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爆炸頭銀武士里面的自然是矢志田信玄。
真理子沒有聽錯。
他也確實跑來殺真理子的。
她也沒有說錯。
最開始的時候,已經死去的老矢志田在生命的彌留之際,突然不那么看的開了。不想就這么死掉。
可即使他有那么多的錢財,掌握著那么多的資源。他當初在那口井里所受的傷害還是太重,太過長遠。
當今的生物醫療已經無法救治他了。
甚至于,他早就該死掉了。
之所以他能如此不科學的多活了這么長的時間,還要歸功于他用自己公司大量的股份,主動的“引狼入室”,將九頭蛇的大頭目之一:蝰蛇夫人引來。
靠著她的那些毒素、藥劑。才又挺了這么長時間。
可是,終究是人力有時而窮。
當蝰蛇夫人奧菲利亞的藥劑也無法延長他生命的時候,他想到了當初在井里救了他的那個…怪物!
那個不死的怪物!
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離死亡更近一步的老矢志田不惜花費大量的金錢,通過無數的人力物力不記成本的尋找,終于,他找到了狼叔的線索。
而這時候,對于奧菲利亞而言。
老矢志田就已經失去了他存在的唯一價值。
所以,她選擇了和一直對家主的位置心心念念的,矢志田家的合法繼承人:矢志田信玄,成為新的合作伙伴。
目的,當然是為了謀奪矢志田家族的全部財產!從公司,到渠道,再到…社會關系。
那樣,她就能真正的,大搖大擺的“隱藏”在這片土地上。
而且,奧菲利亞還從信玄那里得知了另一個有趣的消息。
老矢志田,居然打造了一架全身由艾德曼金屬制作的武士甲!
如此昂貴的花費,如此龐大的工程量,作為老矢志田的私人合作者,以及矢志田家族企業的股東之一,奧菲利亞居然絲毫不知情!
這對自信已經把可憐的老矢志田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陰謀大師奧菲利亞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于是,和信玄一拍即合。一個出錢和渠道,一個出技術和工藝。
兩人同樣也用艾德曼合金制造了一個新的:銀武士。
可,正當計劃進行的時候。
狼叔來了。
本來,狼叔過來了也沒什么。
奧菲利亞本來就準備在狼叔到來的時候,留他和狼叔說幾句話敘敘舊,之后就殺了他。
這樣的話,信玄也不會和狼叔有什么沖突,而她也能和狼叔再續前緣。
完美的計劃。
直到,奧菲利亞見到了在手術室門口堵住了她,差點就出手殺掉她的那個狼叔帶來的朋友。
雖然里昂帶著面罩,可身高、體型,走路的姿勢,甚至只需要通過一個簡單的排除法,奧菲利亞也能確認。
這個全身散發驚人殺意,且毫不掩飾的強大敵人,就是白天她見到的,那個和狼叔一起過來的“靦腆少年”。
于是,毫不猶豫的,奧菲利亞再次選擇了叛變陣營。
繼自己背叛了老矢志田這個隊友之后,又背叛了信玄這個隊友。選擇了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信玄在門外揮出那一刀的時候才會喊出那樣的話。
此外,奧菲利亞還不遺余力的和里昂做起了交易。把自己幫助信玄打造的那個銀武士的放置地點直接告訴了里昂,此外,還告訴了里昂好幾個自己知道的九頭蛇秘密基地的地理位置。
順手把九頭蛇也背叛了一波。
不是奧菲利亞背叛有癮,實在是里昂的殺心太重。當時整間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和里昂站在一起面對面的時候,奧菲利亞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發涼…
這個家伙,好像很不愿意放棄殺掉自己的想法啊…
奧菲利亞把所有能有助于自己保命的情報和信息都說了個遍。
里昂才答應,放過她,并做出承諾。
而奧菲利亞也堅定了脫離九頭蛇,永遠不再和他們產生任何交集的想法。
里昂對九頭蛇的興趣,不是一般的大啊。可惜的是,就連奧菲利亞都聽的出來,里昂只對殺了他們,取走他們的性命感興趣。
真是個…殺心過重的可怕的男人…
這是一次照面之后,奧菲利亞對里昂的唯一印象。
縱身跳到了水池里,身穿銀甲的信玄一刻未停的怒罵著。
從他穿上這身盔甲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盔甲身后位置的開合機關鉆進盔甲的時候,信玄是看不到盔甲的外表如何的,而盔甲一直被放置在他房間某處通道直達的一個裝配室。
只有這一條路,這條路只用作這一個作用。
如此小心謹慎的隱蔽地點,信玄也沒有過多的檢查一下。
畢竟,正常情況下,如果有人能找到這個地方。只要把盔甲帶走,甚至直接自己就穿上就可以了。完全不必做其他的任何多余的事情。
可,信玄沒想到。
他這次遇到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各種意義上的不是!
居然往盔甲里放癢癢粉?!!
這特么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要不是隔著盔甲撓不到,而信玄也無論如何不敢在這個時候脫掉盔甲,他早就瘋狂用力,把自己的褲襠撓爛了!
實在是…
太特碼的癢了!!
他才下水多長時間而已,那水里的魚都開始用王八殼蹭后背了!
“信玄先生我調制的藥粉怎么樣啊”。岸上,信玄聽到了他曾經盟友的聲音。
“你這個可惡的賤女人!你…”
一個帶著光的小東西砸在了上半身露出水面之上的銀武士七彩爆炸頭上。
是一根雪茄。
信玄回頭看去,岸邊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矮的是蹲在地上,往水里撒什么東西的奧菲利亞。
高的那個,手上銀光閃閃。當然就是狼叔了。
“話不要亂說阿。”狼叔對自己老丈人一點口德也不留:“不如你上來,讓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我可不想下水,看那些魚就知道了,真慘啊…”
信玄咬牙切齒,但好在理智還在:“你下來啊!”
狼叔正待還嘴,身邊蹲著的奧菲利亞就又打開了一個小袋子,直接把袋子里的東西倒進了水里,沖著信玄喊道:“信玄先生,如果你知道我往水里倒了什么東西的話,你一定不想繼續留在水里的。”
整個袋子都扔進了水里,奧菲利亞又摸出一個小袋子,對信玄晃了晃,扔進了水里。
信玄不敢賭。
他親眼見過那個女人用毒的厲害,更何況,現在他下半身還癢著呢!
冷哼一聲,信玄從另一側的臺階處走了上來。剛想說兩句狠話給自己找找面子,狼叔就搶先一步說道:“信玄先生。”
信玄右手持刀,左掌托刃,做了一個牙突的起式:“多說無益,今天我…”
狼叔再次打斷吟唱:“不是,我想說的是…
你頭發著了。被我扔的煙頭點的。”
狼叔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以后再也不亂扔煙頭了…
大戰之前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對氣勢有些打擊。
信玄幾乎將一口白牙咬碎,卻也不得不伸手胡亂的拍向盔甲的頭部,把火撲滅。
等他把火撲滅,里昂給他戴上的假發也只剩一半了。
半是蓬勃七彩,半是灰燼焦黑。
看著更特么丑了…
“我要…殺了你!啊——!!”
重重的踏步沖向二人,信玄大喊著,舉刀殺來!
勢大力沉的一記橫斬!
奧菲利亞靈巧的后跳躲過,狼叔卻沒有這樣的戰斗習慣,好在狼叔還記得這把刀也是艾德曼合金所鑄,沒有選擇以傷換傷的打法。
雙爪舉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一片火星四濺,狼叔架住了信玄的長刀,隨即雙臂用力,直接將其格開,奪步上前,一爪抓在了信玄的腿上。
要是正常的情況下,即使敵人本身拿著艾德曼合金長刀這樣的無雙利器,狼叔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難對付的。
砍下他拿刀的手,砍斷他奔跑的腿,有武器又能怎么樣。
肉體凡胎,經不起失誤的。
可是這回,情況出了一點小變化。
今天這個拿著無雙利器的家伙,也是狼叔遇到過的最硬的敵人。
全身艾德曼合金戰甲,防御可怕到了不講理的地步。
一爪撓下去,除了帶起大片耀眼的火星之外,幾乎連個傷痕都沒留下。
狼叔想起了里昂說過的一句話:我方攻擊未能刮花敵人裝甲涂層。
現在這個情況,大致就是如此了。
這個家伙,可就太經得起失誤了…
你來我往的打了好幾個回合,狼叔終于也體會到了遇到一個完全不怕失誤的敵人之后,無處下手的那種感覺。
狼叔自己也是這樣的打法,可他好歹還會疼,還會流血。
這廝根本連傷都不會傷啊!
要不是忌憚奧菲利亞的毒,信玄現在恐怕就不是這種子防御反擊為主的打法了。
又一次的攻擊無功而返,狼叔無奈的一腳踹到銀武士的胸口上,借著反震的力道躲開了信玄的劈砍。
長刀落在名貴黑巖鋪就的路面上,將其砍出一條深深的大口子,濺起一片碎石與塵土。
身子緩緩的站直,順勢將長刀拖回,信玄笑的極為放肆:“哈哈哈哈!羅根,今天你必將死在這里!成為這池中的魚食!”
梗刀于眼前,信玄用手抹過刀身,金屬摩擦間發出清澈的劍鳴聲。
“這是世間最鋒利的矛!”信玄朗聲道。
左臂曲起,右手拿刀從手肘間劃過,寸傷未立!盔甲完好無損!
“這是世間最堅固的盾!”
長刀向右側一甩,破風有聲,信玄再次狂笑:“你拿什么來打敗我?!啊?哈哈哈哈!”
狼叔雖然不愿意承認,不過心里也明白,信玄說的,確實不錯!
隨即在心里又把里昂罵了一頓!
有那個閑工夫對這身盔甲做這么多事情,為什么不直接把它偷走就好了!
你不是會空間魔法嗎!
毀不掉它,難道偷走也做不到!
但凡你腦子聰明一點,把水倒出來一些,現在也不至于這么束手無策的!
狼叔正罵著呢,天空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那么,如果用你的矛,去捅你的盾…
能不能做出一把雨傘呢?
我夜觀星象,今夜必有大雨,如果能有把雨傘,你也算對這個世界還能做出一點貢獻。”
“怎么你們還沒打完啊這都幾點了。快點,打完收工回去睡覺了!”
是里昂那個神經病!
狼叔抬頭看去,一個人影緩緩降落。
“你怎么早不……嗯?!”
狼叔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里昂有點奇怪:“怎么了,早不什么?”
狼叔覺得自己有些牙疼,實在是里昂這一身…
“這是你剛才說要去換的衣服?!”
里昂一插腰:“昂!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有超級英雄的范兒!是不是一看到我就覺得安心了。放心啊!老弟!
我作為一個成熟的奧特曼,肯定會保護你的!”
狼叔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你還是換個做工精致些的皮套吧。
好歹把胸口的螺絲藏一藏!這臉怎么跟硫酸洗過了一樣!
看著就難受!
而穿著初代奧特曼皮套的里昂則伸手擺了個姿勢,大喊一聲:“光線白刃取!”
之后,直接用手一頓亂點!瘋狂發射靈丸!
他會個屁的光線白刃取,不過自娛自樂,瞎喊著玩的。
初代的皮套只不過是白色破敗等級的裝備,自帶兩點物理防御和一點精神威懾之外,別的啥也沒有。
除了能把小孩嚇哭和捂自己一身痱子之外,什么用也沒有。
之所以選擇穿上這身衣服,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在島國打怪獸,把樓房大橋什么的破壞個稀巴爛這樣簡單而樸實的愿望而已。
里昂的動作和速度可比狼叔二人快的多,單純的論及破壞程度和破壞力,里昂也要更強一些。
可即便是這樣,足足十發左右的靈丸,一個沒落的全都擊中了妄圖躲避,但全然無功的銀武士。靈丸的沖擊力將銀武士整個擊飛出去,又重重的落在地上,過了一會,他仍然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除了盔甲上又多了一層焦黑,距離銀武士的稱呼更遠了一些之外,根本就一點傷都沒有。
但是,狼叔看的出來,里昂似乎…
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
反倒更像是在玩一樣。
而相比之狼叔,一旁站著的奧菲利亞其實對里昂的信心還要更大一些。確實如里昂所說:一看到他出手,就覺得安心了很多。徹底的放下心來。
雖然她不知道里昂還有些什么手段,但是,曾經里昂給她的那種壓迫感不是假的。
饒有興致的站到狼叔身邊,奧菲利亞準備好好見識一下里昂的手段。
知己知彼,這樣才能活的更久。
這也是她的習慣。
“里昂,他…”狼叔想提醒里昂不要玩心太重,不要大意。卻被奧菲利亞攔住了:“讓他去玩吧。”
狼叔就這么一扭頭的功夫,場上已經多出了十幾個“里昂”,一個個的都穿著那套丑不拉幾的玩意兒。
每個人都讓硫酸洗了臉一樣。
這特么精神污染瞬間就大了十幾倍!狼叔也不敢吱聲了,老老實實的收回了爪子,陪奧菲利亞一起看起了戲。
“看我眼色行事!”
本體里昂大喝一聲,率先閃現過去,出現在了銀武士的身后,一腳踢在他握著艾德曼合金長刀的右手上!
長刀飛出。
最利的矛,解除。
“看特么屁的眼色行事!”一個分身喊了一聲,也跟了上去,一個掃堂腿將銀武士掃翻。
“你只能看到兩個雞蛋!”又一個分身如影隨形,一腳踢在人還在空中雙腿離地的銀武士屁股上。
“到我了!到我了!”另一個分身占據有利地形,接到了空中飛來的“毽子”。
咣就是一腳!
接下來,就是慘無人道的一分鐘。
狼叔都為他流淚。
不是因為別的,他也去踢了一腳。
腳指頭真的疼!
“也往我這踢一個啊!”
“挑一半人變成玄龜,咱們玩網球吧。”
“話說,咱們難道就這么一直踢下去,生生的餓死他嗎?”
狼叔也想問這個問題。
雖然里昂一出手就讓這個難搞的對手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場鬧劇的主角和犧牲品,可狼叔也覺得,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一直把他在空中餓死吧!
幸虧狼叔沒問。
因為,那個分身問完之后,馬上就有其他分身說出了各種五花八門的“好主意”。
“可以用火燒。澆汽油那種。”
咣一腳。
“也可以澆筑在混凝土里扔海里。”
咣一腳。
“埋土里也行。正好飛段在下面沒人陪他聊天呢。”
“五指山靠譜嗎?”
“麻醉噴霧?”
“也給我踢過來一個!我也有好主意啊!”
“別踢了,一會兒人震死了。還有,我的腳也有點疼。”
“艸!我特么一下也沒踢到!”
狼叔擦汗,他對里昂的節操和下限有了新的理解。
而旁邊的奧菲利亞則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反抗,也沒試圖逃跑。
不然…
她聽著信玄求死的哭聲都有點瘆得慌。
里昂這個人,以后絕對不能得罪!!!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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