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是打成這樣,而是這場圣杯戰爭剛開局,就直接是這樣的大場面。”emperor看向一旁面露絕望的趙鳳林。
“您和我去地下防核避難所,等爆炸完了再出來,到時候除了放核彈的英靈可能因為提前準備好而沒有死,我們或許可以打敗他,然后通過圣杯許愿,把這個世界恢復成以前的模樣。”趙鳳林認真地說出了整個國家決策機關給予的最佳建議。
等爆炸結束后出來撿漏,并且期待圣杯的力量足以復原整個世界,這是他們官方所能想象出的唯一解。
“你太小看,這一屆英靈的力量水準了。”emperor對著趙鳳林說道。
“您的意思是?”趙鳳林想起emperor那千里眼A級別的預知能力,明顯察覺到了emperor的話中有話,難道核彈也奈何不了這一屆的英靈們?
“如你所想。”
emperor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而是操縱著自己那自從被召喚出來后就一直放在近地軌道上的寶具。
寶具:萬里長城 等級:EX
衛星軌道長城,漂浮與近地軌道之上,全長十三萬一千四百二十四里。可通過該裝置對全球各地進行監控、信息傳輸、定點打擊等操作 無形的光幕,在emperor的操縱之下,從萬里長城向著整個行星的地表覆蓋過去。
這是星球級的防御措施。
行駛在海域上的某只游輪上。
munist,你怎么突然這副模樣?”閻紅玉看向正盯著天空一動不動的大胡子男人。
和她一直在甲板上大談未來的英munist,在剛才突然停下對話,眼鏡也不眨地看向遠處的天空。
“人類為什么會有戰爭?munist突然意味深長地看向閻紅玉。
“為了爭奪生存資源?”閻紅玉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
“對,也不全對。munist解釋道,“本質上都可以歸結于矛盾。”
“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矛盾,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的矛盾…”
“人類迄今為止的發展軌跡都可以包含在這些矛盾之中。”
“所以…”
“所以?”閻紅玉看munist,有些好奇他沒說完的話語。
“所以還記得我剛才說的第一句話么?munist看向閻紅玉說道,“人類為什么會有戰爭?”
“在一系列矛盾的綜合作用之下,戰爭打響了。人類的武器,像太陽一樣在我們頭頂灼燒。munist收回看著閻紅玉的目光,繼續看著天空。
在天空之上,一道閃亮的光點愈發清晰起來。
“武器?太陽?”閻紅玉看向空中拖著尾跡的光點,猛然間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所謂的圣杯戰爭,開局就這么離譜?”
她眼前走馬燈一樣的閃過了很多畫面,回憶中畫面的最后,是那個手持《資本論》從召喚法陣中走出來的男人。
“回回神。munist拍了拍閻紅玉的肩膀,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副墨鏡遞給她,“如果斗爭是在極順利的成功機會的條件下才著手進行,那么創造世界歷史未免就太容易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communist說完,便出現在空中,直直地迎向那人類世界的終極武器。
閻紅玉看著空中的場景有些發愣,默默地戴上墨鏡。
此刻這船上這么多人,都在圍觀天空中拖著尾跡的光點,甚至沒注意到光點附近有著一個人。
此刻只有她明白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是在人類史上占據了極大份量的兩個存在,是最強大的兩種“武器”的對碰。
一種毀天滅地、焚山煮海。
一種改天換地、再造山河。
某處荒蕪的鹽堿地中,一個戴著草帽的老人與另一個壯實的青年在彎腰勞作著。
他們仔細打量著開墾的荒地中的每一株苗。
“我本來還準備安安心心的種幾天地,替全人類再盡幾分力。”臉色樸實的老人突然抬起頭,無奈地看向空無一物的天空。
“袁老,怎么了?”壯實的青年摘下草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老者。
青年叫做趙建平,他看向老者的眼神里滿是敬意,畢竟他們這一代人都是聽著眼前這位老人的故事長大的。
而作為農學院學生的他,也更清楚眼前這位老人的偉大。
這也讓趙建平更慶幸當初是用身旁實驗用的稻米作為圣遺物,才能讓這位重回這人世間。
“我就說嘛,我就是一個老農民,為什么給我一個saver的職介。”老者摸了摸頭頂的草帽,眼中閃過恍然。
“您是saver的職介,不是理所應當么?”趙建平聽到老者的話語,毫不猶豫地辯駁道,“要是在古代,您的功績封一個農圣都絲毫不過分。”
“哈哈哈,擔不起擔不起。”老者笑著擺了擺手,然后神色嚴肅起來,“你記住我接下來的話。”
“是。”
趙建平點了點頭。
對于老者的吩咐他是沒有絲毫意見的,從召喚出老者那一天開始,他就從來沒想過去爭奪什么圣杯。
好好聽從老者吩咐,跟著老者下田種地,為人民服務,這才是值得他奮斗終身的事業。
“我英靈化之后,各方面能力具現,并都有了一些不太符合唯物論的變化,不過效果是很好的。”老者從懷里掏出一本書,“這是我這兩天編寫的一些關于培育稻谷的知識與建議,應該能讓我們的糧食產量與口感再產生質的變化。”
“這…”趙建平顫抖的接過這本堪稱無價之寶的書,看向老者的目光中隱隱帶有淚光,“您這是什么意思?”
聰慧的趙建平已經看出來了,老者這明顯是已有絕意,正在和他交代后事。
“大男人哭什么!”老者拍了拍趙建平的肩膀,“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話就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吧。”
“不用告訴我的家人們我回來過,免得他們患得患失的。給高層送這本子的時候,也別宣揚的人盡皆知,我怕民間會對我大搞個人崇拜,這是不好的。”老者的囑咐到此為止,看著趙建平露出微笑。
“您一回來就帶我找個地方種田,到現在可還沒回家看過呢,要不…”趙建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打斷。
“我也就走了兩年不到,這世間也還和我走之前差不多,沒什么好看的。至于孩子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活法。”老者說完,便不再多說,整個人消失在趙建平面前。
只留下一句話在趙建平耳邊回響:“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核彈這東西還是挺嚇人的,我可不一定能全擋住。”
趙建平在原地呆站良久,盯著望不到任何東西的空中,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令咒。
他眼中閃過一道淚光,聲嘶力竭的對著空中喊道:“saver,你要全力以赴,三個令咒將全部化為你的力量。”
隨著趙建平話音落下,他手臂上三個麥穗圖案的花紋便全部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