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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其實我這個人喜歡被動

  林義穿著大紅婚服,騎著馬走在接親的路上,只不過前面多了位牽馬的大哥。

  頭上的帽子也被找了回來,后面的鼓樂聲響著,緊跟著就是八抬的轎子,兩側還跟著數十名舉著牌子的儀仗隊。

  剩下的就是跟隨迎親的好友,雖然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但也沒怎么影響他們的心情,一幫人跟在林義身后嘻嘻哈哈的,一會兒談論他上了短視頻的事情,一會兒又說UC也有了他的新聞,估計是要火。

  林義不想理會他們,打算催著馬往前跑,又想起剛才的經歷,趕緊放棄這個念頭。

  吉時訂的是下午五點左右,也就是黃昏時分,按照的是古代婚俗,婚者,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

  而現在還是上午,雖然縱馬跑了一陣,但也沒耽誤多少時間,也就十來分鐘。

  只過了兩個路口,就被交警給攔了下來。

  還好人家通情達理,看在自己結婚的份上也沒怎么為難,既沒有罰款,也沒有批評教育,還恭喜了一番。

  畢竟大喜的日子,被罰款不吉利,被批評教育也不吉利,華夏人自古就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說法。

  人警察同志也明白這一點。

  然后就記錄了一下他的身份證號,讓他過幾天去交警大隊一趟,到時候再把罰款和這次的批評教育給補上。

  這叫什么,這就叫法律無情人有情。

  林義當時感動的差點兩行眼淚,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后來婚慶公司的人趕到之后,和交警說過幾天的罰款由他們來交,林義這次沒忍住,破了防,留下兩滴感動的淚水。

  這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婚慶公司很可愛。

  迎親的隊伍一路浩浩蕩蕩的來到酒店樓下,林義翻身下馬,整理一下身上的婚服,把帽子戴正,又悄悄揉揉自己被顛的有些疼的屁股,這才帶著一幫小伙伴往里面進。

  至于儀仗隊和轎夫只在門口等著。

  盡管林義當初學的是歷史,但并不是主修古代民俗,對古人大婚的流程也就只知道個大概,就知道接親,迎親,然后洞房。

  其中了解最深的就是這個洞房,具體細節早已爛熟于心。

  至于其他兩個的具體流程他就顯得有些懵然無知。

  但再懵然無知,他也知道這個親沒那么好接,肯定會被刁難。

  到了房間門口,一敲門,果不其然,不給開。

  里面也不知道誰喊了句,要紅包。

  孫巖說聽聲音好像是她女朋友張雅。

  “甭管是誰女朋友,來,紅包。”林義手一攤開,身旁的幾人就把紅包奉上。

  隨即他朝楊銘壓低聲音道:“一會兒等她們開門之后,只要我一使眼色,你就把門給頂住,然后咱們想辦法往里沖。”

  “嗯嗯。”

  見他點頭,林義又敲幾下門,沖著里面喊道:“快開門,我給你們發紅包。”

  不過片刻,門便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里伸出來好幾只手,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的。

  林義也沒心思去想,給每只手都塞了好幾個,隨即沖楊銘一使眼色,楊銘會意趕緊上前將門頂住,然后往前使勁一推,門后的幾個女的沒頂住,門登時便被推開。

  一群人興高采烈簇擁著林義涌了進去,結果剛一進門就全部愣住,沉默片刻,林義閉了閉眼睛,問道:“這酒店是誰設計的?為什么會有兩道門?”

  這酒店裝修的就離譜,外面一個門還不夠,里面還弄一個。

  就特么邪門。

  怪不得進來的這么容易。

  見狀,幾個女的忍不住笑,隨后張蕊斂住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想迎娶新娘可沒這么容易,起碼要過我們這一關。”

  “你們想怎樣?”林義眉頭一挑,伸手指著身上的婚服道:“看見我身上的衣服沒有,我辦的是中式婚禮,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現代游戲不符合習俗。”

  誰知他話音剛落,張蕊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見狀,林義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隨即就聽她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咱們就按古代接親的習俗來,按古代規矩,你得作一首催妝詩,注意是作詩,不是背詩,而且要作的在場眾人都滿意,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放你進去讓你迎娶新娘。”

  張蕊身后的眾女聞言頓時大表贊同,紛紛嬉笑著附和。

  林義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大意了,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古人成親玩的游戲可比現代人要難的多。

  不是作詩就是對對子。

  但不管是哪個,都不是現代人能玩得轉的。

  還作詩,現代人有幾個會作古詩的?

  更何況還是催妝詩。

  “要不咱還是按現代的婚俗來吧。”他選擇妥協。

  “不行,必須得作,是你自己說要按古代的婚俗來的。”

  林義聽聞直搖頭,“我可沒這么說,我只說是不玩現代婚俗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游戲。

  再者說,這個催妝詩是古人設計的,咱們是現代人,現代人結婚還來這一套,這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行,我們不刁難你,這樣吧,你可以讓你身后的幾位一起作詩,無論他們誰作出來都算你作的。”

  林義沉默一下,開始環顧身邊的幾個小伙伴。

  “你別看我,你讓我干個別的還行,作詩這玩意我是真不會。”瞧見他的目光看過來,楊銘連連搖頭。

  “我也不會,我特么就一個程序猿,我哪會作詩?”

  見林義看向自己,劉健反問,“你看我像會作詩的么?”

  林義兩手一攤,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我們都不會。”

  “不會也可以,文的不行,那咱就來武的,這樣,我們這里有一瓶白酒,你把這個一口氣喝下去,我們也算你過。”

  說著,張蕊從李婉手里接過一瓶白酒,眨眨眼睛笑道:“喝酒也是古代的婚俗之一。”

  看到她手里的白酒,林義眼皮直跳,好家伙,53度的,還特么一斤的量。

  這玩意兒要是一口氣喝下去,洗胃都是輕的,弄不好還得酒精中毒,在ICU住上兩天。

  “哥幾個,幫個忙吧?”林義左右看看,打算向自己的小伙伴求助。

  幾人嚇得紛紛往后退,這度數的白酒一口悶下去,怕不是要直接升天。

  “你指望他們干嘛,他們又不是新郎,你才是新郎,所以你自己主動一點。”

  “你可能不了解,其實我這個人喜歡被動。”

  眾人沉默。

  片刻后,不知誰說了句,“還愣著干嘛,沒聽見新郎官說他喜歡被動么,來,咱們給他把酒灌進去...”

  聞言,林義一驚,剛想拒絕,就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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