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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重現昨晚的風景

  坐在床邊,白石麻衣怔怔地望著床上有些恬靜的櫻內真希。

  深川麻衣已經離開了,和她不一樣,對方是真的有工作,不過人雖然走了,但對方的話卻一直在她腦海中回響。

  負責,她該怎樣負責?她又能怎樣負責?也許,能夠面對也是一種負責的體現吧。

  幽幽的嘆了口氣,莫名的,她有些煩躁,起身直奔臥室外面的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然后就那么坐在了沙發上,自從生日的那天晚上,她的冰箱里就備了很多酒精飲料和一點啤酒,飲料昨天都已經喝光了,所以她的選擇就只剩啤酒了。

  “砰。”有些清脆的開罐聲在靜悄悄的屋子內顯得有些突兀,

  酒已經打開了,但白石麻衣卻沒有喝,只是望著飄著白氣的瓶口,一陣發呆。

  腦海中浮想聯翩,她不知道等對方醒來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在等待著她,她不知道今天過后兩人會怎樣,她有些擔心,她有些煩躁。

  捏著啤酒罐的手愈加的用力,有些發白的指關節彰顯著白石麻衣內心的不平靜。

  嘴里突然的苦澀讓白石麻衣驚醒,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的啤酒已經被她舉到了嘴邊,清涼的液體似乎澆滅了一些心里的無名之火,她有些理解電視里的那些借酒消愁的行為了。

  時間就這么慢慢的流逝著,白石麻衣也不知不覺間在沙發和冰箱之間往返了好幾趟,即便她的酒量很好,卻仍不可避免的頭腦有些昏沉,談不上醉,或許用微醺更合適一些。

  太陽從開始了西斜,而臥室內也總算是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個還算清涼的午后,櫻內真希終于醒了。

  頂著一頭有些凌亂的頭發,櫻內真希腳步略顯虛浮的除了臥室,時間早已經過了吃午飯的點了,而從昨晚到現在她一共也不過是喝了半碗粥而已。

  原本的食欲不振,因為深川麻衣的緣故顯然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涌來的饑餓感,可在視線觸碰到那個莫名有些頹廢的身影后,包含饑餓在內的所有感覺統統被拋之腦后,取而代之的,是大腦一片空白。

  “麻衣樣?”她有些試探的喊道,語氣是連她自己都感覺出乎預料的平靜。

  櫻內真希的聲音讓白石麻衣動作一僵,緩緩的側過了身,勉強笑了笑:“maki醬。”

  “你。。”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可隨著對方動作而暴露出來的酒瓶,卻是讓櫻內真希將余下的話全都咽進了肚子里,連剛剛抬起的腳都收了回來,甚至于,還往后退了一步。

  “你喝酒了?”

  “一點點而已。”

  看了看倒在茶幾上的瓶罐,櫻內真希抿了抿嘴唇,她可不認為這是什么所謂的一點點。

  櫻內真希的視線,白石麻衣自然感受的到,訕笑了兩聲,“我的酒量你知道的,這一點對我來說,沒關系的。”

  “我不喜歡酒,我也不喜歡你喝酒。”

  略高的聲調似乎也刺激到了白石麻衣,憋了一天的煩躁與苦悶似乎在一瞬間找到了出口,“那你喜歡我嗎?”

  房間有些安靜,白石麻衣是因為后悔和忐忑,而櫻內真希則是因為錯愕,她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這真的是一個犯了錯的人應該問的問題嗎?

  “你喝醉了,麻衣樣。”沒有直接的回答,櫻內真希自顧自的說著,眼神有些躲閃。

  “我沒醉。”

  “沒有哪個喝醉的人會說自己醉了。”

  白石麻衣不說話了,當對方耍起了無賴以后,關于醉還是沒醉的爭論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捎帶著,連問題的答案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扯了扯嘴角,白石麻衣笑的有些牽強,“你的身體。。。”

  “已經好多了。”櫻內真希搶答道。

  抬頭看了眼對方蒼白的臉色,白石麻衣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黯淡,“對不起。”

  “我說了,我要的不是道歉。”

  如果不是道歉的話,又是什么呢?是麥麥所說的負責,可是她真的可以嗎?

  望著櫻內真希同樣復雜的臉色,白石麻衣感覺自己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簡單的一句“對不起”。

  道歉真的有用嗎?

  光是看櫻內真希的表情,白石麻衣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可她又能說什么呢?解釋?她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呢?木已成舟,有些事情做了,便已經沒了解釋的余地。

  看著眼前兀自掙扎的白石麻衣,櫻內真希有些失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嘆了口氣,櫻內真希主動走了過去,剛一坐到對方的身邊,鼻子里就涌入了一股酒氣,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要再道歉了,麻衣樣,道歉,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說到這,櫻內真希頓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才接著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麻衣樣真的感到抱歉的話,那就把欠我的還給我好了。”

  還?怎么還?

  白石麻衣有些疑惑,愣愣地看著櫻內真希,等著對方的下文。

  但櫻內真希卻是沒有接著說下去,看了看桌子上的東倒西歪的啤酒罐,拿起還剩大半罐的啤酒,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跟我來。”

  猶豫了一下,白石麻衣還是起身跟著對方進了臥室,她沒有擔心的必要,也沒有擔心的理由,或許,對方才是需要擔心的那個。

  來到臥室,櫻內真希已經坐到了床邊,手里是那半罐啤酒。

  看著站在門口的白石麻衣,櫻內真希朝著對方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清涼的房間因為距離的拉近,開始逐漸的升溫。宛如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此刻的白石麻衣有些忐忑不安。

  “麻衣樣。”櫻內真希率先開口了,聲音有些輕,似乎蘊含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微微側過頭,白石麻衣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對方,等著對方的下文。

  朝著白石麻衣晃了晃手里的啤酒,“從這個開始,一直到最后,所有結束以后,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也不需要道歉了。”

  抿了抿嘴唇,此刻的白石麻衣終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方是要把昨天她對對方做的事情,重新在她身上,再來一次。

  她有些驚異于對方的大膽,但心里卻也是多了一絲理所當然,貌似這樣也不錯,誰也不欠誰也挺好。

  可是,難以抑制的,她還是產生了一絲愧疚感,有些事不是說互相做過就可以彼此不相欠了,畢竟,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

  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對方的提議,而櫻內真希也是露出了笑容,雖然,她其實并不想笑。

  將手里的酒猛灌了一大口,苦澀的味道讓櫻內真希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確實不怎么喜歡酒的味道。

  強忍著不適,櫻內真希一點一點的靠近著眼前的白石麻衣,雙手抱住了對方的腦袋,只為可以重現昨晚的風景。

  即便心里有了準備,但當視野里的面孔愈加放大以后,白石麻衣的眼睛還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幾分,清涼的啤酒如同潺潺的溪流涌入了嘴中,刺激著味蕾的,是苦澀,也是夾雜其中的一絲甘甜。

  牽牛星與織女星遙遙相望,勾連二者的,是一道銀河。

  櫻內真希的氣息有些不穩,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潮紅,望著對面臉色不自然的白石麻衣,櫻內真希開口了:“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的,麻衣樣。”

  白石麻衣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沉默以對,她有些不敢看對方,因為眼前的人,有些過于可人了。

  起身站到了對方的面前,此刻的櫻內真希有些居高臨下,手搭在了肩膀,一個用力,視野快速的顛倒,視野里的墻,變成了天花板,而白石麻衣的后背也陷入了一片溫暖。

  望著對方的眼睛,早已拋之腦后的饑餓,再一次占據了櫻內真希的大腦。

  好在,眼前就是食物。

  腦袋逐漸低伏,嘴中殘留的酒氣讓她有些失去理智。

  “吶吶,我可以,吃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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