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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賭輸贏

  就在孟知府急如熱鍋上螞蟻時,突然管家來報安神醫回來了,孟知府聽了喜出望外,真是及時雨啊。

  如今他家小被囚禁在郢州,安神醫其實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原來江湖上除了六指魔醫黃霸天外,就數安神醫的醫術最厲害了,他最擅長婦科與骨科。

  所謂神醫也不是包治百病的,比較擅長的科目,療效最佳。

  江湖上所謂庸醫是十個只能治好兩三個,醫死一兩個,剩下沒效的四五個。

  而良醫是能醫好四五個,有效的三四個,無效一兩個。

  神醫是能夠醫好六七個,有效的二三個,治不好的偶爾還是有的。

  而安彥儒是最后一種高人,如果能請到他,基本不會死人了,除非請得太晚了。

  剛好郢王最寵愛的小妾酈姬要生了,可是偏偏難產了,于是便在郢州城上發榜。

  可是如今過節,郎中們都回家過年去了,因此郢州城根本請不到好的大夫,尤其是婦科方面的良醫。

  安神醫雖然是孟知府的門客,但是外面并不了解這層關系,所以孟知府便派他去打探消息。

  可是安神醫也是江湖人,他交往十分廣泛,四海之內皆朋友,因此恰好承德府周知府也是老朋友。

  于是便在周知府舉薦下來到郢王府內替酈姬診治,安神醫果然妙手回春,三貼藥一下,就轉危為安了。

  郢王自然是異常感激,在他自立為皇后,終于迎來了一個可愛的麒麟兒,那是大吉之兆啊。

  安神醫便趁機提出周知府要東西要捎給妻兒,因為過年了,想給妻兒送些家鄉特產。

  原來周知府與妻兒全是南京人,因此逢年過節必吃南京板鴨與活珠子,這其實也是他想看看妻兒狀況如何的借口。

  如果妻兒遇害了,正好可以及時止損,離開賊船也未晚。

  結果安神醫真的將東西捎到周知府妻兒手上,可是想不到朱美玲是最討厭活珠子的,看見毛茸茸的活珠子就反胃。

  可是為了表演,她只好強忍惡心將活珠子與兒女吃了好幾個,可是結果真給她品出味來了。

  覺得它好像異常美味,原來自己以前確實錯怪它了。

  當然安神醫也趁機與孟知府的續弦江氏給接上頭了,她還將信秘密交給安神醫了。

  原來江氏頗有心計,知道安神醫來了,那肯定是丈夫派出來的。

  安神醫一看孟知府的口瘡,連忙從藥箱里取出外用藥來,涂在他嘴唇上,頓時一陣涼爽。

  這幾天他內火太大,痛得他幾天茶飯不思了。

  原來郢王早有反志了,在臘月里就準備要起事。

  因此事先派人將八府首腦的妻兒,借口給自己做壽扣留起來了。

  郢王的生日本來在夏天,可是他想做壽,手下哪個敢不來啊。

  何況他是郢州總督,權力比巡撫吳滿天還要大,所以吳滿天雖然察覺他有反志,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巡撫手下也無兵可用,除了上奏彈劾,沒有第二條路走。

  但是上奏彈劾親王可不是小事,至少得到丞相同意,再聯合御史進行漫長的較量,就是為了防止大臣誣陷親王。

  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巡撫與總督鬧了矛盾,結果誣陷總督要造反。

  更何況郢王陸春發本來就爭過皇位,因此陸春啼處理這事要格外小心,別被別人授以把柄,說他乘機打擊報復。

  而今他三十而立,竟然終于跨出這一步,因為米公公篡權了,那他就可以勤王了。

  雖然陸春啼沒有拿出虎符來號召天下勤王,可是郢王卻以這個理由來自立。

  他發布詔告,來討徼米志偉,罵他大逆不道,他要興起正義之師將他千刀萬剮。

  只可惜與他懷有同樣心思還有他人,一個是肖貴妃的兒子楚王,分封在韶關。

  肖貴妃生前頗得寵,經常不把皇后慕容十里放眼里。

  整個皇宮也只有她敢頂撞皇后,背后就是有皇上陸春啼幫她撐腰。

  可是想不到她命薄,米志偉突然篡權,她來不及逃跑,只能自縊了。

  得到消息的楚王陸幼真當然悲痛萬分,于是懷著刻骨仇恨自立。

  聽說米志偉將要娶廢后慕容十里,他就名正言順出兵阻止。

  但是二王都不敢加冕啊,自立僅是個試探。

  否則與篡位柯異?這正是擺在二王面前的難題,民心所向很重要。

  若是加了冕,將來事情就沒有回轉余地了,盡管他們的野心路人皆知。

  可是陸幼仁是正統啊,所以他就加冕了,而且在汴梁總督吳鳳三的擁戴下回到南京。

  原來南京總督曾國芝是黃健鐘學生,向來以老師唯瞻是首,這樣可以避開米志偉的鋒芒。

  安神醫回來后把信交給孟知府,孟知府心中終于放下一塊石頭,可是黃守用的判官賈無私竟然來挑釁他,讓他很是憂心啊。

  原來八府的任務是各有側重的,黃守用是負責征兵,其余的有負責偵察,有負責買馬,有負責錢糧的。

  也有負責招攬江湖好漢的,更有聯絡江湖門派的,甚至還有專門負責剿匪的。

  孟知府知道征兵工作是傷天害理,因此不愿沾手,他負責錢糧,就是將所有富戶逼交錢糧。

  雖然同樣是盤剝百姓,可是他覺得這樣良心才能稍安,可是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個事呢他交給手下崔主簿與柳長史在做,還有幾個縣尉也在協助,至少他們還有六班捕快。

  至于孟知府的私兵,就完全被郢王收繳了,他如今身邊僅有幾十個侍衛可調用,賈判官竟然好多私兵可調遣。

  安神醫突然附耳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是江湖豪客,養了上千家丁,他愿意來投靠大人。”

  孟知府非常開心,這可是雪中送炭啊,可是他又擔心這些人過來,又會被郢王收繳,到頭來自己不是白忙一場。

  安神醫神秘地說道:“你把他們當作死士來用,郢王又能怎么辦?”

  孟知府一想也只能這么辦了,安神醫便一拍手,突然間涌現兩百多人,領頭的正是那蘇全忠。

  原來上午關東王就對征收來的隊伍進行了訓話,即派出先鋒隊去紅樓帝國的郢州打探消息。

  安彥儒還笑道:“郢王不是還分派給你一個剿匪的任務,當時你因為沒有人手沒有應承下來。”

  原來對于太行山的十八路強盜,郢王分派給八府首腦,每人承包一路,其余十路是蕩寇將軍負責。

  這個蕩寇將軍就是專門招安強盜的,能剿滅就剿,不能剿就招安,這是官府對付強盜最有用的辦法。

  其實最后發現如果強盜不老實,都是一杯毒酒了結,根本不容其第二次重來,否則朝庭的體面放哪兒?

  而且招安的將軍們心中向來對強盜也沒有好感,早就存了要消滅他們的心思。

  就算強盜被招安了,還是要想方設法分化,最后能消滅全部消滅。

  孟知府想起這件事來,覺得可以考慮,于是便對著蘇全忠一招手,其余人還是立在那兒紋絲不動。

  這兩百人里有男人一百七十人,女人三十人,自然包括了孫尚云、冰曉倩、姜幽幽。

  姜幽幽自然沒有暴露武功,她只稍微表現出輕功尚可的樣子,就被蘇全忠點名加入了先鋒隊。

  這家伙自然第一眼看見姜幽幽就色迷迷的,好像對她另有心思,可是姜幽幽藝高人膽大,根本不在乎。

  商量了一夜后,孟知府通知了崔主簿,于是他便帶回了兩百多人,加上新來的兩百人,便去與賈判官談判了。

  賈判官根本看不起文人出身的崔主簿,可是崔主簿也久混官場,是個老小油子了,對于賈判官的動機也是心知肚明。

  他嚴正告誡賈判官,如果他敢越界撈錢,就休怪自己手下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長孫玉正率人在操練那幫壯丁,他們剛入伍,什么也不會,自然得好好操練,不然上了戰場也是死啊。

  幸好他們身體倒很是強健,因此也可派上場裝樣子,在喊口令時倒也中氣十足。

  雖然昨天他們受了驚嚇,可是如今已緩過勁來了,人死無法復活,只能向前看了。

  蘇全忠瞄了那些人一眼,眼里全是不屑,不像自己隊伍里全是高手啊,就連那最不濟的王路也好歹是返照境啊。

  崔判官輕蔑地看了眼崔主簿道:“崔麻子,不如咱們打個賭,三局兩勝制,如果你贏了,那個關卡就歸你,否則別來亂嗶嗶。”

  崔主簿眼皮上有幾粒白麻子,這也是他一生的痛,就因這幾粒麻子,便被人叫了一輩子崔麻子。

  其實他倒長得十分豪爽,看著頗有俠風,干事也風風火火的,而且他在邢臺府名聲也極好。

  只是如今因為向那些富戶逼征錢糧,一下子被人罵得一文不值了,這都讓他窩火。

  崔鐵花被惹毛了,便大叫道:“賈無私,你就劃出個道來,咱們比劃比劃,若是崔爺我輸了,這個關卡就送給你。”

  崔主簿長笑一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突然秦小七插嘴道:“崔主簿要不定五局三勝制,否則他們輸了也不服啊。”

  賈判官看了陰陽怪氣的秦小七一眼,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可是他看見那英姿煥發的長孫玉,心里突然鎮定下來。

  于是他便朝長孫玉一招手,長孫玉身子一掠便來到跟前:“判官大人有何吩咐?”

  賈判官道:“那位崔主簿想和咱們打賭,你過來,商量個辦法如何劃出個道來比試。”

  于是雙方就商定,一比箭術,二比騎術,三比劍術,四比拳腳,五比輕功。

  第五場輕功就只能由返照境進行比試,其余四場都沒有限制。

  于是第一場長孫玉就派出她師弟西門勝,他的箭術在她手下也是最杰出的,可以百步穿楊。

  蘇全忠就第一個上場了,論箭術他在關東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他非常自信。

  賈判官命人在百步外掛上一個銅錢,兩個選手各射一箭。

  如果平分秋色,就再比一次。

  再平分秋色,比試第三次,看誰先射中銅錢孔為勝,可以攔截。

  西門勝先射第一箭,他將長弓挽起,如抱滿月一般,顯然膂力極強。

  陸辰看了一眼,這個強弓聽小旗阿貴介紹過必須得七石之力才能拉開,而成年男人能夠拉開五石強弓已了不起了。

  只見他放出第一箭,咻得一聲便如閃電般穿向銅錢,陸辰極目而眺,只見那箭頭竟然果真穿過小孔。

  這比百步穿楊更難啊,陸辰也是瞠目結舌,這世上果真有如此神技,看來不服也不行啊。

  而且那西門勝長得白白凈凈的,十分年輕,竟然箭術上有如此造詣,看來前途無限啊。

  長孫玉與賈判官一方就拼命拍手,為其喝彩。

  西門勝微笑作揖,十分得意。

  蘇全忠冷著臉上場了,他長得粗獷,雖然不好看,可充滿男子氣概。

  只見他同樣拉起七石強弓,如懷抱滿月一般,射出一箭,同樣穿過銅錢孔。

  果然沒有丟臉啊,他也咧開大嘴笑了,顯得非常自負。

  西門勝眼光里卻顯露出不屑的樣子,然后上場射出了第二箭,可是他卻后仰射出這箭,難度加上不少。

  因為后仰時難以發力,所以許多人都驚叫起來,陸辰也是第一次遇到。

  眼見西門勝后仰著射出第二箭,竟然還是一箭穿過小孔,陸辰也是敬佩得五體投地。

  蘇全忠同樣擺出后仰的姿勢,也是一箭穿過小孔,頓時正在給西門勝喝彩的賈判官啞了,看來兩人實力不分軒輊啊。

  第三輪時兩人站在同一直線上,隨著見證人一揮令旗,兩人同時出箭,可是西門射出了三箭,蘇全忠同樣還以三箭。

  可是突然間,西門勝又射出五箭,蘇全忠一怔。

  他雖然攔截前面三箭,可是再想攔后面五箭,已來不及了,只攔掉四箭,眼睜睜看著最后箭射入小孔中。

  長孫玉與手下拼命拍手,替西門勝加油鼓勁,西門勝顯得異樣開心,一路小跑著撲入長孫玉懷里,兩人擁抱在一起。

  賈判官眼中閃過一絲妒忌的眼神,顯然對小白臉投入美女懷里,很有芥蒂。

  可是他是紅衣教徒,賈判官也無法管束他。

  賈判官開始拼命運轉起腦筋來,得想個法子派個送死的任務給他。

  蘇全忠輸了第一場,臉色就難看,他是首領,竟然出師不利輸掉了,而且偏偏孫尚云也在隊伍里。

  第二場是騎術比賽,幸虧蘇全忠也帶了好幾匹寶馬過來,關鍵時刻還得靠它行路啊,能夠省力不少。

  這次出場的是他手下的一個偏將軍秦建飛,雖然是個絡腮胡子,可是他的騎術在整個關東都數一數二的。

  這次是十里障礙跑,沿途設了三十道絆馬索,約有一人高。

  賈判官就挑選了一個貼身侍衛,他的騎術也是異常出名的。

  于是比賽就開始了,果然兩人的騎術都異常精湛,看得陸辰如癡如醉,心想:要是我也有如此騎術該多好啊。

  前面十五道絆馬索全部被兩人輕松躍過了,可是再過十道,那個侍衛突然開始喘氣起來。

  原來他有哮喘,一累就會犯病,所以眼睜睜看著對手越跑越快。

  賈判官也無法責備手下,畢竟他也盡力了,幸好是一平。

  第三場便是劍術,長孫玉親自下場,這兒便由孫尚云迎接。

  長孫玉今年才二十歲,是長孫家族的天才少女,可惜竟然參加紅衣教,因此被族長從家譜里除名了。

  她的師父是瀾滄隱俠,以九九八十一式浣花劍出名,雖然在江湖沒有享大名,可是長孫玉卻異常妖孽,也是他的驕傲。

  孫尚云自幼習得劍術就是玉女劍法,這是專門由女子施展的劍術,因此異樣嫵媚,看得眾人目不暇接。

  如此精彩的劍術比試,看得冰曉云也是無比向往,心想:孫姐姐好厲害啊,我如果能學得其一成,此生也無憾了。

  兩人人影在炫目的劍目,彼來我往,瞻之在左,忽之在右。

  劍光消長間,似江海凝波,又似紫電匝地。

  兩道劍光滾滾而來,在眾人眼皮下閃耀,陸辰都無法捕捉兩人的運劍軌跡。

  阿虎笑道:“我就幫你一把,天眼開。”

  陸辰突然覺得晴明穴一酸,頭猛地一暈,可是隨即眼前光明大放,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的調整。

  這個時候,他再看倆人的運劍路線果然清晰無比,可是看得久了,還是頭暈眼花。

  阿虎就教他一套新的運行內力的路徑,果然漸漸地他感覺不到勞累了,精神奕奕的。

  阿貴看了陸辰一眼,見他剛才異狀,若有所思,這小子雖然接觸沒幾天,可是如今進展神速,使他又喜又憂。

  進展神速是好事,只怕他被有心人發現,到時會危及他性命。

  而姜幽幽也出神地盯著陸辰,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目光的地方。

  蘇全忠也盯著陸辰看了一眼,心想:聽說那小子運氣不錯,進宮第一天就立了功,可是與天才相比,好像還是欠缺些啊。

  二女的劍術無比精彩,兩條人影彼此騰挪,異常好看,可是其中的兇險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二女皆是沖霄境,因此火候也差不多,可是孫尚云畢竟年長三歲,她還稍稍占了些上風。

  比試中孫尚云使用暗勁在侵襲著對方脈門,因此長孫玉如今手臂越發酸脹起來,她畢竟還年輕啊。

  眼見她八十一式瀾滄劍法已使盡,可是卻無法奈何孫尚云,孫尚云越來越從容不迫,仿佛已勝券在握。

  可是想不到長孫玉突然唰唰唰連續三劍,又快又狠,孫尚云一時輕敵,便陷于被動起來。

  突然間長孫玉使出一招玄鳥劃沙,孫尚云想也沒想就使出一招來封其劍,可是劍尖剛遞出,她大叫不妙,連忙后退,可是已遲了。

  長孫玉的劍尖已指到咽喉了,孫尚云只能認輸了。

  看來是長孫玉使出了師父的百錯劍,這是瀾滄派的不傳之秘,所以這一場竟然又是賈判官一方贏了。

  孫尚云雙臉嬌紅,退回場內,冰曉倩剛要上前,卻被姜幽幽攔下了。

  兩人之間似隔了道無形的墻,姜幽幽冷聲道:“別打擾她。”

  原來孫尚云正在回憶剛才的劍式,她的手隨著回憶比劃起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大笑,冰曉倩以為她瘋了。

  而長孫玉也隨著孫尚云手勢在印證,突然間她露出驚駭的目光,原來孫尚云已找到了如何克制她劍式的方法。

  這個時候下一場比試又開始了,賈判官又派出了一個心腹手下,這人是黃知府門客,素有保定府第一高手之稱。

  只是在江湖上聲名不顯,因此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武師,穿著也很平常,可是架勢十足,一樣就是會家子,而且火候十分深厚。

  秦小七突然向蘇全忠毛遂自薦道:“將軍,這一場就由小的接了吧。”

  說罷也甩去大氅,神清氣閑地跳入圈中,兩人拉開架式開始比試起來。

  陸辰如今正在如饑似渴地學習,眼見這個機會如何肯放過,因此目不轉睛看兩人出招。

  幸虧他還有阿虎這個師父在不住講解,自然理解得比別人要更透徹,受益更深了。

  正直的生死較量反而顯得平淡無奇,兩人伸手了半天,可是一觸即收,因為只看對方如何招架就知道沒用。

  所以經常出招一半,便收住了,陸辰剛開始也看得莫名其妙,可是聽阿虎一解釋感覺很有道理。

  這時除了幾個大高手,好多人看得昏昏欲睡了,這哪些比試啊,好像是在互相放水。

  就算是賣藝的花拳繡腿,也比兩人精彩幾分呢,冰曉倩干脆就不看了。

  可是她眼光余光卻瞥見陸辰正看得津津有味,心想:這呆子能看懂什么,裝模作樣。

  姜幽幽輕輕搖搖頭,看來冰曉倩并沒有發現陸辰的異樣,可是作為大高手,姜幽幽是絕對發現了陸辰的異樣。

  她心道:這小子好像在某位高人在講解,可是誰會這么空來指點他呢?

  她向四下一張望,根本沒人在指點啊,就連小旗阿貴也抿著嘴看秦小七在出招。

  可是目光并不友好,顯然秦小七威脅他的那句話,讓阿貴生出了殺機。

  阿貴想不明白,他竟然如此膽大,也隱身在冰琉國皇宮內,這么多年究竟圖什么,為何不去保護主上。

  陸春啼近年派出無數殺手去刺殺陸春曉,可是青龍寺畢竟藏龍臥虎,因此無一例外失敗了。

  而且陸春曉素有遁神之稱,他的輕功當世不說第一,也沒有人敢稱第一。

  春曉十八遁,其實就是十八種輕功,陸辰只學會了一種,已大放光彩了。

  賈判官雖然武功也不低,可也僅有洞幽境,因此也看不明白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心中就顯得焦躁起來,大喝道:“白師父加油啊!”

  阿貴突然一驚,想起在金剛帝國有一個世家姓白,精通瑜伽術,因此在拳術上有奇特造詣。

  若非賈判官叫破其姓氏,阿貴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能夠與大名鼎鼎的龍衛首領打成平手,這個老頭也應該引以為傲了。

  突然間老頭一聲大喝,一拳直搗而出,聲似迅雷。

  這一拳若是打中了,不死即傷,旁觀者的臉色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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