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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原來我就是你們要放的風箏

  林義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穿越了,穿越的年代并不是古代而是近代,至于身份,則是一名英勇不屈的地下特務,還是正在接受嚴刑拷打的那一種。

  敵人殘暴至極,將他吊著,還用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而且打的還是屁股這種隱私的部位。

  一下又一下的。

  特別疼。

  讓人的靈魂都戰栗起來。

  敵人的嘴里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他聽不太清。

  但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讓自己交代情報。

  可惜自己的身份的是一名英勇不屈的地下特務,寧死不屈才符合自己的人設。

  想到這,林義咬緊牙關,可下一刻又是一鞭抽打在自己的屁股上。

  該死的,這個敵人怕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然怎么光打屁股?

  又是好幾下。

  林義繼續咬著牙關。

  又是好幾下。

  林義皺皺眉。

  又是好幾下。

  林義嘆了口氣。

  死其實并不可怕,但他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侮辱,想到這,他開口道:“別打了,我說,我什么都說。”

  果然,話音剛落,抽打自己的皮鞭停止。

  空氣沉默下來。

  半晌之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媳婦,你安眠藥是不是放的有點少,不然他怎么醒的這么快,這才不到二十分鐘。”

  隨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沒事,他應該沒醒,你聽他說的話,五迷三道的,估計是夢話。”

  “嗯,還真是,趁著他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咱們趕緊再打幾下,媳婦,要不你來過過,不,解解氣?”

  “我不來,我不忍心打兒子。”

  “你光想著當好人。”

  一男一女的對話傳入耳中,林義皺皺眉,這該死的敵人竟然有兩個,而且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想到這,林義費力的睜開眼睛,白熾燈發出的光芒略微有些刺眼,他費了好半天功夫才逐漸適應。

  隨后,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簾。

  這里好像是書屋二樓。

  還有這對面的兩個人,有點眼熟,長的跟自己爸媽有點像。

  視線逐漸清晰。

  “嘶.....”

  林義倒抽了口冷氣,眼前這兩人就是自己的爸媽,絕對沒有錯,這會兒他們還皺眉盯著自己看。

  空氣一時間沉默下來。

  一家三口尷尬的大眼對小眼互相看著。

  半晌之后,林義低頭往下看,自己的腳尖正惦著地。

  再往上看,自己的手腕合在一起,還綁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麻繩,麻繩的另一端綁在吊燈的承重桿上。

  難怪自己會夢到被敵人吊著的場景。

  此時,林義終于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一切,瞬間明悟過來,卻覺得無比的心痛,沒想到他們二老竟然忍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

  隨后,他抬頭看向一臉驚詫的父母,表情復雜的問道:“我今天就想聽一句實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

  二十分鐘后。

  林義站在書屋門口和自己的父母告別,只是臉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復雜,他看著一臉笑瞇瞇的夫妻二人,悠悠的嘆了口氣:“爸,媽,你們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于淑慧將手里打包好的飯菜遞過去,道:“行了,有沒有意思的已經教訓過了,趕緊回去吧。”

  “哦...”林義點點頭接過塑料袋,又想起什么,苦著臉說道:“下回你們打我之前,能不能別下藥?”

  “放心,我們下回盡量直接動手,而且這一次主要是你爸說要..”

  “要防患于未然。”林裕國在一旁進行補充。

  “嗯,沒錯。”于淑慧點著腦袋,又道:“主要是怕你跑,我們追不上。”

  林義嘆了口氣,:“行吧,我回去了,你們不用送。”

  “路上注意安全,錢給你轉過去了,記得跟人家姑娘好好處,別欺負人家。”

  “嗯,我知道了。”

  林義擺擺手,轉身離開,身影蕭瑟且落寞。

  他屬實沒有想到,自己父母的套路這么深,一環套一環,從昨晚上就開始算計自己。

  這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奈感。

  乘上回去的公交車,車里并沒有多少人,空座位也有很多,但林義依然選擇站著,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他怕自己坐下來屁股會有意見。

  好家伙,又細又長的風箏棍打人身上是真滴疼。

  要不是挨了頓打,他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親爹說的放風箏,放的竟然是自己。

  風箏線就是那根粗麻繩。

  想到這,林義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腕,上面全是麻繩勒出來的紅印。

  不由又是一聲嘆氣。

  自己是真慘,竟然攤上這么一對父母,還好,家里面還有小白能帶給我慰藉,不然真感覺活著沒意思。

  腦袋里胡思亂想著,林義從公交車上下來,剛走沒幾步,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楊銘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林義開口問道:“喂,楊子,大晚上的什么事?”

  “林義,你交代的事,哥們給你圓滿完成。”

  林義一怔,問道:“我交代你什么事?”

  “你忘了,昨晚上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那張截圖發給孫巖他女朋友。”

  林義眼眸一亮,忙問道:“你發了沒有?”

  “當然,哥們辦事你還不放心?”楊銘反問一句,又感慨的道:“嘖嘖,你是不知道孫巖有多慘,他女朋友可是柔道教練,好家伙,上去就是一個過肩摔,后面我都不忍往下說,反正沒個三五天估計是下不來床。”

  “行,干的漂亮,這小子一天就是嘴碎,沒事就喜歡口嗨,這次給他漲漲記性,改天請你吃飯。”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兩次給你疊加在一塊,請你吃頓好的,燒烤怎么樣?”

  “成,我等你通知。”

  “嗯。”

  掛斷電話,把手機揣進兜里,林義頓時感覺心情舒暢起來,就連身后的隱隱間傳來的痛感都減輕許多,果然,最好的安慰方式并不是安慰本身,而是得知有人比你更慘。

  林義拎著一袋子的飯菜進入小區,鐵質的飯盒碰撞在一起叮咚作響,幸好門口坐的并不是愛崗敬業的劉一手大爺,而是一個面容陌生的老頭,不然又得順走自己半包煙,說不定還得搭上一盒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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