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隆重的葬禮之后,清風寨的人心總算被整合成了一個極為堅固的整體。
而正式掌控清風寨的姜山,也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一系列的改革。
之后的三天,山寨中的各項事物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
重建山寨,清理大戰后的毀壞,以及三千多俘虜房屋的準備。
同時山寨中過冬的衣物也有所缺失,所以很多時候人們大多都是躲在房子中,以不出門的方式來進行過冬。
但姜山又需要勞動力來進行開荒,所以這些衣物的準備還是必須提上日程。
顧大嫂,湯隆等人配合著毛玠,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才勉強湊夠,雖然保暖程度仍是個問題。
這個時代的過冬衣服除了毛皮就是麻布,這些都遠沒有棉衣那么保暖,所以很多人都會穿厚厚的一大層。
同時新版的身份牌,已經將絕大多數人進行了登記,戶口分戶也在進行當中。
隨后就是新的軍隊編制,傷殘人員的后續處理以及缺員部隊的整合調整。
孟達等人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才終于處置完善。
將三座山峰完全整合后,戰兵仍然是三千,但正兵的數量卻被縮減到了兩千。
調整之后,穆雷,孟達,朱武三人各領一千戰兵。
邢道榮和穆霄二人各領一千正兵。
穆霄在兩場大戰之后,武力值已經成功的突破到了60點,晉升到了普通武將的級別。
姓名:穆霄種族:人族 忠誠度:95
統帥:58
武力:61
智力:45
政治:23
魅力:44
修為:罡煞前期天賦:守心 當與其他將領協同作戰時,可以提高自身三點武力值。
技能:兵伐決 需在戰場廝殺時才能精進,有助于修煉者提高自身的武力。
其與兵煞訣同為一部高階武道功法的一部分,湊齊五部功法可合成更高一階的功法。
出乎意料的是,穆霄是一個標準的武將模板。
雖然他的天賦,需要和其他人一同出陣才能提高武力。
但出于穆霄的身份,姜山還是讓他獨領一軍。
畢竟邢道榮等人來此,還沒立多大的功勞就讓穆霄做他的副手,也顯得太過于急切了。
而在又俘虜了五百北風盜后,山寨中俘虜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了三千五百多人。
這是一個頗為危險和恐怖的數字。
其中最關鍵的是那些北風盜,他們都是真正的人渣,屠村滅寨,無惡不作。
所以雖然他們都是鍛體后期,但其惡劣的性格,完全不屬于優質的兵源。
姜山在思考之后,便將這些北風盜都打發到了鍛鐵峰開采礦產。
并給了指示,只要用不死,就往死里用,同時每個人的刑期都是無期徒行。
只要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會一輩子做礦工,直到累死在礦洞里面。
至于剩下的三千俘虜,被姜山分成了兩部分,分別由任峻和蘇御進行統領。
先磨一磨他們的性子,并培養一些認同感。
等到他們的親人,從陶氏那里贖回來之后,再選其中比較精銳的,融入現有的軍隊當中。
“這位就是建造山寨城墻和寨主府的大匠,季單。”
在清風寨最右邊的鍛鐵峰中,秦羋正指著一位黑發白須的老人向姜山介紹道。
姜山看著這個死死盯著他的古怪老頭,雖然心中有些發麻,但還是極為尊敬的躬身行禮。
“季大匠的名字,我早已聽聞。
只是這幾日忙于山寨的事務,直到現在才能拜訪,還請多多包涵。”
清風寨的三座山峰,這幾日姜山已經去過了最中間的貿易峰。
但那邊除了一座頗為堅固的山寨以外,就只有五千人。
除了一千戰兵,一千正兵以外,剩下的三千是負責后勤和搬運貨物的普通人。
姜山下達暫緩劫掠商隊的命令之后,就將商隊,庫房的整理和調配,交由邢道榮等人進行處理。
而今天來到鍛鐵峰,除了了解這邊的具體情況以外。
還是為了今年開荒,所需要的大量斧鋤和曲轅犁。
“別別別,這我可受不起啊,姜公子才學驚世,所思所想完全發前人所未及之處。
但你所說的一些工匠之理,我仍有不明之處,請問這摩擦系數和滾輪是什么意思?”
季單慌忙的擋住了姜山的行禮,完全無視了旁邊的秦羋。
隨后神色激動的一把抓住姜山,將他拖到那一摞摞的竹簡面前,低頭開始翻找著什么。
季單是清風寨極少數,不屬于風式族人和家仆的存在。
當年穆雷打出函谷關時,在半路遇到一輛形狀及其古怪的馬車,便順手抓過來的。
誰曾想到,之后才發現這人居然是個大匠。
那時候的清風寨百廢俱興,這樣一個人才當然不會愿意放走。
之后穆雷唱白臉,秦羋唱紅臉。
軟硬交加之下還給了極大的自主性,才勉強讓季單答應給他們做事。
但即使是這樣,穆雷他們還是承諾三年之后,任由季單來去。
若不是后來碰巧在這鍛鐵峰,發現了巨量的鐵礦,一些稀有的礦石和絕佳的鍛造地勢,季單怕是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摩擦系數和角度之間的關系,是怎么算出來的?”
季單指著手中一個竹筒上刻寫著一些公式,頗為疑惑的向姜山請教道。
這是姜山在教導那些工匠時,順手將前世的一些仍然記得的物理公式寫了下來,并交由他們進行驗證和理解。
在之后的驗算中,雖然公式的測試完全正確,但卻怎么也得不到推導過程。
而碰巧三位老人中,就有一個是季單的弟子。
獲得姜山同意的他,便將這些公式和所有度量衡之類的改革,全部發給了季單。
而這一下便讓這位癡迷于工匠技術的老人,瞬間炸了窩。
如果不是姜山答應很快就會過來,恐怕這位老人就已經跑到清風寨去了。
“這個摩擦系數其實是…”
姜山好笑的撇了一眼旁邊滿臉黑線的秦羋。
就開始面對那連綿不斷的問題,快速的解釋了起來。
有些不知道的問題,他也直說是前人的知識,自己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位老人聽到后,卻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說這前人的知識居然傳到這里斷絕,實在是不該呀。
但即使如此,接受到這種全新觀念的老人,還是頗為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