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哪一個禾斗能活到最后,成為本體呢?”
一臉清秀的禾斗跪在地上,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斷臂,然后又看向面前那個面色十分冷酷的禾斗。
???天賦的力量已經啟動,他作為失敗的禾斗,正在被化為某種本質融入勝者體內。
這個過程是這些天里所有失敗禾斗都會經歷的。
不過不同的是。
這一次,他是失敗者。
而在徹底消失之前,他還是想問出這個自從無限復制開始后,就存在于所有禾斗內心里的問題。
究竟本體是誰,或者說誰才是最應該成為本體?
“成為本體的,自然是最禾斗的禾斗。”冷酷禾斗簡單干脆道。
“最禾斗的禾斗?”清秀禾斗有些迷茫地呢喃著,“唯勝者論么?”
“這樣的唯勝者論,不會讓最后的禾斗變質么?禾斗不再是原本的那個禾斗。我,還是我么?”
清秀禾斗如此說著,話題一下子上升到了很深的哲學層面。
清秀禾斗的話語明確表達了他的看法,這正是著名的哲學悖論——忒修斯之船。
特修斯之船(TheShipofTheseus),最為古老的思想實驗之一。最早出自普魯塔克的記載。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的船,歸功于不間斷的維修和替換部件。只要一塊木板腐爛了,它就會被替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了。問題是,最終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特修斯之船,還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來的船,那么在什么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了?
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假定某物體的構成要素被置換后,但它依舊是原來的物體嗎?
“唯勝者論不對么?”冷酷禾斗反問道,“我們所有復制體禾斗在那個天賦的影響下,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復制體。”
“每一個禾斗都是原初禾斗的一個側面,或者說是原初禾斗的一種可能性。”冷酷禾斗如此說道。
“你的意思是…”
清秀禾斗作為禾斗,自然也是不笨的,立馬有些理解了對面這個冷酷禾斗的意思。
“我們每一個禾斗與本體的本質都一樣,只不過是本體的不同表現形式與可能性。”冷酷禾斗說到這,便停了下來,他相信對面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們這樣所謂優勝劣汰的過程,其實就是無數禾斗的未來可能性、無數禾斗的側面在收束,然后將禾斗的本質升華!”清秀禾斗說道。
清秀禾斗話說到這也就停了下來,他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而且他也算明白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本體的一部分,正在組合一個全新的本體,所以無所謂究竟是不是原來的本體。
“到時候了,我也該退場了。”
清秀禾斗無奈地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苦笑。
下一秒,清秀禾斗便在???天賦的影響下,全部化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質,融入了冷酷禾斗的體內。
而清秀禾斗,自然也就在一陣光華中消失不見。
“又解決了一個…剩下的不多了。”冷酷禾斗看向遠處,那是吸引禾斗混戰的中心點。
就是在那爆發了禾斗的大戰,然后以點帶面帶動了整個賽場的禾斗加入。
而現在,已經打的差不多了。
低端的禾斗已經全部化為本質約束到了勝者身上。
接下來…就是一場超大規格的戰斗了!
雙生世界,觀戰席世界,生命之光32210號分駐地。
一陣白色的光華閃過,肯尼斯·布拉納出現在了分駐地中心的傳送點。
看著迎面走來的駐地負責人,肯尼斯·布拉納收起苦笑,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與駐地負責人互相行完禮節,肯尼斯·布拉納有些無奈地對面前負責人說道:“我這次…”
話還沒說完,就被分駐地負責人打斷道:“沒事,具體經歷我看過,怪不得你。”
雖說生命之光對人才培養計劃第32210批中的佼佼者肯尼斯·布拉納挺看好,但這次也確實不能難為人家了。
畢竟誰能想到這一場比賽遇到這樣一個絕世猛人呢。
強到賽場里根本沒有人是禾斗一合之敵也就算了,但是誰能想到禾斗的數量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