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酣,白沉海卻是徹底不遮遮掩掩了,喝了兩口悶酒,似乎是想要排除心中的苦悶。
“馬兄弟你說笑了,既然剛剛沉塘不小心提了一嘴,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我們家族的尖尾雨燕武魂雖然在速度上無人能匹敵,但是根本沒有什么攻擊性和防御性。也正是因為如此,家族每個人都過得很拮據。”
馬紅俊卻是就等著白沉海這句話,像模像樣地左右窺視了一眼,低聲說道:“白兄,如今我有一套富貴,要與你說知。”
白沉海也被馬紅俊弄得有些緊張了,接下來恐怕就是一些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了,“馬兄弟,什么大富貴?”
馬紅俊微微一笑,暗道上鉤了,說道:“我接下來會走一批貨物去七寶琉璃宗,這批貨物對于時間的要求很高,正愁沒有人來押送,現在讓我遇到白兄,豈不是緣分?只要白兄答應,每押送一批貨物,我便給白兄兩百金幣。”
按理說七寶琉璃宗勢力龐大,對于彩雞蛋這種重要的貨物,應該自己派人去取才是,但不知寧風致是怎么想的,偏偏沒有提這事。
要知道史萊克和七寶琉璃宗距離相差甚遠,運送起來很不方便。
但若是以白沉海的速度,倒是可以解決了這些麻煩,順便再資助一下未來的老婆,兩全其美。
誰知白沉海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冷聲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是誆騙與我,也罷,算我看錯了人!”
馬紅俊愣住了,他什么時候誆騙白沉海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果然,敏之一族即便是拮據了多年,也不愿意為五斗米折腰。
“不是,白兄你把事情說清楚了,我什么時候誆騙你了?”
白沉海冷笑一聲:“我白沉海從誕生之日起,就從未聽說過運送一批貨物就能那兩百金幣這樣的好事,你還敢說不是誆騙于我?”
馬紅俊只感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原來不是不為錢財而折腰,而是他給的太多了,多到讓白沉海懷疑的地步。
如果他沒有賣彩雞蛋的話,聽說這么多錢應該比白沉海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一定要成為整個斗羅大陸最有錢,最有實力,勢力最強的人!”馬紅俊心中愈發堅定。
馬紅俊笑著將錢包拍在了桌子上,說道:“此物名為彩禮綱,乃是送給七寶琉璃宗和天斗皇室的,若是白兄還不相信,這兩百金幣權先付了。”
白沉海頓時面露猶豫之色。
這彩禮綱是什么東西?不過既然牽扯到七寶琉璃宗和皇室,應該假不了。
這時,好死不死的白沉塘卻出聲了:“哥,咱族長不是不讓干這些的嗎?”
原本還在猶豫的白沉海聽完這句話卻立刻下定了決心,瞪了一眼他的傻弟弟,斥責道:“你懂什么,族長只說過不能讓族人加入其他的宗門,但我們充其量就是幫馬兄弟送貨物,怎么能算是違背族長的話呢?”
馬紅俊這時才知道為何他當初答應進九寶琉璃宗時寧風致的訝異和弗蘭德的失落,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宗門就和家一樣,是和親人一般的存在。加入別的宗門,就相當于背叛了自己原先的家族和宗門。
幸好史萊克不是什么宗門和家族性質的組織,不然馬紅俊剛剛答應加入七寶琉璃宗之時就要被弗蘭德記恨上了。
白沉海原本不想答應馬紅俊,奈何馬紅俊實在給的太多了。
“好!馬兄弟,我答應你了,雖然我們尖尾雨燕武魂沒有什么攻擊性和防御性,但是在速度上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話說回來,要是以我的速度被人追上了,那些攻擊性和防御性也沒什么用處了。”
馬紅俊心中暗喜,白沉海中他計了,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敏之一族里面都是些冥頑不靈的老古董,寧愿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想著改變。
一想起他未來老婆天天粗茶淡飯,馬紅俊就有些心疼,要是耽誤了發育,虧得還不是他自己?
至于白沉香會不會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改變與馬紅俊之間的關系,馬紅俊卻一點也不擔心這一點,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馬紅俊告訴了白沉海史萊克學院的具體位置,約定了三天后交貨。
回史萊克的路上,馬紅俊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車隊來的時候是這么多人,走的時候還是這么多人。
“老師,你不是說要重建史萊克學院的嗎?”
弗蘭德回答道:“對啊,怎么了?”
“那你找的工匠呢?”
弗蘭德疑惑道:“還沒找呢,哪來的工匠?”
馬紅俊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些不祥的預感,連忙道:“可我聽說天斗城的工匠是最好的啊!”
弗蘭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是不是最好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最貴的。我們要把錢用在刀刃上,學院裝修的好有什么用,史萊克現在這么破不也培養出你個小怪物。”
不知為何,馬紅俊竟然無法反駁,甚至還有種得意的感覺。
這絕不是馬紅俊自戀,一個不到七歲就達到十八級的人,怎么稱贊都不過。
馬紅俊有些粗糙的小手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弗蘭德對馬紅俊的反駁倒是有些意外,隨后又是有些期待。
一個只知道遵從老師教誨而沒有自己想法的人是不配稱為怪物的。
“如果我是小怪物,那以后史萊克就不能叫做怪物學院了,你再用這個怪物的標準去招生,恐怕以后就招不到學生了。”
弗蘭德傻了,他怎么感覺最近的馬紅俊變化有些大呢?
“那應該叫你什么?”
馬紅俊認真的說道:“你可以叫我謫仙,或者神之子也勉強可以,要是土一點的就叫怪物之王,隨便,我不怎么在乎這些虛名。”
弗蘭德眼角瘋狂抽搐,這真的是他的徒弟嗎?第一次見到這個小伙子的時候,他還沒有這么胖,也沒有這么猖狂,更沒有這么欠收拾。
弗蘭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揪了揪馬紅俊的嘴巴,發現手感有點硬,但是沒有人皮面具的可能。
“你該不會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得了失心瘋了吧。”
馬紅俊痛叫著,掙脫了弗蘭德的魔爪。
心里開始不平衡起來。
為什么總是他?不是揪耳朵就是就嘴巴,就因為他是小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一定要——
找個比他更小的好好欺負欺負。
馬紅俊同時也為弗蘭德感到悲哀,這就是沒文化的人啊,連范進中舉這個典故都不知道用。
什么?
弗蘭德不是藍星人?他馬紅俊是穿越的?
那為什么弗蘭德不會穿越呢?
一個成熟的人要學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
一番心理活動,馬紅俊覺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