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
冷風吹過。
風聲呼嘯、。
某白胡子老頭衣衫僂爛,趴在巨石上,翹著大屁股。
可憐巴巴的看著山洞跟前。
“這臭小子怎么還不來。”
“都努力這么多天了,不會放棄了吧。”“哎,現在的華山弟子,一點恒心都沒有,如何將華山發揚光大。”
“真為華山的未來擔憂啊。”
風清揚舔了舔嘴唇,從懷里取出一個陶瓷片,伸出舌頭舔了舔。
上面好像還殘留著烈酒的清香,令他享受的瞇起雙眼。
這山上,真特娘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老夫何苦由來。
不如…就此下山去吧。
老夫身份亮出,量那岳不群也不敢輕視。
就算他敢輕視。
老夫劍宗不還有個獨子的嗎?他定然是孝順的。
對,今日再不來,老夫就下山。你小子年紀輕輕,莫不是被岳不群這狗東西害了吧?
想要毀我劍宗最后一根獨苗?
沒錯,老夫就下去看看,關心一下劍宗后輩弟子。
看他無恙…老夫再隱居…
風清揚再次掏出陶瓷片,正要伸出舌頭去舔。忽然耳朵一動,雙眼放光,直愣愣的看著山道,。那表情,宛若渴望丈夫歸來的小媳婦、。
只見,山道上一白衣身影,手提酒壺。
一步步走來。
風清揚竟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李不白站在巨石上,遠眺懸崖峭壁。
看著云卷云舒。
天黑了。
他再看。
風刮的更猛了。
他還在看。
風清揚急的舔著陶瓷片,恨不得一腳將李不白踹下去。狗東西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回去抱著師姐睡覺,不知道師姐在等你嗎?
你看,你看,你看個屁啊。
那白云能有女子白?
那山崖能有女子更挺翹?
快放下酒壇給老夫滾。
或許,是聽到了風清揚的心聲,李不白終于放下酒壇,轉身離去。
風清揚激動了,正要沖出去,忽然雙眼放光。
這小子,放下了,是放下了。
這酒壇,完好無損。
片刻。
一道身影。、
惡狗一般撲了過去。
啪嗒。
拔出瓶塞。
咕嘟嘟。
仰起頭就灌。
“哈哈哈哈…”
“爽!!!”
咕嘟嘟。
“太好喝了。”
風清揚,抱著酒壇,哈哈大笑。
忽然。
噗通!!!
風清揚跪了。
李不白手里提著繩子,寧中則手里提著棍子。
岳不群雙手抓著蒙汗藥的紙包。
三人并肩走來。
風清揚迷迷糊糊,只感覺三道人影接近,兩白一黑。
一個雙手抓繩——這是白無常?
一個雙手虛抓——這是黑無常?
等等,那個白色的怎么抓著木棍,難道是打魂棍?
風清揚腦袋砸在地上,徹底的昏迷過去。
“師姐敲一下頭,別是裝的。”
“師兄灑藥,這老東西內功深厚,免得偷襲。”
“然后,我捆綁。”
二人點頭,臉色嚴肅。
華山思過崖,竟然隱藏著一個老前輩。
看此人的年紀,功力定然深厚。
也太可怕了。
若是對華山不利,豈不是防不勝防?
二人心頭驚懼,目光嚴肅。
出手不留情。
“師弟放心,師姐醒的。”
“為兄下藥,爐火純青,怡紅院的小翠…咳咳…”
二人走上前去。
寧中則目光一狠,揚棍就砸。
李不白渾身一抖,師姐太狠了吧。
岳不群雙手一揚,刺啦。
風清揚滿臉白灰。
“師弟,動手。”“捆起來,為兄這就回去準備鐵鉤,穿了琵琶骨才能放心。”
“不如直接拍了丹田,更安全。、”寧中則臉色一冷,挑眉說道。
揚起白玉小手,就要下手。
李不白臉都白了:“我曹師姐…快快住手?”
寧中則一正,扭頭,紅臉,咬著嘴唇,靈動的眸子剜了一眼李不白:“師弟再胡說,仔細你的皮。”
李不白:“師姐,你別仔細我的皮了,可不能動手,這是風太師叔。”
寧中則臉皮一僵,脖子都僵硬了。她嘴角動了動滿臉艱難的扭頭看去,卻見風清揚腦后一個大包。寧中則嘴角一抽:“風…風太師叔?”
李不白哭笑不得,點了點頭:“就是風太師叔,這老東西喝了我的酒,還不出來相見,簡直氣人。”
寧中則:“所以你,你就下此毒手?”
李不白:“啊?我沒下手呢?”
寧中則:‘…’
岳不群:‘…’
看著滿臉無辜的李不白,再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甚至想要穿了琵琶骨,廢了丹田。兩人嘴角一抽,臉色發黑,渾身顫抖。
好你個李不白。
自己人都坑。
太過分了你。
岳不群寧中則欲哭無淚,一想到這是風清揚,那個華山最驚才絕艷的前輩。即使是他們兩個,也心生仰慕。結果,卻對偶像做出這種事情來。
簡直了…
二人飛快的對視一眼:“現在怎么辦?”
“風師叔醒來會不會惱羞成怒?”
“師弟,干脆…”
李不白嚇了一跳,我曹,這倆人太兇了。
他趕緊跑過來,開始捆綁。
“不至于不至于,想什么呢。風師叔是前輩,豈能如此無禮?”
他將風清揚雙手捆在身前。
“風師叔是我華山底蘊,一定要好好尊敬。”
將繩子穿過肩膀胳肢窩,然后在胸口打叉,兇前裂出兩個四邊形。
“師姐,師兄,你們這想法太危險了。要不得,對于風師叔,我們要對待爹媽一樣孝敬。”
繩子穿過大腿根,猛地一拉,在屁股后面交叉。繞過腰,接著穿插…
片刻后。
奇奇怪怪的風清揚被奇奇怪怪的捆綁起來、。
寧中則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覺這捆綁的樣子說不出的怪異,莫名其妙有點臉紅,肌膚發癢,好像將來自己要遭遇什么厄難。
岳不群卻雙眼放光,激動的雙手發癢。只感覺師弟技法高超,手段超絕,如此驚才絕艷的繩子捆綁之法都能想的出來,若是用在怡紅院小翠身上,那定然是更加嫵媚動人的。
等下一定要問問師弟,學一手再說。話說,自從拿下了那請官人小翠,已經好久沒去了。哎,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問贖身的事情,大家相忘于江湖,思念再相見,豈不是瀟灑自然,符合江湖兒女的恣意作風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
風清揚悠悠醒來,然后懵了。
低頭。
看著穿過大腿根的繩子。
看著在胸口交叉處兩個四邊形的繩子。
感覺這屁股蛋被裂成一塊一塊的狀態。
感受著某縫隙生疼的痕跡。
風清揚無語問蒼天。
徒孫不孝。
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