趑趄的腳步聲在一層的位置急促響起,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一樣,聽上去還不止一個人!
根據男寢那東西沒有雙腿卻依舊能發出腳步來看,這里大概也是那樣子的,只不過人數,性別,還有年齡都無法進行推測。
櫻井鹿聽話的很,現在正無意識的躺在沈昕晴的大腿上睡著覺,一點聲音也沒有,呼吸也很平穩,這倒是不用擔心會暴露。
日記本連接著機關這方面不用想,完全沒有可能,破舊程度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高端設備連接在一起。
屏息凝神的捂著口鼻,白茶豆大點的汗珠緩緩從臉由上而下的滑落著,若是不知道原因一定會認為是腎虛的表現。
沒經歷什么運動就大汗淋漓的了,這不是腎虛是什么?體虛嘛?
抱歉,鐵血硬漢的男孩子沒有體虛!只有腎虛!
回過神來,那東西上樓梯的聲音很強烈,毋庸置疑要在二層的位置翻一圈,或者本身就是為了沐辰一行人而過來的。
仔細想想,也有可能。
畢竟櫻井鹿偷拿了人家一瓶上好的白酒,正常人都不會放置不管的吧?
[喂喂喂!!你跟那東西講什么道理呀!]
“我…”
“噓~”沐辰及時打斷了沈昕晴的言語,豎起耳朵細細感受與那東西之間的位置,開始預知經歷危險的可能性。
看到他的動作,沈昕晴下意識的雙手捂住嘴巴,不敢吱聲的靠在墻上,匍匐于黑暗之中。
相比較男寢的時候,這次并沒有關掉女寢的大門。
一是為了避免日記本上再次出現回敲三聲什么的,那樣會猶豫很久,得不償失。
二是關掉房門會發出很大的金屬摩擦聲,由于事發突然沒有多長的時間去控制音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沐辰想看清那東西到底長什么樣子。
是否真的沒有雙腿,就算看到面貌或性別都是一筆很大的線索。
撇了眼地上詭異面孔的尸首,脖子上的勒痕說不定會與事件有某種聯系,但可能性不大,光看時間線就不大一樣。
話說,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亂了?過期一年多的安眠藥,長時間不打掃已經生灰氧化的地面和墻壁。現在又憑空出現死亡時間不久的尸首。
雖然有些地方很整潔,可也有本來就不臟,不用打掃的可能性。
在沐辰思索的同時,腳步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二層,相比在一層的時候仿佛故意一樣的放緩了步伐,頓時間搞不清楚到底在哪個位置了。
只有身體本來的直覺可以大體估測一下,準不準也不是沐辰說了算。
很明顯可以聽到那東西跳過了201號房間,到了202停頓了一下,繼續前進。
沐辰所在的203與202也只是隔了十米左右遠而已,和202最接近的是204,就在對門。
想不到光是看著順眼就能衍生出這一種蝴蝶效應…
除了206以外,其它房門包括203都是屬于敞開的狀態,所以它直接闖入的幾率很低,從外面來看沐辰所在的地方與別處沒有絲毫不同,除了櫻井鹿這妮兒的呼吸聲…
假酒害人!!!
感受到空氣的流動,沐辰屏住呼吸向后邁了一步,隱沒于黑暗之中,確保那東西看不到他才開始觀察模式。
能進來的幾率很小,沐辰預知的結果還不到20%,也有可能會進來,畢竟不等于零…
太長遠的方向就無法預測了,能力不足,沒辦法!
越過203的門前,沐辰早就把白茶手機的閃光燈關掉,憑借著月光投射進來的黑暗開始模糊的觀察那東西的樣子。
誒…等等!女的?
目光看去,只見這個不明生物雙手垂落在腰下,雙目無神的緩慢向前走動著,眼球泛出點點死人似的白色,身體像是被月光穿過一樣呈半透明狀。
凌晨三點到達成功!預計倒計時還剩三小時整!請注意時間哦!
系統提示音不合時宜的在腦中響起,并沒有驅散開心中的緊張感,反倒更升了一個檔次。
死寂,周圍一片死寂。
白茶和沈昕晴的聲音全無,無一不都屏住了呼吸,櫻井鹿那妮兒也不清楚還活沒活著。
因為,現在除了沐辰自己的呼吸聲,其它人誰也聽不到!
身后散發出很冰冷的寒意,無聲的搖了搖腦袋,繼續觀察著有沒有其它方面特征。
月光照射不進203,從而給了沐辰很方便的優勢,無論如何只要不進入房間是發現不了的。
目光下移,當真正看見的時候感觸才是最深的,沐辰瞳孔微縮,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由得下意識的擦了下鼻尖上露出的汗水。
好像真的沒有腿,看樣子不像是突然消失掉的,更像是…被…
無法形容的感覺在胃中蕩漾著,光看相貌可以聯想出平日里顏值不低,與眾不同的是那顆淚痣…
等等!美術室里面的畫像,還有校門口地板上的畫像似乎都有淚痣這個特征!
一般人很少會有,這么說來…
是同一個人,沒錯的。
嗯,突然見到畫中的少女還是有一絲奇妙的感覺,很不真實。
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門口,沐辰不由得松了口氣,慢吞吞的無聲拍打著胸口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是有被注視的感覺,那股寒意依舊充斥在周圍沒有刪去。
在沒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沒有心思去看那群家伙聊天來尋找缺漏的點,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盡快的跑出去,或者上三樓。
三樓危險性肯定是有,但憑借著高風險高回報的說法,指不定會有什么意外驚喜等待著沐辰。
“學…學長…”
沈昕細若蚊哼的聲音傳進沐辰耳中,音量很低,像是在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不仔細聽完全不會發現。
像她投去詢問的眼神,沐辰摸了摸腦袋,頓時間皺起眉頭,緊靠在墻壁上閉起雙眼。
又是那種感覺,明明沒有人,卻還有聽不清的說話聲。
能影響也是真的,頭部隱隱作痛可以說明一切。
在黑暗中,沈昕晴沒有發現他的奇怪行為,只是淡淡的問道:“學長…剛剛…不是有兩到三個人的腳步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