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牧州城轉悠一圈,系統也沒提醒可完成簽到。
魏小寶知道光是進入牧州城還不行,還得發生某種事件,系統才會有反應。
數日后,秦紅月和段紫云前后腳進入牧州城。
看到城中的慘狀,她們臉色陰沉,很難接受。
尤其是秦紅月,牧州城中被殘殺的這些人,可都是曾經北元的百姓。
“魏督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紅月眉頭緊皺。
牧州城的變故發生得太快,親歷者只有阿納等人。
此刻阿納就跟在魏小寶身側,再次將當時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不可能,北邊不可能還有國家存在。”段紫云連連搖頭。
北境苦寒之地,巨人國百姓能夠生存下來,靠的正是犧牲一部分人,讓他們變成巨人給正常人捕獵大魚。
要是沒有圣血,他們就不能制造出巨人,相信巨人國早就被冰封在萬丈寒冰中。
阿納道:“段門主,但那些黑衣大軍的確是從北邊的風雪中出現的。”
就算段紫云再不相信,眼前牧州城被屠,卻是鐵打的事實。
那些被放干血的百姓的尸體,就躺在全城各處。
魏小寶嘆了口氣,道:“阿納,先傳令清理城中的尸體吧,盡管天氣寒冷,但放久了,也有可能會引發瘟疫。”
阿納聽令趕緊去做事。
按照魏小寶的要求,將城池清理干凈后,無名鎮的那數萬百姓,就能搬回來了。
這大冬天的,沒有好的房子,肯定會凍死不少人。
但阿納卻知道,可能會有許多人都不愿意再搬回來,因為沒人知道牧州城接下來還會不會被攻破,回到牧州城很可能就是自掘墳墓。
“魏督主,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段紫云的眉頭始終皺著。
既然魏小寶想讓無名鎮的百姓搬回來,肯定得將此事徹查清楚,并將那些嗜血的黑衣兵士全部殲滅,才能讓牧州百姓過得心安。
魏小寶嘆道:“只能一直往北走,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那邊我比較熟悉,就讓我來帶路吧。”段紫云點點頭,她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阿納口口聲聲說跟赤眼的黑衣大軍交戰,但在牧州城中,只有魏兵和普通百姓的尸體,就連一具敵軍的尸體都沒有。
段紫云可不信任阿納,總覺得是阿納在胡說八道。
她在巨人國生活數十年,豈會不知在巨人國的北邊還有沒有國度?
巨人國常年冰封,繼續向北,條件會更艱苦,反正她不信那種地方還會有人生存。
神武大陸的出現,對大魏百姓而言,也很陌生。
從未去過新世界,并不意味著新世界就不存在。
“小寶,你看看這是什么?”令狐嬋在城中各地轉悠,努力尋找黑衣大軍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但他們好像很謹慎,在離開時,將他們到來過的痕跡,全都抹得干干凈凈。
令狐嬋盡管非常努力,但遲遲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讓她也逐漸開始懷疑,或許是阿納等人說了謊。
那些提前逃離牧州城的百姓,也沒有親眼看到過黑衣兵士,而跟黑衣兵士戰斗過的人,全都是阿納的親信。
故而到底在牧州城發生了何事,也只是阿納一伙的說辭。
想要映證阿納所說的事,必須得找到確鑿的證據。
否則,就算他們頂著嚴寒北上,一直走到世界的盡頭,可能也會一無所獲。
但在一只緊攥著的拳頭里,令狐嬋發現了一塊染血的白布。
她強行將那只拳頭掰開,取出白布,看到在白布上畫著一個夜壺。
那夜壺的形狀很像是魏小寶剛得到的那個。
她拿著那只拳頭,在附近的尸體上比對,竟沒有一具尸體能對得上。
魏小寶看著白布上畫的夜壺,皺眉問道:“嬋兒,你是想說這只拳頭屬于黑衣兵士?”
“肯定是。”令狐嬋狠狠點頭。
魏小寶心頭納悶,忖道:“難道那些黑衣兵士就是風浪口中的仙人?”
此前他們曾秘密潛入大魏各地,努力尋找那種相同的白玉夜壺,后來又全都銷聲匿跡。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突然發動突襲攻入牧州城,難道是為了收集鮮血?
關于這白玉夜壺的用處,魏小寶一無所知,想來那些仙人找到這些散落在大魏各地的白玉夜壺,肯定不是為了在晚上行個方便。
“嬋兒,你還是趕緊先去洗手,一定要多洗幾遍。”南宮羽裳滿臉嫌棄地看著令狐嬋。
令狐嬋此刻抓在手里的那個拳頭,明顯開始腐爛,散發著一股怪味。
鐘夢也很無語,不解地道:“你還拿著那拳頭干嘛?”
令狐嬋趕緊將那拳頭丟掉,神情尷尬,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口大水缸,便過去洗手。
“你們快過來看。”令狐嬋剛過去,就大聲喊道。
眾人全都奔過去,只見在那巨大的水缸里,赫然泡著一具尸體。
那尸體穿著黑衣,戴著白色鬼面具,圓睜的雙眸盡管被泡得有些發脹,但那雙眼眸的確鮮紅如血,非常瘆人。
“對,這就是敵兵。”將阿納叫過來后,阿納很是激動。
這回段紫云也是無話可說。
阿納轉身對跟在身邊的副將說道:“繼續找,在那些隱秘的角落里,肯定還會有敵兵的尸體。”
那些混蛋想要抹掉他們出現過的痕跡,也沒那么容易。
正如阿納所說,隨后又在別的地方,也發現了幾具黑衣兵士的尸體。
看來敵軍在撤離時,盡管做了清理,但因牧州城很大,總會有被他們忽視掉的地方。
“我不信這世上會有紅眼睛的人。”段紫云看著那幾具尸體,猛地出劍,將其中一具尸體的眼睛挖了出來。
但那顆眼球,的確如血,就跟一顆紅寶石似的。
段紫云臉色鐵青,顫聲道:“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魏小寶笑問道:“段門主可聽說過仙人?”
段紫云輕輕搖頭。
既然這些家伙能被殺死,那他們肯定不是真正的仙人。
魏小寶也沒有解釋,畢竟他對仙人的了解,也很有限,不過此刻他倒是很想做個試驗。
那就是往那白玉夜壺里裝滿鮮血。
這些人收集大量鮮血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白玉夜壺。
只要腦中有猜測,就該想辦法去證實。
魏小寶從南宮羽裳的包袱里拿出那個白玉夜壺,然后緩緩抬起右手,強勁的內力頓時落到被段紫云挖眼的那具尸體上。
盡管這尸體死去多日,早已僵硬,甚至開始腐爛,但在強大內力的催動,很快他的雙眼就有鮮血溢出。
魏小寶猛地一揮手,溢出的血液成線射進了白玉夜壺里。
原本潔白如雪的夜壺,瞬間變得鮮紅如血。
但從那尸體里逼出的血液,少得可憐。
剛變紅的白玉夜壺,很快又恢復了雪白。
魏小寶往里面看去,剛進入的那些血液,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萬沒想到,這白玉夜壺竟是吸血的怪物。
但經過魏小寶的試驗,倒是解開了一個謎團,那就是那些黑衣兵士為何要放干被殺百姓體內的鮮血。
這白玉夜壺極度嗜血,想用其做某種邪惡的事,需要大量鮮血。
但他們要做的事,應該也在嘗試階段,暫時沒有成功。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小心,需要遮掩他們存在的事實。
系統檢測到宿主已進入牧州,是否進行簽到?
只是做了這樣的試驗,卻能完成簽到?
魏小寶盡管懵逼,但還是在心里說道:“簽到。”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枯榮手。
系統隨后提醒,枯榮手只是入門,乃是修煉枯榮真氣的必需。
將枯榮手練到一定的境界,就能將自身的內力轉化為枯榮真氣,進而去窺探更深層次的武學。
這回系統解釋得如此詳細,倒讓魏小寶有些不習慣。
但他決定趁熱打鐵,在心里問道:“更深層次的武學?”
系統給出的答案是內力。
看似每個人的內力都差不多,實則即便是相同的內功心法,不同的人修煉所練出的內力也是不盡相同。
如果要去細分的話,基本上可將眾武者的內力歸進金、木、水、火、土五類。
但在這五大類之外,還有一種真氣,堪稱是無敵的存在。
放眼歷史長河,也沒幾人練成。
系統看魏小寶資質還算不錯,決定做次大膽的嘗試,引導魏小寶走向真正的強者之路。
看著這些字眼,魏小寶的眉頭不由輕輕皺起。
此刻系統廢話這么多,總感覺是在忽悠他,想拉他入坑。
“相公,段門主跟你說話呢,你發什么呆啊?”南宮羽裳抓住魏小寶的胳膊,輕輕搖晃。
魏小寶回過神,歉然一笑,問道:“不知段門主有何吩咐?”
“我們去北邊將此事查個清楚如何?”段紫云的眸中盡是殺意。
魏小寶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雖不知在這世間,到底有多少白玉夜壺,想來數目應該非常可觀,但只有他們手中有一只,定能引出那些自詡為仙人的惡魔。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明天再上路吧。”段紫云嘆了口氣。
雖說他們全都功力深厚,能夠抵御嚴寒,但現在正是冬天,繼續往北走,所要承受的寒冷非常恐怖。
準備一些更厚更保暖的衣物,無疑很有必要。
入夜后,魏小寶獨坐房中,再次研究剛得到的枯榮手。
想要練成這枯榮手,就得用到這白玉夜壺。
夜壺只是風浪的說法,當然不是它們真正的名字。
白玉夜壺的真名應該是“血壺”。
顧名思義,就是只有喝了血,血壺才能產生某種奇妙的變化,幫助其主人練成絕世武功。
為了得到大量鮮血,那些黑衣兵士突襲了牧州城。
等他們練成某種邪功后,定會南下。
想要保護好大魏的百姓,必須得將可能會爆發的戰爭扼殺在搖籃里。
魏小寶暫時沒有修煉枯榮手,等發現那些黑衣兵士的老巢后,就能收集大量的鮮血,然后再進行修煉,定能事半功倍。
系統雖未明說,在五大類的內力分類外,究竟還存在著怎樣的內力,不過想來也知道那種內力才是最強大的。
不歸在五行中的存在,都很不凡。
次日一大早,眾人帶上阿納準備好的衣物和干糧,騎上快馬直奔北方。
等到了以前的寒冰山附近,就不能繼續騎馬,只能靠步行。
魏小寶擔心南宮羽裳等人吃不了那個苦,想讓她們留在牧州,但她們全都目光灼灼,顯然想對那些黑衣兵士大開殺戒,好給牧州慘死的無辜百姓報仇雪恨。
不日便到達寒冰山,融化后的寒冰山形成了一大片的冰川,景色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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