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傷感類的情歌不要太多,但既然是寫給姜阮阮唱,那就要選適合女生嗓音唱的歌曲。
在腦海里過濾篩選出幾首待定歌曲。
決定了,就這一首!
這首傷感情歌極為經典,且幾十年的時間里從未過時,曾被許多位大牌歌星翻唱,都足以說明這首歌的魅力。
甚至在另一個世界,這首歌比楊銘的年齡都要大,從小聽到大,每個版本都有不同的味道。
如果姜阮阮不是唐竹韻的好朋友,而且是關系很好的那種,楊銘還要再多考慮一下。
這是一份不輕的見面禮。
從思考到決定的過程大概有一分鐘左右,但坐在對面的姜阮阮看見楊銘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心里猜測他是遇到了難題。
‘哼哼!是不是沒有寫好的歌了?’
這樣才對嘛!
寫歌的作詞、作曲是個復雜的過程,即便是詞曲人圈子里大師,最多也就是偶爾靈光一閃,當場以極快的速度寫出一首好歌來。
總不能人家都是靈光一閃,就你楊銘是個異類,靈光布靈布靈地一直閃吧?
但姜阮阮并不是看不起楊銘,相反覺得楊銘作詞、作曲的能力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這一點熱歌榜的那幾首歌可以證明,完全不需要質疑。
哪怕這幾首歌是楊銘花了好幾年時間累積寫出來的,也足夠證明他的才華!
和一些只能在短期內火爆的歌曲不同,從楊銘手里寫出來的歌大多都有深度,能反復拿出來聽。
憑他現在的年紀就有了這樣的成就,足以用‘天才詞曲人’來形容。
‘天才’二字是形容普通人中特別出眾的那一小撮人,雖然少但還屬于常理之中,可比‘天才’更厲害的人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呢?
鬼才?
那比鬼才更離譜的呢?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出常理的人嗎?
截至目前為止,姜阮阮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了這個可能,這個人就是楊銘。
但現在楊銘既然猶豫了,是不是說明他也只是個普通的天才而已?
“不好寫嗎?”姜阮阮目光盯著楊銘問道。
“不好寫就慢慢來吧,我暫時也不著急,寫歌這個事情我也懂一點,急不來!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這里,你寫好了再…”
“啊?你說什么?我沒問題啊。”楊銘道,他手剛放在吉他弦上,還沒來及彈。
哼哼!還嘴硬?
姜阮阮是想給楊銘一個臺階下,免得他拿不出來歌,丟了面子。
可現在看來,楊銘是準備強撐著,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行吧,請開始你的表演!”姜阮阮靠在沙發椅上,玉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今天沒事要做,過兩天才需要去電視臺錄節目,大可以在這里等著。
但唐竹韻馬上就去劇組拍戲了,留給楊銘的時間不多了!
不過接下來姜阮阮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
因為楊銘放在吉他弦上的手指開始動了,在吉他的旋律伴奏下,歌聲漸起。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歌聲響起后,姜阮阮先是楞了一下,隨之靠在沙發椅上的身子猛然坐直,就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一小部分是因為這首歌。
但更多是因為楊銘這個人,太讓她震驚了!
太離譜了…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越了‘鬼才’的人嗎?
聽了一小段后,姜阮阮不得不承認,這首歌完全符合…甚至超出了她的心理預期。
好聽嗎?
當然!
秉持了‘白楊’的一貫風格,‘白楊’出品必屬精品!!
完美達到了悲傷情歌的這個要求。
這首歌直指女性感情要害,歌詞中毫不掩飾地把這個傷心的矛盾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一切都早知,就不會有那么多不該愛的人,就不會有后悔。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充滿了缺憾,每個人都活在矛盾中!
在情感的苦海中精疲力竭,被傷得遍體鱗傷,卻依然看不到希望,最后只剩下一句‘早知道…’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唱完這首歌之后,已經不用太多言語,也不需要有人來為這首歌鼓掌叫好,因為這首傷感的歌讓人高興不起來,沒那個興致。
姜阮阮一臉復雜難明的表情,帶著幾分苦澀的笑容,讓那張有些嫵媚的臉龐看起來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要是生活在古代,絕對是能讓君王做出‘烽火戲諸侯’這種荒唐舉動的絕色美人。
還好!還好!咱老婆的顏值比她還要驚艷一些!
楊銘表示一點都不饞,也就多看了兩眼而已,馬上轉頭把目光轉移到唐竹韻的身上。
頓時心中大定!
“你一直看著我干嘛?”唐竹韻被他一直盯著看,覺得有些不自在。
因為你好看!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覺得這兩首歌,哪一首更好聽?你更喜歡哪首?”楊銘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很刁鉆!
直接問唐竹韻那首就是愛你好不好聽,肯定得不到答案,但換一種方式提問,就能從側面達到同樣的效果。
然而唐竹韻似乎看破了楊銘的意圖,沒怎么猶豫就開口回答道:“兩首我都喜歡,都非常好聽!”
“…”楊銘。
早知道是個回答,他就故意唱一首比較難聽的傷感情歌,這樣不就能輕松比出優劣了么?
問題是…比較難聽的歌,他貌似還真不記得幾首。
畢竟都比較難聽了,誰還會專門去記?
能給楊銘留下深刻印象的歌曲,大多都是很出眾、很好聽的歌,而這些歌都是另一個世界樂壇的文化精髓。
一整個世界的文化精髓何其之多、何其璀璨?
就算楊銘只記得其中一部分,也遠遠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