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瑞一起乘車直接進了神盾局總部,美隊也沒換個衣服,就這么帶著一身的血跟著弗瑞進了他的辦公室。一路上也沒見到幾個人,看來是走的特殊通道。
局長么,總有點特權。沒準兒是什么緊急避險的逃生通道也說不定。
美隊把這當成被信任的一種表現。
“你說,你想看看里昂的資料?”弗瑞邊走邊說,坐到辦公桌前,打開了電腦:“為什么突然對里昂這么好奇,不光是因為他揍了你一頓吧。”
弗瑞也覺得有趣,開玩笑道:“讓我猜猜,你想了解自己的對手,然后找機會下次把面子找回來?哈哈。”
美隊笑著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不過這個“下一次戰斗”是肯定還會發生的,雖然,那并不是美隊的本意。
他放下了盾牌,反而反問了弗瑞一個問題。
“我其實很好奇,雖然我醒來的時間還很短,不過,我還是知道神盾局是個什么機構的。
為什么,你們會和里昂合作,而又抑制著不讓這種合作更加深入下去呢。”
面對美隊的問題,弗瑞只是晃了晃手指,答非所問:“首先,不是你們,是:我們。”
美隊笑著點頭。
弗瑞則繼續說道:“你,了解里昂這孩子嗎。”
孩子?!
美隊有點被震驚到。
難道,那個把自己各種痛毆的,戰斗經驗如此豐富的,神秘而強大的“里昂”,居然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
不過,仔細想想,美隊自己還真的沒見過里昂的真面目。
不是各種小動物就是人形帶著個詭異奇怪的面具,兩人打了一整夜,這廝竟然一直沒漏過臉!
“孩子?他還是個未成年?”
“不必在意。”
弗瑞沒做解釋,但也默認了美隊的話,說著不用在意,自己卻沒有隱藏嘴角的笑容。
哦吼,叛逆少年毆打百歲老人。
沒跑了。
“呵,你不會告訴我,神盾局是因為不想雇傭童工才保持著和里昂的距離吧。”美隊苦笑著說道。
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怎么還真就被個孩子給揍了一頓呢…
弗瑞依然是答非所問。這都是特工的臭毛病。
向后倚著,雙手交叉在胸前,這是一個“放松的”姿勢。一個不那么“正式的”,朋友間閑聊的姿勢。弗瑞說道:“你感覺,唔…里昂給你的感覺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用問題回答問題,一開口就是老套話了。
美隊沒做過多的思考,直接就回答道:“很強大,你可能不知道,他用了五六種不同的方式把我打到暈倒。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對付這樣一個人。”
沒做停頓,但是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美隊繼續說道:“他很有主見,我是說,他的執行能力超強。我心里清楚,昨天晚上他來找我,從一開始就是抱著和我打一架這樣的目的而來的。而且我確認,如果昨天我沒有答應他,他會直接在我的公寓里動手。”
攤了一下手:“誰知道呢,也許他會打斷我的骨頭,然后在治好它。”
說到這,美隊的語速稍微的加快了一些:“如果從隊友的角度來講,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人選。”這是當小隊指揮官時間長了留下的“職業病”,美隊總是不由自主的從這方面去考慮分析一個隊友。
“他的力量很強。足夠做一個很好的攻堅隊員。而且他會變形,可以做隱秘突進的任務。我親眼看見他變成貓,變成蛇,甚至是蜜蜂!
抗擊打能力和生存能力也很強。起碼,強過我很多。這保證了即使是單人無支援的任務他也能很好的完成。你知道嗎弗瑞,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不只是因為他有兩把神奇的無限子彈的手槍,他居然能把自己分成許多個!每一個都是真的,都是實體!”
美隊說著,又不自覺的摸了一下鼻子。弗瑞則笑的更燦爛,更無良了一些。
“即使不算這些,他也可以完美的承擔一個醫護后勤人員的職責。”美隊繼續說道:“他會用魔法還是什么古怪的手段治療傷口,我親身體驗過,如果僅是外傷的情況下,幾乎只用十幾秒的時間就能愈合,重新使傷者變為一個新的戰斗力。這很關鍵,弗瑞!還有,他的速度也很快!”
美隊總結到:“里昂是一個可以承擔:突進、刺殺、關鍵點爆破、快速支援、大范圍封鎖、火力壓制、后勤治療…哦對了!”
美隊又想起了里昂從“懷里”掏出一個爐子、一壺酒、一大堆肉…這種明顯不合理的神奇表現。
驚呼道:“他還能做物資運輸和保管的工作!還是超遠距離,超快送達型!”
喊完之后,美隊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來了,苦笑著又坐下:“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完美隊友!”之后,他搖搖頭:“如果他能生在我那個年代,估計就沒我什么事了。”
一直笑呵呵的聽美隊“贊揚”里昂的弗瑞這時候卻出言反駁了美隊:“他永遠也不會成為你,隊長。”
弗瑞松開了交叉的雙手,五指分開按著桌子,認真的說到:“永遠不會。”
沒等美隊疑問,弗瑞就繼續說道:“事實上,如果里昂生在你哪個年代,他可能會是你的敵人也說不定。那個情況下,我不相信你和他交手之后,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這怎么…”
“來看這個。”弗瑞打斷了美隊,用自己的權限調出了神盾局關于里昂的那些資料。
全息立體投影技術讓美隊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他就沒有關心那東西的功夫了。
屏幕上出現的那些模糊的視頻和圖片,文字,讓美隊有些…
接受無力。
弗瑞老神在在的仰躺在真皮座椅上,觀察著美隊逐漸震驚,逐漸失控,又逐漸平靜的表情。
很久一段時間之后,美隊大致看完了弗瑞給他的那一部分資料。
“現在,有什么其他的感想嗎。”弗瑞面無表情的問道。
美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斜放在地上的盾牌。
“他殺得人,是些什么人。”
不奇怪美隊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弗瑞也完全沒有隱瞞,沒有故意引導或者著重說些什么:“幫派人員,賣洗衣粉的,殺手,軍火商人,強奸犯,搶劫犯…哦!看這個,這是個拐賣小孩的家伙。你知道嗎,我們的探員到現場的時候有三個人忍不住當場吐了出來。”
弗瑞指著一張圖片給美隊看。
美隊知道那張黑白照片上的東西是什么。他看了也有點惡心。
“除了這些,還有剛加入幫派五天的新人,第一次偷了一輛摩托的新人,搶了200美元的劫匪,總是打老婆的丈夫,在學校霸凌學生的校霸…”
“戰爭是會死人的。”
弗瑞有些不解,停止了自己的叨叨叨,坐直了身體,用一只獨眼盯著神色凝重的美隊。
“大部分時候,士兵只是服從命令,真正該死的人是那些發布命令的人。”
“隊長…”
“可我仍然殺死過許多士兵。從這一點上,我們兩個沒有太大的區別。我們都無法殺死邪惡本身,只是在剪除被邪惡控制的觸手。”
美隊提起放在地上的盾牌,撫摸著盾牌上的白星:“他保護了大多數無辜的民眾嗎。”
弗瑞沒有猶豫:“是的。”
“他保護了那些遵守法律的人嗎。”
依然沒有猶豫:“是的。”
“他有在任何時候主動去攻擊一個沒在犯罪的人嗎。”
還是痛快的回答:“沒有。”
“就結果而言,布魯克林是變得更好了,還是變得更壞了。”
弗瑞依然直言不諱:“雖然這么說有些顯得我們失職,不過,布魯克林的犯罪率已經是全美最低了。那地方甚至有人敢在晚上出門遛狗!”
美隊笑了,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盾牌:“那,你們準備逮捕這位私自殺人,被稱為守夜人的家伙嗎。”
弗瑞又把手交叉了起來,回到了那個“對話”的狀態:“事實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們在為這位守夜人先生收拾爛攤子。而且…”
弗瑞指了指自己的獨眼:“守夜人這個稱號,還是我為他起的。”
哈哈。
相視一笑。
美隊笑道:“我現在有點相信里昂和我說的話了。”
弗瑞好奇問道:“他說的什么,說我是一個可靠的,值得信賴的長輩?”
“哈哈哈哈!”美隊大笑出聲:“他說你不敢讓他進神盾局,是因為你會害怕他不小心在神盾局殺掉太多同事!哈哈哈!”
弗瑞:…
臉色更黑了。
美隊拿著盾牌起身,伸出一只右手:“我仍然覺得,里昂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完美的隊友。”
同樣站起身,弗瑞握住美隊的右手:“我當初就應該讓那個死小孩掄出那一錘子。”
“什么?”
“沒什么,希望你將來在見識過里昂那張破嘴之后還能保持你如今的看法。”
用力的搖了一下手,弗瑞說道:“歡迎加入神盾局,隊長。”
美隊笑道:“現在,我才真正可以說:我們了。”
再次,相視一笑。
里昂不知道弗瑞和美隊進行了這樣一場關于他的對話,也不知道美隊這個被自己痛揍了一整夜的,初次相識的“陌生人”會對自己有如此高的評價。
他現在在家里,和抱著書包的索菲亞一起,正在注視著桌子上的“大玩偶”。
“女兒啊,你說,守鶴是突然變成這樣的?”
里昂看著桌子上,塊頭大了一倍多,已經和自己玄貓形態差不多大小的守鶴問道。
他現在嚴重懷疑守鶴有橘貓血統!
原來跟個沙耗子差不多大,站起來比礦泉水瓶高點有限,怎么幾個月沒注意…
都已經幾個月了嗎?
仔細算算時間,好像確實有一兩個月沒怎么密切注意過守鶴了。
沒辦法,守鶴那個時候還太小,實力著實有限的緊,里昂為守鶴做實力評估的時候,守鶴就連自己最強的招數:尾獸玉的破壞力也是沒什么大用,只能勉強打斷一顆小樹。
這樣的實力,即使真的帶出去,也沒辦法給里昂幫上什么忙。
所以,守鶴才淪為了索菲亞的伴讀,天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小姑娘塞進書包里,陪她一起去上課。
還真別說!守鶴的數學學的還真不錯!現在朝三暮四那種騙猴子的把戲已經騙不了守鶴了。
一看就是認真聽課了。
索菲亞傷心的抱著小書包坐在里昂旁邊,看了一眼努力裝無辜的守鶴,又看了看已經裝不下守鶴的小書包,無奈的嘆了口氣,回答道:“不是的,爸,守鶴是這一個多月一點一點長大的,之前我還能少裝幾本書,把它裝進去,現在…”
現在就算一本書不裝,光放守鶴進去也裝不下了。
“這樣啊…”里昂摸著下巴。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守鶴是和自己綁定的寵物,里昂記得它的介紹里說過,守鶴的體型是和自己這個宿主的四維屬性掛鉤的,自己的四維越高,守鶴的體型就越大。
而最近這一兩個月,正好是自己四維屬性增長迅速,突飛猛進的一段時期。
如此說來…
里昂拍了拍小姑娘的小腦袋瓜:“姑娘啊,看來,以后你沒辦法帶著守鶴去上學了。”
“我們買一個大一點的書包可以嗎”小姑娘對她的老父親使用了技能:賣萌。
“就算你把它帶到學校,也沒有那么大的地方可以藏下它啊。”老父親對自己的女兒使用了為人父母者必備的被動技能:講道理。
桌子上,還在努力裝木頭的守鶴眼睛里好像有了光!
幸好,索菲亞有些遠超一般十三四歲孩子的成熟和穩重懂事,沒有發動另一項必殺技:胡攪蠻纏。
不然…
里昂也沒學打孩子的技能,估計她就得逞了!
目送小姑娘悶悶不樂的拎著小書包走上樓,里昂回頭看著已經“活過來”的守鶴,直接問道:“老實交代,你真的只能保持這樣的體型,沒辦法縮小嗎”
里昂可是知道,真正的守鶴,腦袋上長了個我愛羅那個時期是有多么巨大的體型的。
要是守鶴真的不會縮小,以后怎么安置它還是個大問題。
面對里昂這個真正宿主的問題,守鶴也給出了真正的答案。
它直接用意念在里昂的腦子里回答道:能。
“那你為什么剛才裝作不會變小的樣子?怕索菲亞不高興?”
守鶴的回答還是那么理所當然。
它說:我怕數學課。
里昂:…
好吧。還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天才一秒:m.lwxs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