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口,楊銘剛走出來。
“誒!楊銘你出來的正是時候。”
“我打電話讓小區門口的海鮮燒烤店把菜送了上來,快過來一起吃吧!”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趙老師。
尋聲看過去發現大門開著,一個穿著燒烤店員工服裝的人正在忙著把手里的外賣袋遞給趙老師。
另外餐桌上也還放著幾個鼓鼓的外賣袋,池昕正在把外賣袋里的食物往外拿,擺盤。
趙芩芩坐在旁邊椅子上,腿不斷來回地晃呀晃,聽到聲音后扭頭看向書房方向,臉上的表情有點泄氣。
偷偷地跑過來,把楊銘堵在書房門口,小臉嚴肅地提問:
“我給你的零食都吃完了嗎?飽了沒?”
楊銘苦笑不已,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為什么對他怨念這么深。
怪不得剛才好心地抱過來一堆零食,還都是容易填飽肚子的,原來是希望他提前吃飽,然后等她們吃海鮮燒烤的時候,楊銘就只好在旁邊看著…
小小年紀就會玩計謀!!
想了想后,楊銘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壓低聲音回道:
“沒呢,我就吃了幾塊餅干,但你放心,我一會走的時候一定把你的好意打包帶走!”
瞬間把趙芩芩給氣得夠嗆,那咬牙切齒的摸樣仿佛馬上就會沖過來咬楊銘一口解氣。
但這時候后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趙老師回來了。
“你們站那兒干嘛呢?小芩你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趙芩芩皺起小鼻子哼了一聲,轉身也沒去洗手,而是抱著她的書包鉆進了書房。
她可不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這些都是她平時偷偷攢下的小零食,憑什么要白白送給外人帶走吃?
小小年紀就明白了及時止損的道理。
“讓你去洗手,你亂跑什么呢?”趙老師的聲音又從客廳傳來。
“知道啦!”
趙芩芩抱著小書包又嗖的一聲跑了出來,把書包扔在沙發上,老老實實去洗手準備吃飯。
這一出小鬧劇讓楊銘覺得很有趣,站在書房門口,既不說破也不阻止。
“楊銘!”
趙老師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楊銘趕緊轉過身。
“沒事,搞創作的人經常會有靈感,但并不是所有的靈感都能被抓住,也不是所有的靈感都能寫出好的作品。”
“你的天賦很好,偶爾的小小挫敗對你來說并不一定是壞事。”
楊銘剛開始聽得云里霧里的,漸漸地就聽明白了,遲疑地問道:“趙老師,您說的是插曲的事嗎?”
趙老師并不想戳破,說開了就容易得罪人,“你能懂這個道理就好。”
“…”
趙老師人是真的好,不僅喜歡提攜后輩,脾氣也是真的好,說話也好聽,顧慮別人的感受。
楊銘是真的不想打趙老師的臉,考慮先把手上的曲譜先藏一藏,過兩天再拿出來。
但實際操作有點晚了,因為手稿現在就在他的手上,并且已經被趙老師看到了。
“咦!難道你真的寫出東西來了?完成度有多高?”
趙老師目光盯著那張明顯有涂改痕跡的手稿,問道。
‘這可不怪我啊,是趙老師您自己問的。’
楊銘心里嘀咕道,覺得沒必要為了這件小事撒謊,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把手稿拿了出來。
“咳!靈感爆發得有點多,剛好寫了兩首歌,完成度還行。”
趙老師頓時來了興趣,之前楊銘吹自己一周寫完了三十而已的劇本時她就不信,如果現在楊銘真的能寫出兩首歌來…
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真的可能嗎?
“照例彈唱一段?”
趙老師試探地問道,語氣并不是陳述,給楊銘留下了拒絕的選擇。
楊銘看了看還在餐桌邊擺盤的池昕,恰好池昕好奇的目光也剛好望過來。
行唄!有何不可?
沙發就在旁邊,楊銘索性就在那兒彈唱,表面上就就近原則,實際上是怕被餐桌的美味食物吸走了魂…
這兩首歌,原本就是三十而已的插曲中比較好聽的兩首,現在被楊銘寫出來,也算是原配了。
第一首是另一半,第二首是座位。
這兩首歌同樣更適合女聲來唱。
我想你是我最好的另一半世界如何運轉你是唯一答案體會我的快樂安慰我的不安將每一個大困難 都抱成了小簡單”
兩首唱完之后,趙老師在原地愣愣地發呆,池昕也呆住了!
趙芩芩倒沒覺得楊銘有多厲害,只是覺得這兩首歌挺好聽的。
“咳咳!”
直到楊銘覺得氣氛安靜得太詭異,忍不住輕咳兩聲后,趙老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楊銘,你給老師說實話,這兩首歌真是你剛才這會兒時間寫出來的?真不是之前就寫好的?”趙老師還有點恍惚地問道。
“算是…吧。”楊銘心虛地回答。
良久后,趙老師才吐出兩個字。
“鬼才!”
沒毛病!嚴格來說楊銘的確死過一次!
楊銘轉過頭,目光凝視在池昕身上,直到把人家姑娘看得不好意思,臉都紅了,才干笑著開口說出目的:
“那啥…這兩首歌你要么?”
很快,楊銘的卡里又多出了兩萬塊錢。
美滋滋!
唯一的問題是,歌曲的著作版權證明還沒下來…
但這不代表楊銘不能買賣版權,因為法律意義上從作品誕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享有了著作權,‘版權證明’是為了避免可能會出現的不必要糾紛。
原創歌曲的版權可以直接在網上平臺申請,但申請的過程需要時間,一邊上車一邊補票的這種操作容易崴到腳。
餐桌上的海鮮燒烤和菜再不及時吃就該涼了,趙老師壓下心里未消散的驚訝,招呼所有人過來先吃飯。
楊銘恐怕是在場所有人里最想聽到這句話的人,他這一天就只在早上喝了一碗粥,眼看天都黑了…
大快朵頤是不可能了,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剛到餐桌旁坐下。
“洗手。”
趙芩芩不高興的目光盯著楊銘。
“…”
楊銘起身去洗手池洗手,注意到身后有個小尾巴偷偷跟了上來。
“你會寫歌?”趙芩芩小聲地問道。
“會一點點。”
趙芩芩小腦袋點了點,模樣像一個小大人,嚴肅道:“你偷吃我的蛋糕。”
“額…”楊銘。
“你還沒經過我同意,偷玩我的吉他。”
“…”
楊銘一邊擰開水龍頭洗手,一邊很無語地問道:“你想干嘛?直接說唄!”
就這兩件小事,已經被小丫頭記仇很久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
趙芩芩眼珠子轉了轉,說出了小心思,“我們學校要辦一場文藝表演,我想上臺去唱首歌。”