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社會上打拼過的人,豐川的茅、劉、張三家打人豈能不知道姜家如今和他們已經不再一個平臺上了,也就是彼此有交情,要不然,以后想見一回都犯難。
此時不加緊聯絡感情更待何時?
可惜,老爺子這里是機密,姜大成和余海燕支支吾吾不敢多說,那三家人一琢磨也反應過來,得,還是讓孩子們論交情去吧。
于是被父母們或多或少的談論和悄咪咪的提點下,劉琦、張川和茅書平三人終于知道姜易快一年沒聯系了,沒想到就在隔壁市里待著,而且還成“大款”了,這不去吃狗大戶還等何時?!
他們愣是從豐川趕過來和姜易玩鬧了幾天。
好家伙,來的時候仨孫子別說錢了,特么連身份證都不帶,而且打車來的時候還得姜易付錢…
這果然是特麼是來吃大戶的。
姜易看著仨混不吝都想扭頭就走,要知道出去玩的時候很多時候需要身份證啊,最后他愣是干出包場的事兒來…
關鍵是到了年末有治安大檢查,媽個蛋哥仨全被社安局給帶走了,最后還得他給彭正打電話撈人。
結果三個家伙出來一臉興奮,都說“長見識”了,小姐——呃,小姐姐穿的好少,妝容好濃,關鍵大冬天穿裙子還不穿褲衩,全蹲著…
有膽大的還給他們留電話…
好在沒說出來讓姜易請他們玩一條龍,要不然,就現在的社安局的嚴謹行事,他們還得被抓緊去一回。
沒帶身份證頂多被說兩句,可要是女票女昌,絕對要留案底,劉琦那兵也別當了。
等三人走了,姜易看著手機短信心疼的直叫娘!
他長這么大就沒花過如此沖的錢。
三天時間干出去一萬多,我特麼還沒見到獎金呢好不好?
這些錢要是帶他們玩一條龍,三天時間能讓把他們個個都倆壯腰子過來、倆癟大棗回去!
不用練也會縮陽入腹,排泄更是醞釀三分鐘、花灑十秒鐘,比西門慶死得都慘!
嘶,話說地球上劉思敏阿姨…
安靜的飛機上,姜易思緒分飛,太陽鏡后的眼珠子更是亂轉…
云層好漂亮,高空看地貌真有意思,平板電腦沒儲存小電影這點不好。
軍部派什么專機,買民航的商務艙多好,還有空姐姐的細聲細語和絲襪…
只要不是在學習,姜易現在都不壓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就喜歡感受自己紛亂的念頭,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超越人類的另類生物,而是一個二十剛冒頭的小年輕。
老爺子眼尖,看到姜易面部肌肉的細小抽動,就知道他眼鏡后的雙眼在來回轉動。
不由笑問:“怎么,沒坐過飛機?”
姜易點點頭道:“現在我感覺最安全的出行方式是兩條腿,其他的不得勁,容易感受到危險,心中不舒坦。”
老爺子也嘆息一聲道:“是啊,練拳補腦就有一點危險感知,何況你我?”
說著,他指向窗外。
姜易笑笑扭過頭,三秒后,窗戶外五六百米外一行飛鳥被飛機的聲波驅趕器催動的偏轉了飛行方向,遠遠飛走。
姜易回過頭低聲說道:“其實您不必跟我一起去上京的。”
老爺子搖搖頭道:“也不是專門為了你,我也是靜極而動,二十多年了沒挪窩,想死又死不了…嘿,其實也是瞎矯情,想看看以前的朋友,據說有個家伙不行了。”
姜易想了想,問:“多大年紀?”
老爺子嘆息道:“才八十二就不行了。”
“…”姜易張張嘴,半響后才道:“這是常人吧,八十二歲已經是高壽了啊。”
老爺子卻側臉低聲道:“他呀,一步一步從基層干起來,全憑自己的本事,最后成為…年輕時候救災的時候險死還生,傷了元氣,想讓你給他彌補下虧空。”
中間老爺子少說了幾個字,但是會唇語,知道他說的是“長老院二長老”。
姜易悚然而驚,臉色一正,低聲問:“爺,國家能讓我…胡來?”
老爺子嘆息道:“咱們悄悄的來就行。其實倒不是怕被國家問責,而是怕你被惦記。”
說到這,他笑道:“若非你是個搞科研的料子,其實中樞之地對你而言絕對是個好去處,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治病救人、福及子孫吶。”
說話間,又有乘務員過來服務,二人就停下這方面話題。
而且姜易還得照看父母。
姜大成前二十年扛著家里的大山累死累活不多說一句苦,這會兒上飛機了發現有些心驚膽顫,嘴唇都白了,純屬嚇得…
反倒是余海燕坐在窗口看個不停,嘴也不停歇,看著都酸的青梅“咔嚓”“咔嚓”嚼個不停,還要時不時回過頭笑話老公幾句。
“瞧你那德行,當年咱在南方蓋樓的時候腳手架幾十米高也沒見你哆嗦過,怎么這會坐飛機就掉鏈子呢?個沒福氣的貨。”
姜易哭笑不得,只能給老爹按摩幾下讓他昏睡過去。
青山市離上京不遠,開車的話全是盤山路得走七個小時,但是飛機就痛快了,一個半點就到了。
飛機在郊區軍營停靠后,姜易攙著老爺子慢慢下了樓梯,身后姜大成攙著余海燕,而在樓梯下,有三個人正站得筆直。
別看人少,這三人的分量卻讓姜易眼角抽搐。
無他,肩膀上全是三個龍頭。
在大夏,一個龍頭是少將,兩個是中將,三個是上將,再往上就是一條蟠龍,那是元帥,也只有海陸空三個元帥。
呃,當然了,這是指實戰部隊,其上還有管理層,軍部一正六副七位大佬。
但是論品級,三位元帥和六大副部長其實是平級。
所以候機的三圍上將,在大夏,也就只有長老院的前三位長老和十位軍部大佬比他們地位高,剩下的全是弟弟。
當然,這是外人所知曉的,比如現在,三個上將對著姬長生就是一個筆挺筆挺的軍禮:“首長好!”
姜易趕緊后退一步,站到母親身邊纏著她,生怕她被驚著。
姬長生搖搖頭,只能“卡拉巴拉”有催動氣血,把自己從一米五的半死老頭子變成了一米八多的老年大漢,手里的拐棍也從拄著變成了拎著。
老爺子回了一個禮,也用洪亮的聲音回道:“好!禮畢!”
“唰!”三位上將同時放下手臂,帶著絲絲風聲,顯然已把軍禮帶進骨子里了。
笑了笑,姬長生齜牙咧嘴的收斂氣血,又變成了老爺頭,層層疊疊的皺紋遮掩了他的表情。
而三位上將則遠遠伸手,爭先恐后要拉老爺子的手,結果被他用拐棍閃電般的一人敲了一記,嘴里也笑罵道:“二十年不見,你們仨倒是好本事,都當上將了啊,嘖,還是海陸空三分天下,怎么滴,這是來嚇唬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