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船舷射擊口打開的時候,錢青石就看到了。
錢青石有些憤怒了,這小子竟然要直接干掉他。
他能夠接著天機羅盤看到對方臉上扭曲的表情。
大吼這發射時,那狂熱瘋狂的表情。
既然對方要干掉自己,錢某人當然不能讓他如愿了。
早就準備好的飛舟像是屁股后面長了眼睛,對方的飛箭剛一飛出艙門,錢青石的飛舟一下就往上升了一截。
這第一波攻擊,一下就貼著船底飛了過去。
對手的一舉一動都在錢青石監視里,這一擊被錢青石躲了過去。
他也不準備客氣,開始讓武神軀控制這船內的兩門能量炮,蓄能。
這東西還沒發生過,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但是想到是死神模組改造的,應該也還行吧。
但就在這時候,船身上突然發出一陣金鐵交加的聲音。
一陣劇烈的晃動,從船身上傳來。
眾人一驚。
發現那些符箭,竟然如同飛劍一般,浩浩蕩蕩的折返過來,攻擊向飛舟的中樞船底。
要不是飛舟被青銅覆蓋,必定是已經射的稀爛了。
“這小子手段挺多啊!”
錢青石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了。
圣陽和老劍靈立即會意。
兩人來到船后,老劍靈翻身飛出一道劍氣斬出,剛才還在飛來的符箭頓時被強行改變了方向。
像是喝醉酒的人,東搖西晃的找不到準頭,貼著飛舟外面擦了過去。
陸陸續續好多撥的飛箭全都如此。
“轟!”
緊接著,數道白色的火焰鏈條飛出,仿佛一道道藤蔓在空中綻放。
密密麻麻的飛箭,被這些火焰鏈條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掃過,這次是真的遇到了克星。
上面的符篆爆發出一陣陣爆裂聲,直接被廢掉后,開始下墜。
來多少就被干掉多少,圣陽他們一出手就瞬間解決了危機。
這時候兩個炮管也充能完畢。
就在船艙內部兩個炮管調轉了角度,在船艙下打開了艙門。
一下就對準了后方的飛舟。
這個時候錢青石還是能保持理智的。
畢竟對方有個好祖先,這次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下死手的。
但是作為警告,毀掉他們的飛舟能量中樞還是要做的。
既然他最開始也想這么做,錢青石當然也不會和他客氣。
禮尚往來,彼此彼此。
“昂!!!”
就在錢青石控制朝著他們發射的時候,炮管發出一聲巨大的嘯叫。
瞬間,將所有的聲音就蓋了下去。
不管是錢青石他們,還是姒昆侖。
所有人都聽到,聽到一聲巨大的嘯叫。
緊接著,一道血紅色的能量,在炮管上蔓延,將所有的符篆全部的點亮,在飛舟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船身一瞬間用力的顛簸了一下。
與此同時,一道暗紅光芒出現在眼前。
龐大的仿若洪流,超過了炮管本身的。
直接對著姒昆侖的方向碾壓了過去。
一瞬間就將后面整個飛舟全部籠罩在里面。
巨大的能量席卷過后。
錢青石看到,姒昆侖的飛舟消失不見了。
連一點殘骸都沒有,直接不見了。
他打開天機羅盤找尋,附近什么都沒有。
那炮管的紅色晶石,瞬間暗淡了許多下去。
像是將大部分的能量都宣泄了出來。
這結果是錢某人沒想到的,竟然將禹皇的后代給干掉了。
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干掉了吧,怎么也得有個保命手段吧?
講道理看到這個結果后,錢青石還是有些慌的。
主要是炮火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他本來就沒打算干掉對方,沒想到這下子…
這種情況下,涂山萱兒也有些震驚,她說道:
“這是把禹皇的后人給打沒了?”
她現在的心態和錢青石很像,沒想到這家伙追上來,發動了一波攻擊被反擊一下就打丟了。
連點粉都沒有留下來。
不過她倒是比錢青石要樂觀些。
這種人出門沒有點什么保命的東西,誰都不相信。
但是具體的誰也說不清。
如果真是因為反擊給他打沒了,那也就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誰他媽的不好認,非要來惹錢青石。
錢某人對于自己的道德要求從來沒有今天在這多高過。
他發現自己也是個不能免俗的人。
對于傳說中的英雄后代,還是下意識的想要網開一面。
雖然他下手直接給他弄重了。
連根毛都沒有剩下。
這種行動和想法上的不一致,還是讓他對自己譴責了好一會兒。
這炮的威力確實有些恐怖,就是不知道后續怎么回復他的能量。
不過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里。
在離開的時候,錢青石一直掃描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在,但是在視野范圍和天機羅盤的范圍里,確實只有他們一艘。
不過他相信剛才的一擊,肯定會因為龐大的能量逸散,引來其他人。
這響動確實太大了。
于是操縱著飛舟加速,全速逃離了這片地區。
就在錢青石他們離開后,就有人已經到了現場。
而且來的人還不少,感受到了空氣中恐怖的能量波動。
這些高手們都在暗自猜測,到底是什么人在這里做過攻擊。
又是什么樣的敵人能,讓他們使用如此強大能量攻擊。
更加重要的是,大家都對這種陌生的能量非常忌憚。
到底是什么人,在使用這種能能量。
于是他們就在現場找尋起線索來。
就在他們找到許多被廢掉的符箭的時候。
在一個沒有人主要到的地方,一團水開始蠕動,最終變成了姒昆侖的樣子。
他劇烈的顫抖著的。
這是他修煉的保命功法,能夠接住水重行凝聚軀體。
剛才那一擊直接就將他的肉身一下帶走了。
同時還有他的飛舟和他船上的手下。
全部在暗紅的能量里被磨碎。
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長這么大,突然第一次認識到了死亡。
雖然因為功法重新活了過來,但是感覺自己的道心,已經出現了大問題。
巨大的恐懼侵襲著他。
他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中。
“要回去!要回東荒!我要回家!”
這個信念充斥在他的腦海里。
不斷的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