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
通向燕影大學的路上人很多,很熱鬧,一行四人慢悠悠地步行穿過人群。
忽然,楊銘的眼睛無意間瞥到路旁邊有一間蛋糕甜品屋,招牌是粉紅色的,裝修風格偏可愛系。
“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丟下這么一句話后,楊銘快步走進了這間蛋糕甜品屋。
幾分鐘后,手里提著兩個包裝精致可愛的小盒子走出來。
看到唐竹韻她們還在原地等他之后,楊銘走過去,半蹲在地上托著一個草莓奶油蛋糕遞到趙芩芩的面前,輕笑著道:
“喏!給你的,補償上次我不小心吃掉你的小蛋糕。”
趙芩芩沒有立刻伸手接過來,而是先抬頭看向一直牽著她小手的趙老師,大大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才剛吃完午飯,你的小肚子還沒吃飽嗎?”趙老師低頭看著女兒問道,語氣稍顯嚴厲,但更多的是寵溺。
“吃飽了。”趙芩芩乖巧地回答道,接著回頭看向楊銘。
“楊銘哥哥你自己吃吧。”
是嗎?可楊銘卻分明從小丫頭的臉蛋上看到了明顯的饞意。
“沒事,我買來又不是讓你當場吃掉的,等你下午餓了再吃不正好嗎?”楊銘說道。
這句話表面上是對著趙芩芩說的,實際上卻是說給趙老師聽。
這不,趙老師聽完后無奈地一笑,迎著女兒的希冀目光,點頭同意。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小芩你記得說謝謝!”
“嗯!”
趙芩芩點了點小腦袋,麻溜地接過裝有小蛋糕的盒子,接著對楊銘說道:“謝謝哥哥!”
楊銘回了句不用謝,接著看了看手里還剩下的這個小蛋糕,又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的唐竹韻,悄悄朝小丫頭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點。
等趙芩芩靠近一點之后,楊銘湊過去在小丫頭耳邊小聲說了一段話。
末了,用眼神詢問她行不行?
趙芩芩眨了眨大眼睛,悄悄的指了下手里的小蛋糕,聲音很低的回答道:“行,但你還差我九個奶油小蛋糕。”
嘖!這種事倒是記得賊清楚。
看來這小丫頭也只是在他媽媽面前才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實際上也是個不肯吃一點虧的主。
沒問題!
楊銘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覺得這一波交易很公平。
兩人就像是地下秘密間諜接頭一樣,偷偷摸摸地說著悄悄話,做著不可見人的交易。
小丫頭也學著用手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代表著這筆交易正式成立。
隨后,只見趙芩芩從楊銘手里接過了第二個奶油小蛋糕,轉而跑到唐竹韻的跟前,仰起天真無邪的小臉,把小手里的精致盒子舉起來。
“唐姐姐,這是楊銘哥哥送給你的,你快收下吧!很甜,很好吃的呦!”
單憑這一波可恥的賣萌,價值就絕對遠超十個小蛋糕!
唐竹韻的目光立刻就轉移到了楊銘身上,只看見楊銘咧嘴一笑。
“咳!午后甜點,這一個是我特意給你挑的。”
這小蛋糕的包裝都是透明的,可以看見里面的蛋糕主體做成了一個可愛的黑白熊貓,憨厚的手上拖著一朵奶油小紅花。
這是示愛,還是請求原諒?
如果是楊銘自己來送這個蛋糕,唐竹韻八成不會收下,但有了趙芩芩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中間搭橋緩沖,情況就大不一樣。
猶豫了一下后,唐竹韻伸手接過了那個楊銘精心挑選的小蛋糕,但沒有多說什么。
再往后,下午演員試鏡的時間快到了,趙老師和唐竹韻兩人回到那間排練室,開始準備下午的試鏡。
楊銘則帶著趙芩芩來到了一間琴房,向琴房的老師報出了趙老師的名字后,輕松進入。
沒了趙老師在旁邊后,趙芩芩頓時解開了封印,矜持乖巧只是她的外表,頑皮活潑才是她的本質。
“嘿!你真的寫了首歌給我?什么歌?好聽嗎?”趙芩芩大大咧咧地詢問道,一點也沒有顧忌。
誰是‘嘿’?
楊銘坐在鋼琴前,正在嘗試寫下這首歌的五線譜,聞言抬頭左右瞄了瞄,偌大的一個琴房里,除了他自己和趙芩芩之外,只剩下琴房老師。
從這話里的內容,基本可以確定是對他說的。
臉色變得有點黑,楊銘無語地開口道:“剛才不還是叫我哥哥的嗎?怎么一轉眼就變成‘黑’了?”
“都這么熟了,別在意這些細節嘛!”小丫頭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呵呵!沒禮貌,你怕不怕一會我去你媽那里告狀?”楊銘一挑眉說道。
聞言后,趙芩芩頓時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大大的眼睛里滿是不屑,竟然沒有一點擔心害怕。
“你好意思嗎?還要去告狀,你是小孩子嗎?幼稚!”
楊銘:“…”
罷了,罷了!
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一個成年人犯不著和小孩子置氣。
剛好那首歌的五線譜也寫得差不多了,至于準不準要試過才知道。
鋼琴這種高端的樂器,楊銘只是剛剛入門,可能要對著一首樂譜練習很多次后,才能把完整版彈出來。
但他此刻要彈的這首曲子很簡單,兒童入門級別,極其簡單!
讓趙芩芩別再胡鬧了,楊銘的手指放在黑白分明的鋼琴鍵位上,腦海里回憶這首熟悉的兒歌旋律。
“我先唱一遍,這首歌很容易學,你仔細聽好了。”
簡單、輕柔的鋼琴聲在琴房中響起,歌聲踩著音樂旋律的節奏。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啪啪…
一首歌唱完之后,清脆的掌聲在琴房里響起。
“很好聽,也很簡單,是一首很適合小孩子唱的童謠。”
這個評價來自于琴房的老師,聽完之后由衷地發出贊嘆。
至于趙芩芩,她也覺得這首歌好聽,但她更在乎的是這首歌是不是真的寫給她的。
眨巴著一雙寶石般的大眼睛,湊近問道:“楊銘哥哥,這首歌是送給我的嗎?”
呵呵!有好處就立馬改口叫哥哥了?
楊銘心里估摸著必須趁這個機會拿捏一下小丫頭,正色開口道:“是,也不是。”
“你答應以后別亂喊我‘嘿’,只能喊‘哥哥’,我就把這首歌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