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裳臉色微變,輕聲問道:“鐵姑娘你說什么?”
鐵飛雪自知失言,繼續低頭啃雞腿。
魏小寶卻不關心這些,笑道:“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所有人都被殺了呢。”
“少鏢頭,你怎么隔這么久才回來?”青月快速扒拉了兩碗飯,才抬頭問道。
魏小寶嘆道:“經歷了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夫人是怎么…”青月填飽肚子,就開始為南宮羽裳抱不平。
南宮羽裳瞪了青月一眼,道:“過去的就不要再提,反正現在相公回來了,一切都挺好。”
鐵飛雪倒是很佩服南宮羽裳,毫無疑問,是男人都想娶南宮羽裳這樣的好姑娘。
魏小寶無心吃飯,放下筷子問道:“祠堂還在嗎?”
進入九色鏢局這么久,系統也沒個反應,只能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簽到地點。
“被燒了,不過已經修繕好了。”南宮羽裳答道。
魏小寶起身走向祠堂。
鐵飛雪趕緊放下筷子跟上。
“夫人,少鏢頭跟那個鐵姑娘是不是有一腿?”青月看到二人出門,低聲問道。
南宮羽裳斥道:“休得胡言。”
在她看來,只要魏小寶平安回來,就算是多帶幾個小妾也無妨。
但如果要讓她讓出正妻的位子,那她寧可去死。
南宮羽裳本就無心吃飯,拿出絲帕擦了擦嘴,也前往祠堂。
重新修繕過的祠堂,比舊祠堂更大更氣派。
踏進祠堂,魏小寶看著那些熟悉的牌位,心頭感慨萬千。
如果他還是這個世界的魏小寶,此番站在這里,定然沒臉面對列祖列宗。
他感慨的不是物人兩非,而是即便到了祠堂,系統也沒反應。
超級簽到系統什么都好,唯獨這點他必須得吐槽一下。
如果非要出現在某個特定的地點,就不能說得具體點?
比如說這次,簽到地點是九色鏢局,按理他進入九色鏢局,就當完成任務。
現在他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著實心煩。
鐵飛雪呆在祠堂外面,看著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南宮羽裳卻在此刻過來,輕笑道:“鐵姑娘,你跟相公可拜了堂?”
鐵飛雪驚呆了。
她為什么要跟魏小寶拜堂?
但她很快明白,南宮羽裳這是在吃醋,當即說道:“夫人,我只是督…”
似乎覺得“督主”這個稱呼不妥,她急忙改口道:“我只是魏大人的部下。”
“魏大人?相公他當官了?”南宮羽裳微愣。
按照魏家祖訓,魏家后人當代代從事鏢局生意,不可入朝為官。
不過南宮羽裳也能理解,當時魏小寶被追殺逃走,走投無路之下,入朝當官確實能夠保命。
而且,如今魏小寶不僅平安歸來,還當了官,相信爹爹也不會再為難他們。
魏小寶突然一拳砸在地上,新鋪的青石地板頓時碎裂。
魏小寶將碎石挪開,繼續拿拳猛砸。
“相公,手有沒有受傷?”南宮羽裳急忙奔進去。
魏小寶搖搖頭,看著地面喃喃自語道:“怎么會沒有呢?”
“相公,你在找什么?”南宮羽裳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
魏小寶道:“就是藏在這里的東西。”
如果東西不在,要么是被南宮羽裳收起,要么就是被修繕的工匠拿走。
“是一本經書?”南宮羽裳試探性地問道。
魏小寶皺眉問道:“是你收起來了?”
南宮羽裳微微點頭,柔聲道:“當時工匠師傅在這里發現了一個匣子,便交給了我,我打開看過,相公你不會怪我吧?”
魏小寶笑了笑,問道:“東西在哪?”
南宮羽裳轉過身,讓青月去取。
魏小寶朝鐵飛雪使個眼色,鐵飛雪心領神會,陪著青月同去。
在黑暗中,或許還有不少雙眼睛,正盯著九色鏢局。
九色鏢局因九色佛經被屠,但佛經一日不現世,那些人就一日不會死心。
“相公,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鐵姑娘,可以納她為妾,我不介意的。”南宮羽裳思忖許久,還是決定將話挑明了說。
魏小寶早就看出來,南宮羽裳很在意鐵飛雪的存在,只是不管是鐵飛雪,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南宮羽裳,此后的歲月都跟他無關。
有些話,早點說清楚也能避免不少悲劇的發生。
“羽裳,回頭我就寫封休書,你我并未圓房,你還是清白姑娘,相信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魏小寶面帶笑容,只是這笑容里藏滿了苦澀。
南宮羽裳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指甲深深掐進白嫩的手背里。
她深吸口氣,哽咽著問道:“相公,為什么?不管我爹和劉扒皮他們如何逼我,我的心從未變過,一直為你守身如玉…”
魏小寶苦笑道:“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南宮羽裳的美,若放到現代,稍加炒作,定能成為當紅女星。
只能說魏小寶福薄,命運捉弄之下,讓他無福消受南宮羽裳這樣的美人。
“相公,我可以做小,讓鐵姑娘…”南宮羽裳堅定地認為,魏小寶欲要休了她的原因是鐵飛雪。
鐵飛雪是習武之人,確實比她更適合魏小寶。
魏小寶咬牙道:“我已經不是男人了。”
“什么?”南宮羽裳滿臉疑惑。
魏小寶無語道:“我是閹人。”
南宮羽裳嬌軀劇顫,緩緩癱軟在地上。
洞房花燭夜分別,再見本歡喜,卻不料相公已成閹人。
這樣的打擊,讓南宮羽裳一時接受不了。
就在這時,青月和鐵飛雪回轉。
青月看到南宮羽裳坐在地上,急忙將匣子放下,跑過來攙扶。
鐵飛雪拿長劍指著一人,那人黑衣蒙面,渾身在抖。
“這家伙想要搶奪木匣。”鐵飛雪說著在那人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那人慘叫一聲,撲通跪倒。
魏小寶撿起木匣,打開一看,里面只裝著一本九色佛經,不由舒了口氣。
南宮羽裳在青月的攙扶下站起,表示她沒有事,看著那黑衣人問道:“青月,怎么回事?”
“我剛拿到木匣出屋,這家伙就從房頂跳下來,想要搶走木匣,幸好有鐵姑娘在,不然木匣肯定得被他搶走。”青月氣呼呼地說道。
鐵飛雪長劍一揮,挑走那人臉上的面巾。
那人急忙用雙手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