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躍峰險些自閉,好不容易碰上個對眼的,這要是被自己唱的絕交?這種事兒傻子都不干,不就是不唱歌嗎?
再唱咱就自切以謝天下!
姜易把啤酒瓶推開,抱起自己的保溫杯抿了幾口后就“吭哧吭哧”笑個不停。
他見齊躍峰有些灰頭喪氣,便鼓勵:“沒事兒,我教你,啥時候你把唱歌技巧學會學精了,到時候一首歌就把她給唱昏過去。”
“還唱昏我…”盧亞萍撇撇嘴,一樓齊躍峰肩膀,就跟哥們似的搖了搖,道:“就他小身子,他能干個啥?”
齊躍峰雙手捂臉,吭哧半響:“大易,明早喊我起床鍛煉,能鍛煉到拎二百斤上六樓不?”
“這個…”姜易打量了下齊躍峰,有些苦惱:“哥,這得看你自己啊!”
盧亞萍臉色紅彤彤的,不言不語,就看倆人耍寶。
齊躍峰挑挑眉毛道:“你說,我做,還就不信了!”
姜易正色道:“主要得看你投胎技巧,這輩子就別想了,咱得看下輩子,嗯,我看好你!”
“哇哈哈哈哈…”盧亞萍瞬間笑倒在齊躍峰背上,寬敞的嗓門震蕩的隔音板都在顫抖:“老齊,老齊,哈哈嗝兒,咳咳,我也看好你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哈哈…”
齊躍峰哭笑不得。
姜易笑呵呵的道:“要不咱就學一首歌?這么著吧,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唱那首<分手>,曲調悠揚低沉,節奏緩和清淡,特別適合你的嗓音。”
齊躍峰緊緊握住拉著盧亞萍的軟乎乎的“大”手,一臉嫌棄的看著姜易:“你可別作孽了!”
盧亞萍好不容易停下笑聲,聞言攀著齊躍峰的肩膀笑罵:“大易你長得挺帥,可怎么就這么壞呢?再說了…”
她看看齊躍峰,吃吃笑道:“老齊唱<分手>能超越原唱?別是要在我墳頭上蹦迪吧?”
齊躍峰眉頭一調,下意識用肩膀頂頂她,道:“瞎說什么…呃…”
盧亞萍瞬間雙手臂抱胸后仰在沙發上,一臉懵逼的瞪著齊躍峰,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通紅通紅的!
齊躍峰也傻眼了,扭頭看看自己肩膀,再看看盧亞萍的姿勢――這是特麼的什么進展?
“歪樓了,歪樓了。”姜易隔著齊躍峰,卻是沒看到二人的動作。
他看看表,對二人道:“走吧,吃飯去,都六點了,你倆不餓呀?我都…呃,我雖然被狗糧喂飽了,但是還能再吃點。”
盧亞萍:_O…
“走開,不想跟你說話。”
姜易前頭帶路,領著倆勾著小指頭說悄悄話的戀愛男女往“梁氏特色菜”走去。
好些天沒去過梁超群師兄的飯店了,倒是有些想吃那些名字奇葩的飯菜了。
梁師兄還是老樣子,圓潤的身材、彌勒佛的笑臉,要是換一身金裝、加一條尾巴,往門口一蹲那就是個招財貓。
找了個小包間坐下,飯菜很快上桌,畢竟走后門干啥都快。
期間梁超群還過來要跟三人喝兩杯,可惜飯桌上連啤酒都沒有,他便以茶代酒硬是敬了三人幾杯,接人待物讓人無話可說。
等梁超群走遠接待客人了,盧亞萍這才一臉吃驚的悄聲道:“天哪,原來梁師兄是咱唐大老板的徒弟啊,那為啥不好好好學術研究,來開飯館啊。”
齊躍峰和常羅青、莊奮他們已經很熟了,對各種內幕也比姜易知道的多。
他聳聳肩道:“梁師兄當年被人搶注了學術成就,一氣之下就不干了。不過現在也不錯,看見這上下三層五百多平的商業樓了嗎?買下來兩年多了,雖然是貸款按揭,但也過得比常人滋潤多了。”
“哇,自己的房啊?”盧亞萍兩眼瞪圓,嘀咕道:“大學城的房價據說與日俱增,兩年前的房價比現在低30還多,嘖,要是梁師兄現在愿意賣,說不準又能掙好幾十萬呢。”
齊躍峰順嘴道:“所以說人的運氣是一輩子最呃,最重要的!”話到最后,竟然和盧亞萍默默對視起來,讓姜易大為倒牙。
他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臉煩躁:“你倆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一副沒搞過對象的二哈樣子,太難看了。”
兩人都眨眨眼,齊躍峰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道:“初戀,沒經驗。”
盧亞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拍著桌子,說道:“我可是見過你的大頭照的,哈哈哈哈,那是真的大頭照啊!哈哈,大夏2010年的全國狀元,哈哈,你肯定沒談過戀愛,你這是羨慕,是嫉妒,是怨恨。哈哈…”
齊躍峰轉臉看著準女朋友,摸摸她的腦袋,咕噥道:“人艱不拆,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你倆夠了啊!”姜易好生無奈,沒想到一想穩重的齊躍峰竟然學會了落井下石、默默補刀。
這倆人聚到一起到底起了什么化學反應?
兩性荷爾蒙這還沒交融呢吧,也反應太快了。
1挑2看樣子這會兒有點干不過了,再說他也餓得不行,懶得理會兩個戲精,開始埋頭大吃起來。
至于那倆人,不多時又嘀咕起悄悄話來,渾然忘我,時不時地相互夾菜,到最后夸張到了喂飯的地步。
這可真讓姜易吃驚,忍不住提醒道:“我說二位,你倆真的適可而止,我晚上要是不回宿舍你們是不都要住一起了?”
齊躍峰臉色瞬間通紅,忙不迭的擺手:“別瞎說,我倆,我倆這不是,這不是都沒談過嘛,不知道怎么培養感情呀。”
盧亞萍臉色也泛紅,只是眨眨眼,仰著臉一副“俺今兒就豁出去了”的樣子,說道:“你要是不反對的話。”
齊躍峰傻眼了,梗著脖子盯著臉前的盤子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看盧亞萍。
姜易捂臉苦笑,道:“冷靜,冷靜,談戀愛不能感情用事,荷爾蒙再怎么噴涌那也是內分泌給頭腦造成的一時沖動。接下來,我覺得你倆緩和兩天,好好想想,千萬別以后后悔,不然彼此連朋友也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