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趕緊把視線挪開,氣息貫通胸腹頭顱,共鳴腔若有若無,卻情感滿滿。
“感謝所有愛我的人”
“感謝所有寵我的人”
“一路上無悔的陪著我”
“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感謝所有愛我的人”
先前還有人在竊竊私語,或討論自己的節目,或悄悄點評別人的,反正寬敞的室內回蕩著淡淡的“嗡嗡”聲,沒有一絲停歇,但是在姜易開口之后,那聲音頓時消散了。
歌曲沒聽過也罷,歌曲質量如何一時間也聽不出,但是,這唱歌的大男孩嗓音也太勾人了吧?
磁性,質感,這兩個詞運用在歌唱之中明明有些前后不搭,甚至有些矛盾,要是磁性十足,那么質感就要下降一個乃至幾個層次。
而想要使用嗓子的質感,就要把帶著的絲絲沙啞拋開,純粹得去運用那一抹特殊的聲線,使其穿透力十足。
但是此時,姜易的發聲卻違背了他們以往的見識。
要知道能參加中大迎新晚會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有些藝術細胞,即便未必是搞音樂的,但對音樂的理解也絕對超過常人,此時聽了姜易的歌聲,連好奇都來不及,只剩下滿腔的訝異!
“風雨之后才能見到彩虹”
“沒有隨隨便便成功的人”
“感謝所有愛我的人”
“感謝所有寵我的人”
“一路上無悔的陪著我”
“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等一曲唱罷,眾人目目相覷,甚至有些無所適從,這是中大生物醫學系的學霸?
你咋不去音樂學院呢,你咋不上天呢!
“哇…”盧亞萍炸了,都沒問審評人審核結果,一下子蹦進場中撲到姜易身上語無倫次的喊道:“啊啊啊,大易你好有范兒啊,哇哇哇,明明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咋走到人前唱歌就一股子高冷范兒呢?啊啊啊,受不了啊!”
眾人啞然失笑,姜易下方心靈回歸感性,聞言也不由苦笑,看著吊在自己身上的盧亞萍,趕緊舉著雙手道:“你要控幾你寄己啊,老齊可是我好哥們!”
“扯淡!”盧亞萍有些不舍的放下后翹的雙腿,目不轉睛的看著姜易,帶著淡淡的癡迷說道:“追星是追星,家庭式家庭,兩不干涉好嘛…”
“追個屁。”姜易翻了個白眼,輕輕推動她肩膀,道:“趕緊問問審核結果。”
“這還用問?我…我…”猛然間,盧亞萍反應過來現在是何時何地,激靈靈一個冷禪貫穿全身,趕緊收斂了花癡表情。
她轉過身來,滿臉堆笑,對三位審評人道:“哈哈,于老師,張部長,鄭部長,怎么樣,這是咱大夏今年的高考冠軍,德智體美四項全能,厲害不?”
于海老師搖搖頭,顯然是對盧亞萍的性格有所了解,有些無言以對。而且他也知道姜易的身份,但是對他的唱腔是真的被驚著了。
此時一臉感嘆之色,甚至搓著雙手,感嘆連連:“姜易啊,我知道你,沒想到嗓子這么好,沁人心脾,肺腑共鳴,用‘之音’來形容都不為過啊!”
張部長是校學生會的文藝部部長,大四的音樂學院高材生,可以說是見識不凡,明明是個學長,卻露出一副迷弟的表情。
他咂咂嘴道:“學弟你不光學業非凡,連歌唱天賦也是絕佳,就你這嗓子,參加‘大夏好聲音’十拿九穩,都不用海選了。”
鄭部長則是院學生會的文藝部長,也是評委中唯一的女性,相比而言,倒是感性十足。
此時,她對于生物系能跑出姜易這么一朵奇葩也是興奮的不行。
她顯然被姜易磁性和質感的聲線給穿透了身心內外,刺激的不行不行的,早早跑出了座位,雖不像盧亞萍那般傻蠢傻蠢的撲上去,但也兩眼迷蒙的站在一旁眨也不眨的看著姜易。
她嗓音好像都在顫抖,說出的話有種勾人的沙啞和誘惑:“姜易學弟,你的歌喉真是讓人…嘖嘖,好聽,太好聽了。”
周圍人也是嘖嘖有聲,贊嘆不絕,稀稀拉拉的鼓掌聲慢慢統一起來,知道轟然而起,傳遍四方。
人都是有嫉妒心、攀比心的,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但要是別人的成績或天賦達到了人們難以企及的高度,那就只能仰望了,余下的就只剩下羨慕和感嘆了。
比如潘常江遇上姚民…
盧亞萍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笑呵呵的目視四方,仔細觀看著所有人的表情,神情愈發歡喜,笑得后槽牙都漏出來了。
看著圍上來的人一臉欽佩的表情,姜易原本的緊張慢慢消散了去,甚至內心還生出一股大歡喜出來,也對以往學到的知識有了一定的了解:自我實現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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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搞文藝不是自己的追求,但是在這方面取得了讓人側目的成績,得到別人的認同,同樣是一種自我實現!
這或許就是那么多人前赴后繼,飛蛾撲火一般要進入娛樂圈,就想站在星光閃爍的前臺當個明星。
金錢名利是一回事兒,那種被人認同、歡呼、擁護的感覺或許才是他們最根本的追求。
即便在此過程中遭受了許許多多不為圈外人所知的潛規則也決不放棄。
等掌聲停歇,搓了搓眉心,姜易向四周微微鞠躬,這才輕聲問三位評委:“老師,學長,學姐,我的歌能通過嗎?”
三個審評人紛紛點頭,可正要說話又頓住了,彼此對視半天,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作為感性的女生,鄭部長都趴在桌子上了,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半響后于老師才對姜易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姜易啊,先前我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你的嗓音上,至于唱的是什么…咳咳,那個,還真沒聽清楚,要不,你再唱一遍?”
“哈哈哈…”這下子,室內所有人都不由笑了起來。
作為喜好文藝的一群人,他們也算是見識頗多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就因為歌唱者嗓音太美妙,審評人連什么歌曲都沒聽明白,這到是一則趣聞。
他能咋辦,只能聳聳肩,無奈的再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