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塞進嘴里后,文森特整個人的氣場瞬間為之一變。
他渾身的肌肉翻涌著膨脹了一圈,眼中閃過凌厲的氣勢。
“真空中不可傳聲,之所以我能聽到你的聲音,是因為你把氧氣和氫氣布滿了我們之間的空間吧。”文森特捏了捏拳頭說道。
“所以呢?”拉瓦錫背后的火海愈發壯大,他的眼神也愈發認真起來。
“所以啊,和可以控制空氣的人打架,果然還是閉氣比較好啊。”文森特笑了笑,一層反光的透明物質覆蓋了文森特全身。
“生物立場?你這都偷學到了?!”拉瓦錫撇了撇嘴,停下了偷偷把氫氣送到對方體內引燃的想法。
在這生物立場面前,他的這些小動作沒有任何用處。
生物立場是生物學院最有影響力的研究成果之一。
這一能力可以讓擁有者隔絕外界壓力、異物或者溫度的影響,可以起到極高程度的保護作用。
生物立場也可以延伸到皮膚外的物質上,可以覆蓋于物體上保護其結構穩定。這也是那群莽夫打架的時候衣服從來不會壞的原因之一。
而有了生物立場的生物學莽夫們,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開著一身立場去歐拉歐拉歐拉別人。
就像是此刻他眼前的文森特,在說完話后,他不知從哪借力,猛地沖著拉瓦錫飛撲過去。
看樣子是想直接對著拉瓦錫的臉來一拳。
拉瓦錫輕輕揮手,背后的火海躁動著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條無邊的火龍與文森特相碰撞。
文森特用毫不花里胡哨的力量硬生生將火龍擊潰,拳勁將火花擊飛的到處都是。
“莽夫。”
拉瓦錫說著,更多的氧氣與氫氣在文森特四周出現,將其緊緊的包裹起來。
火焰憑空點燃,順著緊緊包裹文森特身周的氣體不斷蔓延。
“火炬!”
拉瓦錫輕輕呢喃了一聲。
下一秒,無窮的火焰將文森特完全包裹,形成了一個炙熱的火炬。
“這種程度可還打不破我的生物立場。”
火炬中傳來文森特的聲音。
只見兩只手臂伸出火炬,在生物立場覆蓋下的雙手竟然有如抓到實物一樣,抓住了跳動火焰。
然后狠狠地一撕!
完好無損的文森特從被撕裂的火炬中走出。
“強大的肉身力量,修行到一定深度的生物立場…”拉瓦錫撇了撇嘴,“你還不錯。”
“不過…如果你僅此而已的話,我也沒必要陪你鬧下去了。”拉瓦錫目光平靜地看向文森特。
地球上空的空間夾層里面,是一個荒涼的一望無際的平原,無數奇形怪狀的怪物向著平原上的科學家襲來。
“該死,這個空間太詭異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邊隨手將一只怪物化為飛灰,一邊閉著眼睛仔細演算著什么。
“我能感覺到我們哲學時空觀的影子。”亞里士多德咂了咂嘴,有些感慨。
“牛頓爵士,你感覺這里怎么樣?”輪椅上的男人停下了演算,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牛頓。
“物理學時空觀加上哲學時空觀,這個空間的構造者相當不簡單啊。”牛頓皺了皺眉。
作為在哲學和物理學領域都相當厲害的科學家,他能感覺出來這個空間的構造者到底有多厲害。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將兩種時空觀結合了,這個構造者融會貫通了這兩個時空觀。”愛德華•威滕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現在的事情相當麻煩。
他之前收到拉普拉斯要來拜訪的消息,本來準備好好地去招待一下客人。
結果突然就被某種力量攝取到了這個空間,和一群科學家們一起被困在這里。
“我們幾個擅長時空觀的家伙得好好討論一下怎么出去,這些怪物交給其他科學家。”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皺眉說道。
話音剛落,所有不精通時空觀的科學家們,全都朝著天邊星球等級大小的怪物殺去。
而擅長時空觀的則是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能將我們這一群權限者全關在未知的空間里,幕后之人的能力簡直恐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又接著感慨起來。
“霍金!你剛剛說全關起來?”愛德華•威滕的眼神一亮,盯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有問題么?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這些能使出全力的權限者,我們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這一屆的權限者?”霍金回答道。
“有常駐權限者波粒二象愛因斯坦、力學天尊牛頓、雷電法王特斯拉、梨花老君楊振寧…”霍金繼續說道,“還有這一屆學術會議獲勝的臨時權限者以太之主亞里士多德、你這個超弦使者、我這個不動明王……”
“拉普拉斯呢?你沒發現只有他一個權限者沒有被抓過來么?”愛德華•威滕說道。
“拉普拉斯?他好像是沒來…”霍金說道,“等等,我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
“如果說有人能學貫哲學與物理時空觀,并且全都達到該領域最高成就者的級別。”霍金目光凝重,“那就只能是那個家伙!”
“哪個家伙?”
愛德華•威滕皺了皺眉,不明白霍金指的是誰。
“沒人規定悖論者不能學習吧,我記得那個叫做禾斗的小家伙就一直在努力學習變強。”霍金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不笨,瞬間反應過來霍金的意思。
“你是說拉普拉斯妖?!那個在逃的悖論者?”亞里士多德驚詫地說著。
身為八百年前討伐拉普拉斯妖的一員,他太了解拉普拉斯妖那恐怖的全知了。
縱使后來其被破除了一部分的全知,也依舊讓人難以對付。
“如果是拉普拉斯妖的話,全知的能力確實能讓他完成學貫哲學與物理學的偉業。”牛頓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這下子事情大條了,拉普拉斯妖又回來了。”愛德華•威滕眼中閃過精光。
“全知的他花費了幾百年給我們布的局,到底有多恐怖呢…”霍金閉上眼睛沉思道。
遙遠的迪拉克之海中。
“為什么這么多權限者里我唯獨會漏掉他呢?”
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慨,顯然他對那個漏掉的人有些熟悉。
“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個家伙產生了影響么?”
“那個家伙的確讓我有些看不透啊,無數的世界線里本來不該有這個人的存在。”
“就讓他能感知到那個空間夾層,然后自己進去吧。”
“至于那個看不透的可控悖論者…就讓真正的悖論者去教他做人吧。”
無盡的迪拉克之海里,一雙眼睛緩緩浮現,又在轉瞬間陡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