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空,你跟袁富貴昨天不去上課也就罷了,居然在學校里表演瞎子走路,你們倆還有沒有組織紀律。”
“姚老師,我們錯了!”蘇長空低頭著道。
“你們這屆學生的高考在冬季,這77級的學生是78年入校,你們已經少了一個學期的學習,別的學生都在拼命的補,你們倆倒好,一點也不珍惜,這在同學之間造成多么不好的影響!”姚老師越說越氣。
“姚老師,當時蘇長空他眼睛一時不能見光,所以我才牽頭他回寢室的。”袁富貴夠解釋道。
“真的?”姚老師狐疑道。
袁富貴點了點頭。
“好了,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趕緊回去,該上課的上課,該去實驗室幫忙,就去實驗室幫忙。”姚老師道。
“謝謝,姚老師。”蘇長空趕緊道。
“謝謝就免了,以后少給我找麻煩。”姚老師道。
袁富貴看了看辦公室沒有別的老師,這才說,“姚老師,姚兵在秦川航空發動機廠評職稱的事,過幾天正好有個培訓班,你讓他趕緊報名,名額有限。”
“袁富貴,這事成了老師請你吃飯。”姚老師道。
“哎,這事搞得,自己這那里是在挨批評!”蘇長空暗道。
蘇長空帶著袁富貴灰頭土臉的回了實驗室,反正他們是不打算去上課了,蘇長空重生前是也算是個材料專家,現在這點課本知識根本不用學,袁富貴從小就被他老爸袁教授培養,也是一個不用上課的主。
他倆平時就是借著在實驗室幫忙好逃課,這才有了昨天沒活干了,又不想去課,所以才偷偷地跑去釣魚。
“長空,你那眼睛真是怕光引起的?”袁富貴邊干活邊問。
“不用懷疑了,還是先干好你手上的活,注意別被砂輪機給傷到手。”蘇長空道。
蘇長空他們在實驗室幫忙主要是做金相試樣。
金相試樣主要是用于材料研究,就是在要檢驗的金屬材料縱橫等多個面上截取一塊約10mm見方的樣塊,然后通過打磨,拋光和化學處理得到一塊沒有劃痕的鏡面。
平常蘇長空負責從材料截取樣塊,因為這一步要使用的切割機帶有一危險,所以蘇長空沒敢讓袁富貴這個生手干。
今天蘇長空他們做的試樣跟平時不一樣,
“富貴,你先停一下,今天咱們做的金相試樣是一根細管,要求檢驗邊緣組織。”蘇長空把袁富貴叫了過來。
“長空,可以啊,我可聽我爸說了,試樣做鑲嵌難度很大,你說你們云嶺機械廠也就一個三線的航空發動機維修廠怎么培養出你這樣一個車銑刨磨,甚至連金相學都懂的人。”袁富貴好奇道。
“富貴要是你能把嘴貧這個習慣用在金相試樣上,你早學會了。”蘇長空沒好氣道。
“長空,這話我可不愛聽,什么叫嘴貧,我說的可是真的,我爸前幾天在家里可說了,他有些搞不明白的事,你都知道…”
“打住,打住,你今天到底還學不學了?”蘇長空板著臉打斷了袁富貴的嘮叨。
這下袁富貴老實了之后,蘇長空就開始根據今天的材料的硬度,給切割機裝上了軟的切割片,然后擰好固定螺絲,打開電動機后。
嗡的一聲,切割片在電機的帶動下旋轉起來,蘇長空又調好了轉速,順手打開了冷卻液。
取樣時為了保證材料中的金相組織不會因為高溫和變形引起變化,所以硬的材料使用軟的切割片,軟的東西用硬的切割片,同時用冷卻液給材料降溫。
可是在一切準備就緒后,蘇長空卻停了一下。
今天要做的材料分析相當的重要一來關系袁教授爭取項目,二來就是項目方是秦川航空發動機廠,蘇長空一直想去秦川發動機廠看看,因為那里有蘇長空一直惦記貝斯發動機生產線。
于是他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要是啟動自己的人眼顯微鏡,豈不是可以觀察到了材料有沒有變形,一會研磨,拋光的時候也能更加的省事和準確,要不先這么大100倍試試,不,不行,自己昨天才吃了不能退出放大功能的虧呢?”
一想到這,原本興致勃勃的蘇長空開始有點猶豫,于是他又厚著臉皮去找系統管理員小蘭。
“小蘭,我昨天為了什么不能退出放大功能啊?”
“因為你沒有聲譽值,啟用人眼顯微鏡是要受到系統的罰,昨天你因為沒有聲譽值被系統處罰了5個小時不能退出放大功能。”小蘭道。
“搞了半天,你們這是玩的免費送手機的套路啊,哎,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終究還是要出‘話費’的。”蘇長空搖了搖頭,又說,“這個放大功能怎么收費的?”
“1小時100聲譽值。”
“太貴了吧…”蘇長空還沒來得及感慨,一邊的袁富貴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長空,你倒是切啊,剛才還說我墨跡呢!”
“切,切!”蘇長空回過神來道。
系統管理員小蘭的話立馬讓蘇長空打消了用自己放大功能觀察截取試樣的想法,一來蘇長空此時在系統的賬上為0,二來5個小時不能退出放大功能,不僅讓蘇長空再次成了一現實中的瞎子,而且一直看到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細菌,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對蘇長空的印象太深刻了。
放棄了放大功能的蘇長空就只能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按著流程來,從樣品管子上截取了15毫米的樣塊。
然后將樣塊入到蘇長空自己焊接的模具中,再注入融化的石蠟,接下來就等石蠟冷卻凝固。
“富貴,該你粗磨了。”蘇長空說完就把鑲嵌好了的試樣給了袁富貴。
“好嘞,長空,你就看我表演好了。”袁富貴自信道。
蘇長空沒有理會袁富貴,因為他接下來要取縱斷面的樣塊了,相比袁富貴手中的橫斷面來說麻煩不少,因為橫斷面是一個圓環切下來就可以了,而縱斷面要先將圓管從中間一切為二,接下來再在圓弧上切一塊下來作為試樣。
即便蘇長空這個老手,做起來也非常的慢,等蘇長空鑲嵌好試樣,袁富貴已經完成了橫斷面的粗磨。
“長空你看看,我磨的如何?”
“還行,你趕緊粗磨這個縱斷面,我來手磨和后面的拋光,袁教授說這活有急用。”蘇長空道。
就這樣兩人一直忙到下午,可是當試樣完成的時候,準備用金相顯微鏡觀察試樣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不好!”蘇長空驚道。
“怎么了?”袁富貴趕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