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
面對突如其來的這么一句,林義表情一滯,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又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這丫頭是什么時候學會懟人的?
猶豫片刻,他有些不太自信的問道:“抱歉,我上了歲數聽力不太好,請問,你...…剛才是不是罵我來著?”
“沒有。”小白若無其事的將臉看向別處。
“扯淡,難不成是我耳朵有問題?”
小白將目光重新看向林義,先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隨后才一臉嚴肅的解釋道:“嗯,你上了歲數,耳朵有問題也是很正常的。”
“臥槽?”
見狀,林義下意識出聲,又看看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突然感覺有些震驚,又覺得她這種說話方式有些熟悉,同時也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的拳頭不由捏緊。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帶壞了自己單純可愛的小狐妖。
突然想到什么,他的拳頭又逐漸松開。
大概,可能,也許,似乎。
帶壞她的人就是......
意識到什么,林義不由嘆了口氣。
聯想到她剛剛說話時的語氣,神態,表情。
原來挨千刀的竟是我自己。
回去的路上風很大,還有點冷,吹得林義的發型有些凌亂,但他沒有和風計較,他感覺風可能也有煩惱。
可風的煩惱是什么?
或許是冬衣太重,它不能再吹起女孩的裙角。
而他的煩惱,不,或許更應該說是反思才對。
當意識到自己的小狐妖有變壞的趨勢,并且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之后,林義就陷入深深地反思之中。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俗話又說,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但這丫頭學壞用了幾天,似乎是小半年?
可能是相處的這近半年的時間里,受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
然后就走上這么一條不歸路。
自己真的造孽。
這般想著,林義再一次看向和自己牽著手,慢悠悠往前踱步的小狐妖。
她身上厚厚的衣服顯得她的步履有些蹣跚,走起路來有點像一只圓滾滾的企鵝。
帽頂以及圍脖上的三顆毛球還跟著一起晃晃悠悠的,覺得可愛又覺得特別有意思。
又將目光看向她的小臉,精致的五官明艷動人,漂亮的眸子純凈無暇,白皙粉嫩的皮膚水潤潤的。
這樣看著,莫名感覺心中升起一股負罪感,這么單純可愛的丫頭不知不覺之間,就被自己影響成今天這個模樣。
自己何其的愧疚。
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等這丫頭進化成完全體之后,自己還怎么忽悠她?
當然,能不能忽悠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貌似又在莫名其妙的生氣。
察覺到林義的目光,小白扭頭看他一眼,抿抿嘴道:“你看什么?”
“我就是在想你為什么會突然生氣。”
“我沒有生氣。”
見她抿著嘴的小模樣,林義更加確信她是在生氣,女人嘛,不都是這樣,喜歡口是心非,說要就是不要,說沒有就是有。
雖然這妮子是只狐妖,但也屬于女人的范疇。
按照這種套路來看,她大概率就是在生氣。
“好,你沒有生氣,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非要回家看電影?”林義還是有些疑惑這個問題,也有些想不通她的腦回路是什么。
突然說要去看電影,走到一半又突然說不去,還說什么想回家看,抱著電腦看電影有什么好的,屏幕又小,還一點氛圍都沒有。
“我...”小白將臉轉過去,避開他的視線,這才道:“我就是想回家看。”
“行,你就是單純的想回家看,那咱們走快點,然后回家看電影,到時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騎在我頭上看都行。”
“我才不要。”
“那你想怎么看?”
“我,我不告訴你。”
看著她紅潤潤的小臉上帶著點傲嬌,林義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突然感覺她為什么非要回家看電影這個問題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在哪兒看電影不重要,屏幕大不大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她一起看。
陽臺的窗簾被緊緊拉上,夕陽的余暉被遮擋下來,讓整個客廳顯得有些昏暗。
“家里也沒有什么爆米花之類的,不過咱們家有餅干點心,還有花生瓜子什么的,然后是飲料,給,你最喜歡喝的肥宅快樂水。”
林義將前段時間買的干果點心之類的放在茶幾上,又把可樂擰開遞給她,這才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腦,隨即握著鼠標問道:“你想看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義一怔,納悶的問道:“你都不知道看什么,你怎么會突然想起來看電影的?”
“我,我就是想看。”
“成,那你等著啊,咱們找一個適合你看的。”
“嗯。”小白輕輕點頭,拿起手中的可樂喝上一小口,又看看屏幕,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林義的側臉上。
“你要不要看一個怪蜀黍和小蘿莉不得不說的故事?”
小白正盯著他出神,突然聽到他這么問,不由一怔。
見她一臉懵懵的表情,林義指指電腦屏幕里的電影封面,“就是這一部,這個殺手不太冷,國外的....”
說著,他又搖搖頭,自顧自的道:“不行,重新再找一個吧,國外的,還是這種題材,你根本看不懂。”
林義坐在電腦前滑動鼠標尋找電影,感覺有點選擇困難癥,國外的電影她看不懂,國內的電影又不知道選什么題材。
愛情片不是打胎就是分手的,要么就是出國。
恐怖片鬧到最后不是精神病就是幻覺,感覺在侮辱智商。
歷史劇自己倒是很喜歡看,但這丫頭很可能會看睡著。
喜劇片她又get不到笑點,自己還不能笑,一笑她就會奇怪的盯著自己,更甚者還會問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小白坐在沙發上,不時拿起個餅干點心什么的塞進嘴里,又覺得這樣坐著不太舒服,索性將鞋子脫掉,剛想將腿蜷縮起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看看自己腿上裹著的白色過膝襪,又悄悄瞄一眼林義,見他依舊神情專注的尋找著電影,隨即咬咬嘴唇,將腿壓在自己身下。
這個人總是想讓自己穿絲襪給他摸來著。
不行,不能給他摸,太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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