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小姐特意囑咐過,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呆在風火城,最好是別走出客棧,耐心等她到來,到時候白骨小姐就能送他們離開。
偏偏在這時候,讓他們遇到了這種糟心的事。
關鍵是現在就算他們想要抽身而退,那些壯漢也不會善罷甘休。
有時候,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
看到那幾人撲近,魏小寶點了點頭。
令狐嬋嘿嘿一笑,倚天劍迅疾揮出,撲過來的七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全都喉頭中劍,向前栽倒。
圍觀的百姓們全都驚呆了。
踩著那姑娘的壯漢也很懵逼,顫聲道:“你、你竟敢…”
“接下來就是你了。”令狐嬋提著帶血的長劍慢慢走向那壯漢。
那壯漢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一把斧頭,怒道:“狗娘養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敢壞老子好事,老子讓你接客…”
他還沒有罵完,令狐嬋已是一劍刺來,逼得他趕緊舉起斧頭一擋。
大力襲來,雖然擋住了令狐嬋的這一劍,但他手里的斧頭卻是飛了出去。
“啊…”
令狐嬋的劍非常快,快到眨眼間,就在那壯漢身上的刺出了上百個血窟窿。
像這種禽獸不如的家伙,就不能讓其死得太舒服。
令狐嬋收劍時,那壯漢倒在地上,哀聲慘嚎。
他身上的血窟窿鮮血如注,看著非常瘆人。
圍觀的百姓莫不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畫面。
“姑娘,快、快逃吧。”有個老頭靠近酒樓這邊,忍不住低聲提醒。
令狐嬋笑了笑,問道:“為什么要逃?”
“他、他是回春樓的少主,權勢滔天,誰、誰敢招惹啊?”那老頭說完趕緊轉身離去,生怕再多跟令狐嬋說幾句話,也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許是知道城門失火會殃及池魚,圍觀的百姓瞬間走了一大半。
就連酒樓的大門,也在此刻突然被重重關上。
“看來大家都很怕回春樓啊。”令狐嬋嘆道。
楊思夢催道:“嬋兒,快點將人宰了,我們也得逃。”
繼續呆在這里,只會惹出更大的麻煩,畢竟這里是風火城,要是驚動寒松上仙可就大事不妙了。
令狐嬋轉身就是一掌,卻是施展了九陰白骨爪。
倒在地上哀嚎的壯漢,頓時雙眸圓睜,再也沒了呼吸。
令狐嬋從儲物袋里取出一件新衣服,扶起那姑娘穿上,低聲道:“快回家去吧。”
“我、我…”那姑娘呆呆看著令狐嬋,哽咽難語。
她做夢都沒想到,在這風火城的街道上,竟然真的有人敢出手救她,更沒想到令狐嬋人長得如此好看,卻敢斬殺回春樓的那些惡人。
只不過她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令狐嬋道:“小寶,要不我們先帶她離開這里?”
看到魏小寶點頭后,幾人帶著那姑娘,從此山離開,徑直回到了客棧。
在他們走后,更多的黑衣壯漢出現在那酒樓門口。
少主被殺,回春樓的主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將風火城掘地三尺,也得將殺害愛子的賊人給找出來。
客棧里。
洗浴過后,那姑娘穿上令狐嬋給的新衣服,恍若換了個人似的,美艷不可方物。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令狐嬋笑瞇瞇看著那姑娘。
那姑娘站在一側,雙手緊緊捏在一起,顯得很是緊張,低聲答道:“娟兒。”
“娟兒,你肯定餓了吧,先過來吃飯,然后什么都別想,好好睡上一覺。”令狐嬋拉著娟兒來到桌前。
看著滿桌的佳肴,娟兒的眸子噙著淚。
令狐嬋再三逼迫下,娟兒才拿起筷子,慢慢吃飯。
其余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娟兒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從回春樓逃出來,卻是無法逃過風火城的人心冷漠。
若非碰到魏小寶等人,恐怕娟兒會在街上被扒光,游街示眾一番后,繼續被帶回回春樓,假以時日,她會被調教成溫順的羔羊,開始在回春樓迎來送往的日子。
青樓的運作向來都是如此。
“娟兒,你對未來有什么打算?”令狐嬋看得出來,娟兒的心情非常低落,可能需要給她一點陽光,才能讓她看到希望。
娟兒慢慢嚼著嘴里的食物,她對未來能有什么打算?
雖然這些好心人救了她,可她畢竟還在風火城,以回春樓的實力,很快就會找到她,然后她還是會在回春樓受盡折磨。
或許,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脫。
吃過飯后,令狐嬋讓娟兒睡在她的房間。
娟兒卻是縮在床上,不敢合眼。
客棧里的夜晚非常平靜,但回春樓卻是派出大量人馬,全城搜尋。
在進入客棧時,娟兒暫時被裝進儲物袋里,才能避開眾多耳目。
但到了后半夜,回春樓的人來到了眾人所住的客棧。
客棧老板根本不敢阻攔,只得讓他們風風火火地查房,搞得一眾住客怨聲載道。
然而回春樓財大勢大,住客們只是偷偷發發牢騷,絕不敢不配合。
那些人將客棧翻過后,也沒能找到娟兒,只得離去,繼續到下一家去搜尋。
目前回春樓的人只在尋找娟兒,但接下來,他們可能會從那些圍觀者那里知道令狐嬋的相貌,下次再來尋找,肯定沒這么好糊弄。
“回春樓就是家青樓,怎在城中有這么大的權勢?”令狐嬋都想不明白這點。
南宮羽裳笑道:“若非如此,那些人怎會被嚇成那樣?”
在回春樓的人走后,客棧里的住客都是打著哈欠,紛紛回房。
客棧老板愁眉苦臉,很是心慌。
魏小寶來到客棧老板身邊,笑著問道:“老板,我看大家都很懼怕回春樓,這是為何?”
“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客棧老板反問。
令狐嬋在不遠處說道:“廢話,我們要是風火城人,還會跑來你這里住店?”
“諸位有所不知,這回春樓的背后靠山,可是上仙啊。”客棧老板小聲說道。
令狐嬋愣道:“寒松上仙?”
客棧老板只是點點頭,不敢妄言。
寒松上仙都自稱是上仙,在半仙境擁有極高的地位,卻會跟一座青樓扯上關系,此事想想就覺得很奇怪。
“這個寒松上仙居然也是好色之徒。”南宮羽裳道。
客棧老板頗為無語,道:“寒松上仙是何等高人,豈會被女色所迷?倒是有個傳聞…”
客棧老板說著猛地閉嘴,就想離開去忙。
令狐嬋伸手攔住他,道:“話說了一半就想走?”
“我、我突然有點內急…”客棧老板并非修士,遇到稍微強勢點的修士,就會打心底感到害怕。
令狐嬋摸了摸倚天劍的劍柄,笑道:“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