。
一時之間,大廳里的氣氛,緊張到了快要燃燒的程度。
跪在地上的楚新、梁亦寬等人,真的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見過蠢貨,沒見過這么蠢的。
這是開局一把天胡王炸卻輸的一塌糊涂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然而——
“噗嗤。”
厲雨蕁突然輕笑出聲,如玄冰融化,春暖花開,道:“哎呀,本帥只是和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嘛,何必弄得不愉快呢,小弟弟,你很有趣,這樣吧,從今以后,就做本帥近衛隊長,如何?”
葉輕安怔了怔。
楚新、梁亦寬等人低著頭的臉上,笑容驟然凝固。
這也行?
長得帥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林北辰卻是皺了皺眉,道:“以我的實力和才能,竟然只是一個近衛隊長?我是來做大事的,不是來當花瓶的。”
竟是很不滿足的樣子。
厲雨蕁走過來,笑吟吟地挽住林北辰的手臂,道:“這里畢竟是軍隊,你寸功未立,不好封你其他軍職…嘻嘻,還不高興了?這樣吧,本帥答應你,接下來的戰事中,會給你機會參戰立功,只要你真的有本事,立下了軍功,我第一時間授你軍職,如何?”
林北辰想了想,道:“勉為其難還行吧。來,拉鉤。”
厲雨蕁一怔:“???”
“拉鉤約定啊。”
林北辰伸出小手指,道:“我的家鄉,男女做約定,就要拉鉤,一萬年不許變。”
厲雨蕁明白過來,笑靨如花,伸手白皙嬌嫩的小手指拉鉤,道:“有意思的習俗。”
“這算什么,還多著呢。”
林北辰笑嘻嘻地道。
這樣的劇情進展,直接把楚新、梁亦寬等人給看傻了。
這不合理!
不知昊黛今日犯的開始厲雨蕁最受不了的忌諱,而且還不止一次,結果反而因禍得福了?
這個赤煉之花,號稱魔女,實際上是個傻逼嗎?
梁亦寬心中更是蠢蠢欲動,原來厲雨蕁喜歡的是這種風格,那自己要不要也模仿一下呢?
憑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定可以后發先至,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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