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青石和蕭時也他們再次看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兩人已經飛行了一段距離了。
一大早,姜凡就將兩人叫醒,知道今天他們要趕往昆吾山。
神神秘秘的對他們說,今天已經要趕早。
而且路上千萬不要再做停留了。
他越是神秘,蕭時也和錢青石越是好奇。
不過因為去了天元山查看過小地圖和任務,發現沒有任何變化,錢青石對于接下里的行程還是比較放心的。
只要是不能觸發天元山的八荒山海圖,都是小事。
若是觸發了,那就得小心了。
兩人飛在云海上,看著東方魚肚白,不斷有一群群的仙鶴飛過。
仿佛進入了仙境一般。
“哦…原來這里早上能看到仙鶴!?”
若是這樣這個姜凡,還真把他們兩個當土包子了。
仙鶴雖然不常見,但是也絕對算不上罕見。
雖然這里的仙鶴有些多了。
那些飛在云海上的仙鶴也不怕人,直接與錢青石他們飛到并排。
并且還有與兩人比速度的架勢。
不過這些東西怎么能比得過飛行法器。
兩人一個加速,就將仙鶴甩在了身后。
錢青石摸到了結晶期后,發現念力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現在腦中念力消耗明顯變緩了,只是說在沒使勁使用的情況下,感受不明顯罷了。
兩人在朝陽下,云海中直直的往正北方飛去。
昆吾山巨大的影子,已經出現在兩人眼前。
昆吾山,或者應該叫昆吾山脈,這東西的主山也叫昆吾山,余脈一直綿延到劍州的妖嶺。
可以稱得上是陳國第一大山。
不過很遺憾這里沒有封為中岳,反而是是另外一家,被封了中岳。
就在陽光下迎著昆吾山的巨大輪廓,一路飛馳,也活生生的跑到了中午。
才被一道金光攔截了下來,二人就像是遇到了有彈性的海綿,剛飛出不遠,就被強行推了回來。
原來是已經進入昆吾山地界了。
到了這里,要么有昆吾山的通關符篆,要么就老老實實的下來走路。
錢青石他們摸出身上的信物,往那金色結界上放,結果還是被逼退了回來。
看樣子,這個信物沒有通關符篆的能力。
沒有辦法,昆吾山下就只能步行了。
“都怪你啊,非要這么早過來,若是我們等幾天過來,那還不是直接飛進去。”
蕭時也落到地上,就開始對著錢青石抱怨,這家伙最近實力也提升了,飛了半日也不見疲態。
他摸出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然后又遞給了錢青石。
接過那銀色的酒壺,錢青石聞了聞:
“就算是趕路,你都在壯陽啊,你這家伙是有多虧?”
蕭時也沒理會錢青石的嘲弄,現在他都習慣了,找個大青石跳上去后,盤腿坐下,對著錢青石說道:
“嘁,你不是說,這東西不止壯陽嘛,我問姜凡要了些,他不是天天好兄弟喊得開嘛,我送了他點土特產,他也送了我一壺。”
“不過我這邊的儲物空間不大,放不了多少。”
“老祖宗也摳啊,最開始我還以為多大個寶貝呢,用了幾天也就這樣吧…”
錢青石也拿出了些干糧,與他分食,兩人就在結界外吃了一頓。
這次沒有什么老鼠小孩跑過來叫救命了。
將兩只靈獸收了起來,他們繼續往結界內走去。
說來也怪,這昆吾山的百里內都不準有任何的人居住。
所以到了這里就算是到了荒郊野外了。
距離到昆吾山的山腳還有的走呢。
不過這怎么難得住錢青石他們,現在腳力驚人,很快就在林中飛奔起來。
某人更是在深夜被追殺了一條邊境線,所以跑起路來更加的得心應手,若不是蕭時也跟不上,他直接就跑到沒影了。
之所以現在這么早來,有三個原因。
第一:他想早點了解一下論道的地點,還有論道的方式,以及切磋的地點,還有切磋的方式。
第二:他要找到秦苗或者洛豐緣,看看能不能直接去張三李四那條打出來的山道。
第三,如果有可能,他會想辦法秘密偷偷去那條山道,直接完成任務,得到八荒山海圖的庇護。
這山林中跑了一個時辰,兩人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遠處的昆吾山始終就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錢青石坐在一顆巨樹的樹杈上打坐,極速的回復這體力和靈氣,天機羅盤掃描了一下四周,發現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連只松鼠兔子野狐貍啥的都沒有:
“這地方怎么像除了樹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蕭時也剛剛也恢復完畢,看了一眼遠處的山,此刻明白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馬,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接著回答道:
“你還想有啥,給你來個酒館,給你叫幾個姑娘,給你捏捏肩膀?”
“嘿嘿…怕是你想吧”
錢青石又摸出一塊魚肉,給肩膀上的圣陽遞了一塊。
蕭時也那只阿戰,看著直流口水,圣陽飛了過去,這次不是炫耀,是直接啄了一半給那家伙。
看著自家的鳥居然會分享了,錢青石生出一股欣慰的感覺。
老父親看到自家傻缺女兒終于懂事了。
就像是突然變天了,天空中烏云密布,不一會就電閃雷鳴,大雨嘩嘩的淋了下來。
兩人在樹林中,也沒有辦法,只得找了塊不是那么高樹下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種雷,挨上一擊,估計夠嗆,天威真是恐怖…”
蕭時也看著天上的雷電,想起若是以后元嬰期遇到了,那恐怕要交代當場,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那么背。
不過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錢青石,這家伙倒是挺淡定,完全沒有一點慌張。
“嗯…恐怖。”
錢青石就像是慢了一拍,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估計又神游天外去了。
蕭時也一刀將樹震出一個洞來,兩人躲了進去。
看著外面雨幕漸漸變大,水逐漸翻涌著沒入了洞里,不禁覺得有些蹊蹺。
這個季節這么大的雨,怪不得昆吾山周圍不能住人,若是到了夏天還得了,那不得直接洪水亂沖?
就像是聽到了蕭時也心里的吐槽,老天繼續加大力度。
不一會兒他們兩人就只得爬樹了。
看著腳下洶涌的水,錢青石握住天機羅盤,很快發現了問題。
兩里外的邊緣雨依舊在下,但是小了很多,這雨水就像點著他們在落一樣。
心中默念:
“不對頭啊。”
他皺著眉頭,看著雨水,沒有與蕭時也說,而是站起身,一下跳到了另外一顆書上。
對著蕭時也招呼道:
“走吧,趕路!”
聽到這個瘋狂的建議,蕭時也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敢置信的大聲詢問道:
“你說,我們要像猴子一樣在這書上跳?”
錢青石點了點頭,轉身就接續跳走了。
看對方的眼神,蕭時也感覺出了異樣,連忙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這點距離對于現在筑基期的他,難度不大。
于是兩人在林間大雨中,飛快的在樹杈上跳躍著。
腳下洪水滔滔,天空中雷雨交加。
遠遠看去,兩人身影就像是兩個鬼魅。
阿戰這會兒貼心的送了個避水咒給蕭時也,雨水全部被彈開了。
而錢青石懷里的圣陽,更是過分,直接施展了個火系交疊風系的術,那雨直接剛一接觸,就被錢青石頭頂的一圈迷蒙熱風團蒸發成了水蒸氣。
在昆吾山的山巔上,正有兩個人長相奇特的老人下棋。
一個長著三只眼睛,一個背上生著雙翼。
兩人下棋下得很慢,交談的內容卻不是棋盤上的內容。
他們看到的棋盤上景象確實林中的兩個少年。
“有點意思啊…領頭那個少年人,身上的法袍我看有些像故去的南岳神君那套。”
“后面那孩子更有意思,他懷里的是玄龜,看那氣息,和我那只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這家伙才剛出生,你說怪不怪?”
兩人老人繼續下這棋,嘴里嘟嘟啷啷:
“這兩個年輕人若是參加論道,也早了點,他們到底來干啥的?”
“要不推推因果?”
“誒,算了算了,那多累人。”
很快,在山頂隔了很遠的中年人就被兩人招呼了過來:
“申游啊,你下山去瞧瞧,問問山下兩個少年是來干嘛的?領著他上西山道把,哪里有個老東西,豐緣學成后,他已經好多年沒見著活人了,若是求仙緣的年輕人,就帶過去讓他試試成色。”
“對了對了,先等等…他們若是參加論道的人,就給我狠狠的收拾一頓。”
叫申游的中年道士,揮了揮拂塵,行了一禮,道:
“知道了,我這就下山去找他們。”
“去吧去吧,我們看著呢!”
說完申游一步跨出,瞬間消失在兩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