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知府急如熱鍋上螞蟻時,突然管家來報安神醫回來了,孟知府聽了喜出望外,真是及時雨啊。
如今他家小被囚禁在郢州,安神醫其實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原來江湖上除了六指魔醫黃霸天外,就數安神醫的醫術最厲害了,他最擅長婦科與骨科。
所謂神醫也不是包治百病的,比較擅長的科目,療效最佳。
江湖上所謂庸醫是十個只能治好兩三個,醫死一兩個,剩下沒效的四五個。
而良醫是能醫好四五個,有效的三四個,無效一兩個。
神醫是能夠醫好六七個,有效的二三個,治不好的偶爾還是有的。
而安彥儒是最后一種高人,如果能請到他,基本不會死人了,除非請得太晚了。
剛好郢王最寵愛的小妾酈姬要生了,可是偏偏難產了,于是便在郢州城上發榜。
可是如今過節,郎中們都回家過年去了,因此郢州城根本請不到好的大夫,尤其是婦科方面的良醫。
安神醫雖然是孟知府的門客,但是外面并不了解這層關系,所以孟知府便派他去打探消息。
可是安神醫也是江湖人,他交往十分廣泛,四海之內皆朋友,因此恰好承德府周知府也是老朋友。
于是便在周知府舉薦下來到郢王府內替酈姬診治,安神醫果然妙手回春,三貼藥一下,就轉危為安了。
郢王自然是異常感激,在他自立為皇后,終于迎來了一個可愛的麒麟兒,那是大吉之兆啊。
安神醫便趁機提出周知府要東西要捎給妻兒,因為過年了,想給妻兒送些家鄉特產。
原來周知府與妻兒全是南京人,因此逢年過節必吃南京板鴨與活珠子,這其實也是他想看看妻兒狀況如何的借口。
如果妻兒遇害了,正好可以及時止損,離開賊船也未晚。
結果安神醫真的將東西捎到周知府妻兒手上,可是想不到朱美玲是最討厭活珠子的,看見毛茸茸的活珠子就反胃。
可是為了表演,她只好強忍惡心將活珠子與兒女吃了好幾個,可是結果真給她品出味來了。
覺得它好像異常美味,原來自己以前確實錯怪它了。
當然安神醫也趁機與孟知府的續弦江氏給接上頭了,她還將信秘密交給安神醫了。
原來江氏頗有心計,知道安神醫來了,那肯定是丈夫派出來的。
安神醫一看孟知府的口瘡,連忙從藥箱里取出外用藥來,涂在他嘴唇上,頓時一陣涼爽。
這幾天他內火太大,痛得他幾天茶飯不思了。
原來郢王早有反志了,在臘月里就準備要起事。
因此事先派人將八府首腦的妻兒,借口給自己做壽扣留起來了。
郢王的生日本來在夏天,可是他想做壽,手下哪個敢不來啊。
何況他是郢州總督,權力比巡撫吳滿天還要大,所以吳滿天雖然察覺他有反志,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巡撫手下也無兵可用,除了上奏彈劾,沒有第二條路走。
但是上奏彈劾親王可不是小事,至少得到丞相同意,再聯合御史進行漫長的較量,就是為了防止大臣誣陷親王。
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巡撫與總督鬧了矛盾,結果誣陷總督要造反。
更何況郢王陸春發本來就爭過皇位,因此陸春啼處理這事要格外小心,別被別人授以把柄,說他乘機打擊報復。
而今他三十而立,竟然終于跨出這一步,因為米公公篡權了,那他就可以勤王了。
雖然陸春啼沒有拿出虎符來號召天下勤王,可是郢王卻以這個理由來自立。
他發布詔告,來討徼米志偉,罵他大逆不道,他要興起正義之師將他千刀萬剮。
只可惜與他懷有同樣心思還有他人,一個是肖貴妃的兒子楚王,分封在韶關。
肖貴妃生前頗得寵,經常不把皇后慕容十里放眼里。
整個皇宮也只有她敢頂撞皇后,背后就是有皇上陸春啼幫她撐腰。
可是想不到她命薄,米志偉突然篡權,她來不及逃跑,只能自縊了。
得到消息的楚王陸幼真當然悲痛萬分,于是懷著刻骨仇恨自立。
聽說米志偉將要娶廢后慕容十里,他就名正言順出兵阻止。
但是二王都不敢加冕啊,自立僅是個試探。
否則與篡位柯異?這正是擺在二王面前的難題,民心所向很重要。
若是加了冕,將來事情就沒有回轉余地了,盡管他們的野心路人皆知。
可是陸幼仁是正統啊,所以他就加冕了,而且在汴梁總督吳鳳三的擁戴下回到南京。
原來南京總督曾國芝是黃健鐘學生,向來以老師唯瞻是首,這樣可以避開米志偉的鋒芒。
安神醫回來后把信交給孟知府,孟知府心中終于放下一塊石頭,可是黃守用的判官賈無私竟然來挑釁他,讓他很是憂心啊。
原來八府的任務是各有側重的,黃守用是負責征兵,其余的有負責偵察,有負責買馬,有負責錢糧的。
也有負責招攬江湖好漢的,更有聯絡江湖門派的,甚至還有專門負責剿匪的。
孟知府知道征兵工作是傷天害理,因此不愿沾手,他負責錢糧,就是將所有富戶逼交錢糧。
雖然同樣是盤剝百姓,可是他覺得這樣良心才能稍安,可是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個事呢他交給手下崔主簿與柳長史在做,還有幾個縣尉也在協助,至少他們還有六班捕快。
至于孟知府的私兵,就完全被郢王收繳了,他如今身邊僅有幾十個侍衛可調用,賈判官竟然好多私兵可調遣。
安神醫突然附耳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是江湖豪客,養了上千家丁,他愿意來投靠大人。”
孟知府非常開心,這可是雪中送炭啊,可是他又擔心這些人過來,又會被郢王收繳,到頭來自己不是白忙一場。
安神醫神秘地說道:“你把他們當作死士來用,郢王又能怎么辦?”
孟知府一想也只能這么辦了,安神醫便一拍手,突然間涌現兩百多人,領頭的正是那蘇全忠。
原來上午關東王就對征收來的隊伍進行了訓話,即派出先鋒隊去紅樓帝國的郢州打探消息。
安彥儒還笑道:“郢王不是還分派給你一個剿匪的任務,當時你因為沒有人手沒有應承下來。”
原來對于太行山的十八路強盜,郢王分派給八府首腦,每人承包一路,其余十路是蕩寇將軍負責。
這個蕩寇將軍就是專門招安強盜的,能剿滅就剿,不能剿就招安,這是官府對付強盜最有用的辦法。
其實最后發現如果強盜不老實,都是一杯毒酒了結,根本不容其第二次重來,否則朝庭的體面放哪兒?
而且招安的將軍們心中向來對強盜也沒有好感,早就存了要消滅他們的心思。
就算強盜被招安了,還是要想方設法分化,最后能消滅全部消滅。
孟知府想起這件事來,覺得可以考慮,于是便對著蘇全忠一招手,其余人還是立在那兒紋絲不動。
這兩百人里有男人一百七十人,女人三十人,自然包括了孫尚云、冰曉倩、姜幽幽。
姜幽幽自然沒有暴露武功,她只稍微表現出輕功尚可的樣子,就被蘇全忠點名加入了先鋒隊。
這家伙自然第一眼看見姜幽幽就色迷迷的,好像對她另有心思,可是姜幽幽藝高人膽大,根本不在乎。
商量了一夜后,孟知府通知了崔主簿,于是他便帶回了兩百多人,加上新來的兩百人,便去與賈判官談判了。
賈判官根本看不起文人出身的崔主簿,可是崔主簿也久混官場,是個老小油子了,對于賈判官的動機也是心知肚明。
他嚴正告誡賈判官,如果他敢越界撈錢,就休怪自己手下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長孫玉正率人在操練那幫壯丁,他們剛入伍,什么也不會,自然得好好操練,不然上了戰場也是死啊。
幸好他們身體倒很是強健,因此也可派上場裝樣子,在喊口令時倒也中氣十足。
雖然昨天他們受了驚嚇,可是如今已緩過勁來了,人死無法復活,只能向前看了。
蘇全忠瞄了那些人一眼,眼里全是不屑,不像自己隊伍里全是高手啊,就連那最不濟的王路也好歹是返照境啊。
崔判官輕蔑地看了眼崔主簿道:“崔麻子,不如咱們打個賭,三局兩勝制,如果你贏了,那個關卡就歸你,否則別來亂嗶嗶。”
崔主簿眼皮上有幾粒白麻子,這也是他一生的痛,就因這幾粒麻子,便被人叫了一輩子崔麻子。
其實他倒長得十分豪爽,看著頗有俠風,干事也風風火火的,而且他在邢臺府名聲也極好。
只是如今因為向那些富戶逼征錢糧,一下子被人罵得一文不值了,這都讓他窩火。
崔鐵花被惹毛了,便大叫道:“賈無私,你就劃出個道來,咱們比劃比劃,若是崔爺我輸了,這個關卡就送給你。”
崔主簿長笑一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突然秦小七插嘴道:“崔主簿要不定五局三勝制,否則他們輸了也不服啊。”
賈判官看了陰陽怪氣的秦小七一眼,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可是他看見那英姿煥發的長孫玉,心里突然鎮定下來。
于是他便朝長孫玉一招手,長孫玉身子一掠便來到跟前:“判官大人有何吩咐?”
賈判官道:“那位崔主簿想和咱們打賭,你過來,商量個辦法如何劃出個道來比試。”
于是雙方就商定,一比箭術,二比騎術,三比劍術,四比拳腳,五比輕功。
第五場輕功就只能由返照境進行比試,其余四場都沒有限制。
于是第一場長孫玉就派出她師弟西門勝,他的箭術在她手下也是最杰出的,可以百步穿楊。
蘇全忠就第一個上場了,論箭術他在關東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他非常自信。
賈判官命人在百步外掛上一個銅錢,兩個選手各射一箭。
如果平分秋色,就再比一次。
再平分秋色,比試第三次,看誰先射中銅錢孔為勝,可以攔截。
西門勝先射第一箭,他將長弓挽起,如抱滿月一般,顯然膂力極強。
陸辰看了一眼,這個強弓聽小旗阿貴介紹過必須得七石之力才能拉開,而成年男人能夠拉開五石強弓已了不起了。
只見他放出第一箭,咻得一聲便如閃電般穿向銅錢,陸辰極目而眺,只見那箭頭竟然果真穿過小孔。
這比百步穿楊更難啊,陸辰也是瞠目結舌,這世上果真有如此神技,看來不服也不行啊。
而且那西門勝長得白白凈凈的,十分年輕,竟然箭術上有如此造詣,看來前途無限啊。
長孫玉與賈判官一方就拼命拍手,為其喝彩。
西門勝微笑作揖,十分得意。
蘇全忠冷著臉上場了,他長得粗獷,雖然不好看,可充滿男子氣概。
只見他同樣拉起七石強弓,如懷抱滿月一般,射出一箭,同樣穿過銅錢孔。
果然沒有丟臉啊,他也咧開大嘴笑了,顯得非常自負。
西門勝眼光里卻顯露出不屑的樣子,然后上場射出了第二箭,可是他卻后仰射出這箭,難度加上不少。
因為后仰時難以發力,所以許多人都驚叫起來,陸辰也是第一次遇到。
眼見西門勝后仰著射出第二箭,竟然還是一箭穿過小孔,陸辰也是敬佩得五體投地。
蘇全忠同樣擺出后仰的姿勢,也是一箭穿過小孔,頓時正在給西門勝喝彩的賈判官啞了,看來兩人實力不分軒輊啊。
第三輪時兩人站在同一直線上,隨著見證人一揮令旗,兩人同時出箭,可是西門射出了三箭,蘇全忠同樣還以三箭。
可是突然間,西門勝又射出五箭,蘇全忠一怔。
他雖然攔截前面三箭,可是再想攔后面五箭,已來不及了,只攔掉四箭,眼睜睜看著最后箭射入小孔中。
長孫玉與手下拼命拍手,替西門勝加油鼓勁,西門勝顯得異樣開心,一路小跑著撲入長孫玉懷里,兩人擁抱在一起。
賈判官眼中閃過一絲妒忌的眼神,顯然對小白臉投入美女懷里,很有芥蒂。
可是他是紅衣教徒,賈判官也無法管束他。
賈判官開始拼命運轉起腦筋來,得想個法子派個送死的任務給他。
蘇全忠輸了第一場,臉色就難看,他是首領,竟然出師不利輸掉了,而且偏偏孫尚云也在隊伍里。
第二場是騎術比賽,幸虧蘇全忠也帶了好幾匹寶馬過來,關鍵時刻還得靠它行路啊,能夠省力不少。
這次出場的是他手下的一個偏將軍秦建飛,雖然是個絡腮胡子,可是他的騎術在整個關東都數一數二的。
這次是十里障礙跑,沿途設了三十道絆馬索,約有一人高。
賈判官就挑選了一個貼身侍衛,他的騎術也是異常出名的。
于是比賽就開始了,果然兩人的騎術都異常精湛,看得陸辰如癡如醉,心想:要是我也有如此騎術該多好啊。
前面十五道絆馬索全部被兩人輕松躍過了,可是再過十道,那個侍衛突然開始喘氣起來。
原來他有哮喘,一累就會犯病,所以眼睜睜看著對手越跑越快。
賈判官也無法責備手下,畢竟他也盡力了,幸好是一平。
第三場便是劍術,長孫玉親自下場,這兒便由孫尚云迎接。
長孫玉今年才二十歲,是長孫家族的天才少女,可惜竟然參加紅衣教,因此被族長從家譜里除名了。
她的師父是瀾滄隱俠,以九九八十一式浣花劍出名,雖然在江湖沒有享大名,可是長孫玉卻異常妖孽,也是他的驕傲。
孫尚云自幼習得劍術就是玉女劍法,這是專門由女子施展的劍術,因此異樣嫵媚,看得眾人目不暇接。
如此精彩的劍術比試,看得冰曉云也是無比向往,心想:孫姐姐好厲害啊,我如果能學得其一成,此生也無憾了。
兩人人影在炫目的劍目,彼來我往,瞻之在左,忽之在右。
劍光消長間,似江海凝波,又似紫電匝地。
兩道劍光滾滾而來,在眾人眼皮下閃耀,陸辰都無法捕捉兩人的運劍軌跡。
阿虎笑道:“我就幫你一把,天眼開。”
陸辰突然覺得晴明穴一酸,頭猛地一暈,可是隨即眼前光明大放,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的調整。
這個時候,他再看倆人的運劍路線果然清晰無比,可是看得久了,還是頭暈眼花。
阿虎就教他一套新的運行內力的路徑,果然漸漸地他感覺不到勞累了,精神奕奕的。
阿貴看了陸辰一眼,見他剛才異狀,若有所思,這小子雖然接觸沒幾天,可是如今進展神速,使他又喜又憂。
進展神速是好事,只怕他被有心人發現,到時會危及他性命。
而姜幽幽也出神地盯著陸辰,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目光的地方。
蘇全忠也盯著陸辰看了一眼,心想:聽說那小子運氣不錯,進宮第一天就立了功,可是與天才相比,好像還是欠缺些啊。
二女的劍術無比精彩,兩條人影彼此騰挪,異常好看,可是其中的兇險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二女皆是沖霄境,因此火候也差不多,可是孫尚云畢竟年長三歲,她還稍稍占了些上風。
比試中孫尚云使用暗勁在侵襲著對方脈門,因此長孫玉如今手臂越發酸脹起來,她畢竟還年輕啊。
眼見她八十一式瀾滄劍法已使盡,可是卻無法奈何孫尚云,孫尚云越來越從容不迫,仿佛已勝券在握。
可是想不到長孫玉突然唰唰唰連續三劍,又快又狠,孫尚云一時輕敵,便陷于被動起來。
突然間長孫玉使出一招玄鳥劃沙,孫尚云想也沒想就使出一招來封其劍,可是劍尖剛遞出,她大叫不妙,連忙后退,可是已遲了。
長孫玉的劍尖已指到咽喉了,孫尚云只能認輸了。
看來是長孫玉使出了師父的百錯劍,這是瀾滄派的不傳之秘,所以這一場竟然又是賈判官一方贏了。
孫尚云雙臉嬌紅,退回場內,冰曉倩剛要上前,卻被姜幽幽攔下了。
兩人之間似隔了道無形的墻,姜幽幽冷聲道:“別打擾她。”
原來孫尚云正在回憶剛才的劍式,她的手隨著回憶比劃起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大笑,冰曉倩以為她瘋了。
而長孫玉也隨著孫尚云手勢在印證,突然間她露出驚駭的目光,原來孫尚云已找到了如何克制她劍式的方法。
這個時候下一場比試又開始了,賈判官又派出了一個心腹手下,這人是黃知府門客,素有保定府第一高手之稱。
只是在江湖上聲名不顯,因此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武師,穿著也很平常,可是架勢十足,一樣就是會家子,而且火候十分深厚。
秦小七突然向蘇全忠毛遂自薦道:“將軍,這一場就由小的接了吧。”
說罷也甩去大氅,神清氣閑地跳入圈中,兩人拉開架式開始比試起來。
陸辰如今正在如饑似渴地學習,眼見這個機會如何肯放過,因此目不轉睛看兩人出招。
幸虧他還有阿虎這個師父在不住講解,自然理解得比別人要更透徹,受益更深了。
正直的生死較量反而顯得平淡無奇,兩人伸手了半天,可是一觸即收,因為只看對方如何招架就知道沒用。
所以經常出招一半,便收住了,陸辰剛開始也看得莫名其妙,可是聽阿虎一解釋感覺很有道理。
這時除了幾個大高手,好多人看得昏昏欲睡了,這哪些比試啊,好像是在互相放水。
就算是賣藝的花拳繡腿,也比兩人精彩幾分呢,冰曉倩干脆就不看了。
可是她眼光余光卻瞥見陸辰正看得津津有味,心想:這呆子能看懂什么,裝模作樣。
姜幽幽輕輕搖搖頭,看來冰曉倩并沒有發現陸辰的異樣,可是作為大高手,姜幽幽是絕對發現了陸辰的異樣。
她心道:這小子好像在某位高人在講解,可是誰會這么空來指點他呢?
她向四下一張望,根本沒人在指點啊,就連小旗阿貴也抿著嘴看秦小七在出招。
可是目光并不友好,顯然秦小七威脅他的那句話,讓阿貴生出了殺機。
阿貴想不明白,他竟然如此膽大,也隱身在冰琉國皇宮內,這么多年究竟圖什么,為何不去保護主上。
陸春啼近年派出無數殺手去刺殺陸春曉,可是青龍寺畢竟藏龍臥虎,因此無一例外失敗了。
而且陸春曉素有遁神之稱,他的輕功當世不說第一,也沒有人敢稱第一。
春曉十八遁,其實就是十八種輕功,陸辰只學會了一種,已大放光彩了。
賈判官雖然武功也不低,可也僅有洞幽境,因此也看不明白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心中就顯得焦躁起來,大喝道:“白師父加油啊!”
阿貴突然一驚,想起在金剛帝國有一個世家姓白,精通瑜伽術,因此在拳術上有奇特造詣。
若非賈判官叫破其姓氏,阿貴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能夠與大名鼎鼎的龍衛首領打成平手,這個老頭也應該引以為傲了。
突然間老頭一聲大喝,一拳直搗而出,聲似迅雷。
這一拳若是打中了,不死即傷,旁觀者的臉色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