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般情況下,正常人如果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一大堆荷槍實彈,一看就是要出任務的士兵,不用人家趕,自己就跑了。
做超級英雄的那些人就更不會了,畢竟始終是違法犯罪了,躲還來不及,更別提自己主動往上撞了。
罪犯?
罪犯遠遠的看一眼就飛天遁地鉆下水道,生怕自己跑的不夠快,順手就變成了人家功勞簿上的一個名字和代號。
只有一類人算是例外。
反英雄。
也就是那些明明做的是鏟奸除惡,懲惡揚善的事情,但手段更暴力,方法更自我的那一類人。
人稱罰叔的懲罰者,沒有節操的小賤賤,都屬于這一類人。
當然,里昂也是。
而且,相比于其他的反英雄們,里昂做事要更無所顧忌一些,除了保命能力強,有人背鍋這些因素之外。
他本身的性格和臉上小丑裝的影響下,注定大多數時候的里昂都是十分自我的。
尤其,里昂作為“先知者”,本身就有自我情緒的強烈傾向性。有的人一見面就喜歡,像狼叔和鐵皮人。
有的人一見面就討厭,像奧巴代和靶眼。
人群的中間,里昂一手一個,“親切的”摟著老將軍和他的副官。
而以他們三人為中心的所有士兵都緊張的下壓著槍口,不敢瞄準,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家伙,離得太近了。
沒有人下達命令,士兵們是絕對不敢用槍指著將軍的腦袋的。
而現場唯二能下命令的兩個人,都被那個人摟著呢。
副官居左,里昂在中,將軍居右。
中間的里昂沒有動作,好像在觀察,也好像在思考什么。
右邊的將軍也很有大將風范,明明是被劫持了,還有空摘下嘴里的雪茄彈煙灰,就像真的被老朋友拉著去喝酒一樣。
只有左邊的副官。
冷汗不停地從帽子的沿角留下,擺在身后的左手不斷的向后揮動,示意士兵們不要輕舉妄動。
甩的都快出來殘影了。
畢竟,長官出事的時候,副官有天然的責任,士兵們反而不會有什么影響。也難怪他那么緊張。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么嗎。”
老將軍十分淡定的偏頭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
里昂也十分熱絡的回道:“我在要挾你呀!”
將軍依然淡定:“你在要挾一位將軍。”
放下雪茄,將軍微微抬起下巴,帶著強大的氣場和自信說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東西,魔術把戲也好,變種人也好。現在我沒有時間應付你,所以,趁我沒改變主意,趕緊滾吧!”
說著,將軍就舉起了夾著雪茄的右手,而士兵們一直壓低的槍口也隨之逐漸抬起,指向了里昂。
“元芳,你怎么看?”
里昂扭頭問副官。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這一刻的副官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相信我,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嗯…!”
里昂環視四周,幾十上百把槍都指著他,這倒是一個挺新鮮的體驗。
可能這時候在什么高樓的某個窗口,正有一把狙擊槍也指著他也不一定。
“槍啊…哈哈…”
里昂突然用力,摟的動作變成了勒!
雙臂緊箍著將軍和副官的脖子,里昂伸出雙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兩個人眼前晃了幾下:“你看,這東西我也有啊。”
手指著前邊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昂的手指冒出了白光:“你看,看那里。”
靈丸!!
嘭的一聲巨響,垃圾桶被打穿一個大窟窿,飛出去好遠。而從里昂手指射出的白光去勢不減,沿著斜指著地面的方向,打在了馬路上。
打出了一個直徑十幾公分的淺坑。
“看到了么?”
里昂拍著將軍的臉,用手指著他的額頭:“我有好多這樣的槍呢!”
一處處白煙不斷涌出,更多的里昂出現在各種地方。
有的直接出現在某位士兵的背上,有的和本體一樣摟住兩個相鄰的士兵,有的笑呵呵的抬起士兵的槍用眼睛看槍口,還有的仗著自己會飛,站在人家頭頂上,還自帶臺詞:“你太慢了!”
只是,無一例外,他們都伸出那兩根手指,用食指指著某個士兵。
放開了目光呆滯的副官和一邊臉色通紅的將軍,里昂問道:“現在,我們可以平等的,禮貌的,和諧的交流了。那么,請問…
你想死嗎?”
羅斯將軍現在已經有些后悔了。
一開始,他想為軍方創造一個可控的強大力量。
在和史崔克的競爭中,羅斯將軍雖然位高權重,但無奈手下人實在不爭氣,一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
反而史崔克那邊,x計劃的成功讓史崔克意氣風發,一個小小的上校,居然敢在他堂堂一個將軍面前耀武揚威!
眼看著大筆的批款和各種設施、相關的專業人員都被上面一股腦的派給了史崔克,羅斯將軍只能無奈的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投下了一張棄票。
前腳被史崔克當面嘲諷,后腳就被自己的政敵穿小鞋。
羅斯將軍簡直想把手下的那些無用的科研人員都殺了算了!
正當實驗停滯不前,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準女婿,天才物理學家:布魯斯班納博士提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伽馬射線。
具體的實驗原理羅斯將軍不懂,可實驗結果他親眼所見。
那幾只小白鼠變得更強壯,更巨大,生命力更強。
也更加狂躁。
很快,羅斯將軍就私下里偷偷批準了最后一步的實驗。
直接用人類。
班納博士雖然有性格上的缺陷,敏感且內向,但這個時候還是出于一個人類的良知,反對在數據不完善的情況下進行最后的步驟。
可是羅斯將軍等不及了。
他一秒也不想等,不想再看到史崔克那副囂張的嘴臉。
雖然班納博士是實驗室的發起者和負責人,可一個科學家如何和權力對抗。
終究是抵擋不住重重壓力,答應了羅斯將軍。
只不過,班納博士提出了一個要求。
實驗的第一個對象,由他自己來擔任。
班納的想法很簡單,也無所謂奉獻。他只是覺得,自己是提出這個實驗計劃的人,也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可以說,沒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這個項目的風險在哪里。
由他來做實驗對象,再合適不過了。
羅斯將軍答應了他的請求。
實驗進行那天,班納親手調制好數據,確定了參數和功率,把執行工作交給同在實驗室工作的女友,也是羅斯將軍的女兒,之后,就躺在實驗臺上,被送進了儀器。
接下來的事情,羅斯將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知道是電流脈沖出現錯誤,還是實驗數據有問題,突然間,所有的儀器都亮起了紅燈,瘋狂的閃爍著!
而打了麻醉躺在儀器里的實驗對象,班納博士也發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吼。
終于,一陣火花之后,儀器停止了工作。密封在無菌玻璃房里的班納被濃煙籠罩,看不清情況。
等焦急的貝蒂.羅斯打開玻璃門的時候,一只綠色的大手突然掃了過來!
將貝蒂打飛,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那是羅斯將軍第一次見到浩克。
無可匹敵的力量!
隨手一拍就能打碎墻壁。
強大的防御力!
實驗室的安保人員手中的槍連它的皮膚都無法傷害。
這個綠色的大怪物無疑就是之前躺在儀器里的班納博士。
不知道實驗出現了什么錯誤,才讓班納變成了這幅模樣。
在瘋狂的攻擊一切可以攻擊的東西,把所有儀器都毀壞,連人也殺了幾個,傷了更多之后,狂暴的綠色大怪物看到了躺倒在上邊,頭上留著鮮血的貝蒂。
精神猛然受到一股沖擊,一陣恍惚之后,綠色的大怪物暈倒在地,逐漸縮小,變回了班納。
這個時候,手臂受傷的羅斯將軍才從躲藏的地方站起來,環顧了一下背毀壞的實驗室,隨后,把目光放在了躺倒外地的班納身上。
這個,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破壞力!
班納清醒過來之后,想起了“自己”在實驗室里做過的那些事。
他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女友貝蒂,被自己親傷,住進醫院的貝蒂。
羅斯將軍也來了。
可他不是來看自己女兒的,而是希望班納能繼續實驗,為他造更多的綠色大怪物。
班納解釋說,實驗產生了未知的錯誤,伽馬射線在他體內發生了一些莫名的輻射,這一切都是巧合,幾乎是不可復制的。
可羅斯將軍不在乎,他對班納說:幾率小,沒有關系。我們可以多做幾次實驗。
班納怒斥了羅斯將軍草菅人命的做法,并發誓再也不會為他做這種實驗,兩個人吵了起來,不歡而散。
羅斯將軍不會善罷甘休的。
班納也知道他這位岳父是什么行事風格。自己現在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體,實驗室被毀還是什么未知的變化也好,一個無法忽視的事實就是:實驗結果就在自己身體里!
在自己的血液里,骨髓里,細胞里。
班納想通了這一點,毫不遲疑的就連夜逃出了國。
可是羅斯將軍仍然不肯放過他,伽馬射線是很罕見的東西,只要班納還活著,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果然。
一位老人喝下一瓶果汁后食物中毒,由于檢測結果特殊,報告很快就送到了一直關注著相關詞匯的羅斯將軍手里。
可憐的班納博士,都躲到巴西了,為了克制自己的怒氣和心跳,白天他去學柔術,各種被師傅打。
晚上又要為了生活去果汁場打工,堂堂一個天才物理學家,混的跟偷渡的一樣。
還是反向偷渡!
可他即使已經這么小心了,還是因為一滴不小心劃破手時滴到瓶子里的血被發現了行蹤。
羅斯將軍用最快的速度申請了行動批文,第二天晚上就找上了門。
跨國追捕!
班納雖然靠著浩克的大發神威,手撕坦克,臉接rpg,成功的逃了出來,可這個地方也不能在待下去了。
正巧,班納曾經給一個網上認識的神秘人郵寄過自己的血液,因為那個人曾幫助他成功的反向“退化”過自己的細胞輻射,現在,化驗結果就快出來了,他需要回國一趟,拿到那些化驗資料。
浩克成功逃離,還回到了老美,羅斯將軍自然是不高興的。
這個時候,他手下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兵王:布朗斯基找到了他,和他說,自己想做一下那個實驗。
羅斯將軍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可羅斯將軍不知道該怎么進行那個實驗。
于是,無良的羅斯將軍選擇隨便賭一把。
反正,也不過是一個士兵的性命而已。
他把曾經遺留下來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的超級士兵血清給布朗斯基注射下去,然后調大了伽馬射線的功率照射布朗斯基。
結果…
他造出來一個真正的怪物。
布朗斯基變成的怪物比班納變成的怪物更加猙獰,也更加不好控制。
他直接沖出了實驗室,開始四處尋找那個曾經一巴掌把自己打飛,正眼都沒看自己一下的浩克。
他要證明,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強的人!
羅斯將軍來這里正是得到了消息,準備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的,要是被那個家伙闖進了市區大肆破壞的話,只要這件事被自己的政敵知道了,自己這個將軍就算是做到頭了。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羅斯將軍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千趕萬趕的讓手下在郊區暫時拖住了布朗斯基變成的大怪物,剛把這附近的居民清散,還沒來得及布置陣地呢,自己居然先被劫持了!
還是被另一個強大的超能力者給劫持了!
里昂控制住了場面之后,笑嘻嘻的從懷里掏出了幾根畫筆,和一個…
調色盤。
“不要動不要動…動了很容易畫花的…”
拿著畫筆,里昂給身軀僵硬,鼻息粗重的羅斯將軍在臉上,花了一只花蓋烏龜。
“咦美滴很!美滴很!”
里昂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又粘了一下畫筆,準備給副官畫個九龜拉棺的大場面!
剛畫好第一只,頭頂一直播放廣告的商廈廣告墻就突兀的插播了一條不斷抖動的新聞。
一只脖子上骨甲橫生,肩膀上鱗片密布,正在公路上狂奔的綠色大怪物!
而這條突然插播的廣告,也隨著大怪物隨手從地上撿起扔向鏡頭的一塊大石頭而戛然而止。
里昂仰著頭,拿著筆,盯著漆黑的屏幕。
羅斯將軍和副官也仰著畫著烏龜的頭,同樣盯著漆黑的屏幕。
“…啊…那個,老頭子,你姓什么?”
收起了畫筆,里昂想到了什么,張將軍問道。
“…羅斯。”
雖然不愿意屈服,可看在里昂重新拿出來的筆,羅斯將軍還是屈服了。
“也就是說,你就是造出憎惡的那個家伙?!”
憎惡?
羅斯將軍嘆息著點頭,這個名字確實沒有什么不對的。
布朗斯基變成的怪物,的確憎惡著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羅斯將軍才不會承認是自己造出了那個怪物呢。
“呵呵呵…”
里昂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偏頭看向羅斯將軍的身后,指著那個方向說道:“你還不承認呢,你兒子都來找你了!”
兒子?
我哪有什么兒子?!
一回頭…
視線的盡頭處,滾滾濃煙中,一只猙獰的綠色大怪物正向著他的方向瘋狂的奔跑過來。
是布朗斯基!
憎惡!
再一回頭,剛才在他臉上畫畫的那個瘋子,不見了。
艸艸芔茻…操!!!!!!
(ps:明天周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