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的隊伍一路走到了洛陽,說起洛陽,絕對是一個寶地,其繁華程度絲毫不下于長安,雖然不是都城,但是也絕對不差的。
房遺愛帶領眾人手持兵器進城后,洛陽刺史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可是他并沒有動,雖然刺史手握大權,但是他無論怎么比,也和房遺愛比不了的,房遺愛如今在朝廷之上絕對是風頭無兩的。
洛陽刺史也沒有前去拜見,畢竟洛陽房遺愛到來之前并沒有提前通知,那么房遺愛就是不想讓當地的官府前去,洛陽刺史這點眼里見還是有的。
如今的隊伍中也只剩下房遺愛隊伍和盧家的四個人,此時的盧欣兒在盧氏面前嘰嘰喳喳地介紹著洛陽城。
盧氏以前對于洛陽城是非常熟悉的,可是十幾年過去了,雖然變動不大,可是自己已經有些陌生了。看到自己三弟的女兒,盧氏眼神里不由得露出了溺愛的眼神。
而房遺愛在后面的馬車里抱著小狼,小狼此時對于房遺愛非常依賴,幾乎達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小狼經過房遺愛的救治已經很不錯了,從外表看起來已經和普通的狼差不多了,精神狀態也是非常地不錯的。只是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虛,但是房遺愛估計再有十幾天的時間就能夠恢復得差不多了。
房遺愛拿著臘肉干放在手上,小狼一口銜在嘴里,接著咀嚼起來。
小狼雖然還小,但是這一股子兇狠勁還是很厲害的,在隊伍中小狼也就對房遺愛親近一點,但是對其他人就不行了,任何一個人想要碰近他,都要接受他的威脅,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房遺愛擼著小狼的毛,邊品嘗著葡萄酒,丫鬟在一旁給他捏著肩膀,不知道有多么愜意。
而盧家這邊卻不能夠淡定了,要知道盧氏已經離家十幾年了,盧氏的母親在盧氏離開的那一段時間幾乎整天以淚洗面,十幾年也是非常思念的,盧氏的幾個同胞兄弟更是不用說了。
盧家老爺子,也就是盧氏的父親盧親澤,此時手拄著拐棍,看著在大廳里不斷地轉悠著的大兒子盧萬品,肅聲道:“不要再轉了,一點事都不能淡定一下。”
可是盧老爺子緊緊攥著拐杖的手,很明顯出賣了他的心情。
此時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喊道:“爺爺,奶奶,父親,二叔,三叔,剛才下人來報,說是姑姑已經出了洛陽城,正朝著我們荊縣走來。大概再有兩刻鐘的時間就能到了。”
老爺子當即大手一揮,自老爺子以下,所有的嫡系全都去迎接,當然這時盧老爺子是盧家的家主,所謂的嫡系也是他的兒子們和孫子孫女們。
此時一家子在老爺子帶領之下,走出了自己的老宅子,在荊縣縣城之外等著盧氏。
本來盧氏一個閨女回家,根本就不需要老爺子出來接,盧氏的三個兄弟中的一個能夠出來迎接,就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
此時不止盧氏一家在這里,盧家主脈齊齊出動,大家也很是好奇,什么人要來這里,竟然能夠勞動整個盧家的主脈前來迎接。
幾個小家族的人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敢上前詢問,畢竟盧家這種龐然大物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家族能夠惹得起的。而且在荊縣附近的家族幾乎都是盧家的附庸家族。
盧家老太太此時是無比的激動,雖然身體已經顫顫巍巍了,可是卻也跟著出來了,由此可見她對盧氏到底有多么想念。
房遺愛帶領隊伍緩緩向荊縣挺進,不過此時卻遇到了變故,王至的父親王博義帶領著大概一百人將房遺愛的隊伍團團圍住。
這一百人還是不錯的,手拿木棍,精神飽滿而且身體也很是健碩,一看就是王家專門養的打手。
不過房遺愛雖然看到了王至和他父親的身影,可是并沒有在意,停了下來。
此時盧家這邊也有人通報:“老爺,老爺,小姐的隊伍被王家老二圍起來了。”
畢竟整個荊縣就如同盧家的自留地,而且整個洛陽周圍盧家也有不凡的影響力,就王家那些行動王家自然能夠收到消息。
盧老爺子馬上扔給了三兄弟一個令牌,激動道:“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三兄弟帶領著家族武士趕緊出發,一定不能讓蜜兒受到傷害。我隨后就到。”
老大和老二此時帶領著二十個武士出發,而老三拿著令牌向家族的主宅跑去。
此時的盧欣兒和盧代濟也很是擔心,但是盧代濟畢竟也是盧家的少爺,當然根本就不害怕王家夫子。
盧代濟不顧盧氏的阻攔,獨自走到了隊伍的前方,怒道:“王至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忘了是誰把你和你的妹妹救出狼口的,要不是我表兄,你可就死在山中了。”
王至笑道:“呵呵,把我救出狼口,我只記得他差點把我扔在狼群之中,而且還讓蒙叔自斷了一只手臂,還敢跟我談恩情,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盧代濟一直跟王至交好,一直感覺王至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沒有想到今天的王至仿佛已經和他心目中的王至似乎已經有些一些微小的差別。
盧欣兒也跑到了隊伍的前方,恨恨道:“王至,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這種人能夠活在世上,可真是對這個清白世界的侮辱。你的救命恩人被你恩將仇報,你竟然還能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盧欣兒決定從此以后跟你絕交了。”
盧代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道:這都帶人來堵我們了,還能不絕交?要知道一個世家中人被另一個家族的人堵住,那是多大的侮辱,這他媽就是打臉啊,這次根本就不能罷休。
王至冷笑道:“絕交,你不會以為我真心和你們相交吧,你們也太幼稚了吧,就你們這兩個單純的可怕的家伙,我會跟你們真心相交?”
此時的王至竟然有了一點癲狂的感覺,說話的語氣也都開始有了一絲不正常的感覺。
盧代濟實在想不到自己的朋友竟然會變成這樣,自己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他的。盧代濟此時心里發起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