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少女,赫然正是凌晨。
因為麒親王要打掃云墨坊戰場,所以來的稍微晚了一點。
“辰哥哥,交給我吧。”
凌晨氣鼓鼓地道:“讓他們知道,招惹我男人的下場。”
在邪月鎚這種煉金寶器的作用之下,她原本的一點小傷,已經徹底恢復,此時又變成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嬌艷大小姐。
“應付得來嗎?”
林北辰頓時一臉美滋滋,咀嚼著軟飯的味道,只覺得芳香甘美。
又問道:“皇叔呢?死哪去了…不如讓皇叔來”
“小事一樁。”
凌晨信心十足:“何須皇叔出馬?”
這樣的對話,透露出絕對的輕視,讓幾大星河級眼中涌動著陰霾。
極大星河級回過神來,仔細觀察凌晨,這個丫頭自身的真氣并不算是強,也就域主級而已,她身上那種威壓,似乎是來自于某個秘寶?
這樣的話…
幾人的眼中都是一亮。
而彩戲師眼神中充滿了陰毒。
這一對男女,站在一起,宛如神話卷軸里面的神仙眷侶,男的俊逸,女的嬌美,簡直就是在狠狠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對于這種趨于完美的生物,丑陋的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徹底將其用最殘忍的方式摧毀。
“這一對可愛的小玩具,讓我回憶起了久違的折磨獵物的樂趣,在拷問關于‘忘情冢’的消息之前,我先活動活動手腳,來點兒開胃菜,你們不會反對吧?”
彩戲師看了看旁邊正氣書院的教習和紅袍客。
“嘿嘿,輕便。”
紅袍客笑呵呵地道。
“留下活口即可。”
白面黑須教習面無表情地道。
“呵呵,那當然。”
彩戲師打好了招呼,臉上綻放出變態般的獰笑,朝著林北辰兩人走來。
他要親自動手,狠狠地折磨。
作為一個邪·煉金師,他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凌晨怡然無懼。
“不知死活的螻蟻、爬蟲。”
少女眸光直視彩戲師,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淡淡地道:“給你兩個選擇,跪下認錯,死,或者王康到底,慘死。”
說話之間,她手中,緩緩地亮出一物。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標牌。
上面陽雕著錘子和試管的圖案。
古樸而又形象,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彩戲師猛然止步,面色劇變。
“你…”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凌晨,身形甚至有些微微顫抖,連聲音變調,顫音道:“你怎么會有…煉金道始祖令?你是…閣下莫非是姓凌?”
那枚雕刻著錘頭和試管的令牌,看似簡單,但卻是煉金道一脈的圣物令牌,稱之為‘煉金始祖令’,乃是人族二十四條修煉道路中,第七血脈煉金道的始祖家族的信物。
它對于洪荒世界的全部煉金術師,有著至高無上的約束力。
“跪,還是不跪?”
凌晨嬌美高貴的俏臉上,有著絕對的冷漠,居高臨下地質問。
“這…”
彩戲師的面皮抽搐,心中充滿了驚恐。
林北辰這小白臉真得是該死啊。
竟然勾搭上了庚金神朝的女人。
能夠手持‘煉金始祖令’,眼前這個少女,絕對是庚金神朝中的重量級人物——至少也是重量級人物的子嗣。
不管是哪一類,都不是他一個星河級所能對抗。
在正氣書院教習和紅袍客等人震驚的表情中,彩戲師略微猶豫之后,最終還是緩緩地跪了下去。
“在下不知是庚金神朝的大人駕臨,多有得罪。”
彩戲師埋著頭,臉上的表情因為驚恐而扭曲變形,心中還殘存著最后一絲的僥幸,道:“不知者不為罪,還請大人饒恕,小人愿意做出任何的補償。”
“呵呵呵呵…”
林北辰充滿嘲諷的笑聲,不失時機地響起:“你剛才不是很裝逼嗎?現在怎么跪下來了呢?不是說要殺我嗎?來呀來呀,殺我呀。”
就很賤。
他瘋狂嘲諷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色厲內荏的吃軟飯的小白臉。
彩戲師心中無限憋屈,但還不敢說。
這踏馬的誰能想到啊。
一個小小紫微星區的小王朝攝政王,竟然與始祖級帝國有著淵源。
你有這人脈和資源,怎么不去大帝國興風作浪,偏偏留在這小地方扮豬吃虎,這擺明了是為難我一個小小的星河級啊。
彩戲師后悔到了極點,不該來找這個小白臉啊。
如果不來綠柳山莊,啥事都沒有。
“你,卑微如塵埃,卻玷污了煉金術師的榮耀。”
凌晨猶如高高在上的法官,做出最無情的審判,道:“選擇你的死亡方式。”
實際上心里想的是:竟敢威脅辰哥哥,不能輕饒。
“大人,饒命,我是無心之失。”
彩戲師低著頭辯解,苦苦哀求:“我愿意贖罪。”
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抗。
但卻不敢。
因為和龐大的煉金王朝比起來,他這種星河級,也渺小如一粒塵埃。
始祖級的庚金神朝,別說是星河級,就算是星王、星君、星帝級的存在,有有不少,可謂是龐大到令人窒息的龐然巨.物,根本不是他和他身后的勢力可以對抗。
得罪了這種大人物,逃都逃不掉。
面對星君、星帝的追殺,那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我不接受任何你的理由。”
凌晨面無表情,咄咄逼人地道:“像是你這樣的煉金道敗類,早就該死了,竟敢威脅辰哥哥,更應該死一萬次…不過,如果辰哥哥原諒你的話,那另當別論。”
她實在是太了解自己心上人了。
必須把最終的裝逼審判機會,給他。
彩戲師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精,立刻就會意,連忙轉身,朝著林北辰的方向跪拜,道:“攝政大人,饒命,小人不知道您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實在是該死…”
說著,竟是拋棄了一切廉恥,啪啪啪地自扇耳光起來,發力那叫一個狠,轉眼之間,把自己的打的鼻青臉腫,苦苦哀求道:“請攝政大人饒我小命,只要能活下去,小人愿意做任何事情。”
林北辰表面上風輕云淡。
實際上內心里震驚于凌晨的威懾力。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庚金王朝。
以前風向北等人對于凌晨和麒親王無比尊重,還顯示不出來什么,但如今就連彩戲師這種囂張暴虐的星河級,只是一道令牌就嚇得痛哭流涕丑態畢露,絲毫不敢反抗…
這超出了林北辰的認知范圍。
那么問題來了。
為何林心誠這種荒古族的人,竟敢算計凌晨和麒親王?
荒古族在洪荒星河之內,怕也是了不得的大族了。
那么問題又來了。
自己之前對皇叔的態度,是不是過于惡劣了?
“放了我的人。”
林北辰道。
彩戲師不敢有任何的討價還價,立刻收回了所有的命運絲線。
被控制的‘劍仙軍部’甲士們終于恢復正常。
水流光的傷勢,也很快恢復,眼球也重生出來。
“它呢?”
林北辰指著光醬,問道:“這種狀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