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做好了蝦仁餃子,南條昭和麻衣坐在餐桌邊品嘗。
“麻衣有什么辦法處理被網暴這件事,提醒你一下,我在這里的照片應該被人拍到了,之前看到陽臺對面有攝像頭,不知道是什么人拍的。”
南條昭咽下口中的餃子,這樣問著麻衣,不可避免的擔憂她。
他不擔心自己被偷拍,只是害怕影響麻衣的事業。
“除了記者沒有別人,最近有關我的新聞很有價值,附近來了不少記者,不用管,吃餃子。”
麻衣夾了自己碗里的餃子放到南條昭碗里,淡然道:“只要用另一件事吸引網友的注意力,他們就不會追著我罵了。”
選擇冷處理?
若是不正面回應,那豈不是認下欺負草上香拉的事情了。
不行,絕對不行。
南條昭把手放到麻衣腦袋上,溫柔地說道:“你有安排就好,需要我幫忙可以說。”
“好的呢。”
麻衣笑著點了點頭。
南條昭收回手,夾起餃子咬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夸贊道:“不愧是麻衣,太好吃了。”
接下來幾天,南條昭悄悄關注著麻衣如何處理面臨的輿論風暴。
麻衣是他的女朋友,他沒辦法無事人一般正常生活。
網絡輿論的威力有多大,他心知肚明,娛樂圈不知道有多少大明星,因為輿論,導致被民眾抵制而變得落魄。南條昭坐在辦公室,通過報紙、互聯網等途徑了解著更多消息。
這些天以來,麻衣面對記者的采訪,大膽承認自己有男朋友,并和他住在一起的事實。
與此同時,麻衣警告記者,不準刊登她男朋友的露臉照,不準打擾她的家人、朋友正常生活。
有關網上那些抹黑她的不實報道,麻衣第一時間澄清說是誤會,說不知道草上頭上為什么會被人丟冰淇淋,解釋說之所以沒有上前幫她清理,是因為自己當時和她鬧了點誤會,在生她的氣。
這個理由怎么可能令自以為啥都懂的網友信服,他們引經據典,通過麻衣的澄清通告,進一步確定麻衣和香拉不和,認為兩人吵架乃至香拉被麻衣丟冰淇淋,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不少網友詢問香拉,問她冰淇淋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丟在她頭上的,被上萬人留言催促,香拉沒有辦法再當縮頭烏龜,不得及在推特上更新了一條動態。
善惡有報,任何人不能蒙蔽大眾雪亮的眼睛 太多人以為香拉的這條動態暗示了麻衣是欺負她的罪魁禍首,紛紛來到麻衣的公共賬號下留言辱罵她,為香拉打抱不平。
「你這個爛人,你有什么好活的」
「你這么時候去死」
「你是我最討厭的明星」
一條又一條,不堪入目的留言令人作嘔,南條昭看到后,臉都被氣的通紅。
他咬咬牙,繼續在網上收集相關資料,看到不少麻衣代言的產品被下架了,那些產品背后的公司發通告說,明星首先要是個好人,這樣她才能引導人們向善,所以他們為了公共利益,會和性格惡劣的明星終止代言合同。
剛好是午間新聞時間,電腦上探出麻衣和記者的直播采訪,地點是距離麻衣住處不遠的地方,麻衣戴著口罩,手里提著塑料袋,里面是南條昭喜歡吃的食材。
“麻衣桑真的不愿意再公開發表意見嗎?”記者問。
麻衣冷淡到:“香拉至今沒有正面回應說我欺負了她,公道自在人心,我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們渴望知道真相。”
“真相告訴你們了,”麻衣避開記者遞上來的話筒,說道:“我要離開了,請不要跟著我,家人是我的底線,要是你們影響了我們的日常生活,我會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和家人。”
看到這里,南條昭腦子里靈光一閃,騰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冷著臉走出辦公室。
“社長怎么了?”
綾崎颯急忙湊上前來。
“我有事要處理,今天提前下班,你們先忙著吧。”
“是。”
南條昭告別綾崎颯等人,乘車回家,推開門,不見麻衣的身影。
走到麻衣的臥室門口,輕輕推開,看到麻衣在換衣服。
“出去!”
麻衣羞惱的用衣服丟他,發出了氣勢滿滿的大喝。
“哦哦哦。”南條昭一邊后退一邊接過麻衣丟過來的衣服,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目不轉睛地往她身上看,只穿著內衣的麻衣別有一番風味,太美了。
很快,房門被麻衣從里面關上,南條昭拿著她丟到自己懷里的裙子,來到客廳坐下,滿腦子是麻衣的身體,這段時間以來,忍著沒有和她發生關系,今晚搞不好忍不住了。
過了十幾分鐘,麻衣出來了。
輕飄飄的頭發配上短裙,短裙下必有黑色褲襪,她是明星,是當代女子高中生,是他女朋友。
“你怎么回來了?距離你下班還差一個小時才對。”
麻衣從南條昭手里搶回自己的裙子,疊好放到一邊,表情嚴肅。
被看到換衣服的事就這么揭過去了,兩人經常抱著一起睡覺,被看到了是小事。
“想你了啊。”
南條昭牽起麻衣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變態。”
麻衣雖然這樣說著,臉上卻浮現出了害羞的表情。坐在南條昭腿上,被他抱住腰的動作經歷了不少次,但是次次靜不下心。
“你不是說可以處理好被那個草上冤枉的事么,我怎么看到你只嚴肅處理了有關我的事。”南條昭腦袋放在麻衣肩膀上,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半瞇著眼睛。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麻衣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沒有質疑你。”南條昭嘿嘿說道:“我相信麻衣的能力,只是擔心你累著了,想幫幫你,看到你一個人孤軍奮戰,我愧疚。”
麻衣緊緊抓住了南條昭抱住自己腰肢的雙手,回過頭和他接吻,半響才分開,說道:
“我們在一起生活最重要,那些記者或者粉絲要是影響了我們的生活,會很麻煩,所以我優先警告他們不能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草上的事我稍后處理,事情太多了,要一點點來。”
南條昭提高了音量,不客氣地說道:
“我從網上看了你面對記者的表現,為了保護我不被騷擾,你警告他們說會動用法律武器,但是面對那些污蔑你欺負草上的記者,你從來沒有這么強硬過,為什么?”
麻衣轉過身,捧住南條昭的臉蛋,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南條昭把麻衣捧著自己臉蛋的手握在手心里,說道:
“你不說是么,我猜猜看。你禁止記者騷擾我,但是光靠威脅恐怕無法讓他們同意不騷擾我。
所以你放任那些記者在草上被欺負事件中胡亂報道。
怎么都是報道你,報道我的存在會讓你厭惡,和你打官司的概率極大。報道你欺負草上的事則是安全無風險,你可沒有威脅他們不準胡亂報道網傳你欺負草上的事。”
南條昭繼續說道:“你所在的事務所給那些報道我消息的報社寄律師函了,卻沒有給污蔑你欺負草上的報社寄律師函,不至于,不至于做到這一步,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就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能任由他們污蔑我們,胡言亂語。”
一只手比剛才更用力地握緊麻衣的手,另一只手撩開她的頭發,撫摸著她的臉頰,南條昭的目光充滿了心疼。
“為了不讓記者騷擾你,總歸是要給他們一些新聞熱點,不然他們怎么會那么老實。”
既然被南條昭察覺到了,麻衣瀟灑地說道:“草上被欺負就是我給他們預留的熱點新聞。
我和大報社進行了交易,他們可以在我欺負草上事件中隨意發表意見,我甚至會接受他們的采訪,并且不追究他們的任何責任,作為代價,他們不能騷擾你,不能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
只要大報社被控制住了,剩下的那些小報社,一張律師函就嚇住了。所以從今往后,我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你…我付出的不過是區區一點名聲,這可是好事,你干嘛用憐憫的眼光看我。
那個,我不全是為了你啊,即使你和我同居的事情沒有曝光,我也不可能遏制住那些說我欺負草上的流言蜚語。
草上被欺負事件,是在你被發現和我同居前爆發的,早就一發不可收拾,鬧大了,脫離我的掌控了。”
麻衣掙脫南條昭的懷抱,站起來,彎腰捏住他的臉,撅起嘴,說道:“沒必要擔心,真的是好事,快笑,你笑起來好看,快給我笑起來。”
看著麻衣努力不讓自己有負罪感,看著她強顏歡笑。
南條昭一把拉住麻衣的手,翻身把她按在沙發上,嘴巴抵在她耳邊,鼻息漸重,怔怔地看著她。
麻衣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雙頰抹上一片紅暈,緩緩閉上眼睛,長長地眼睫毛輕輕顫動。
南條昭輕聲道:“麻衣太漂亮了。”
“你,你想干什么?”
麻衣的聲音顫抖,眼睛更加不敢睜開了。
“我不想看到我的女人被人欺負,你可以為了我,放任那些報社污蔑你,我可以為了你,把那些欺負你的人教訓一頓。”
南條昭忍不住在麻衣泛著粉紅光澤的嘴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說道:“我來解決你遇到的麻煩。”
“你敢!不準去做傻事。”麻衣眼一睜,推開南條昭,把他推倒在沙發上,自己起身,抬起被黑絲包裹的小腳,居高臨下地踩著南條昭的胸膛,右手拉著他的領帶,冷聲說道:
“你要是敢跑過去找草上,我立刻和你分手,我不允許我的愛人有違法犯罪行為。”
南條昭握住麻衣踩在自己胸前的腳腕,說道:“我怎么可能像個無腦莽夫一樣行事,不要小看我,我想整一個人的方式太多了。”
自認為了解南條昭,正常途徑下,他沒有任何辦法奈何草上那個心機女,麻衣拉了拉他的領帶,挑眉道:“我不需要一個強勢的男朋友,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行了,接下來你什么事也不需要做,我會好好陪著你,你安心工作。”
“去年5月份,一個明星因為網暴自殺了,現在,我的明星女友被網暴了,我要是一點反應沒有,還是個男人么,麻衣,平常我可以聽你的,不過這種情況你要聽我的,你需要做的是把自己洗白白的,到時候給我慶功。”
麻衣低頭瞪了過來,什么慶功方式需要她把自己洗白白的。
南條昭攤開手,眨了眨眼睛,說道:“麻衣啊,別忘了你穿的短裙和黑絲,你要是不放開,我會繼續看你裙底的風光哦。”
麻衣的臉色瞬間紅成了成熟的西紅柿,她干咳兩聲,收回黑絲長腿,松開手,雙手抱胸坐在南條昭身邊,干咳兩聲,說道:
“你個混蛋,看了那么久才說出來,我以為你會立刻指出來,沒想到啊,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之所以踩著你的胸膛,拉著你的領帶,就是想試探你,結果一言難盡。”
麻衣學姐骨子里不坦率啊。
南條昭摸了摸被麻衣踩到的胸口,坐起來看手指,手指搓了搓。
“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變態,難道想舔?”
留意到南條昭的動作,麻衣流露出看到惡心東西的神情。
南條昭無奈地瞟了她一眼,收回手指,說道:“身為學弟,被麻衣學姐踩著,小鹿亂撞了,在回味那個令人舒爽的感覺。”
麻衣立刻挪了挪身子,遠離南條昭,手在口鼻前擺了擺,嫌棄地說道:“我有點擔心你忍不住非禮我了。”
“誰讓麻衣學姐那么漂亮,又故意誘惑我。”
“我沒有。”
雖然麻衣本意可能是想教訓自己,但是被她那么踩著的確是一種獎勵,告訴她這一點還可以欣賞到她手足無措的可愛表情,所以南條昭選擇了明說。
“麻衣學姐那么踩著我,很難說不是在故意挑逗我,我都有身體反應了。”
“你,我說過了,那只不過是給身為男朋友的學弟一點考驗,我想起來了,你沒有通過考驗。”
“麻衣罰我晚上侍寢吧,我一定伺候好你。”
麻衣愣了一下,目光審視著南條昭,說道:“你不是說讓我洗白白,給你慶功嗎?我再罰你侍寢就重復了。”
“你…”南條昭懂了,激動地說道:“麻衣想罰我什么呢?”
麻衣神情凝重:“我罰你干凈漂亮的處理好草上被我欺負的事,自己要好好的,不準出事。”
“好。”南條昭拿出手機,笑道:“我是給你報仇,怎么會讓你擔心我的安全,那樣的話豈不是讓你更加難受,要處理草上不難,我打個電話就行了,等我一會兒。”
打完電話,南條昭回到陽臺,說道:“妥了,等消息。”
麻衣看著他,被人保護的幸福感涌上心頭。
她這種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特別是她媽媽曾經違背她的意愿,傷害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