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看著于淑慧把自己倆人的出生年月日用本子抄寫下來,隨后珍而重之的放進抽屜里。
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說她迷信吧,她連假的生辰八字也要。
可要說她不迷信,明明只有個假的生辰八字,她還非要算一下。
話說,這玩意兒假的算出來還準么?
其實他也明白,父母之所以非要算這個,其實只是圖個心理安慰而已,真假反而并沒有那么重要。
晚上吃過飯,又隨便聊了幾句,兩人也沒再多待,開著車打道回府。
“等下個月咱們把證一領,再等我爸媽他們算好日子,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準備,我估計咱們年底就能結婚,到時候....”
“到時候我就要給你生小孩了是嗎?”小白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別處問。
“不,我是想說到時候咱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而且還能血賺一筆彩禮,還有一點就是...”
“就是什么?”
“我其實對生小孩的興趣并不大,我只是對造小孩有興趣,換句話來說,我就是饞你身子。”林義握著方向盤,表情很是認真。
“你下賤!”
小白嗔怪的瞪他一眼,又將目光轉過去,臉頰微微發紅。
“不,我是下流。”
話一出口,林義突然怔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節操下限是越來越低了,以前被她天天罵不要臉的色批時,他都特別抗拒,死活不肯承認。
后來慢慢的在心里承認下來,但卻不肯接受,再后來就是接受下來,甚至還樂在其中。
接著就是下流這個詞,剛開始也是一樣,不肯接受,特別抗拒,而現在竟然能主動說出來,還很自然。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只怕自己遲早會接受變態這個身份,甚至還會....
想到這,林義不禁虎軀一震,扭頭叮囑道:“以后想罵我的時候,不準用變態這個詞。”
他發現每次自己承認并接受一個新的身份,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被這丫頭用這個詞匯罵上無數遍。
然后才會一點點的從抗拒到接受,再從接受到承認,再到樂在其中,沾沾自喜。
而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就讓自己的身份止步于一個下流的色批就行,
至于變態這個頭銜,他這輩子都不想要。
“為什么?”
小白側頭莫名的看著他,這個人無緣無故的就叮囑這么一句,讓自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且這家伙本來就有點變態,剛開始讓自己幫他的時候,還是用腳用腿,或者是用手,后來就越來越下流,讓自己穿著絲襪幫他,在自己那里蹭,昨晚上還讓自己...
想到這,她下意識將目光落在自己的領口里面.
“沒有為什么,總之你不準用這個詞,而且我...”
說到這,林義似是察覺不對,扭頭看她一眼,隨即就發現她正盯著衣襟領口內出神,臉頰脖頸以及耳后早已是一片通紅,意識到什么,他的表情不由一凝。
將目光又重新看向前方,半晌后,才繼續道:“而且我也不是變態。”
只是這一次說出的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在網上經常看到那些個小電影里都會出現那什么的場景,想嘗試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且到了晚上人的精神都會比較亢奮,會做出一些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也是可以理解,再者說,情侶間會有各種親密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這個就叫閨房之樂。
絕對算不上變態。
更重要的,有病的人都會認為自己沒病,同理,變態也肯定會認為自己不是變態。
而自己很多次都懷疑自己是個變態,從這一點來看,自己肯定不是變態。
嗯,有理有據,條理清晰,符合思維邏輯,靠譜。
通過一番公式論證自己不是個變態之后,林義的眉宇不由舒展,整個人也感覺放松下來,就好像心里的大石頭砰然落地。
隨即他思索一下,還是岔開話題道:“我父母今天還是不同意我辭職的事兒,咱們一起開個小店做生意的事情估計還得往后拖拖,總之我想個辦法盡量說服他們。”
另一邊,林裕國兩口子趴在桌上,開始研究結婚要準備的東西。
“我算了一下,車,房他們都有,刨除掉其他的,現在讓我猶豫的就是這個彩禮,而且這彩禮還不是人閨女要的,是那小子要的,整整五十萬,你說咱給還是不給?”
說到這,林裕國不禁皺眉,可著整個安城市也沒見過給五十萬彩禮的,前兩年賣出一套房子,自己是攢了點家底,但這乍一下掏出五十萬,怎么想怎么肉疼。
“這還不算,到時候還得買三金,辦婚宴,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弄下來怎么著也得個小一百萬。”
“確實是有點高。”于淑慧喃喃的點頭,隨即思索片刻,話鋒一轉說道:“現在時代不一樣,結婚的花銷都大,而且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兒,咱們總不能光扒拉算盤算那點賬。
說句不好聽的,等過個十幾二十年的等咱們倆一死,現在攢的那點錢不還是他們的?”
聞言,林裕國的表情滿是不樂意,“怎么就十幾二十年的,咱們倆今年還不到五十,身體健康,一點病都沒有,活蹦亂跳的,命肯定還長。”
說完,他又將話題再次扯了回來,道:“而且我跟你說,他要這錢可是打算辭職做生意的,你說他放著正正經經的工作不干,非得往火坑里跳,這生意是他能做的嗎?”
“他要是說這錢是打算拿來給人家開店的也就算了,到時候他當他的老師,人閨女開個店做點生意,賺多賺少的也不重要,總比在網上天天拍視頻強。
這錢咱也能給的痛痛快快的,可他不這樣,他想的是跟人家一起做生意,就跟魔怔了一樣。
沒事就跑過來說,沒事就跑過來說,我一問,他說是當老師沒意思,就想開個夫妻黑店,放著鐵飯碗不要,天天就琢磨著開黑店,你說這不是二傻子是什么?”
“那按你的意思,這五十萬彩禮錢咱們是給還是不給?”
聞言,林裕國沉默下來,猶豫片刻,還是咬牙道:“給。”
雖然心里還很糾結,但她說的對,等個十幾二十,呸,等個四五十年他們兩口子一蹬腿,這錢還是他們的。
現在就當是提前給他們一部分。
這樣想想,除了有點憋屈以外,其實也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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