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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圣姑令狐嬋

  面紗。

  從她六歲開始,就經常戴著。

  雙親離世后,唯有獨處時,她才會摘下。

  即便貴為明教圣姑,可明教中人,無一人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面紗保護了她,同時也禁錮了她。

  現在面紗被魏小寶揭掉,雖然殘酷,但也讓她得到了解脫。

  只是魏小寶不可能知道這面紗的重要性,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關于面紗的秘密。

  “血佛,去給我找身干凈的衣服。”魏小寶說著在旁側的椅子上坐下,笑看著紅衣圣姑。

  血佛聽話地離去。

  “你看什么?”紅衣圣姑怒叱,俏臉卻更加紅潤。

  魏小寶輕笑道:“在下魏小寶,敢問圣姑芳名?”

  “令狐嬋。”紅衣圣姑脫口答道。

  話說出口,她立馬后悔,暗道:“我為何要告訴他?”

  “姓的好,名字也好。”魏小寶細細品味著這個名字。

  令狐嬋該不會是令狐沖的后人吧?

  令狐嬋冷哼一聲。

  血佛在此刻回來,手捧一身新衣,恭聲道:“主人,若不合身,小的再去找。”

  那是一套白袍,料子上等,做工精致,魏小寶穿在身上,稍微有點大,勉強能穿。

  他扯下簾帳,包好龍袍,背在身上。

  “主人可是要回長安?”血佛見狀問道。

  魏小寶擺擺手,笑道:“不著急,我們先聊聊。”

  不等魏小寶詢問,血佛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令狐嬋有意明教教主,但那公孫愁更是對教主之位勢在必得。

  不過對明教三佛來說,誰當這個教主都行,關鍵是得聽話。

  對比之下,公孫愁比令狐嬋更好控制,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公孫愁。

  按照跟李昊的約定,明教需要在未來三年,吞并小幫小派,迅速壯大。

  將來李昊決定重返長安時,就需要明教出人出力。

  作為回報,李昊將會動用關系,幫助明教一統江湖。

  “主人,小的所知就這么多了。”血佛低著頭,很想知道生死符下次發作的時間。

  見識過生死符的威力,得知魏小寶的姓名,血佛內心更加絕望。

  最近在長安,魏小寶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血佛跟白慕良是故交,白慕良的遭遇,血佛一清二楚。

  剛才當白慕良描述的那種感覺襲來時,他就猜到了魏小寶的身份,知道一切都完了。

  令狐嬋這騷娘們,抓個皇帝都能抓錯,若她真當上明教教主,鬼知道會將明教帶進哪個火坑。

  魏小寶點點頭,轉而問令狐嬋道:“你想從李昊那里得到什么東西?”

  “九色佛經。”令狐嬋如實答道。

  對此沒有必要隱瞞,體內的生死符沒有消解前,最好老實聽話。

  現在激怒魏小寶,無疑是愚蠢的。

  李昊手里也有九色佛經?

  李昊會拿此經書跟明教交換利益,足見這本經書的價值。

  而此事也讓魏小寶知道,九色佛經里藏著的秘密并不簡單,不僅僅是宮內的太監在尋找,應當是整個江湖的人都在尋找。

  魏小寶站起身,囑咐道:“血佛,眼下你的任務是掃清所有障礙,讓圣姑順利當上教主。”

  “主人,這…”血佛冷汗直冒。

  魏小寶交給他的任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血佛的確強大,但明教三佛的實力,其實在伯仲之間。

  骨佛和肉佛同樣很厲害。

  真要分個你死我活的話,骨佛會先死,而肉佛會活到最后。

  況且那個公孫愁能夠貴為光明左使,自身的實力也不會差。

  至于圣姑令狐嬋,在教中的地位,全都是吹出來的。

  普通弟子可能會很害怕她,但長老級別的人物,向來都當她是個小姑娘,處處忍讓罷了。

  魏小寶捏捏血佛的下巴,輕笑道:“當然,若有解決不了的麻煩,也可尋求我的幫助。”

  “是。”血佛舒了口氣。

  只要魏小寶給骨佛和肉佛中的任何一個,也種下生死符,那令狐嬋成為新任教主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已到申時。

  魏小寶看看外面,吩咐道:“準備馬車,送我回長安。”

  血佛下去準備。

  魏小寶再次蹲到令狐嬋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運功給她療傷。

  她的內傷頗重,魏小寶也只能強行用內力護住經脈,剩下的還得靠她自己。

  就在這時,蠶王從窗戶爬了進來。

  魏小寶二話不說,飛身一腳踢翻桌子上的茶壺,隨手抓住一把茶水,打出三枚生死符。

  蠶王還在懵逼中,就已中招。

  很快他就開始在身上在亂抓亂撓。

  魏小寶速度奇快,用天山六陽掌暫時鎮住蠶王體內的生死符后,又回到令狐嬋身邊,繼續療傷。

  “嘛情況?”蠶王看著手臂上被他抓出來的血痕,一臉蠢懵。

  血佛從外面回來,道:“主人,馬車已經備好。”

  主人?

  蠶王滿臉驚疑。

  但他很快發現,圣姑竟然沒戴面紗。

  那絕美的容顏,頓時讓他想入非非。

  決定創建東廠時,魏小寶就想過要在江湖中發展一些勢力。

  此次機緣巧合之下,卻跟明教有了瓜葛,正好部署一番,讓明教成為東廠在江湖中的眼睛,也是美事一件。

  半晌后,魏小寶松手起身,笑道:“三月后,你們可來長安,找我再次鎮壓生死符。”

  “多謝主人。”血佛拜謝。

  令狐嬋想要道謝,卻見魏小寶已是頭也不回地離去。

  血佛緊緊跟上,想必是去幫魏小寶趕車。

  “圣姑,我只是昏睡片刻,到底發生了什么?”蠶王看到圣姑如此美貌,暗想他果然沒選錯主人。

  就這樣能每天跟在令狐嬋身邊,多看看這張臉,也不枉此生啊。

  令狐嬋的內傷好了許多,但還是需要靜養,她慢慢站起,問道:“你可聽說過魏小寶?”

  “當然聽說過,最近在長安城,魏小寶這個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哪個不曉啊,說起這…”蠶王有意在賣弄他的博學多知。

  令狐嬋皺眉道:“告訴我他是誰。”

  “東廠督主兼大內總管。”蠶王這回說得非常簡潔。

  令狐嬋失聲道:“他是太監?”

  東廠督主是什么鬼她聽不懂,但大內總管她知道,這是只有太監才能擔任的職位。

  “對,被割了,嘿嘿。”蠶王忍不住發笑。

  為什么揭掉面紗的人偏偏是個太監?

  令狐嬋目光呆滯,只覺這是老天對她最無情最冷血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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